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季赛期间的暗涌
万圣节的结束,就意味着魁地奇季赛要开始了。
巨怪的现身影响不到学生们对于魁地奇的疯狂热情。事实上,这个学期发生的事件实在是太多了,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即使梅林降临他们都能够冷静去面对。
伍德对于罗恩·韦斯莱参赛的事情大加宣扬,他有宣扬的本钱。韦斯莱家简直就是天生为魁地奇而生的。这样一来,几乎所有学院都开始为本学院的魁第奇球队担心起来,其他学院畏惧于罗恩的暴君之名,格兰芬多则在发愁如果出了事是否会被判犯规。
罗恩·韦斯莱每天表情都很平淡,看不出来是即将第一次迈入赛场,他一如既往跟着球队训练,心态平和的和他的朋友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对于越来越接近的激烈赛事表现的波澜不惊。如果不看他的外表,没有人会相信这只是个十一岁的男孩,事实上,这里面藏着的是个早已过了表现欲望年龄的中年大叔。
哈利总是非常欣赏罗恩这种心态,尤其是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情后,他对于罗恩·韦斯莱,这个酒红色头发的清冷少年渐渐从利用审视的目的转变为和谐共处。他不会去信任任何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寻找对自己有帮助的同伴。
最先受不了这种紧张气氛的是赫敏。
在一天下课后她将罗恩和哈利拉了出来,他们躲在寒冷的院落里,烤着温暖的蓝色罐装火焰,然后赫敏把一本《魁第奇溯源》递给了罗恩。
“看在梅林的份上。”她说,“罗恩,你冷静地几乎让我紧张。不管如何,你可以看看这个,我从图书馆借出来的书,它会使你更好的了解魁地奇。”
只可惜赫敏这个小小的心愿直到最后都没能实现。罗恩确实接过了她翻找很长时间才认为最值得一看的书籍,但是很快的,这本书就落入了偶然过来找茬的斯内普教授的手里。
望着一身黑色长袍气势凌然的斯莱特林院长越走越远的身影,赫敏有些欲哭无泪地拍了拍额头。
“看到他走路的姿势了么。虽然在极力掩饰,他的右腿的受伤了。”一直到那翻滚的黑色波浪消失在三人的视线范围外,罗恩这才出声说道。
“你也发现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搞得,不会是什么魔药事故吧。哈,真希望他疼的够呛。”哈利有些幸灾乐祸地勾起唇角,然后安慰地对一边在跳脚的赫敏道,“好啦赫敏,他是冲我来的。你也别着急,我会去把那本书要回来的。”
当天晚上,吃过晚餐后,他就告别正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下巫师棋的罗恩和赫敏,一个人去找斯内普去了。
原本他以为这个时候的斯内普会在他的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又或是在教室休息室里和其他教授聊天,可惜他都扑了个空。
这让哈利皱了皱眉,他可不想把晚上的时间都花在寻找一个好感全无的阴鹫老蝙蝠身上。转了几个弯,他出了通往斯内普住所的那条走廊,脚步一顿,把目光放在另一条弯弯曲曲通向魔药课教室的地窖之路。
按照那只老蝙蝠的喜好,也许他会在地窖里炼制魔药也说不定。这么想的哈利随即转了个身,他觉得应该去看一看。
下了楼梯,来到魔药教室门前,果然从里面传出来斯内普说话的声音。哈利正准备敲门,突然另一个声音的插入让他的手停顿了一下。
“斯内普,你太不小心了。”
这陌生的声音低沉悦耳,但稍显得稚嫩,很显然来自一个年龄不会太大的男孩之口。
霍格沃茨里居然会有学生和这只老蝙蝠这样毫不客气的说话?这个认知让哈利心为之一动,他悄悄把门推开一道缝,朝里面望去。
宽大的讲台上,一大一小两个黑衣男子站在那里相互对峙。
如出一辙的装扮,同样眉目的面孔,相同的冷峻气度,除了年龄上差别太大,否则会让外面偷看的人误以为这个斯莱特林的院长先生正站在镜子前面自言自语。
这怎么可能!?
