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刀锋你为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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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刀锋你为王(重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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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就这么高大了呢!”

蒋庭辉并不在意弟弟的言语讽刺,不由分说把人推回枕头上,又重新拉起被子,嘴巴里念叨着:“你以为从前你妈妈跑去上货的时候都是谁哄你睡觉?没良心!你睡着了还在我后背上尿过尿呢!别折腾了,躺好。”

他清清喉咙,学着蒋妈妈那种很乡土的语调,慢悠悠哼道:“月光光,照地堂,年卅晚,摘槟榔,槟榔香,摘子姜,子姜辣,买马鞭……”背出一大段,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这样的吧?实在太多年了,都忘得差不多了。小妹你还记不记得,潮州佬的表姐豁牙凤,大舌头的那个,人家每次坐在店门口给儿子喂奶也爱哼这个,你就调皮,总跑去跟着学,一来二去自己咬字也开始大舌头了,足足改了半年才改好……”

他沉浸在回忆里头,不自觉弯起了嘴角,正感慨着,却听到蒋亦杰那边响起了轻轻的鼾声,弟弟大张开手脚,睡得正香。

还说睡不着,嚯……看来蒋妈妈的儿歌真有效!

蒋庭辉观赏着弟弟不甚体面的睡姿,摇摇头,哑然失笑。



 25不期而遇

短短几天里蒋庭辉忙得脚不沾地,白天跑去医院照顾弟弟,晚上回Solas坐镇,可奇怪的是,就这样日夜熬着,整个人不但没有憔悴,反而更加神清气爽起来了。

一入夜,就见他脚步轻快吹着口哨走进了办公室,周身散发着浓郁的“男人味”,惹得众人狠狠吸了半天鼻子。

蒋庭辉莫名其妙地扫视一圈,最后是闻琛替他解了惑:“庭辉啊,没记错的话,这瓶香水是去年阿美离开三角街的时候送你的谢礼吧,是谁说过这味道又轻浮又招摇,不适合自己的稳重气质?”

经他一提醒,蒋霆庭辉想起自己确实给出过这样的评价,心里略略有些难为情,表面上却依旧挂着坦然的笑容:“东西白放着浪费,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丢掉可惜。”

闻琛玩味地咂咂嘴吧,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其实何止是香水呢,还有一丝不苟的整齐发型,还有熨烫笔挺的崭新衬衫,还有……本想再取笑几句,又怕玩笑开多了有失分寸,他抿起嘴巴高深地笑笑,埋头处理起了手边的工作。

紧随蒋庭辉之后,火女也走进了房间,瞬间引来一阵欢呼和口哨,因为她破天荒穿了一条裙子,还是学生妹最喜欢的百褶短裙。肥林像个电动火车头一样“呜呜呜”地冲过去,贴着火女摆动屁股热舞起来,连带黑口仔也跟着呵呵傻笑。

火女一把将肥林推倒在沙发里,抬起一脚踏在他膝盖上,比划着拳头威胁道:“没见过美女吗肥猪林?再起哄把你卖到丰记做烧肉!”

肥林举双手投降,笑出一脸油汗:“美女我就看多了,但是臭美的火女没见过!”

他们闹做一团,金毛飞却躲在角落里,用鼻子发出鄙夷的哼声:“不用问喽,发骚爱打扮,就是恋爱综合症嘛。那个富家子追求者吃排骨还真吃上瘾了!”

这话让闻琛心思一动,“发骚爱打扮”几个字,用到最近的蒋庭辉身上倒也贴切。他转头看去,发现蒋庭辉自己的神情多少也有些不自然,就没再多嘴,只是清清喉咙正经说道:“对了庭辉,我正想问你,你和那个Tony是怎么回事?”

“什么Tony?谁啊?”蒋庭辉闻所未闻。

闻琛伸出手指比划着:“就是上次帮杨笑基挑人,其中有一个你觉得不错的,怎么,你不认识?”

蒋庭辉夸张地摊开两手:“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你不认识……那就奇怪了。”闻琛脸上更添几分认真,“上次我带了他们几个去见养小鸡,姓杨的一眼就相中他了,留下聊了好久,又是带着吃饭又是带着买衣服,听那几个MB私下议论,养小鸡带他去名店扫货一次就花了十几万……”

蒋庭辉失笑:“那不正符合你的期待吗?干嘛还黑着一张冤脸。”

闻琛为难地苦笑道:“可我去找Tony出来问事情进展的时候,他竟然还跟我提要求,说是只肯跟你辉老大亲自面谈,气得我……算了,目前正是用着他的时候,我不想来硬的影响大事。等搞定了姓杨的再收拾他。”

蒋庭辉仔细回想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噢”了一声:“想起来了,那天出门的时候,我跟他说过两句话,让他以后有麻烦尽管来找我。可能他觉得我的比较可信吧,只要能办事,跟谁说不是一样。”

“也可能像你说的那样……不过……”闻琛语气加重了几分,“我要提醒你一句,庭辉,别看他们一个个年纪不大,样子也单纯,可你别忘了他们是做哪一行的,说起装模作样,曲意逢迎,都精着呢,你小心别被黏上了。”

“说什么呢阿Vin,我是那种人嘛!”蒋庭辉急不可待地辩解道,“我怎么会看上一个……怎么会看上一个……MB呢?”

