面前之人越发苍白的脸色,让鼬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缓缓地睁开眼,右眸的金瞳不受控制的显现了出来。强行压抑住自己险些暴动的情绪,我神情阴郁的转过头,语气复杂的扯了扯嘴角:“鼬,你有一个‘好弟弟’。”
“佐助?”鼬皱眉。在那一瞬间,他居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喂,空陈,鼬桑~时间到了,再不快点儿我们就迟到了!”屡次想要尝试为自己晚餐加餐的鬼鲛,最终还是没能提起招惹眼前这两个杀神的胆子,在发现时间不多了之后,不得不再次发挥一个电灯泡该有的功效,插话道。
被突然打断了话头,鼬随后的问题还没有出口,就发现伞下的另一个人消失了踪影。
“我们去属下避避雨,这样很容易着凉……”话是这么说,我却径直走到了雨中,先其一步往林子走去。
冷静……
冰凉的雨水,顺着披风的领口滑进背脊,带来丝丝入骨的凉意。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眯眼,仰起头,任由那天上之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庞。大脑的一片混乱和那蓦然萌生的肆虐杀意,似乎在这倾盆而下的大雨中,被那绵绵不断的流水声掩埋。
冷静……深呼吸,不住的在心地提醒自己。
我睁大眼睛,碎金色的兽眸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莹白。我在确定自己不会冒然失控之后,才在大树下朝身后的二人招招手,指向林中一处鲜少有雨滴落下的树荫:“这边。”
“哦~”被对方路过自己身旁时周身缭绕的杀意吓了一跳,再看过去时,空陈还是平常一副冷冰冰的淡漠表情。鬼鲛抓了抓头,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刚才是怎么回事?空陈好像不太对劲?”
那一瞬间所散发出的戾气,让他都不禁毛骨悚然,至今浑身的鸡皮疙瘩还没消掉,显然不是什么错觉……不过,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那只白鸡到底带了什么消息过来?居然能让那个比其鼬的面瘫程度也毫不逊色的家伙,脸色那么难看。
“我不清楚。”雨水落地声影响了人的听力,也只有近在咫尺的鼬听到了他的疑问,只不过,他也不甚清楚。
佐助……是和佐助有关么?但君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古怪……
“先过去吧,正事要紧。”鼬没有当即质问,而是加快了行动的步伐。他有预感,或许不用等对方亲自开口……
经这一耽误,当布置好身体的防护,并张开结界之后,赶到预定地点时已经慢了三分钟。
“真够慢的。”性急的迪达拉比佩恩先一步开口,抱怨道。
“我们当时在抓人柱力,为了不让他逃掉,就把他捆了起来,这才来晚了。”鬼鲛解释了一句,倒也是事实。
“很好。”人柱力的捕获果然让佩恩没有在意之前那小小的迟到,在环顾了一圈,确定人员数目之后,他宣布道:“人员全部聚齐了。”
“哎?”鬼鲛意外的惊疑了一声:“飞段和角度呢?他们怎么不在这里?”
我和鼬不禁皱眉,隐约已经意识到了他们缺席的原因。
“他们已经□掉了。”果然,佩恩一开口便宣布了二人的死讯。随后简单的解说了事情的缘由,以及经过。
鬼鲛不是很喜欢那两个家伙,尤其是那次可怕的“春·梦”之后,对那个青脸男人更是一谈起就会联想到梦里的惊悚画面,一阵恶寒。人死了,也就断绝了噩梦成真的可能,这让他禁不住有些幸灾乐祸:“那两个搭档的家伙居然都死了……真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哈哈~”
“这样说同伴可不应该。”尽管口头是这么训斥的,佩恩的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可惜。
耸耸肩,鬼鲛转而追问道:“谁干的?”
“是木叶的人。”回答他问题的是负责情报的绝:“又是木叶卡卡西和九尾人柱力所在的小队。”
“很强的小队啊~迪达拉前辈不是也被他们整得很惨么!”阿飞依旧不改自己那祸从口出的本色,张口便直刺金发少年的要害,让那只金色的波斯猫直接炸了毛。
“阿飞!”迪达拉显然将那次归咎为自己耻辱之一,对这个新搭档一直就心怀不满的他,更是直接就暴脾气的警告道:“你再说一次给我看看!我的忍耐可是要爆炸了哦!”
