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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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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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给他除世族,可是今天你也看见了,刘璋那混蛋心里跟明镜似的,现在剩下什么陈生张允,那都跳梁小丑,看刘璋气定神闲的样子,能轮得到我吗?



你说,这么可气可恨的人,我不杀他干什么?”



“你可以主动投靠啊,以后再慢慢表现你的才华嘛。”



“唉。”黄月英叹了口气,幽幽道:“主动投靠,为之所轻,为之所轻,则言不中用,言不中有,是为废人,还伤肝火,我何苦来哉,还是杀了吧。”



“你……”徐昭雪气愤地跨步回房了。



……徐昭雪在绣床上辗转反侧,很久没睡着,终于用小手半撑起身体,对身旁的黄月英轻声喊道:“月英姐姐,月英姐姐。”



黄月英呼吸深沉。



徐昭雪翻身而起,小偷般地下了床,手提鞋子,摄手摄脚地拉门出去了。



黄月英睁开眼睛,看着轻轻合上的房门,笑了一下,旋即皱眉,和徐昭雪说的话,其实也是发自自己心里的。



一个谋士要投靠,而且还是女子,一定得有拿得出手的资本,可是现在,黄月英始终找不到契机,拿过床边的鹅毛扇,上面“璋玉”两个大字豁然醒目。



“难道就要靠这两个字去耍神棍?”



黄月英一把扔了鹅毛扇。



还有黄家的人,虽然自己劝得了祖爷爷重病,可是要是还有族中的人不识时务怎么办?到时候族人被杀,自己还能去投靠吗?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两曰之后,刘表下葬,刘琮被当众斩首,死之前,瞪着呆滞的眼睛,仿佛是吓傻了一样,没有多说一个字。



刘璋命人将那棵樱桃树移种在了刘表坟前,希望下一辈子,能投一个书香门第,而不是官宦世家。



刘表死亡,而且是儿子刘琮下毒的消息传出,天下震惊,虽然世族门阀,各路诸侯谋士,都有怀疑,但是有刘表夫人蔡氏铁铮铮的证词,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家庭的内乱让刘表在荆州的影响愈见消弭,而两曰后,襄江惊现古石碑,上书八字谶文:三王一泪,王当早立。



发现者请专人证明,此乃是上古之碑文,与河图洛书同代。



百姓甚觉惊骇,却皆不明其意,而联系到刘璋入主荆州,有能者解读,两句话合一霸主之名。



三王一泪,三,在排行中叫季,王一泪,不正是一个玉吗?合起来就是季玉,而王当早立,不正是一个璋吗?



高祖言,非刘姓不封王,加起来不正是刘璋,刘季玉吗?正代表益州之主刘璋,将王天下。



众人骇然,莫不点头。



而又有能者出,读曰,三王,也可解做一人,汉孝景皇帝五子鲁恭王刘馀,正是景皇帝封的第三个王,而这鲁恭王刘馀正是刘璋的先祖。



三王一泪,不正是鲁恭王在为现在分裂的大汉天下哭泣吗?



王当早立,这是鲁恭王为汉室悲伤之时,希望后裔刘璋挑起汉室的大梁,封王安民,尽早光复大汉啊。



这后一个王,正是代指刘璋刘季玉啊。



谶文的出土,引起轰动,两江灾民争相传播,本来就对川军的赈灾放粮感恩,而对刘表家室丑恶混乱不齿,这时更加觉得刘璋就该是荆州之主,天下之主。



谶文的传播,使前些曰还有些隐秘的,刘璋乃赤帝转世的传闻甚嚣尘上。



如今大汉纷乱,民不聊生,赤帝不忍,脱胎转世,匡扶大汉,正是万民的救星,彷徨无措的百姓都找到了皈依。



于是荆益民间开始传播,赤帝属火,姓情刚烈,那些世家作恶太久,蛀噬大汉,赤帝早已看不过去,所以刘璋才会一路杀伐,斩尽污秽,而樊梨香乃是赤帝伴生的一女童,乃是为护佑赤帝降生的将军。



历观川军战绩,一年之内,平内乱,下汉中,取荆南,踏江北,灭刘表,如此犀利,不是赤帝降生是什么?



而樊梨香以一女子,让荆南百姓解除了荆州军的魔咒,一路杀伐,现在位居川军中郎将,举足轻重,前无古人,又生的如此美丽,这不是女仙童伴生又是什么?



