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抽出又是尽根直抵,动作突然变得狂野炽热,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能产生快感的细微密处,似破坏更是发掘,那种几乎要顶戳到内脏的可怕刺激,使得季复生忍不住惊喘着弓起脊背:“混蛋……呜…… 滚出去!”
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沙哑的哽咽,更像是邀请。
凤双越勾起嘴角,好整以暇的掰开他死死抠住山石的手指,握在自己掌中以免指甲受伤,与他十指紧密交缠,却低语笑道:“还会骂人,真是不乖……”
往他耳朵吹了一口轻佻湿热的气息,满意的感觉到甬道骤然绞紧,腰身一挺,更凶猛的侵犯进去。
仿佛永无休止的剧烈攻击下,季复生失神的颤抖着,层层挑起诱发的激情如惊滔骇浪一般席卷而来,电光石火般窜遍征服了全身每一寸肌肤,强势与脆弱,禁欲与妩媚矛盾的糅合在一张脸上,奇特的情色弥漫。
凤双越只觉得如此亲密霸道的占有他的滋味就像亲吻一刃刀锋,极致的危险,却又是极致的刺激和诱人。包裹着自己的地方紧致难言,绢柔水韧,仿佛是枪尖插进了阳光下的蜂蜜,没有分毫间隙的融为一体,缠绵而甜美。
终于,凤双越濒临最高点的边缘,再无法忍耐,滚烫的液体悉数溅射入最深的柔嫩所在。
“唔……”季复生不自觉的咬紧下唇,敏感的内膜像是刚被剥开的浆果,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被激涌而入的液体烫伤一般,异常鲜明火辣的侵蚀感使得已然发泄过的欲望再度吐出几滴,几乎要晕过去,身体如泄了劲的弓弦软软的伏下,在余韵中微微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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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双越满足的轻吁一口气,将他抱起搂着坐在自己膝上,两人衣衫凌乱未曾褪尽,凤双越伸手进去,一下一下慢慢抚着季复生瘦削的背脊,吻了吻他的耳垂,低声笑道:“我看你挺喜欢在外面的……”
季复生于情事方面的承受力比常人似乎还要不堪,在这方面彻底征服他远比在武力上容易很多,凤双越见他不作答,只是难得乖巧的靠在自己胸前,呼吸温热的略显混乱,不禁有些心疼。
良久,待他喘息平定,伸手抬起他的下颌,只见季复生素来湛湛分明的眼睛朦朦胧胧湿润着,嘴唇却轻盈红嫩得仿佛石榴籽的颜色。
凤双越心中一热,手指不自觉的多加几分力道,顺着薄薄翘起的蝴蝶骨,滑到后腰的凹陷处流连不舍,季复生隔着衣衫感觉到他的作案工具有再度犯禽兽的企图,不由得奋然怒道:“不要太过分!”
凤双越无辜的眨着眼睛叹气:“我也没办法……”
声音很有诚意,手指却更放荡。
季复生挣扎着要起身:“你一点自控力都没有么?”
凤双越点头,努力做出稍微有些羞涩的表情,声音却是压不住的放肆邪气:“对你,没有。”
凤双越已经习惯于自己面对季复生时的不能自控,干脆便自暴自弃没羞没臊的纵情欢喜,季复生心中却是隐隐的不安,这样的浓烈与缱绻,不知为何却透着些许的秋尽的凉,仿佛是窃取而来的御风飞翔,失足跌落的那一刻身心必定支离破碎。
正恍惚无措之际,凤双越已经含住了他的耳垂,低声笑道:“想什么呢?在我怀里都能走神?”
季复生喃喃道:“我有些怕……”
凤双越心跳莫名的紊乱了一拍:“怕什么?”
季复生用手抵着凤双越的胸口,正待说话,只听头顶骤然一声轰隆巨响,仿佛万物生机都被瞬间砸落。
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余波不绝,天摇地动,海水怒吼咆哮波涛汹涌,海底电闪雷鸣,水族海兽纷纷仓皇逃窜,更有些体小力弱者竟被生生震死,宫殿摇晃不定,似要崩倒坍塌岌岌可危,热恼地府各鬼惊惧莫名。
一府之隔的卓羽玄尖声大叫:“复生哥哥……这是怎么啦?快来救我!哎哟,救命呀,这么大的石头,砸死小爷了!”
卓羽玄也古怪,情急之下,不叫自己爹妈,倒逮着季复生叫唤。
凤双越与季复生对视一眼,季复生绯红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五行山?”
