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矢神将手臂放在了一之濑真树的肩上:“所以,我们才要建立新的秩序。”
说着,将目光转向乌尔奇奥拉:“吾名狩矢神,现任巴温特首领。”
“乌尔奇奥拉·西法,虚夜宫第四十刃,效力于蓝染大人靡下。”
“我可以认为,你能代表那位蓝染大人吗?”
“啊。但是,如果有附加的条件和额外的要求,我需要报知蓝染大人。”
狩矢神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神色有些不善:“蓝染惣右介就这么笃定,我会与他合作?”
“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狩矢大人。蓝染大人说,虚夜宫与巴温特有着共同的目标。”
“我又怎么知道,虚夜宫不是在利用我们巴温特做炮灰?”狩矢神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道。
“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蓝染大人可以为巴温特提供新鲜的灵魂和持续不断的支援。他希望的,只是巴温特和他一起联手抗击静灵庭。”
“你还真实诚!”狩矢神嗤笑一声:“这种‘互利互惠’的事,他却只派区区一个第四十刃来做,我看不见一点诚意啊!”
“你的话我会如数转达蓝染大人。”见对方不肯松口,乌尔奇奥拉也不急,仍旧是那副天塌下来都眼皮子也不眨一下的样子,丝毫没有因自己被鄙视了而愤懑。
尽管,在所有人眼中,巴温特的战斗力有限,即使狩矢神再强,也不够资格与蓝染或者第一十刃直接对话。就像狩矢神闯入静灵庭,负责对付他的是黑崎一护这个死神代理以及队长朽木白哉,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却不会亲自出马。
远在虚夜宫的蓝染听闻这个消息,老神在在地说道:“无妨,狩矢神很聪明,他不过是想要争取更高的筹码罢了。让第一十刃的史塔克与他谈吧。”
蓝染对于这件事并不十分上心。巴温特这枚棋子是重要的,却不是必要的,更不是他的唯一选择。
不过,闲下来时,蓝染偶尔也会觉得——
“巴温特,还真是一群悲哀的物种。”
与其说是感慨,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蓝染并没有无谓的同情心。
************************那天的训练赛被搅局,自那以后的数日,虚的出没开始频繁了起来。
一护一个高高的跳跃,斩魄刀顺势劈下,又一头虚在哀嚎声中化作了沙砾。
看着手上的传令神机,才刚消下去一个红点,马上又有了新的指令,一护皱了皱眉:“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而且出没的还都是巨型虚这种级别的大家伙,怎么看都不正常。
回想起之前他去找浦原喜助的时候,那奸商说的话,一护面上又沉了沉。
“……黑崎君如果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我这里也需要黑崎君帮一个小小的忙。”然后,一枚代理死神的通行令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黑崎一护严重觉得,自己是被那奸商给压榨了劳动力,但是他到底比不上原著中的一护那么信任浦原喜助,同样,浦原喜助如今恐怕也说不上多么信任他。因此,对于浦原喜助想要把自己与尸魂界捆绑销售的做法,黑崎一护心中隐隐有种不喜。
不过,谁让他当初把幸村交给了浦原,如今也没得多选。
……
在第一缕晨曦挥洒在大地上的时候,一护长达两天一夜的工作终于结束了。
他随意地往脑门儿上抹了一把汗,然后匆匆地往家里的方向赶。从窗口跃入,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发现浑身上下都酸软到了极致。
灵魂的伤口会在进入*的时候体现在*上,而灵魂的疲劳度也是如此。一护现在连根小指头都不想动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了起来,这是一护特意调制的模式,方便在上课的时候接受信息。
幸村的状况让他实在不放心,他便告诉与幸村同班的真田和柳,如果幸村有什么状况,立马发短信通知他。
拿起手机,按下一个键,一行简洁的字便跃入了一护的眼帘,如同阴霾一般,挥之不去。
——幸村不见了,周围的人开始忘记他的存在。
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几乎要将那硬邦邦的物事镶嵌在自己的手中。
对于一个人而已,想要在自然的情况下忘记另一个印象深刻的人是何其困难;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记忆,一切的决心,却又显得如此苍白。
拎着外套匆匆地奔下楼,脚下一刻也不曾停留,仿佛在被什么东西追赶着。
游子揉着眼睛从房间中走出,软软糯糯地打了个呵欠:“一护哥,早上好。”随后,注意到了一护的不对劲,蓦地提高了声音,有些焦急地道:“这么早,你急急忙忙地要到哪里去?”
