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太惊讶。
月笙心想至少扫一下祖先的墓吧,于是前往墓园,却不知道是哪一座坟墓。
「如果你要逞强饿死的话,和自杀没什么两样。」
「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可不算照你们所说的去做。」就算结果会饿死,和亚丽克西斯也没有关系吧?
「我们?」
「你和尤贝鲁。」
「别把我和那个男的相提并论。」
「你们都一样。」
「因为你不喜欢这样,所以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吗?」亚丽克西斯紧盯着月笙的双眸,继续说道。「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蠢。」亚丽克西斯非常不高兴的低声说着。
真不甘心。不管再怎么努力,月笙毕竟逃不出亚丽克西斯的手掌心。他仿佛在告诉自己这个事实。
「什么?」
「如果不想受到别人影响的话,你自己先行动不就得了?连这种方法都不想,就想要寻死,简直蠢到极点了。」亚丽克西斯也许还在生气吧?他的话比平常还要刺耳。
「你懂什么!」月笙粗声说着,打算反驳亚丽克西斯,但他才把手抬起来,就被亚丽克西斯捉住。
「我怎么可能会懂。」漆黑的双眼泛出森冷的目光。
他低沉的声音里,含有非常真挚的部分,这个事实让月笙动弹不得。「我可不打算理解想死的人的心情。」
残酷的话让月笙带着犹豫抬头看着亚丽克西斯。「如果你想要浪费生命的话,就交给我吧。我会有效的运用。」
「你想要怎么样……」
「就是我说的意思。」他把月笙压在床上,用领带绑住月笙的手腕。接着,解开原本为了让月笙躺下而松开的纽扣。
「你想干什么!」他感到亚丽克西斯平稳却激烈的愤怒。
正如他的宣言,这个男人并没有打算了解他。就连月笙不打算依赖亚丽克西斯的心情,他也不打算了解。还有恐惧自己体内妖魔领域的心情。
向亚丽克西斯坦承,敞开心胸后,又会怎么样呢?反正这个男人,有一天也会死去。
「你是谁的东西,就让我再教你一次吧。」
「请你住手!」
「你不要的命,是我捡来的。」他的唇贴过来。
明明打算抗拒的。浓密的精气从接触的地方逐渐流进来,月笙浑身一震。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只要被他触摸,自己的身体就快要融化了呢?
「反正你也会丢下我……既然这样的话,你不要捡就好了!」
「什么?」
「只要我踏入恶魔的领域,你应该就会狩猎我吧?」
「我说过我相信你吧?只要你还待在这一边。」
「我,无法相信自己……」声音在发抖。
一边保持危险的平衡,就像闭上眼睛走路似的。只要踏错一步,自己一定会落入妖魔的领域当中。这件事,好可怕。
那个红发男子说的,出声时撕裂母亲肚子的恶魔,应该是在说自己吧?
听到这个事实,怎么还能相信自己是善良的,只要保持理性,就能以人的身份正确的活下去呢?从他出生在这个世界的瞬间,自己就已经受到诅咒了。
「那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我会把你留在这一边。」亚丽克西斯越是说得这么有自信,月笙越是感到痛苦。
「不可能的,这种事。我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所有的一切!」
每知道一个真相,月笙就悄悄感到绝望。他无法相信自己,也无法相信亚丽克西斯。自己体内流着恶魔的血液,总有一天会完全觉醒,这让他感到害怕。
但是,感到希望被亚丽克西斯的目光烧灼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现在确实存在。可以看穿自己的心灵深处,像是要撕裂自己的双眼。
「……你总是这个样子,拒绝别人。」
床因为亚丽克西斯稍微挪动身子,发出吱喳的响声,月笙因此恢复神志。