纠结半天,到底还是没敢说出“男人”两个字——因为自己也并不确定。

闻琛向来耳聪目明,被他这一含糊,看过来的眼神就愈发古怪了。



与此同时,蒋亦杰也带着王大关晃晃悠悠走进了三角街中段的一间夜店。他一改往日的利落劲装,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白色棉质衬衫,底下是米色休闲裤,简单的款式和色彩被走廊上颇具未来感的蓝灯一照,闪着幽幽荧光,整个人显得斯文又干净。

一个女孩迎面跑来,肉呼呼的胸脯从领口汹涌溢出,荡来荡去。女孩脚步踉跄着差点扑到蒋亦杰怀里,蒋亦杰情急之下挥手一挡,把人甩了出去,跌坐地上,裙子飞起露出了黑色蕾丝花边的小内裤……和不久之前Solas的情景如出一辙。

女孩嘻嘻笑着抬起头,醉眼朦胧,撅起的嘴角上有一颗俏皮的芝麻小痣,果然是安安,只不过戴了顶蓬松的金色假发而已。

安安浑身散发着熏人的酒气,指着蒋亦杰嘟囔:“你……诶呀你……我见过你……在哪里呢?哪里呢?哪里哪里哪里……”她不断晃荡脑袋,用手拼命捶打着自己的额头,哼哼唧唧。

王大关的眼神早就定在白花花的胸脯上移不开了,他梦游似地跑上前,呆呆伸出手想要把人扶起来,却被旁边赶上来的保镖挡在了外头。看来绑架事件发生之后,正叔对女儿的安全也多加了几分戒备。

谁知安安胡乱推开保镖,主动扯着王大关的手站了起来,还一脸兴奋地指着王大关跳脚大笑:“我想起来啦!想起来啦!上次我跌倒,你扶过我,嘻嘻嘻,你扶过我!”她娇滴滴嘟着嘴巴抱住王大关,眉开眼笑地蹭来蹭去,“你真好,嘻嘻,最好了……我告诉你个秘密噢,他们啊,都只喜欢我的钱,他们都不肯扶我……他们都是坏人,还是你最好……”

保镖显然已经对她这种疯疯癫癫的状态视若无睹了,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剥口香糖一样把安安从王大关身上剥了下去,半扛半抱着弄走了。可怜王大关作为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年,被豪放大波妹压着胸脯咕叽咕叽滚了半天,浑身热血沸腾,内裤都要被撑爆了。直到安安离开五分钟,他还保持着同样的拥抱姿势站在原地,一条亮晶晶的小口水从嘴角探出头来。

蒋亦杰憋住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别做白日梦了王大关,知道她是谁吗?她叫安安,小和兴坐馆正叔的独生女,高攀不起的!”

王大关才不管什么高攀低攀,他只选择性地听到了“安安”两个字,傻乎乎重复道:“安安,呵呵,安安,真是个又鲜又甜的好名字……”

“你发花痴吗王大关?”蒋亦杰双手握住他肩膀前后摇着,夸张地宣布,“你完啦,你被光屁股的小翅膀一箭射中红心啦!”

王大关呵呵呵傻笑着,望着蒋亦杰身后,好半天慢悠悠地说:“小妹哥,你也完啦,那头有个没翅膀的老屁股,盯着你浪笑好久了。”

蒋亦杰一回头,杨笑基正站在不远处眼神迷离地望着他。见他留意到自己,还毫不避讳地举起酒杯微笑点头示意。

蒋亦杰在心里暗暗击了下掌,嘿,找的就是你!



