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注意到,萧宇的眼角含着泪珠,天然娇憨的姿态,终于让墨竹那得到释放的情欲勃发,进而不可收拾。
于是,手指与舌尖纠缠,欲念也越发的浓烈。
“……不……不要……额……恩啊……嗯……行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行之……”
哀哭而哭泣的呻吟,下体却主动地吸纳着他的勃发,这矛盾的行为,自教男形越发地膨胀。
身体,已经快到极点了。
粗壮探入蜜穴,萧宇的腰肢扭动着,很是可怜的样子,却执拗地不肯放弃。
原始的欲望升腾着,萧宇的身体却因为生疏而进展缓慢。
每一分的伸入,都是建立在剧痛之上的。墨竹知道,若是任由着萧宇,不但自己不能得到满足,萧宇更会受伤。
本能中,他缓慢地抓紧了萧宇的腰肢,而后——
身体被按倒了,萧宇的身体被冰冷中蕴含着炙热的双手按倒在地,原本就结合了大半的部分,更变得紧密。
蹂躏,玉柱强行挺入,蹂躏着蜜处,花蕊的最深处也被贯穿。这是原始的占有欲的体现,在身体的抗议与内心的期待中,玉柱进入了身体的最深处。
“……啊——”
呻吟,第一次容纳的身体,发出了惨叫的呻吟。
那里的每一丝褶皱,都因为墨竹的进入有了撕裂的紧张。
萧宇咬着嘴唇,他早知道这种事情很痛,却没有想到竟痛到这地步。但在痛苦之余,却有一份得意,他终于还是得到了行之,即使这份得到花费了太长的等待。
下体的痛,与心中的满足,化为了情欲的漩涡。
双臂勾着墨竹的脖颈,双腿更主动的缠着他的腰肢,他要紧紧地结合,四肢都缠在一起的结合,他绝不允许他再一次离开自己。
而墨竹,也感受到他本能抗拒之后的情欲召唤,抱紧了他,将自己的部分火热地填进去。
“……行之……啊……我……啊……”
过分的贯穿激发身体浓重的呻吟,得到的满足化为痛苦的弧线,纤细的脖子贪婪地依靠着墨竹,口中,却全是欢乐。
于是,怒张,欲望萌芽了。
最深处的欲望燃放了。
“……嗯……不要……啊………啊……”
口中说着拒绝的呻吟,身体却以淫靡的声音迎合,最初的痛苦在精神的绝大幸福面前是如此无力,排山倒海的快感袭来,淹没了他的理智。
“啊!唔唔……嗯嗯……啊……啊哈……嗯!!”
坚实的分身贯穿蜜穴的满足,每一次的抽动都让萧宇更真切的意识到此刻得到,他呻吟着,骄奢的呻吟着,满足于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快感,苦闷地扭动着腰肢。
“啊……啊……啊……啊——”
蜜汁溅出,落在墨竹的小腹处,萧宇知道,极致的官能让身体不堪重负,但他内心深处却还期待着更多的得到。
“……不要松开我……我……”
“……嗯……”
低声的回答着,保持着下体结合的同时,墨竹抱住他的腰,他趁势坐起,坐在了墨竹那连女人都会羡慕的紧致大腿之上。
于是,成了坐在墨竹身上的姿态了。
这个姿势,让身体的结合变得更加紧密。
得到的快感,也是适才的数倍。
紧夹着墨竹的腰肢,贪婪地吸着玉柱,轻吮脖颈的萧宇,让墨竹对后穴的蹂躏,再一次在两个人的契合中开始了……
爱欲的高潮暂时退却,白皙的身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疲倦的萧宇睡中还不忘紧抱墨竹,生怕自己松开了,墨竹就会消失不见。
墨竹知道他小孩子心思,不免有些无奈,甚至只是手指稍微动了一下,萧宇就醒了。
亲昵的吻滑过脸颊,温存的同时是关切地问候。
“刚刚……没抓痛你吧?”
