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云气得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但耐不住夏宁远又舔又吹气,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尽可能放低声音嘲道:“我有什么好气的。”
两人都怕再惊醒对面的两个家伙,几乎是喷着气说话,本来就没消退下去的欲望几乎是迅速又往上窜。
夏宁远觉得自己要是再不下去,估计会兽性大发,只能匆匆吻了吻齐啸云:“别生气,我现在只爱你!”
就这么丁点动作又折磨得床板哀哀叫唤,夏宁远也不敢再乱来了,微微侧身松开桎梏把齐啸云夹在自己与墙之间,手扶住齐啸云的腰,低声道:“睡吧。”
没完没了的木板惨叫与床架摇晃声终于停了下来。
黑暗中齐啸云眨眨眼睛,又眨了眨,悄悄捏了自己一下,会疼,没有做梦。身体深处仍然存在着被夏宁远挑起的炽热感,有种无法宣泻的焦躁。
他微侧过头看夏宁远,夏宁远已经闭上眼睛,只是侧对他的身体下方,无法忽视的硬热触感却没有消退,夏宁远的呼吸仍然有些粗重,但明显是在平复欲望。
自习室里产生的不快陡然就消失了,齐啸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也闭上了眼睛,不上不下的心也瞬间平静下来。
第二天早上,夏宁远迷迷糊糊中被惊醒。
张诚那个大嗓门一开,几乎整幢男生宿舍楼都在抖。“操!夏宁远这小子彻夜未归……好样的,老子还没把上妹呢,他居然直接上三垒了!”
廖仕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头下枕的最后一个枕头熟练地往下砸,把张诚的声音砸回肚子里。“再吵老子睡觉,信不信让你尝尝自宫的滋味!”
“屁!”张诚把枕头再扔回上铺,怒不可遏道:“你小子昨天半夜搞什么鬼?煎饼呢?吵得老子睡不着觉。”
“滚你的,明明是你半夜发春……”廖仕杰和张诚开始了每日一吵。
这两活宝一扛上就没完,夏宁远和齐啸云都清醒了,两人互相瞪着对方一动也不敢动。
齐啸云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白痴,怎么不早点下去!”
夏宁远一脸委屈,他昨晚好不容易才睡着,要能醒得过来才叫怪了……
对于乖孩子夏宁远居然夜不归宿,无论是张诚还是廖仕杰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们甚至很想通过齐啸云打听一点八卦,只是无论谁都没有勇气去掀齐啸云的床帘。
最后还是张诚壮着胆问齐啸云要不要帮忙带早餐,想顺便套点秘密,结果齐啸云冷冷一句“别吵我睡觉”,把张诚捧出的玻璃心狠狠压碎了。
好不容易等那两活宝洗嗽完毕离开了宿舍,夏宁远一直僵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一见危机解除,夏宁远又色从心起,无奈这回只摸了两把,就被齐啸云一把捏住了下面。
夏宁远浑身一个激灵,又爽又危险的感觉顿时从后背迅速窜到脑壳顶,晨勃现象更加明显了。
“不想知道自宫是什么滋味,就给我下去。”
齐啸云似笑非笑,手下使了把劲。
要害处说疼不算太疼,但JJ毕竟不是金钢钻,夏宁远一僵,顿时就软了。
夏宁远不由得尴尬起来,姿势别扭地试图下床,却听齐啸云又说了句:“等等。”
正诧异着,齐啸云已经凑过来,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下回不要做让我误会的事情。”
主动亲的!!!