阿飞仗着皮厚,笑嘻嘻的多说多错。两个人当场就吵了起来,迪达拉大有趁此解决了对方的意思。那场面整个就是两个小毛孩子拌嘴,幼稚的有够可以……也不知道斑那个老不死怎么会活泼成这个样子,和一个未成年的小鬼过不去,亏他真实年龄可以当三代的爷爷了。
对这两个人没营养的磕嘴不感兴趣,从一开始就对这次集合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尝试着彻底冷静下来的我,只想快点儿结束任务回去找八重询问详细经过,却就在这时因为佩恩的一句话整个人惊醒了过来。
“还有个人也被杀了。”平息了险些发生的内斗之后,佩恩没有马上开始封印四尾的仪式,而是宣布了另一个看似和晓无关的消息:“是大蛇丸。”
鼬微愣。
——“杀他的人,是宇智波佐助。”
……
鼬,你有一个‘好弟弟’……他杀了我最好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两口闹别扭了~蛇蛇啊~你何德何能~~~
咳咳,小小蛇的图我抽了,上传时间延后~ 我恨黑发!我恨上色!
第一百六十四章
“呐,君麻衣。”胸口趴着熟睡的小小蛇,间九音眉梢微挑,一手在其背部有节奏的轻轻拍着,一手却又时不时吃着自家儿子备胎的豆腐,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我的脸上挪开过,那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似笑非笑:
“你和真的和小黄鼠狼’吵架了?”
这个上了年纪却看不出来的隐形儿控,似乎一直都把鼬当成了抢夺自家儿子意中人的小三,无论是本人在不在面前,他都没有丝毫掩盖对其不满的意思。然而明显的意图却始终让人恨不起来,更多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我则是对他给鼬起的外号,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好的莫名笑意。
对于那个名字,我们两个的第一反应完全一样……按照这个世界人的常识,“鼬”其实是一个传说中三足渡鸦的名字,是一个神话中的神兽,而不是现实中的黄鼠狼。
或许就像八重说的一样,在某些地方我们真的很像……像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他察觉到我和鼬之间的情况,其实和愤怒无关。
我只是蹙了蹙眉,带着一份哭笑不得的无奈,轻轻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吵架……正确的说,从那时起我们之间的交流总和没有超过十句话。”
“啧,冷战。”两个字对我们之间的状况做出了最精辟的总结,间九音没给我半点儿解释的意思,反倒兴致勃勃的研究其另外一个东西:“木叶五十六年到木叶六十三年,你们认识刚好七年,果然,传说中的‘七年之痒’真的存在!”
“……”下意识的抚额,我果然不该来找这个疯子。
“别一脸‘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信这玩意’的表情,我可以告诉你,我真的信!”异常郑重的直起一直软趴趴靠在垫子上的背脊,原本妖冶的脸庞满是严肃,倒也将其身上那身为上位者的本质彻底显现了出来,只可惜间九音嘴里的话却没一句正经:
“想当初我和牙两个人,也是在认识第七年的时候,因为他娶妻的事情而闹得很僵,最后还是我用了……唔嗯呜呜~”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黑着脸的白发男人便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间九音。”尽管戴着面罩,却依旧掩盖不住白牙眼底的尴尬和恼怒:“我没有牺牲自我为八卦提供谈资的兴趣。”
而间九音既没有挣扎,也没有丝毫惹怒爱人的自觉,他仰着头,突然朝对方灿烂一笑。然后眯着眼,神色暧昧的张开嘴伸出舌头……含住对方的手指,灵活把玩。
“……!!!”微红的耳根随着对方的举动,瞬间蔓延到了整张脸上。白牙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把另一只手中的托盘往榻榻米上一放,表面故作镇定,脚下却逃也似的夺门而出。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异常慌乱,忠实地展现了此刻其主人内心的情绪。
“恶趣味。”自觉端起一杯茶,轻抿了口。我抽了抽嘴角一针见血的指责道。
明知道对方就在门口,他还有意偏转话题调戏自家爱人那本来就很薄的脸皮,没被对方恼羞成怒的来上一下,那是白牙的脾气好,也幸好这种恶劣嗜好没遗传给大蛇丸。
“彼此彼此。”间九音也不在意,带着一分调皮的冲我眨眨眼。随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说起来,你真的不打算纳我们家可爱的小蛇为妾?就光抗操性能,小蛇绝对属于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的极品~碎成几段也能复活,只要准备充足的备体,如果你有特殊爱好,还可以考虑一下人·兽什么啦……作为岳父的我,可以帮你多准备几份作为新婚礼物哦~当然,正妻什么的,如果你坚持我是无所谓啦。”
“噗——!”冷不丁又听他提起这件事,我当真是被吓到了。尽管及时转头,这一杯茶都喷在了一旁无人的榻榻米上,那也把我呛了个够呛:“咳,咳咳咳……”这间九音推销自家儿子的内容,怎么越听越惊悚?
