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本来就是懒得动弹的季节,可是这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毛头小子好容易有了乐子,哪能轻易放过。
温小将军也带来了颇多的练家子,有家将,也有和自己相同年岁的少年下属,来京城时和郑福他们先见过一面,当下哄的一声笑出来。“谁让谁还不知道呢?”
一伙人高兴得像过年似的,虽分了两派,站在左右两边,可是嘴巴却不曾停下,隔空互喊话。“过江龙难敌本地蛇,你们读过书没有,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有的趁势拿马鞭卷起了雪,向他们迎面挥去。扑的一群人偏着头躲,马扬声,笑骂声此起彼伏!
☆、汤
首当其冲自然是从远方来的娇客,温世荣。
就算你在边关是霸王,可是来到京城,在众多的地头蛇面前,甭想轻易过关。
温世荣抱着拳,张嘴刚想说莫伤了和气的时候,不知哪个捣蛋的世家子弟捏起了雪球,对着他的口腔就扔了进去。
“唔!啊,呸!”没法,这样的暗器在冬天尤其消受不起。“咳!咳!咳!”
嗓子眼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受。
“啊哈哈!”宋荣轩那群人在马上笑得东倒西歪。
葛朗更是在马上笑的直不起腰,冷不防披风的后摆被人像似丢了一团东西。“哎哟!哪个混蛋扔我。”
拿着马鞭子向后一挥,顺带回过头时,一团雪球迎面打了过去,呈抛物线落在他的脸上,白了眉毛,花了脸。
“哈!哈!”这会子连场上伺候的宫人都笑的直不起腰。“现成的雪人。连雪都不必堆了。”
不过关于这个雪球,在后来成了迷案。
恰好那时安喜公主被人簇拥了过去了,可是手却是拢在了袖子里,站在她侧边的迟池双眼睁的奇大,分明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再说了,她的纤纤玉手上可是滴雪不沾。
咳!
那时她们正在看台上,旁边是高高飞翘的一角鸱吻上,黄色的琉璃瓦檐下,把人都压逼的不得不装庄重,装大气,就是不能小家子气。
况且在下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葛朗总不好说。“那个中间的谁谁谁,没过门呢,就护着自己的夫君。”
葛朗作镇定状,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
一大帮子人的笑声随风微微传送的时候,宋荣轩的眼睛浮游过迟池的脸庞,她的裙幅下摆随风像波浪一般微微浮动,耳垂下的玉丁香像花蕊似有一股暗糜的芳香。
他静静看着她,直到她的脸色涨红,想低头,又不敢低,想抬头,却更怕他的目光紧紧追随。
安喜透过人群,也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夫婿。
怒马鲜衣,少年的模样自然是显得越发俊俏。
偷偷的看一眼,再偷偷的看第二眼。。。。。。。。。。
昨晚被撩动的心弦又怎能停下。
宋荣轩见自己妹妹来了,下了马拿着马鞭上了看台。
迟池倒了茶奉与他。
他接过,掌心的温度若有似无的从她的指尖渡到四肢百骸。
看台下人等,正在三呼千岁,他看的嘴角微弯,眼睛仿似在笑,却又不存在温度,那只是一种惯性,对天底下任何人的面前都存在的面具。
迟池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龙椅下的白骨累累,单是现在万人之上的坐位,竞引英雄豪杰纷纷折腰。
探觉到她的目光,他侧首,目光落在她的指尖上,只在那一刻,收敛了所有的伪装,神情平稳而又专注。
迟池红了脸,低头为他重新倒上热茶,问道:“下面等会要做什么呢?”
宋荣轩笑道。“左右不是男孩子的玩意。”
因有温世荣在,他没有下去,省得压了他的风头引得自己妹妹不快。
所以他说完后,看了安喜一眼。
安喜在自己哥哥面前自然,嘟着嘴道。“那叫我过来看什么?”
“看什么?”宋荣轩一拨她裙前的玉佩笑道。“自然是看某人大发神威罗!”
正说着话,场下锣声骤响,迟池方要离了宋荣轩,冷不防被他踩住了鞋面的半边。
看他自如的喝茶吃点心,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活活的把迟池给气死了。
而下面的马蹄声声中,温世荣一马当先飞奔了出去,宫人举着靶子游走在他们周围。
一群少年聚在一处自然是比射箭,因怕伤人,箭头处都做成了钝头,上头包了白粉,无论中了何处,最着力处总是有粉末留下。
温世荣自小在边塞长大,这事自然不在话下,他先拉了弦,挥了弓,眯眼搭箭,一松手,箭离弦去,纵然举着靶子的宫人游离不定,那粉印却大大的在靶心中处。
“好!”宋荣轩与他击掌庆贺。
因是临时想的游戏,并无彩头,下了看台的宋荣轩仍旧解了一块玉佩下来送与他。
方松了口气的迟池只觉得那块玉佩眼熟。
再一看,不知何时挂在安喜裙前的玉佩凭空消失了。
见她目光毫不忌讳,安喜一时也不接口,暗地里却吐了吐舌头。
温世荣接过宋荣轩的玉佩神情更是欢悦。
迟池掩口一笑道:“这般高兴,也不是为了人,还是为了彩头。”
安喜只装作听不见。
可是脸上焕发的彩光,却是掩也掩不住。
这一场游戏到了中午时份便止住了。
安喜难得出来一次,自然不会那么早回去。
用膳的时候,她吃着一个汤不错,便指了迟池。“给我哥哥送去吧!”
迟池奇道。“他那头也不少吃。这汤送过去也冷了,万一他喝恼了,倒霉的还不是奴婢。”
安喜笑道。“放心,我自有我的用意,你就去吧!”