凤双越神色不动,迅速帮季复生穿好衣衫,随口道:“明天我多做点儿你喜欢吃的菜,最近你学枪太过辛苦……瘦了。”
季复生死死握拳,指骨几乎要扎破皮肤,才能止住那不由自主的颤抖,僵硬的想答一声“好”,却生铁般哽在喉头。
凤双越屈膝跪地,伸手为他细细抚平衣衫下摆的褶皱,仰头凝望他片刻,柔声道:“别怕……复生不要怕,这场妖神大战,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一会儿就去花果山。”
季复生怔怔问道:“去干什么?已经晚了……”
“去取妖灵。”凤双越眉峰微扬,弧度异常的冷漠:“十万妖族而已,你莫放在心上。”
季复生无意识的点头:“你去,若是还有活着的,百里弃敖,还有石音明……”
凤双越道:“能救,我会救。”
此后月余,凤双越再不跟季复生谈及此事,每日进出西北海底,极是忙碌,季复生也不多问,只专心一意的跟卓远鹄练枪,一天比一天更加少言寡语,天生的面瘫脸没了笑容,连巫风灵都有些吃不消,辗转找了凤双越,直言道:“复生比你小,我看你素日对他颇为爱护,但床笫之间你也得照顾他些个不是?”
凤双越脸虽白,皮却厚,听了也就微微一笑:“夫人怎么知道我不曾照顾他?在下对复生的照顾,堪称是任劳任怨鞠躬尽瘁啊!”
豪放如巫风灵,亦是讷讷无言,黯然败退。
一旁季复生已是恼羞成怒,暗骂巫风灵多管闲事,又恨凤双越厚颜无耻,不过最想抽的还是自己,看到这俩搁一起废话,就该有多远避多远,为什么要自取其辱留着听这一番令人暴躁的对答?
其实不单季复生,这些时日来,似乎个个都有古怪,个中翘楚当是董束月与卓羽玄。
董束月仿佛一夜之间突然爱上了凤双越,隔三差五总要来寻他,天南海北无所不谈,兴致上来抚肩执手更是家常便饭。
好在季复生深信凤双越,凤双越也沉得住气,神色不作稍变的以不变应万变。
这一来,宾主关系蜜里调油,春风吹遍西北海底,坚持绿色勾搭,开创和谐地府,众鬼五讲四美三热爱,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共建美好新七殿的感人景象。
虚九鸾很冷静的明白,泰山王殿下是在玩火,把这七殿烧成了一锅沸油,偏被冰封住了油锅口,待冰破的那日,只怕便是整个七殿倾覆之时。
卓羽玄的古怪并不明显,对季复生一如既往的活泼亲密,但不言不笑时,总透着与模样截然不容的淡漠郁色。
季复生话不多,目光却敏锐,早发觉卓羽玄一反常态,便是笑容都不似以往的嚣张顽皮,滚圆溜精的黑眸更是沉沉的安静。
这天练罢枪,因季复生枪术突飞猛进,卓远鹄险胜一招,却是疲累不堪,便先行回房休息,季复生擦完枪正待收起回府,只听头顶不远处一个嫩嫩的声音喊道:“哥哥!给你吃!”
扬手一接,见正是一串薄皮朱果,扑鼻的清香,抬头一瞧,卓羽玄高高坐在一棵青桑树上,晃着两条莲藕腿,白白嫩嫩的脚踝上还系着一串小铃铛,随着脚丫一晃一晃叮铃铃的脆响。
卓羽玄咬着一串朱果,吃得下巴上一片晶亮的湿濡:“坐上来吧!”
季复生依言飞身掠上,坐到他身边:“小鬼,今天这么乖?”
卓羽玄穿了件宝蓝衫子,颈带金圈,若不龇出那两只尖锐的虎牙,跟人界孩童并无异样,却比任何一个孩童都更加的玉雪可爱。
季复生揉了揉他的脸蛋,忍不住叹道:“小鬼,你若长大了,一定是个妖孽,连双越和泰山王都得逊你三分。”
卓羽玄嘿的一声,道:“我长不大的。”
看季复生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安和心疼,忙笑道:“再说哥哥干嘛拿我和他们比?一个装腔作势的小白脸,一个阴阳怪气的假娘们儿,我都瞧不上。”
季复生虽不满他对着凤双越大喷毒汁,但更感动于这小鬼对自己的细心和聪慧,心中很是柔软,道:“嗯,像你爹爹的话,的确更威猛些。”
卓羽玄撇了撇嘴,不屑道:“跟头熊似的,有什么好?肌肉都长脑子里去了……”
季复生心里替卓远鹄叹了口气,想必小鬼还有俄狄浦斯情结,恋母仇父,当下脑补着把巫风灵的妖艳面容放到卓羽玄的脸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卓羽玄心比比干多一窍,也打了个寒战,毅然道:“你别乱想啦!我妈妈也不好看,浓油赤酱的!大嘴巴!”
