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突然,耳边听到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说:“别叫,是我。”
床口的那个人,是南宫雄。
他放开捂着楚若尘嘴巴的手,低低声笑了起来,用了平日里那种楚若尘熟悉的戏谑语气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如鼠?”
楚若尘瞪他,气愤地嚷嚷:“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这儿干什么?”
南宫雄又再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嘘,小声点,不要给别人知道。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别人知道了可不好,会说闲话的——哪怕,你是我未娶过门的妃子。”
亏他还知道。楚若尘压低了声音:“你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不过是几日没见到你,想你了,于是半夜三更溜到宫里来,偷偷的跑来看你睡觉而已。”
“我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你睡觉的样子很安静。”
“废话,谁睡觉的时候不安静?”
南宫雄又再咧嘴,轻轻一笑,他坐在床头上,看着楚若尘,一边伸手拉过楚若尘的手,翻过来,把他的嘴唇紧压在她的手心里。
楚若尘又再吓了一跳,企图要把手抽出来“放手,再不放开,我就要大声叫了。”
南宫雄没有放开:“你大声叫了,搞得天下人皆知,晚上我溜进宫里来,偷偷摸摸跑到你卧室。你说,你名声臭了,会对你有什么好处?虽然我什么也没有做,可你跳到大江里也洗不清了。”
南宫雄说的,何尝不是?
楚若尘瞪他,一时无计可施。
南宫雄低低声的,又再笑了起来:“放心,楚若尘,你没做我王妃之前,我不会要你的。我真的只是想你了,所以才半夜三更溜到宫里来。”
他问:“你的手好了没有?”
楚若尘说:“好了。”
南宫雄说:“好了就行。我可不希望,我娶过门的女人,是断了一只手掌的。”
楚若尘咬了咬嘴唇。
南宫雄又再低低声地笑了起来:“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呢,为了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问明白,我心里可不安。”
楚若尘紧张起来:“什么问题?”
南宫雄说:“灰机是什么?”
靠!以为是什么问题。楚若尘说:“那日我不是说了么?是一种像鹰的大鸟。我不知道那鸟叫什么,就擅自取名,叫‘灰机’了。”
南宫雄放开楚若尘的手,把头朝后一仰,压低声音,却很粗鲁地笑了起来,笑得双肩一抖一抖的:“你以为我是太‘子?或是三王弟四王弟?这么容易给你骗?”
楚若尘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真的是一种大鸟。”
南宫雄把他的脑袋靠了过来,挨着楚若尘的脑袋,他的眼睛瞪着楚若尘的眼睛:“真的没骗我?”
楚若尘说:“真的没骗。”
南宫雄盯了楚若尘大半天后,终于把脑袋移开了去:“哎,骗我‘灰机’是大鸟也没关系。但楚若尘,你给我记住了,你骗了我两次,如果第三次再这样骗我,你就得小心点。”
小心点,什么意思?
难道揍她一顿不成?
楚若尘自然不敢问,她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了。”
南宫雄瞧了瞧她,终于懒洋洋站了起来,慢吞吞地说:“我得走了,哎,半夜三更溜到宫里来,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儿,如果给父皇母后知道了,还不知被怎样的责骂呢。”
他走了两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很严肃的看着楚若尘:“刚才说了那么多的废话,差点忘记了说正事。”
楚若尘吓了一跳:“正事?什么正事?”