“小白蛇你别激动~关于聘礼的花样,我们可以私下慢慢商量。”黑发男人眯了眯眼,上弦月般的碎金色眸子,笑得分外阴险。
“……”收回前言,我和他一点儿也不像!
见我用沉默进行无言的反抗,间九音撇撇嘴,知道计划不可能实现也就干脆异常的放弃,转而进入正题:“算了,你还真像八重说的那么不解风情~不过,小蛇没那么容易翘辫子这一点,你总该知道吧?”
“我知道。”或许当时不够冷静,但在彻底平静下来仔细分析之后,我就推测出大蛇丸应该没事。
施展过多次的转生之术,大蛇丸的灵魂已经习惯了与身体的松脱。“死”掉的只是这一次转生的“祭品”,而佐助所完成的吞噬又何尝不是转生之术施展的过程。只不过这次由于事情仓促,被佐助抢了先机。
大蛇丸或许会因为一时虚弱而被压制,抢夺不到身体的主控权,却绝不可能被佐助的灵魂所吞噬……那是八岐一族才有的灵魂特质,佐助无论多有天分,也做不到血脉传承乃至灵魂传承才能拥有的能力。
就像大蛇丸无论如何肖想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他却永远无法使用三勾玉以上的瞳术……卡卡西是个特例,他得到了眼睛原主人的灵魂祝福,然而大蛇丸却始终只是一个纯粹的掠夺者。
佐助现在的作为,就和大蛇丸一样。
“我知道大蛇丸没事,或许收集他的灵魂碎片会有点儿难度,但这并不值得我和鼬产生矛盾。”事实上,我会和鼬冷战,是我单方面的原因:“我发现了一件被我忽略的事情,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在得知大蛇丸“死讯”的那一瞬间,我对佐助产生了杀意,即使他是我照看了快四年的孩子,但很显然,他远不及大蛇丸在我心底的地位……我只是突然想到,在我当初为了君麻吕而冒险的时候,鼬是不是也对君麻吕起了杀心?
我总认为我们互相了解,更因为有着本质上相同的目标,而总能对对方的决定展现宽容。但我却知道现在才发现,理解和能做到……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事情。
理智告诉我,大蛇丸那没有事,然而感情却比理智更先一步对佐助产生了“杀意”,完全无法控制。
鼬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掩盖自己心底的挣扎,我不知道……我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计划行使的那一刻,克制住自己对佐助下手的冲动。
“间九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无视了其中的风险,我不怕死,却从没想过自己的死会对爱我的人造成怎样的影响。君麻吕可以忘记这一切从新开始,然而明知道这一切,却依旧默默支持着我的那个人……重新来过,这可能么?
低垂着头,我并没有望向自己谈话的对象,然而手中杯子里那清澈的茶水,却映照着一双黯淡无光的异色双眸。
间九音许久没有回答,只是眼底却没有了笑意。
怀里熟睡的小小蛇,像是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诡异气氛,被其惊醒。揉搓着干涩的眼角,他看看面前的黑发男人,又看了看对面不知何时到来的灰发男人,习惯性的想要爬到对方的额怀里,间九音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溺爱的放手。
“君麻衣,人都是自私的。无论是你还是小黄鼠狼,在明明对自己未来无望的情况下,还接受彼此的爱意寻求温暖和支持,那就是自私。”
不让小家伙去打扰对方,间九音拿了一个和果子放进小小蛇的手里,把玩着他那头顺滑的黑色短发,这才缓缓开口道:“只不过,想要共度一生的两人之间,缺少不了这种自私,更缺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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