迟池听了,只得用食盒把汤放好,提了去。
宋荣轩在宫苑的住处被雪落了一层,冷冷清清的。
只见子房正在廊下训小宫人,见她过来,诧异。“你来做什么?”
里间的宋荣轩正要午休,问。“什么事?”
迟池答道。“是公主要奴婢给太子殿下送汤呢?”
她说着,心中越发发闷,送什么汤呢,人都睡下了。
谁知宋荣轩含笑道。“妹妹送的好,孤正想喝汤呢。”
廊下那头的子房听得直了眼,这小祖宗中午的时候已经喝过了,这会子还喝?
不过迟池和子房哪敢问,不过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迟池进去送了汤,子房想着宋荣轩一向好静,命人散去,要伺候的时候才过来,再说了,这时候迟池来了,要什么服伺的,她也可以做。
迟池一面提着食盒,一面掀帘子过去。
刚进去,手中的食盒就被人夺下扔下了地,那汤自在食盒洒出,因是盖子严,幸而不曾破盖洒地。
宋荣轩搂着她把鼻尖凑向她耳朵。“妹妹送的可真及时。”
迟池这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汤。
这时宋荣轩一双手隔着衣服围抱在她的胸前。
脸上薄薄的绒毛的光从她眼角的余光透出,慢慢变近,直至眼前。目力所及,都是他日益高大的身躯,沉重的压迫而来。
“别!那日弄的还疼着的。”
迟池突然有些感谢那日的墙,把自己膈的生疼。
此时此刻她脸上略有些痛苦的神色必不会作假。
“孤轻些!”他的动作轻了许多,可是抓住她的力道却不曾减过。
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下,还是得顺着他。
少作对,是柔顺、还有可能得到事后补偿。
对着干的多了,以后说不准,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肯定得加倍。
她道:“慢慢来!”
宋荣轩早已迫不及待,大抵初尝此事的少男,都有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做男人的另一种感觉。
所以那唇就已经纠缠在一起,迟池的头不过略偏了些,再次扳正时,鼻子都差点被他撞歪。
抱得越来越急,越来越紧。
那只青涩的书胡乱的猛抓,比被人疼打还要痛些。
“我自己来吧!”
她吸了一口气推开他。
宋荣轩虽然放开了手,可是眼睛在狠狠的盯着她。
她低着着解开自己扣子,垂落的发丝,挡住上衣落下时肌肤的纹理。
那里很白,像外头的雪一样,等太阳出来时,就会融化掉。
可能会流进河里头,但从此不会被人抓住。
再牢也会从指缝中流走。
这种认识让他有种恐惧,他凶猛的捧起她的脸。
还有带余馨的衣裳被他踏在了脚下。
待全身落尽后,他紧紧的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怎么了?” 迟池踉跄的退后了两步。
“你回来。快回来。”他说。
心脏有刹那么停顿,以为心中的小鬼被他掐住。
楞神间不由机械地等待他下面的动作。
“你在呢。”谁知他傻傻的笑了。“就在孤的手中。”柔顺的,一动不动的。
她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无数滋味涌上。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就落在她的额头上;眼帘;鼻子。
微微发抖的迟池感觉到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失去,只能靠在他身上。
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他的声音很低:“孤很欢喜。”
两个人的身体贴合的那样近,严密的没有一丝空隙。
原以为这种样子可以天长地久。
谁知他把她一下抱起,扔进了铺满斑斓的锦被上,像饺子馅一样被包裹在中间。
那唇一刻不停的和她绞在一块,似要把她全身的精气全数扫光,只余了一层薄薄的皮供他肆无忌惮的辗转。
在他身下的迟池异常的迷茫,下意识的昂起头,容颜之间,隐隐蕴含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流婉转。
但宋荣轩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第一次靠的是迟池,第二次是误打误撞,那这第三次,他却有些不得其门而入的尴尬。
可是看着身下像一滩水似的女人,是关乎他男人的尊严问题,不得不紧闭自己的嘴巴。
试了一次。
那女人轻呼了一声,原本迷蒙的双眼逐渐有些明亮。……………想来撞到别处去了。
宋荣轩缩了回去,却认真的盯着自己要去的地方看。
又羞又臊的迟池刚要探身和他配合。
却被宋荣轩挡了回去。
那手开始摸索着前进的道路。
刚有些褪散的温度又悄悄的升温起来。
宋荣轩男人的本能始终占了上风。在陷入湿热的包裹之中,身躯严丝合缝。
他有些得意,用力大了些。
冲的迟池攥着褥子,把自己的声音勉力留在了牙缝间。
十指穿过她的指缝;于是她的芙蓉面,软软的腰,酥倒了他的盔甲;她微翘的像桃尖似的软肉,更让他恨不能奋身前进。于是床外的帐子摇摆的节奏开始狂放了起来,高高挂在帐外悬挂的金丝绣如同骇浪汹涌扑来一般,起了,又落了下去;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有把颤巍巍的声音低低的哀求。“莫。。。。。要了。”谁说女人口是心非。“停。。。。一会。。。。。。。”
。。。。。。。。。。。
可是帐子久久没有停歇过。
再来迟池是热醒的。
外头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
可是厚实的被子,炭炉中偶尔哔波的声音,还有他的呼吸声,他的体温。
热烘烘让她喘气都不舒畅。
她睁开眼,把横在她腿上的腿挪开,幸好他现在还是少年,可是男人和女人体质如何能比。
刚挪开的时候,他醒了。
懒洋洋的笑:“穿衣吧!” 那对眸子因为消散了浓郁的情/欲,像被水洗过般幽黑。
男人半坐起,双手抱住她的纤腰,就这样,她如何能动弹半分。“还累吗?”
如何不累?
“不如叫人进来收拾!”顺便给她上档登记。
这样,还不如自己受累。
他的那一双总在说的她意识薄弱时,让她打从心底的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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