发现自己看到了什么的哈利忍不住又仔细地打量了两人一遍。没错,身材高大气势凌然的男子就是斯内普,而在他对面那个体型修长,面色苍白的黑发少年不过十三四岁,他冰冷着脸抿紧薄唇,用与之毫不退让半分的气势咄咄逼近斯内普。
“没听说过斯内普有这么大的儿子啊?”哈利忍不住低声腹诽起来。
“事实上,斯内普教授至今未婚。”
从背后突兀地接话令哈利背脊猛绷紧,除了罗恩,这还是他第一次让有人如此近距离的靠近自己而没有被发现,但是很快地,伴随着身后人的走进,他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了下来。
“晚上好,波特,真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你也是来找斯内普教授的吗?”
林夕出现在哈利的身边。他同对方一样,微微眯眼朝缝隙里面看了几眼,若有所思地感叹道,“哦,原来普林斯学长也在。真是没有想到……”
至于没想到什么,哈利没有问,因为他的全部身心都被接下来发生的事吸引了。
斯内普在塞恩·普林斯,也就是林夕那个神秘的舍友的示意下,缓缓把自己的长袍撩到了膝盖以上。他的右腿鲜血淋漓,一片血肉模糊,三道狰狞的黑紫色伤口卷着惨白的肉,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哈利眼眸微亮,紧抿起嘴唇,使得自己不至于惊讶到倒抽冷气。
普林斯在一个正在煮沸的坩埚里放入了一些药草,就听见斯内普咬着牙冷哼道,“该死的,我怎么可能同时盯得住三个脑袋!”
“所以我很疑惑为什么你要去帮助邓布利多。”丢掉手里最后的草药,普林斯抬头,冷漠地说,“最起码,在我有记忆起,我就对那个装疯卖傻的老蜜蜂不抱有任何的好感。”
斯内普呼吸突然一滞,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他黑暗空洞的眸子了渐渐失去了光彩,声音苦涩道,“……我,只是在赎罪。”
拍拍手,普林斯直起身子正视这个被痛苦席卷全身的男人,他冰冷至极直直注视着那双黑色的眼眸,唇角翻起轻蔑的冷笑,“这样的你,让我失望。不,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我简直是绝望。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打倒了你,但是我要告诉,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塞恩·普林斯绝对不会走你的老路,我永远不会放弃属于我的梦想和执着!”
“也许吧。”斯内普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他半是威胁半是警告道,“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但是请你注意,黑暗公爵已经死了,而你现在也只是塞恩·普林斯而已!”
哈利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对话,那不理解的氛围和言语令人困惑,直到衣袍被人拉了拉,他才察觉里面的对话已经结束,只剩下坩埚里不断咕嘟咕嘟的气泡在破裂,他回头,看到林夕一脸深思。
“波特。如果可以,忘记刚才的话。”
林夕没有多说什么,他冲哈利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哈利神色渐渐阴沉下来,皱着眉看了看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教室里的两人,他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注定又要失眠了。
……
霍格沃茨魁地奇季赛第一场比赛的清晨,餐厅里弥漫着椒盐烤肠的诱人香味。
餐桌上,德拉科为林夕卷好了香肠堡,随后建议道,“夕,一会要去看比赛吗?今天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不了,我还有事。”林夕接过这个好友精心弄制的夹烤肠白面包,面对对方期待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咬下一口。“你知道,我对魁地奇不感兴趣。”
一旁的迪尔莫奇闻言说道,“正好,我也对霍格沃茨的魁第奇不抱什么希望。夕,你要做什么,需要我帮忙么?”