夏宁远之后一整天都处于飘飘然的状态,时不时的傻笑一下,不管张诚廖仕杰怎么套话,他都用嗯嗯哦哦打发了过去,一股傻气直冲云霄。
最后终结夏宁远冒傻气的是导师托人送过来的一本杂志,上头刊登了导师发布的论文。由于这篇论文不仅被采用了,还在业内得了个不小的奖项,导师特意送了本给夏宁远做纪念。
当夏宁远看到自己的大名居然被油墨印在了纸上,那种无法言语的喜悦与自豪感令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从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渴望成功,渴望能有所建树的。
若不是有齐啸云提醒,夏宁远简直忘了该打个电话给导师道谢。
导师在电话里也挺开心,甚至破例天荒地鼓励夏宁远以后一定要往这方向发展。
这件事说大不大,但系里的老师们都知道了,再加上得了奖的导师喜欢夏宁远的老实,逢人就夸,以致于夏宁远居然被扣上了大智若愚的帽子。
当然,对学生而言,那些所谓的信息化杂志艰涩深奥,与政治报告无异,大部份人对未来依然很茫然,只把自动化当成是一个好混的专业,根本没人会去看这种杂志。
就连夏宁远自己也没办法将那篇洋洋洒洒的论文从头读到尾,索性直接压到箱子底。他还不知道,这件小事无形中影响改变了他未来的命运。
26、短暂的分离
期末考总是如期而至,到了此时,再怎么垂死挣扎的学生们也都破罐破摔,口里不停地念叨重在参与。
夏宁远再一次感叹有了齐啸云就如同拥有了超级作弊器,除了被抽检复习情况的时候痛苦点,考起试来比上辈子轻松多了。
而且,有些意外的是,夏宁远感觉自己似乎比上学期考得还好一些。
对此,张诚和廖仕杰各种羡慕嫉妒恨,无奈没有胆量厚着脸皮要求齐啸云也来个课后辅导神马的,只能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切成绩都是浮云。
痛苦的期末考结束以后,就是漫长的暑假,但大二以上的人都不觉得轻松,因为从大二开始,之后每年的暑期都必须参加社会实践,时间必须满一个月,且结束后还得获取相关实习部门的主管评价。
大部份人都会选择回到自己的老家再寻找实习单位,毕竟很多人还不把这实践当回事,只是当成一项假期作业,都报着得过且过的态度,自然要托关系找熟人,一切以混个成绩为宗旨。
夏宁远以前自然也是这么混过来的,只是现在他想和齐啸云多一些时间相处,再加上得关注自己买下的楼盘具体拆迁的时间,就不免动了心思,想试试能不能在本市找个实习单位。
通讯行业最忌讳客户资料或内部档案外泄,一般不接收外来实习生。
夏宁远原来工作过的宏智科技公司是全国属一属二的大企业,自然更是把关严格,夏宁远也知道如果暑期能在其中实习,表现好的话,对将来重新进入这家公司极有帮助,但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不过夏宁远申请留校后,导师却主动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实习单位的事情。
信息产业自有一套内部关系,通讯行业里的许多企业都喜欢邀请校内相关专业的教授担任一定职务,也因此,重点高校与企业之间往来都比较密切,校内个别优秀学生还有可能享受到直接被企业招收的待遇。
联系夏宁远的导师姓张,在写论文之前,他就已经受聘负责宏智科技信息自动化研发的指导,论文得奖后,该公司更是大力邀请张导师正式成为即将成立的信息部主任。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夏宁远一样,因为重生而亲眼见证两年后信息化发展之迅猛,但总有些人站在时代的前端。
张导师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而宏智公司方面见状更是给出了更多有利条件,其中就包括给张导师放权,即信息部正式成立后拥有招收直辖员工的最终决策权。
这相当于允许张导师今后可以拥有自己的领导班子,如果将来一跳槽,连人一起拉走,企业损失绝对惨重,从另一方面也可见对张导师的重视。
条件谈成这样,也没什么好挑的了,张导师想想就同意了,等学校这边期末考试一结束,交接完工作,就算是正式下海了。
会看到夏宁远的申请留校单也是巧合。学校方面按惯例都会替留在本地实习的学生进行推荐,但是企业要不要人他们就不管了,所以非本地的学生几乎都选择回老家。夏宁远最近在教师层里有点名气,于是申请单刚上去,转头就有人对张导师说了这事。
宏智科技与校方关系一直很好,校方估计也琢磨着对毕业生就业率有所帮助,放人放得挺爽快,因此张导师下海这件事不少教授都知道,一时间还当是张导师准备提前培养心腹爱将,特地让夏宁远留下来。
由于宏智科技那边前期筹建还需要一定时间,张导师过去后也要帮忙组建新部门,手上正好缺人,夏宁远进入宏智科技实习的事情瞬间就拍板确定。
这一系列的曲折夏宁远自然不知道,他有一种天上掉了馅饼砸中脑袋的感觉,直到放下电话许久,还处于茫茫然的痴呆状态。
张诚知道夏宁远被张导师拣进宏智公司的消息后,直接抓着夏宁远就是一通猛摇,连声咆哮“这到底是为什么”!
若不是廖仕杰勾住他的脖子,捂住嘴巴,张诚当场就要上演马教主的COSPLAY!