言辞陪着小心,萧宇也知道他从玉郎与心嫣处学得的都是理论性的,今夜还是第一次真正用上。听说,做那事的时候,若是承受的一方不懂事,进入的那人的下身,也会受伤,轻则短期内萎靡不振,重则——
可那时爱抚着朝思暮想之人的身子,性欲高涨不能自控,难免失去分寸。
想到刚才的亢奋与索取无度,萧宇脸色绯红,只是他到底更关心墨竹,偷偷将手伸到墨竹的下身,想确定那里的情况。
而丝毫不知道萧宇的犹豫的墨竹,却是略带无奈地抓住了任性王爷那精力充沛的、探望下身的魔爪。
“七王爷……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够了,做多了很伤身的。”
萧宇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但他不但不向墨竹解释这个误会,反而趁机更贴着墨竹。
“我看你身上凉凉的,怕你冷。”
——夜露浓重,墨竹的身体很冷。
情热时,两人裸身交合,不觉得寒冷,更因为亢奋身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此刻高潮退却,夜风吹拂,将汗珠吹干,也吹得彼此的身体有些发冷。
“行之,你冷吗?”
墨竹看了他一眼,想告诉他自身的冰冷是武功之故,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扯过被萧宇遗忘在一旁许久的外袍,盖在萧宇身上。
外袍宽大,盖住萧宇全身绰绰有余,但要盖住两个人,还有些勉强。萧宇自然地抱紧墨竹,亲昵道:“这样会暖和点。”
真诚而期盼的眼神,墨竹不想接受他的温暖,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接受他的依靠。得寸进尺的萧宇,腿也横插进入墨竹的膝盖之中,口中喃喃。
“我知道行之一向怕冷,所以这几年,每到冬天都会让人准备了很多很多的炭火,就想着哪一天行之回来了,可以住得很暖和。但是后来我又想,为什么要准备那么多炭火呢?我可以和行之搬到很暖和的地方住呀!于是就问南方的官员,哪里景如画又四季如春……”
墨竹的身体僵硬了,萧宇却没有觉察到,还是一个劲地说下去。
只是到底还是有怨恨,萧宇说着说着,言辞间带了些生气又有抱怨。
“你知道吗,自从皇兄即位以来,我就再也没有过过安生日子。但是我不闹也不争,因为我想再见你,我不想因为受不得皇兄们的气,就此丢了性命。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念着你,是对你的想念支持我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不会冲动。其实……这些年,我也不止一次后悔,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更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我只是骗我自己,骗我相信你也爱我,我不断地找你,不断说,明天,明天,明天睁开眼,你就会躺在我身边……我……我是真的好想你……”
他快哭了。
三年的冷遇,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寻找,以及……患得患失的未来,萧宇的心是纤细而骄傲的,他脆弱却又坚强,只为一个信念支持到了现在。
墨竹感受着他的坚持却……犹豫——
不想拒绝他,不想再伤他,但只余下一年半的性命的自己,是不可能给萧宇任何承诺的!萧宇用情至深至真,他……
与其一年半后将他彻底地伤了,倒不如现在就拒绝他,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这样一来,一直找不到苏允明的萧宇也只不过是怀抱遗憾,却免于心碎。
打定主意的墨竹顿时感到心如刀割,但是他不想看见萧宇的凋零,为了他,自己唯有割舍——
墨竹试了好几次,终于,再犹豫与矛盾中,淡漠地,吐出了。
“对不起,七王爷,虽然很伤你的自尊,但真相还是必须说出: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是你认错了。若你恨我骗你,侮辱你,你可以杀了我,我绝不还手。但是你非要讲错就对,逼迫我承认我是你一直在找的人,我、我……”
迟钝了,难以启齿。
沉默中墨竹感受到空气的沉痛,他转过头,看见的是萧宇眼中深深的悲伤。
萧宇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纯洁得宛如琉璃的眼睛,每次看着他的眼睛,都会有无法再说出欺骗的话语的净化,所以,墨竹说谎的时候,下意识的转过头,不看他的眼。
但此刻,墨竹看见他的眼睛黯淡了,因为自己伤人的言语,分明失去了光泽!
萧宇看着他,哀愁地,整个人都失去了光泽。
腹中准备的无数说辞都无法再出口,萧宇溢满哀伤的眼神,让他下意识地绕过他的注视,对着虚空,重复着谎言。
“……你……真的……认……认错了……”
每一个字都消耗着生命,最后一个字吐出的时候,甚至有气力殆尽的错觉,墨竹来不及等萧宇的反应,匆忙的转过身,背对着,因为他害怕看见萧宇失望的眼神。
但是——
萧宇什么都没说。
沉默的萧宇,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贴过来,手臂紧紧地搂住他,下巴贴着他的肩膀,一言不发。
冰冷的液体,缓缓地流下,滴在墨竹的肩膀上,滑进他的心底,带来冰冻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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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宇的心情很不好。
虽然他的面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愉快,但姜偌跟随他多年,早已凭借本能嗅出了风暴来袭的前兆。
“王爷是不是觉得属下做的事情,惹您生气了?”