只尝了几口就彻底放弃的林夕丢下香肠堡,舒心地喝起他的咖啡来,看着一脸沮丧神情的德拉科好心情地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皱在一起的精致眉心,“抱歉了,小龙,我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今天做,所以,原谅我吧。”
就在德拉科闷闷地揉着眉心和札比尼等人一齐出了城堡,林夕和迪尔莫奇也悄无声息地重新回到二楼那间废弃的女漱洗室,里面的主人桃金娘已经到医务室同厄瑞达小姐做伴去了,现在这里空无一人,林夕在全校师生都跑去魁第奇球场看球的时间里,再一次打开了斯莱特林密室的大门。
有着斯莱特林巨大雕像的黑暗广场上,林夕站定,他冲迪尔莫奇点了点头,两人就同时抬起手,露出了那枚真理之戒,并且同时往其中注入魔力。
“开启吧,真理之戒,'魔王'!”从林夕嘴里说出的是嘶哑的蛇佬腔。
“开启吧,真理之戒,'阴影'!”从迪尔莫奇口中说出来的,却时晦涩难懂的恶魔语。
两种不同的神秘语言高低相和,两枚真理之戒在黑暗中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下一秒,两人矗立不动,红光渐渐消散,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是奇怪的是,林夕和迪尔莫奇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空壳一般,呆呆地站立在那里,眼神失神地看向前方。
于此同时,某个黑暗的空间里,又有两道刺目的红光闪现。
巨大的仿佛漂浮的黑色星空中的圆桌后,原本吵吵嚷嚷的几个座位上的身影停止的争论,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两个空置的座位,在那里,两个人影渐渐地浮现出来。
巫妖会议长和他的怪物议员们
黑暗的空间里,宽阔的圆形长桌诡异地没有任何助力地漂浮在其中,十二座制作华美奢侈的猩红色王座也姿态不一地随意漂浮在长桌后,随着最后两道红芒的出现,这场神秘的圆桌会议也即将开始。
“欢迎。”坐在正对面的一个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从看不清面容的兜帽下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干涩且刺耳得令人难以忍受,仿佛就是像是用尖长的指甲在砂纸上划过一般,他从斗篷下深处颤颤巍巍的干枯手指,漆黑而卷曲的长指甲轻轻晃动,仿佛在吸引对面来者的注意。“哦,我可爱的小不点们,你们来迟了。要知道,对于一个没有多少岁月可以耗费掉的糟老头来说等待是一件多么令人难以容忍的事情。”
“但是我们并没有错过什么,不是么?”林夕微微一笑,他依旧穿着他那身霍格沃茨的一年级学院长袍,这身装束让他在这场聚会中显得醒目而怪异。他习惯性地背靠向身后宽阔柔软的王座靠背,两手交叉握至桌前,摆出金字塔形状侧头嘲笑道,“贝里特亚会议长大人,您那美好的时光岁月好像在几百年前就耗费光了吧?您肯定您早晨起床后没有去喝牛奶?”
话音放落,黑暗的空间里就响起了几声高低起伏的低笑声。
“好了,好了,先生们,咳咳咳咳……放弃那该死的玩笑吧,都来齐了吗?哦,那头死龙还在睡觉吗?好吧,就当都来齐了吧,也许我们该开始这一次的会议了。”
敲了敲桌子,会议长先生显然没有把林夕的玩笑放在心上,或许是也他在很多年前就没有了心脏的缘故也说不一定,不管怎么说,作为历史悠久经历无数个朝代变迁都毅然存在的光照会的第二十九任会议长大人,他身上还有着普鲁士人优雅和绅士的举止,虽然他几百年前就不再属于人类了。
是的,曾经算是。在林夕还没有到来之前,阿贝尔·斯坦图·贝里特亚作为一个精通诅咒和黑暗魔法的人类巫师加入到了这个神秘的组织当中,但在他日渐老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也许永远也不会坦然的来面对自己的衰老和死亡,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他在百年后成功的登上了会议长的宝座,他将自己变成了巫妖。
即使会议开始,在座的这些非人生物和长生种们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太过漫长的生命旅途使得他们对于什么都漠不关心,于是,会议长先生不耐烦地开始了开场白,“说起来,自从上一次引渡林的入会后,我们就没有在开过会了吧。”
这样无聊的开场白让林夕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也许吧。”
“事实上是六年零七个月。哦,六和七,都是我讨厌的数字。”一个稚嫩的声音插嘴道,林夕对于这个小孩子般的声音并不陌生,他抬了抬眼皮,看向那声音的发出处。
坐于那里的是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左右大小的小男孩。如焰火般耀目的短发下是一双水晶剔透的天蓝色眸子,就好像两枚蓝水晶镶嵌进光洁的瓷器中,没有一点同年龄的孩童特有的天真无邪,事实上他稚嫩的脸庞从来都是机械而面无表情的。不知道的人也许只会将他当作一个自闭的小孩,但是在座的所有生物都清楚这一位的身份,知道这具看似无害的躯壳里面,隐藏的是一个多么疯狂的老怪物。
傀儡师阿德莱德·奥利凡德。奥利凡德家族族谱中唯一被除名的另类,他的肉身早已在时间的长河中湮灭,他利用禁忌的巫术,将自己的灵魂禁锢在现在看到的这具炼金傀儡里。
“让那该死的数字去见鬼吧,阿德!我是说,请不要耽误一个绅士的约会时间好吗,我可爱的辛蒂娅还在等我呢。”
“辛蒂娅?伯爵,您的口味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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