夏宁远这才后知后觉地嘿嘿傻笑,看得廖仕杰一阵无语。
尽管羡慕嫉妒恨着,但廖仕杰和张诚都已经订好了回老家的火车票,不走不行,否则他们绝对会使出十八般武艺强制夏宁远再向张导师要两个名额。
宏智公司的名头确实很响,再对未来没有觉悟的人都知道能在里头实习的好处。
不过齐啸云就没什么兴趣了。他的实习计划非常简单,亲爸虽然搞移民结束了国内的生意,可继父是某个财团的高层管理,他估计自己连人都不用去,只要把实习表拿到他妈那里,让继父随便写点什么,盖个部门章就完了。
事实上,齐啸云确实没打算去实习,而是计划出去采风。他挺喜欢摄影,因为没什么人教,完全处于半摸索的状态,才刚刚入门。
不过有些人天生聪明,齐啸云只是闲时看看发烧友杂志,拿起单反时依然有模有样,讲起拍照的时候学术名词更是一个个蹦,听得夏宁远脑袋直晕。
夏宁远心里一阵惆怅,他还以为留在这里就可以和齐啸云多些时间相处,没想到还是没差。怪只怪他想着给齐啸云惊喜,没有事先通知一声。
齐啸云也有些为难,他不忍心看到夏宁远失望,但采风计划是发烧友一起组织的,错过机会实在可惜。
两人愁眉苦脸对视了一会儿,夏宁远先笑了起来。“你们采风要多长时间?”
齐啸云看着备忘录默算片刻:“计划是二十天,不过大部份时间在山区,说不好。”
“我留校申请已经确定批下来了,等你回来了通知我,我去接你。”夏宁远想想也确实搞笑,就算是异性恋人也需要喘息空间,他居然无意识中把自己和齐啸云死死绑在一起了,这样并不好。
齐啸云应了一声,轻轻搭着夏宁远的肩膀,主动凑过来亲在夏宁远的嘴角上。
夏宁远立刻蹬鼻子上脸,抓着齐啸云不让退开,又吸又吮了好一会儿,直把齐啸云的嘴唇咬得有些红肿起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齐啸云耳朵微红,不过却不像以往那样羞恼,而是嘴角微勾,表情柔和。
两人心里都感觉到了对方淡淡的不舍,无声地握着手,十指交叉紧扣,气氛无比自然温情。
夏宁远一开心,又习惯性的婆婆妈妈起来,不停地叮嘱齐啸云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直念叨得齐啸云满头黑线,恨不得立刻把夏宁远的嘴给堵上。
当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只是齐啸云的手刚捂上夏宁远的嘴,又被夏宁远抓着占了好一会儿便宜,要不是张诚和廖仕杰从外头买了快餐回来,两人差点擦枪走火。
隔天,齐啸云就与张诚廖仕杰一起离开了学校,只不过区别在于,齐啸云背着个单肩包,轻轻松松地坐公交车回家,而张诚与廖仕杰扛着行李袋,苦大仇深地赶火车。
齐啸云现在住的是外公留下的房子,起初他妈妈本有打算把房子卖了,让齐啸云住到家里来,可齐啸云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自在。
更何况继父嘴上是没说过任何反对的话,对他也够和善,但每回母子见面,继父必定跟随。对此,齐啸云的妈妈倒是很甜蜜,却没想到儿子的心情,久而久之,齐啸云与母亲的见面次数逐渐减少。
夏宁远其实很想送齐啸云回家,顺便看看齐啸云从小长大的环境,可惜张导师勒令他今天就跟着去宏智科技报道,也只能送到校门口聊以慰籍了。
之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夏宁远都忙着打杂跑腿,几乎没什么时间胡思乱想。
头几天晚上,他还能和齐啸云通个电话,等齐啸云进入山区后,就完全断绝了联系,这时候夏宁远终于开始郁闷自己怎么不买个手机,虽然目前的话费比较贵,也就只能电话短信,还歹方便一些。
余谨也申请留校了,至于是打工还是实习夏宁远不太清楚,就连留校这个消息他还是通过门卫大爷的口中知道的。
夏宁远感觉得到从春节之后,余谨对他的态度就越发的冷淡,事实上,这整整一个学期,他们也就没说上几句话,除了确实忙碌之外,余谨的回避是主要因素。
他有些感慨两人关系变得如此糟糕,却再没有别的情绪。
虽然他的确想以朋友的立场,以兄弟的身份关心帮助余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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