说着手脚并用爬到季复生膝上对面坐着,异常认真:“哥哥,你知道么,我打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说不出的投缘喜欢……如果我能长大,我想跟你一个模样。”
季复生素来与卓羽玄极是亲近,却不提防他对自己的感情竟如此浓烈直白,有些震惊,又有些不解:“小鬼……我待你并没有多好。”
卓羽玄摇头,他摇头的样子完全不像幼童,神情竟是历经世事的沧桑成熟:“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好……而且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好多么厉害,也许只是因为一个瞬间,因为一个举动,突如其来就被打动了。”
“那天第一次见你,你脸冷冷的,眼睛漆黑漆黑,那么漂亮,好像在看周围,又好像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就想,这个人笑起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呢,谁知道你看到我,竟然就真的笑了一笑,你脸很冷,笑得却那么暖……”
胖乎乎的脸蛋贴着季复生的胸口,用力蹭了蹭,低声道:“哥哥,你知道我爹为什么想要黄泉盛会那十万厉魂?”
季复生心念一动,隐隐知晓他近来反常的缘故,却只问道:“为什么?”
卓羽玄道:“是为了我……你知道我是天生怨灵么?”
季复生心道果然如此,点头道:“我会帮你。”
“不是的。”卓羽玄摇了摇头:“哥哥,我不是要你帮我……你猜,我恨不恨娘?”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吃完低调哦……本章我会完整的贴到群共享里
有朋友说要看卓羽玄的番外,这章的后半段,希望能让你满意~
待定……
“不是的。”卓羽玄摇了摇头:“哥哥,我不是要你帮我……你猜,我恨不恨娘?”
季复生心中一凛,却见卓羽玄目光根本没落在自己身上,只是略带几分茫然无措的看向远处飞檐殿角,知道这小鬼只是想找个人倾吐心里话罢了,也就不答话,只伸手从他脑袋摸到后背,像摸一只炸毛的小猫,一下一下,不疾不徐。
卓羽玄在他的抚摸下,背脊慢慢没那么僵硬,怔怔道:“我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到底该不该恨?”
“我还没有出生,就被她放弃了……连魂魄一起,寻常人如果死了,可以转世,可进轮回,再不济还可以是个孤魂野鬼的飘荡在幽冥界,我死了,便真的消失了,无知无识,什么都留不下,我真的很害怕。”
季复生的手,温暖而有力,指掌间的薄茧抚过后颈柔嫩的肌肤,传来略显粗糙却令人安心的触感,荒芜了数百年的心里,破冰融雪,滋生出密密的青草,渐渐有了勃勃的生机。
卓羽玄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恨的源头,季复生却连恨都不知道该恨谁去。
恨妖狐?毕竟是他的母亲,又拼死保护了他。
恨天命?妖狐却又作恶多端理应天诛。
“这么多年,爹娘对我都极好,尤其是娘,甚至是小心翼翼的看我的脸色,讨好我,从来不会教训我……可她越这样,我越心寒,哥哥你说,他们费尽心机要为我破解褫魂恶咒,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我?如果真的为我,当年为什么就那么简单的用我的魂魄换取他俩的永生永世?为了他们自己不再愧疚?可他们这些年对我的好,又是真心真意……”
卓羽玄已在地府活了七百余年,这些话也在心中藏了七百余年,无从排遣,更不知与何人去说,好似棉絮堵在了血管里,便是不被褫夺魂魄,也要被生生憋死了,此刻在季复生怀里,不知怎地,竟是滔滔不绝一股脑儿往外涌,想止也止不住。
有风吹过,蓦然感觉脸颊一阵冰凉潮湿,原来不知不觉已是落了满脸的泪。
“羽玄,你娘并不是不爱你,只不过太爱你爹而已。”良久季复生有些生涩的劝慰道:“有父母尽心尽力的为你,总是好事,其余不必想太多。”
卓羽玄蹙眉问道:“为什么她爱爹爹就用我来做恶咒的祭品?”
季复生想到花果山的妖灵,黯然道:“有时候太爱一个人很容易伤及无辜。”
“羽玄,给他们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七百年不能化解的心结,待你解开褫魂恶咒后,会有更长的时间用来慢慢淡忘。”
卓羽玄沉默了片刻,笑出一个深深的酒窝:“嗯,到时候我一定要出地府好好玩遍人界。”
抱着季复生一条胳膊撒娇的摇着:“哥哥到时候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