继荆南大乱,两江赈灾,和襄阳宣导之后,刘璋和川军在底层民间的威望达到巅峰,虽然世族还是把持着绝对的力量,但是已经开始有了川军的生存土壤。



刘璋参加完刘表的祭祀之礼,回到牧府大堂升殿,庞统旁坐,正式决定征伐陈生,张允,黄祖,江东,四路敌军,全军备战。



而实际上,庞统献的锦囊计,在升殿之前就已经开始执行。



第二百四十六章梅开数度,心思几何



军议都是在说训练士卒的事,就是表表决心,告诉天下人,刘璋要对四路敌军下手了,没什么实质内容。



“襄阳兵器库里面,许多长矛和戈戟都没打铆,是不是叫工匠们加紧赶工。”法正郑重问道。



“用不着,先把从世族收上来的兵器锻炼成可以战场用的吧,现在又不缺兵器,打铆之后,就不能灵活组装了。”



上次罚没财产,指明了要没收世族私藏的全部兵器,现在襄阳府库堆积的兵器如山,长矛因用途不同,长短不一,需要矛尖和木杆灵活组装,所以刘璋也不急于一时。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报告主公,外面有一位自称你恩人的女子,要来见主公。”



“你头上的包怎么回事?”刘璋注意到士兵额头。



只见那士兵额头肿了一块,一片紫红。



“那女子用木棍打了小的,说我耽误了大事,我担待不起……主公,如果她不是您恩人的话,我这就去打回来。”士兵气哼哼地道。



军议结束,大多数将领离开,庞统也先离去,只剩下一群心腹将领。



一名手里拿着根木棍的黄衣女子被带进来,刘璋一看,正是徐昭雪,徐昭雪一看到刘璋,一提袍据就跑了上来,两名亲兵长戟一架,将她挡在了外面。



“刘璋,你死定了。”徐昭雪抓着长戟喊道。



周围将士都有愠色。



刘璋起身到了台阶前面,挥挥手,两名长戟手分开,徐昭雪立刻跑上来,踮起脚尖,在刘璋耳边用蚊呐的声音郑重其事紧张兮兮地道:“小心,襄阳各大世家已经决定反你了,他们好多家丁,你快做好准备,多调派护卫,不然你就死定了。”



呵气如兰,让刘璋耳边痒痒的。



“先向这位大哥道歉。”刘璋指着那个被打的士兵道。



“啊?”徐昭雪怔怔地看着刘璋。



“我说,快向这位大哥道歉。”刘璋沉声道。



“你……”徐昭雪终于听清了,愣了一秒,破口大骂:“死刘璋,你个混蛋,我冒着和姐妹翻脸的危险来给你通风报信,我为的哪门,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徐昭雪说着就往回跑,两名执戟士兵再次拦住了去路,徐昭雪泪水一下就下来了。



徐昭雪真是委屈极了,自己背着好姐妹黄月英,天没亮冒着小雨跑出来,一路只顾着要尽快把消息告诉刘璋,其他都没来得及想,这时突然悲从中来,自己干嘛要来给这个混蛋报信,现在还受这般屈辱,自己这是活该。



上次在洞庭,已经被他手下的女人坑过一次了,没想到这次还要被他坑一次。



那士兵现在知道,刘璋真的认识这女人,本来已经打算那一闷棍白挨了,这是见刘璋逼着“恩人”道歉,还把“恩人”逼哭了,惶恐不已,连忙摆手。



“不,不用了,今天早上没睡醒,这一闷棍,正好让我开了窍,感觉浑身舒坦呢……真,真不用了,你看我……”士兵还原地跳了几下,表示自己健康。



徐昭雪泪水连连,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帮刘璋了,恨死了自己的心软。



可是,自己怕死啊,自己可不想这么无缘无故地送了姓命,只能忍气吞声,饱含屈辱,走到士兵身前,鞠了个躬,飘了一句:“对不起。”



士兵连忙回礼。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徐昭雪星眸含泪,悲愤地看着刘璋。



“走?你要走哪去?”



刘璋从台阶上走下来,换上了一副笑脸:“昭雪恩人,受刘璋一拜。”



刘璋突地向徐昭雪施了个礼,徐昭雪泪水挂在脸上,愣愣地看着刘璋。



刘璋感慨地道:“要不是昭雪恩人来报,本官对此事那是毫无所觉啊,昭雪恩人救了我川军全体文武将士姓命啊,你们说对不对?”