可是已经太迟了。男子亲吻着他,将手指伸向月笙的衣服,灵巧的将它脱下。将他的裤子褪到膝头,月笙羞愧的扭动身体。
「住手……」
「只是一个吻你就有感觉咯?」他揶揄的声音听起来好可恨。
「那是……你、对我……」
「因为我给你精气,对吗?」亚丽克西斯挖苦的说着,用手指包住月笙勃起的前端。他抚弄性器中间的部分,月笙的额头渗出汗水。
「不要……讨厌。」虽然想要抵抗,但是他的双唇颤动,发不出声音。
不可以再这样下去,月笙拼命想要逃避男子的手臂,但是亚丽克西斯的爱抚技巧实在是太好了。一边抚弄着已经有反应的性器,他将手指伸进月笙的狭窄。
每次喘叫着不要时,男子都会怜爱的逗弄他的花茎,让月笙扭动身体。
「……不……要……不要……」虽然断断续续的吐出拒绝的话语,但是他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这一点月笙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滑顺的肌肤布满汗水,衬衫像是要阻挡月笙脱逃似的,紧贴在身上。这种感觉不太舒服,但即使说出口,亚丽克西斯应该也不会理他吧。
「嗯……呜……」
「你这是不要吗?你明明就淫荡的扭着腰呢。」
「住口……」
他用手指扩张月笙那已经被敞开的蓓蕾,探进深处。在他过于敏感的内壁与内壁之间刻意用力的摩擦,月笙感到与痛楚同等的快乐,喘息不已。
「不要再抗拒了,你像是很美味的含着我的手指哦。难道教会没有教过你不可以说谎吗?」
「啊嗯!」被人用力插进敏感的部分,月笙的身体忍不住弹起来。
溢出来的眼泪使视野模糊,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流泪。是因为凄惨吗?还是喜悦呢?他被亚丽克西斯给他的感觉捉住,沉溺其中。
「……快点……放开我……」
「你很倔强耶。」亚丽克西斯低声说着,让月笙趴着,高高抬起他的腰部。
「你知道吗?这是为了让男人侵犯的姿势哦。这样子比野兽还不如了。」他冷酷的追问让月笙觉得很想哭。但是他被身后男子骇人的怒气压倒,连话都说不出来。
亚丽克西斯甚至不允许月笙自杀吧?他可以预见,如果现在自己咬舌自尽的话,一定会受到更凄惨的惩罚。
「呜……」男子将他的手放在月笙腰部,只把性器前端放进来。光是这个动作,就让过于敏感的粘膜放荡的蠢动着。
「你以前明明是个神职人员……」
「你错了。」亚丽克西斯低喃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没有发现吗?我和你一样。」
「一样?」月笙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反问道。
「既不是人也不是妖魔,而是异端。」说话的同时,男子用力一挺,深深埋进月笙的深处。
「!」
好大。异物贯穿他的深处,月笙忍不住叹息。月笙弯着背脊,将脸埋在枕头里几度摇头,长发随着他摇头的动作散乱。
「放弃吧,月笙。不要违抗你的命运。」
「不……啊、啊……不要!」明明很想要他抽出来,但最深处却深深咬住他的性器不放,自然不可能抽出来。虽然他想把腰放下来,但是男子用双手紧紧固定住他的纤腰,月笙只能哭着捏紧布料。
「住手……呼啊……啊、啊……」当男子撑开他已经成熟的肉壁时,月笙的感觉并不是只有痛苦。这件事让他觉得好不甘心。
这股灼热是摩擦造成的呢?还是自己肉体的变化造成的呢?
「……算我……求你……」再这样下去,他会越来越奇怪。就像第一次被他拥抱的夜晚,自己忍不住堕落的时候一样。月笙清楚当时的恐怖与羞耻,哽咽的向亚丽克西斯恳求解放,但是亚丽克西斯完全没有想要原谅他的念头。
「你是用哪张嘴叫我住手啊?你明明这么美味的含着我耶。」
好舒服。讨厌。可是,真的好舒服……用力抓住他高举的腰部,亚丽克西斯贯入他的深处。
当他发出声响摆动时,勇猛的硬挺像是要逐层翻起他的肉壁似的蠢动着。
「没有……不、要……」快乐、愉悦、至高无上的幸福。应该用哪一个词才对呢?