南宫雄板着脸孔瞧了楚若尘好一会儿,然后咧了咧嘴,笑了一声:“这正事,我突然想不起来是什么了。下次想起来,再跟你说。”
话音刚落,南宫雄的身子突然往窗口外飞身一跃,没声没息的,顿时没了人影。
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未完待续)
第101章:皇家礼数
第101章:皇家礼数
苏紫荆每隔一段时间,便到福阳宫的书房来,教楚若尘读书识字,绘画,弹筝。
这日,苏紫荆奉皇后之令,给楚若尘讲宫中的规矩,教宫中的各种礼数——大概,皇后也觉得,楚若尘有点野了,不太像大家闺秀,需要调教调教一下。
作为皇家的一份子,自然要识得皇家礼数。
皇家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总得遵守是不是?要不,一不小心违反了皇家规矩,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违反了皇家规矩,运气好的被打进冷宫,不见天日,永不得超生。运气不好的,诛连九族,与自己沾亲带故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得陪着受惩罚。
上次楚若尘出宫的事,皇后像太后一样,并没有完全相信南宫雄的话。
当晚,皇后趁太后还没有动手之前,抢先一步,进行暗中调查,然后找了一个借口,把张宁志关押起来。
没多久,张宁志上吊自杀——据说,张宁志上吊自杀的原因,是利用出宫购物,克扣银两,中饱私囊,东窗事发后,畏罪自杀。
死无对证。
这是太后和皇后的n次较量中,太后再一次完败给皇后。太后不是不气恨的,可也无奈,只有咬牙切齿的份。
皇后虽然完胜了这一局,可她并没有沾沾自喜。为了预防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后便让苏紫荆给楚若尘讲宫中规矩。
苏紫荆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宫有皇宫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论是谁,都得要遵守。”
苏紫荆又再说:“凡事都得一个忍字,做为一个女人,要能忍,作为皇室的女子,更要能忍!要忍就忍,能忍则能忍,不能忍也得忍下来。忍的是性格,忍的是修养,忍的是皇室的女子至高境界。”
说来说去,就是叫楚若尘做面粉团,任人揉圆搓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楚若尘很不服气。
她小声嘀咕:“如果给别人欺负,爬到头上来拉屎拉尿呢?难道我也要忍?还要说,欺负得好,欺负得妙,欺负得呱呱叫?”
楚若尘虽然说得小声,气流只在喉咙里滚了滚,好像都没有冲出来,但还是给苏紫荆听到了。
苏紫荆很耐心地说:“二小姐,只要你规规矩矩,不违反宫中规矩,不会有人平白无故欺负你。”
楚若尘说:“哦。”
但心里,却大大不以为然。
她第一次见到太后那个老太婆,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给她磕头请安,话还没来得及说上半句,屁也没放上一个,太后那老太婆,还不是欺负了她?还欺负得那样的明目张胆,理所当然。
想着那天在南阳公主南宫玉的宅邸,听那个叫紫娟的侍婢说的那些不人‘道的惩罚,楚若尘就毛骨悚然。
混古代,特别是混古代的皇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没有生命保障,随时准备着要受不人道惩罚。
人家的地盘,人家作主,谁叫她这个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如果不是怕受皮肉之苦,如果能够有骨气一点,那她就不用受这窝囊气——可惜,她不是好汉,她是胆小鬼,贪生怕死。
楚若尘甩了甩头,决定先不要理这些狗‘屁的皇家礼数。目前她最首要的任务,是先找到那个凤血玉镯,接着骗南宫雄给她画那幅画——两样东西齐全了,她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是不是?
(未完待续)
第102章:不如有骨气一点(1)
第102章:不如有骨气一点(1)
“小喜儿,我让你给我打听的事儿,你给我打听到了没有?”
“回二小姐,奴婢打听到了。”
“快说快说。”
“太后手腕上的那只玉镯,就是二小姐要寻找的凤血玉镯。”
“还有呢?”
“太后的凤血玉镯,是当年太后的娘亲给太后的陪嫁,太后很喜爱,每日都带着,几十年来从不离身。”
“从不离身——意思是说,她没有要送人的打算?”
“是,二小姐。”
“以后她挂了——呃,‘挂’就是香消玉殒,乘鹤西去,百年归西的,到了那个时候,玉镯也不传给别人?”