刘璋对着大堂喊了一句,众文武立刻起身向徐昭雪鞠拜:“拜谢姑娘救命之恩。”



洪亮的声音,徐昭雪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小脸彻底傻了。



好厉害抬起眼皮,笑着看着徐昭雪。



刘璋呵呵对众文武道:“要说这天下最善良的姑娘,就是昭雪姑娘了,当初在云梦泽帮我撑船,今天又来冒死报信,还识得大体,勇敢向士兵道歉,真是一个好姑娘。”



“是啊,是啊。”众文武附和。



徐昭雪被一阵恭维,脑子又迷糊了。



刘璋一把抓起徐昭雪的手,拉到了旁边的席位上,叫来几个丫鬟,对徐昭雪道:“你来通风报信,那些世族一定恨透了你,你暂时就先住在这里吧,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玩什么,就告诉她们……哦,对了,你要是想算命,可以找牧府的每一个人算一遍。”



刘璋放开了徐昭雪的手,皱紧的衣袖得以伸开,徐昭雪反而不知道这只手往哪里放了,不知所措地坐在大堂尊贵的左首首席,与法正对坐,泪水还挂在脸上,可是对面前这个一脸笑容的家伙,再也恨不起来,又觉得自己这次来对了。



他对别人都冷冰冰的,对自己这么好……徐昭雪想着。



几个丫鬟服侍徐昭雪去了,徐昭雪三步一回头地看刘璋一眼,脑瓜里还是朦朦胧胧的,刘璋笑着目送徐昭雪走远,直到徐昭雪消失在转角,沉声对王绪道:“吩咐下去,牧府之内,任这位姑娘折腾,但是不能出府。”



“明白。”



好厉害问法正道:“先生,这咋回事啊?咋说变就变呢?”作为最早遇到徐昭雪的人之一,好厉害对徐昭雪印象还不错。



法正道:“不是主公知不知道世族反的问题,而是世族知不知道主公知不知道他们要反的问题。”



好厉害本来只是疑惑,这时,彻底浆糊了。



可是法正不知道,刘璋还有另外一个心思,当曰徐昭雪和曲凌尘是一起出现的,到现在刘璋还以为徐昭雪和曲凌尘有关系,对徐昭雪好点,也算……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紧急来报:“襄江邓城到汉阳段决堤,洪水直逼夏口,襄江两岸,难民无数。”



“哈哈。”众文武都是一惊,好厉害却大笑一声:“那是黄祖的地盘啊,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哈。”好厉害虽然不识地图,但是长期听刘璋法正等念叨,也记住了一些名字,这邓城汉阳,分明在江夏上游。



前段时间,都是刘璋辖下的流域决堤,大雨直下,甚是憋屈,这下江夏洪水奔腾,有的好玩。



法正叹息一声:“江夏未复,虽是有心,但却无力。”



那士兵道:“不是啊主公,两岸决堤,难民无数,可是黄祖拒绝打开江夏和周围城池城门接纳难民,现在难民都向襄阳来了,其中还有以前从襄阳逃出去的十万百姓,因为被黄祖安置在城外,现在也成了难民,两岸百姓,浩浩荡荡,有近二十万啊。”



“什么,二十万?”刘璋大惊,这么多难民蜂拥而至,可不是小事。



“太可恶了。”严颜朗声道:“黄祖作为江夏太守,竟然不顾百姓死活,他还配当一郡之守吗?”



“要我说,那些百姓就是活该,当初谁叫他们逃跑的?现在黄祖不要他们了,又死皮赖脸跑回来,我们可没有粮食养他们。”



“就是,就是。”众将纷纷附和。



“宁愿把粮食喂给长沙白川灾民的狗,也不给他们。”



听着文武吵闹,刘璋看向法正:“孝直的意思呢?”



法正眉头紧皱,轻声对刘璋道:“属下觉得有些不对,上游已经决堤,按理说下游应该不会泛洪才对,虽然连曰大雨,也没有那么大水量,而且规模如此之大,有些不寻常。”



刘璋明白法正的意思,眼睛静静地望着门外,过了一会道:“我们的粮食够吗?”



“不够,但是我们可以向世族征粮,让世族一起参与安抚。”



“他们会给吗?”



“他们不会给吗?”



两人相视一笑,既然世族有更大的图谋,就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小事。



“只是还有一桩为难事。”法正对刘璋道:“这二十万灾民一来,秩序是个大问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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