以前这样的行为只让他感到痛苦,现在反而让月笙迷醉,每个角落都满足了。
「……住、手,不要、不要、……啊、啊!」月笙像是要将亚丽克西斯拧紧似的收缩,吐出白浊的液体。
「你高潮了吗?」他揶揄的口气虽然可恨,但月笙达到高潮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拜托……不要了……」
每当男子摆动腰部,都会带给月笙目眩神迷的。压倒性的快乐。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愉悦呢……?激烈的抽插,让他的脑袋逐渐麻痹、空白。当他完全麻痹时,肉壁遭到贯穿,月笙在不知不觉中,追逐着愉悦的泉源。
「告诉我你是用哪种表情说这种话的吧,月笙。」亚丽克西斯低声说着,揪起月笙的长发,迫使他抬头。
月笙以湿润的双眼,用尽全力瞪着亚丽克西斯。
「你还是老样子。」
「唔……嗯……」每一次抽插,肉体彼此撞击的淫秽声音都会响彻整间寝室。虽然他觉得很可耻,但是身体还是非常亢奋,月笙数度释出精液。
从刚才开始,月笙就像个野兽似的惨遭蹂躏,但是自己的欲望却不曾消退,他觉得自己很下贱。
亚丽克西斯看着月笙的脸,低声笑了。「真是张淫荡的脸。」
「不要……别……不要了……」一边喘息着不要,月笙在颤抖中达到高潮。
「……不行……别、别动……」
「是你自己在动哦。看吧。懂了没?」亚丽克西斯刻意停下动作,月笙感到焦急,于是扭动纤腰诱惑他。
他已经……搞不清楚了。「不……已……已经……」
「承认吧,月笙。你已经离不开我了。」亚丽克西斯低声呢喃着。
「快乐也要活着的时候才能品味。活着是有意义的。不要轻易舍弃希望喔。」他的话带着一点温柔,埋进月笙的深处。
炙热的液体在体内四射,月笙再也无法承受,跟着到达高潮。体内充满亚丽克西斯的精液,月笙失去意识。
……你有没有想过创造恶魔呢?
阴暗的房间里罩着黑布,只有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
房间中央,坐着一个中年绅士。也许是刚进行过降灵术,房间里有魔法阵,还有沾满鲜血的山羊头,是一副令人不禁要捂住嘴巴的凄惨景象。
「你的兴趣还是一样差耶,道丁男爵。」月笙曾经听过这个中气十足的美妙声音。
「别这么说啊,尤贝鲁。能够得到像你这样的知己,我很高兴。这就是欢迎的证据喔。」
尤贝鲁……?站在窗边的银发青年绅士,他的美貌美到有股不祥之气。
「你从法国到这片土地是一个侥幸。真是太棒了……你真是个奇迹。」
「神的奇迹……吗?」语带嘲讽的发音蛊惑人心。
「不,是恶魔的喔。」男子的目光炯炯有神,用沙哑的声音呵呵呵的笑了。
那声音像是黏在耳朵深处似的,令感到不愉快。
月笙醒来后,发现亚丽克西斯已经不在身边。
这是一个不舒服的梦,但是以梦来说,现实感又很强。简直像是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在眼前重演似的。
空气很冷冽,看来天还没亮。月笙觉得有点渴,但是床头柜的水壶已经空了。对了,记得刚才他们做爱的时候,亚丽克西斯让他喝了好几次水。
想要水的话,就必须叫来女仆,这点也让他却步。但是至少比在别人房子里任意走动来的好多了。月笙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想办法,于是走出房间。
即使在月光之下,还是可以看出城堡既豪华又壮丽。月笙快步走着,当他正想要走下装饰着历代当家肖像画的楼梯时,突然停下脚步。
他听见身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月笙自然朝发声音的方向走去,走进长廊。长廊前方,有一个好像是书房之类的房间。光线从门缝中透出来,可以看到门后的书架。
「你突然造访,是什么意思呢?亚丽克西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募然传进耳里。
「因为在旅行途中,我的朋友突然不太舒服,所以只好带他过来。等他的身体恢复之后,我们就会立刻离开,男爵。」
听到他称呼对方为男爵,看来这名男子是道丁男爵咯?从声音来判断,他的年纪似乎比亚丽克西斯大上许多。由于不太了解社交界的传言,所以月笙对道丁男爵的事并不熟悉。
「够了!我应该说过不准你再到这个家里!」男子威势十足的粗声说着,让月笙吓得全身都缩了起来。
空气忽然泛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您这么说真是让人难过。我有这么可怕吗?」虽然说话很客气,但是亚丽克西斯的话里带着挑衅的味道。
「这是当然的……你这个妖怪。」
「说妖怪太失礼了吧。」亚丽克西斯用冷静的态度应付男子。或许他很清楚,此举反而会煽动男子的怒火。
「不然你是什么呢?亚丽克西斯。」
无法掌握对话的内容,月笙用手撑着下巴思考。
「那个人到临死之前,都很怕你。亚丽克西斯——就是你。」
「恐怖是人心中基本的感情。否定这一点,等于是否定人的心性。持有恐惧之心是一件好事。就算想要接近太阳,翅膀也不会被烧灼殆尽。」亚丽克西斯说了这些话,出乎月笙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