自从上次跑过来兴师问罪之后,古展与蒋庭辉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谁知突然又派人传话,说是和新堂口要开会。

蒋庭辉立即警觉了起来,生怕自己有什么不谨慎的言行露出马脚,引起古展戒备。可细细斟酌,又实在挑不出什么错漏,不免更加忐忑。打从闻琛提出阿衡比较可疑开始,他们几个在阿衡面前说话做事都加倍留意,甚至有几次还故意演戏给对方看,果然古展再没找过麻烦。这使蒋庭辉更加断定了阿衡是古展派在自己身边监视的眼线,行动更加如履薄冰,也更加坚定了要除掉古展的决心。

带着满肚子疑虑来到堂口里,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定,蒋庭辉戒备着随时接受来自古展的发难。不想古展一看到他,竟然特意走过来拍了拍肩膀:“辉仔,混得不错嘛,上次我同正叔饮茶,他老人家还特意问到你了,让我好好关照你,果然前途无量啊。”

蒋庭辉赶紧谦逊笑道:“都是大哥给我机会,着意栽培,不然我哪有今天。”

古展咋呼着满脸横肉,傲慢地点点头:“你小子不错,正叔没少夸你,还说你在他面前话里话外很尊敬我这个大哥,很好,还没忘本!”

原来古展态度有所缓和,也多亏了正叔很大一部分功劳。幸好自己在正叔面前说话留了小心,否则今天落在肩膀上的,恐怕就不仅是一只手而已了。

原来古展这一次召集堂口众人,纯粹是为了生意。他手下一名叫“阿金”的得力干将,前些时候去泰国运货,不知怎么搞的,和当地帮派结了梁子,被人家暗中捣鬼弄死了。古展自然不能看着到嘴的肥肉被抢了去,他不耐烦地敲着桌面:“你们看看,哪个愿意跑一趟?”

在座几人各怀鬼胎,彼此看看,一时没人吭气。

货在泰国人地盘上,人家不会管你是去接收还是去报仇,外岛来的,统统举着小和兴的旗号,那就全是阿金的同伙,这一行打打杀杀是免不了的。除此之外,阿金虽然死了,他的手下还在,运货也算出了一半的力,回来之后功劳可是要对半分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给人擦屁股的买卖,没人愿意接。

沉默半天,蒋庭辉主动出了声:“大哥,交给我吧!”

古展心里的芥蒂虽然没有完全根除,但是看到紧要关头蒋庭辉能主动站出来担事,倒也生出几分欣慰,这小子还算识相。他粗鲁地挥挥手,让闲杂人离开,单独留下蒋庭辉叮嘱道:“辉仔,咱们不啰嗦,今天你为大哥卖命,不会白辛苦,大哥心里都记着呢。将来我选上坐馆,一定不会亏待你。至于你那个便宜弟弟,咱们丑话说在头里,你要是真看重什么狗屁亲情,就赶紧把人捆了送远远的。否则将来我和龙准之间闹开了,和义的人我是一个都不能留的!到时候,可别怨大哥心狠手辣!”

蒋庭辉诚惶诚恐地点头弯腰:“是,谢谢大哥提醒。等我从泰国回来一定好好惩治他。实在不服管,我也只能做好我份内事,如果他想自寻死路,我也无能为力了!”

迎着古展审视的目光,他叹了口气,很自然地露出个委屈而无害的笑容。



事实上,蒋庭辉决定远赴泰国的真正目的既不是为社团立功,也不是向古展表忠心,而是为了今后接手和新社的控制权在提前铺路。

他带着火女、金毛飞几人连夜出发,费尽周折,以部分货物作为诱饵,引对方来上钩,成功扣住几名人质,又与对方谈判,用人质交换回了阿金的遗体,带回外岛风光大葬。

说起来,蒋庭辉和阿金非但没有任何交情,还几次因为意见不合而发生过口角。于公于私,都没有义务为对方身后事操心。可是他有他的长远打算。

将来一旦除掉了古展,和新堂口里定会为了争堂主之位打破头。如果论资排辈,那他蒋庭辉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想要笑到最后,除了天时地利,最要紧就是人和,不但要收服那些与自己交好的,更得收服那些与自己有过节的。

出来混的都是火爆脾气,磕磕碰碰再所难免,这种时候谁都怕自己敌对的一方上位会秋后算账,于是不得已展开混战,彼此扯后腿使绊子。这时候谁能让大家信服,谁能在上位之后善待那些曾经开罪过自己的人,无疑能得到更多选票。

他冒着横尸泰国的危险带了阿金回来,就是为了给所有和新的人看到,他蒋庭辉是个道义为上、有肩膀有担当的人,只要是自己堂口里的兄弟,无论亲疏,都可以为了对方以身犯险,做到仁至义尽。

他很庆幸抓住了这个机会,不管最终能不能除掉古展,起码先收服了一干人心。



等到完成任务从泰国回来,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蒋庭辉拎着大包小包的泰国特产,风尘仆仆赶去医院看望弟弟,却得知弟弟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出院了。转头跑去他家里,结果吃了个闭门羹,连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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