“奴婢听说,太后以前曾说过,玉镯是要跟她陪葬的。”
“靠!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居然要放到棺材里,埋到地下?浪费了宝物不说,还会给人盗墓,给不相干的人拿去。”
楚若尘很是头痛,她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够说服太后,让太后把这只凤血玉镯送给她?估计这事儿,比骗南宫雄给她画画还要艰难,艰难n多。
晚上,楚若尘睡不着。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数绵羊,数了一只又一只。那些被楚若尘数过的绵羊,生了小绵羊,小绵羊又生了小小的绵羊,楚若尘把它们祖宗三代,一只又一只的数了个遍,但楚若尘还是睡不着。
“唉——”
楚若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不是不后悔的。
她把周星星那句经典的话套过来:
曾经有绝好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太后那个老太婆毕恭毕敬,像哈巴狗那样的讨好她,随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如果非要在做哈巴狗的时间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五个月。
为什么五个月?
因为如今是十月,离明年桃花盛开的时间,还有五个月。
……
……
古代没有阳历,只有阴历。
十月的阴历,已开始进入了寒冬季节。
气候寒冷,人体新陈代谢缓慢,屋内外气温温差较大,人容易生病——太后就生病了,感染了风寒……
按宫中礼规,作为晚辈的,都得去她的寝宫,看望问候一下,以示孝心。
楚若尘还专程起了个大早。
到了长安宫后,发现已有人在哪儿等候了,是洛阳公主南宫敏。
这南宫敏,是皇上皇后最小的女儿,真正的金枝玉叶。难得的是,南宫敏温柔贤慧,美丽端庄,性子随和,不像别的公主那样骄横跋扈,胡作非为——至少,不像那个不是公主只不过是郡主的林霜儿,那样趾高气扬,胡作非为。
林霜儿也端坐在大厅里,看到楚若尘,撇撇嘴,“哼”了声——不知道这丫,“哼”些什么鸟。
倒是南宫敏,笑着说:“楚妹妹也来了啊?”
楚若尘说:“是啊,给太后请安来了。”
太后还没有起床——因为是太后嘛,辈份高,权力大,肯定大牌一点,摆摆架子,要梳妆打扮好,才地一摇三摆出来见众人。
(未完待续)
第103章:不如有骨气一点(2)
第103章:不如有骨气一点(2)
楚若尘坐了下来。
她对南宫敏说:“我进宫这么久了,很少见到敏姐姐,敏姐姐忙些什么?”
南宫敏笑:“也没忙些什么,不过是读读书书,写写字,弹弹筝什么的。”
楚若尘问:“敏姐姐整日都呆在宫中,难道不闷么?”
南宫敏还没有回答,林霜儿已在那儿斜着眼睛看过来,她“哼”了声说:“不是人人都可以这么天大狗胆,敢穿了太监的衣服跑到宫外去的。”
楚若尘睁开眼睛,捂着嘴巴,装了很吃惊的样子说:“霜儿妹妹,你……你这么天大狗胆?敢穿了太监的衣服跑到宫外去?失敬!失敬!”
林霜儿给气死:“你别贼喊捉贼!”
楚若尘装傻扮愣,四下张望:“谁?谁贼喊捉贼?霜儿妹妹,难不成你丢了什么东西不成?”
林霜儿横眉倒竖:“楚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贼不成?”
楚若尘耸耸肩:“这话可是你的的哈,我没有说哈。”又再说:“反正霜儿妹妹,吃饱饭给撑着没事干冤枉人,可不是第一次了。”
“你——”林霜儿愤怒难遏,她咬着牙说:“谁冤枉你?那日我明明看到你和你的狗奴才穿了太监的衣服出去,可二哥哥帮着你,你又死口不承认,运气好逃得过而已。”
楚若尘笑嘻嘻的问她:“霜儿妹妹,你是不是视力有问题,患了老花病?”
林霜儿不知道是不懂得老花眼是什么意思,还是不明白楚若尘莫明的问这不相干的问题,一愣:“老花眼?”
楚若尘点头,很认真地说:“是啊,老花眼。霜儿妹妹好可怜,虽然人还没有老,可眼睛却老了,看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把人家太监看成了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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