“没有,只是单纯的心情差!”
池边的柳树舒枝展叶,正是碧玉妆成万条丝绦,萧宇却迁怒于柳树,先是狠狠地踢了一脚,而后又拔出姜偌的佩剑,在柳树上砍了几处刀痕,这才勉强作罢。
王爷的心情果然非常的不好,只是——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劝他离开青楼吗?
姜偌暗自仔细回想最近做过的事情,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这件事情惹了王爷不愉快。
但是,身为王爷却留宿青楼,这事情若是传回京城,一定会惹来事端!
因为早知道朝中多位老臣对萧宇的放肆很是不满,皇上对睿王爷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即使萧宇会生气,听说自家主子流连青楼的姜偌赶到苏州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置办一处幽闭的宅院,与醉香楼的妈妈商量,将萧宇中意的小倌玉郎与花魁心嫣都包下,送去了城东小宅。
而后,再恭恭敬敬地请小王爷搬出醉香楼。
若是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开罪了王爷,也实属无奈。
只是姜偌虽不觉有错,但看见萧宇阴沉得面容,却不知为何竟不敢直谏萧宇沉湎温柔乡,反而加倍小心翼翼。
这算是纵容吗?
姜偌苦笑着。
可惜虽然萧宇性格放肆,做事素来任性妄为,但每当他露出苦恼或是阴郁的神情的时候,姜偌还是会心软,连原本的坚持也会放下。
甚至,连看见王爷与魔教党魁深夜幽会河边这等丑事,他也是怒发冲冠之余,立刻安排手下把守各个入口,不许任何人闯入惊扰王爷的好事,这才有了一夜欢好无人打扰的清幽。
仔细想来,自己确实已经足够地体贴入微了,为何还会惹来主子不悦?
结果,反复思量许久,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姜偌还没有找出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惹了主子如此生气。
厨房准备晚膳的同时,兼职大总管的姜偌继续回顾近期的事情,同时思考晚上应该是让玉郎与心嫣中的一位侍寝,还是通知地方官员另行安排,萧宇却突然召唤了他。
“姜偌,立刻选几个精干的侍卫,随我去见个人!”
“……那……”
姜偌见萧宇一改白天的冷漠,此时笑容可掬,又换上一身淡青衣衫,越发显得面容淡雅,心情愉悦,不由心中一颤:莫非主子又要与那魔教之人会面?
只是他到底不会过多干涉主子的事,于是心中虽然揣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刻选了几个精干的侍卫,连带自己总共十人,俱是劲装好马,外批斗篷,马蹄缠着布条,悄声无息地从后门离开了宅邸。
走出约莫半条街,姜偌突然听见敲锣声四起,转头看去,竟是萧宇的住处起了大火!那宅邸虽是砖瓦结构,但到底是普通寻常的家宅,此时熊熊大火燃起火光冲天,竟把整个街道的住户都闹醒了。于是短暂的呆滞后,人声鼎沸,或是泼水或是救人,当然也不乏刚刚睡醒还处于懵懂的围观之人。
萧宇示意暂停,脱下斗篷的兜帽,笑容更加和睦。
“五皇兄果然是不置我于死地就心有不甘呀。我才到苏州,他就迫不及待地把白翼这走狗调来了!”
姜偌听得心中一寒,但不待他说出心中所想,萧宇已经罩上兜帽,一马当前地离开了。
姜偌连忙夹紧马腹,一行人疾驰追去。
东街失火的事情,墨竹知道的时候,他正宽衣解带准备睡下。
“左使,东街走水了。”
信使在门外禀报。
“是吗?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墨竹漫不经心地问着。
“据说火势不能控制,整条街都卷进去了。现在知府赶去,说是七王爷的宅子——”
什么!萧宇……也……
呆住了,墨竹的手呆住了,萧宇被困在火中的霹雳袭来,他竟是失去了一贯的矜持。
脱到一半的外衣随手扔在地上,连鞋子都没有穿好就急忙冲出卧室,头发凌乱,一路上不停地撞翻走廊上的端着物品的婢女们,远远看见张淼就喝令他立刻为自己背马。
张淼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左使,不免惊异,好在他到底是能干之人,稍一思考便理清了思路,一边派人立刻安排马匹以及随行人员,另一边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