“游子,帮我请个假,理由随便编一个,多谢了!”
看着一护如同风一般从自己面前略过,黑崎游子不满地嘟起了小嘴:“什么嘛,到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人家理由。”
“啊~~算了,一护哥经常这样‘早出晚归’,有的时候还‘夜不归宿’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不用管他啦,他生命力很顽强的!”夏梨的感官很敏锐,一点点动静都能够把她吵醒,看到游子一个人站在那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嗳?真的吗?可是,生命力很顽强什么的,不是在形容‘打不死的小强’么?”被夏梨所引导,游子的思维开始像诡异的方向发散。
“……嘛,算是吧。”如果一护知道,两个小时候无比乖巧的妹妹在背后这么议论他,还‘被晋级’为‘打不死的小强’,不知会做何感想了。
黑崎一心难得地没有跟女儿一块儿耍宝,他一身黑色死霸装,站在二楼的窗口处,看着儿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处,久久不语。
************************一路疾冲,在拐过第二个路口的时候,不慎撞上了一个结识的身子。
“对不起。”匆匆地说了一句,一护也没注意来人是谁,立刻想要离开。
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调侃地响起:“这么久没跟我联系,一声对不起就算了?看来,这‘战友情’还真廉价。”
这声音……一护蓦地顿住脚步,转过头惊喜道:“清弦?”
“啧啧,有了男朋友就不要战友了,真是让人伤心。”面前的青年刚刚晨练回来,一身白衣有些微的凌乱,一阵风吹过,阳光之下隐隐能见到些许晶莹的汗滴。
“得了,别做出这副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的表情,那会让我忍不住想揍你!”一护上去照着石田清弦的肩膀就是一拳,看着很疼,实际上力道却拿捏得很得当。
战友般的情谊,很纯粹的感情,没有过多的负担,让一护连日来疲乏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还不知道谁揍谁呢!”清弦嗤笑一声:“喂喂,我可告诉你啊,最近我突破瓶颈了!”
“这么快?”一护扬了扬眉:“恭喜了。”
“那是,比起某个原地踏步的人来说……”一护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个鲜红的井字==+,他可不可收回之前的话!长这家伙的志气,果断是在灭自己的威风!
但一护也不得不承认,被清弦这么一闹,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清弦皱着眉头凑到一护的跟前,一护骤然从走神的状态回过神来,被面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地一爪子拍上去:“闪开点,白痴是会传染的!”
确定一护身体上没受到任何摧残,清弦一肘子顶上了一护,“发生啥事儿了,一副死猪一般的样子?什么都不跟哥说,太不够意思了吧?”
一护烦躁地挠了挠那颗橙色的脑袋:“也不是不想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上,他也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这样啊……”清弦若有所思,随即换了个话题:“对了,前几天我感觉到几股不同寻常的灵压,出现了一会儿,然后又消失了。不过那时候我正忙着修炼,也没有在意。这事儿跟你烦着的那事儿有关么?”
一护简单地把当天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来到现世的事情说了一下——虽然他没见到葛力姆乔本人,但是葛力姆乔的灵压他却相当熟悉——然后补充道:“据我所知,将虚进化成破面,需要崩玉的辅助,而且就算有崩玉在手,也不是这么快就能够完成的。但是,那天我们在尸魂界,明明已经把崩玉破坏掉了,那么,破面是怎么诞生的?”
……
“会不会是,蓝染他们找到了在功效上能够替代崩玉的东西?”一阵沉寂之后,清弦试探性地问。
他从不怀疑一护用肯定的语句说出的话,但是,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解释。
“这个暂时无法确认。不过,我们破坏了崩玉,蓝染一旦向尸魂界宣战,应该也不会放过我们吧?”
“以那个男人的功利心,他不会做无用功。”一护支着下颚:“但是,蓝染的战斗多半会威胁到现世,那时,即使我们不愿为尸魂界效力,也由不得我们不出手了。”
“嘛,毕竟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只能一边搜集情报,一边想应对之法。还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蓝染他,为什么会邀请幸村去虚圈?”
一护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僵硬:“据我猜测,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几乎逆天的治疗能力,还有一个,恐怕就是因为他的斩魄刀。”
清弦有些奇怪:“既然知道蓝染的目标是他,依照你的性子,最近应该时时陪在他身旁才对啊。”
这下,一护的面色近乎铁青:“他最近一见了我,就像见了仇人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相处。我不确定是不是受了内虚的影响,正在查找原因。”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刚才幸村的队友打电话告诉我,他不见了。我试了一下,完全没有办法感应到他的灵压。”
一抹异色自石田清弦的眼中闪过,他沉声道:“浦原喜助也没有头绪?”
“一半一半。我猜他知道些什么,但是掌握得并不完全。”而就是为了那一半的情报,他与浦原喜助签订不平等条约,为他做了那么多天的白工!
“你仔细地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幸村与往常不同的?”
清弦这一句话如同一声闷雷一般,敲响在一护的耳边,是啊,什么时候呢?
他闭上眼,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不久以前的一幕幕如同胶卷一般自他眼前缓慢行过,每一卷都是一组鲜活的记忆片段。
是那一次进行网球练习赛,还是从尸魂界回来之后?不,应该是更早以前……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察觉到!一护只觉得内心犹如一只狂躁的困兽,咆哮着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确实,仔细想想,他的不对劲应该是在静灵庭中重逢之后就有了。
那个时候,只是那个时候,他觉得他应该多信任他一些,所以便没多想,也没多问。
清弦注意到一护纠结着不断变换的脸色,平静地开口:“看样子,你已经想到了。”
“……啊。”
“一个线索一个线索慢慢找吧。急不来的。”
“我知道。”
“战友和情人是不同的,有时候……不妨换一种方式。”不知为何,清弦的话语到了这里有些低沉艰涩。不过一护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感觉出来。
“另一种方式吗……我会考虑。今天谢谢你,哥们儿!”
清弦笑了笑,没说什么。
************************就在一护追查幸村的下落以及他最近异常反应原因的同时,巴温特一族在现世的活动也开始频繁了起来。
这个号称只吸收死人魂魄过活的种族,最近开始吸食活人的魂魄,作为协议方,蓝染还经常免费赠些虚的魂魄给他们“补充营养”。但是,巴温特也是一个“挑食”的种族,并非每一个被送到现世的虚,都能够满足他们的口味。
于是,最近活人的魂魄锐减,虚的魂魄越来越多。
暂时找不到其他的线索,清弦所幸开始追查巴温特的下落。
而一护,除了每天的训练之外,就是走在大街小巷,寻找假面。
他相信,如果幸村的内虚出了问题,那么他一定会与那群人有所接触。
立海大的教室里,真田弦一郎望着自己旁边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脑海中闪过一张带着温和笑颜的面庞。
幸村……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今天这种局面?为什么,大家都不再记得那个少年?
不止是他,网球部的众人心中都有着太多的疑惑。
但是,他们都愿意相信,那个他们所熟识的少年,最终一定会回来。
曾经是并肩作战的队友,曾经一起创造立海大的辉煌,曾经……那么亲密无间……
“嗷呜~~~~”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在国文老师的课上,学习委员真田难得地走了神,将目光投向窗外。
讲台上的老师看到这一幕,抬了抬自己的眼睛,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谁知下一秒,真田弦一郎霍然起身,诚恳地向着老师四十五度鞠躬:“非常抱歉,我突然想到,今天有一项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先走了。”
柳莲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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