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虽然诶瑞斯弄错了方向。
不过结果是一样的。
她很在意Sivnora。
Sivnora……XANXUS,她的弟弟。
她犯下了错,却把一切的结果都丢给他,这遗憾永远也无法弥补。
一曲终了。
阿诺德弯腰一礼,轻轻在江一一的手背上吻了吻,动作优雅而又温柔。
GIOTTO微笑了起来,向着江一一走去,而她却向着Sivnora走了过去。
如同任何一位标准的淑女一样优雅地伸出手,江一一微笑着凝视着Sivnora。
“能和我跳支舞吗?”
红酒在杯中轻轻摇晃着,Sivnora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目光越过她看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GIOTTO,不知道领悟了什么,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握住了江一一的手。
“如你所愿,渣滓。”
“……真不绅士。”
江一一叹了一口气。
音乐适时地响起。
旋转,再旋转。
交握的手,搭在腰间的手,灯光下被拉的长长的影子。
时空仿佛重合。
音乐渐渐低了下去,最后一个颤音如同蝴蝶落在花间轻轻扇动的蝶翼。
江一一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了Sivnora的胸前。
“……对不起。”
手臂忽然传来一股拉力,江一一被从Sivnora的怀中拉了出来。
金红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GIOTTO低下头极其温柔地吻着她的手背。
“能和我跳一支舞吗,诶路。”
作者有话要说:灭哈哈~
怎么样,这章够足吧,咱有好好满足你们呦~媚眼之
你看,这章又有爷爷和二世争风吃醋(误
又有白花花抢戏(大雾
还有一一真情告白(弥天大雾
另,评论20+了~爱你们~我会努力更新的扭动
、Ilaria(十)
在回到图里的第十四个月;这一年的第一场雪降下的时候,江一一再次坐上了去往巴勒莫的马车。
以彭格列门外顾问的身份。
“我不同意你的提议,D。彭格列并不是以那种目的而存在的家族;我不允许任何人打破‘规则’,让它沦落为和那些黑手党家族一样的存在。”
“GIOTTO;你是否已经被那所谓的‘仁慈’蒙蔽了视听;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目的而存在,彭格列和‘那些黑手党家族’并没有什么区别。你的‘守护’,从最初就决定了是要踏着无数的黑暗和鲜血才能达成的‘高尚。’”
“……我无法反驳。”
“恩——那只是因为,我说出了GIOTTO你一直在逃避不肯直视的东西。”
D斯佩多的声音里传出了一丝短促的笑声;江一一皱了皱眉;眼前几乎是即时浮现出他那唇角扯开的满怀恶意的笑容。
“为了‘守护’而进行的杀戮;在鲜血和尸骸面前背转身体的祈祷;GIOTTO,你所做的规则,所进行的约束,所给予的仁慈,只是想要通过言语救赎自己罢了。而被你这无意义的‘仁慈’束缚住的彭格列,永远也无法达到它本该到达的高度。GIOTTO,放弃你那无谓的坚持,带领彭格列成为最强吧,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守护我们所拥有的宝物。”
“……”
GIOTTO沉默着不再开口。
江一一推开了门,有些意外地发现屋子里并不是只有斯佩多和GIOTTO两人。事实上,包括她自己在内,整个彭格列的核心成员都在这里了。
坐在正中的桌子后的GIOTTO交叉着双手叠在眼前,遮挡住他金红色的眼眸,年轻的面容上流露出深深的疲倦。
“很抱歉,大雪耽误了一会儿。”
脱□上披着的风衣,江一一将那件和阿诺德一款的双排扣卡其色大衣挂在了衣架上,目光一一略过在场的众人,最后走到了站在最边缘的阿诺德身边。
“那么,有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哼,不过是一群渣滓的拙劣表演罢了。”
Sivnora冷笑了一声。
“GIOTTO,你的软弱使得彭格列丢掉了属于我们的胜利,现在又想在那群渣滓面前摇尾乞怜,期盼他们施舍原本应该属于我们的利益吗!?”
“……虽然一开始就没有期待Sivnora你会给我答案,但是……拜托请用我听得懂的语言描述下前因后果。”
阿诺德看了江一一一眼,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名义上的家族首领和家族同伴正陷入了紧张而又危险的内讧中,轻描淡写地掸了掸她发梢刚开始融化的雪花,替她整了整衣领。
“为什么不呆在图里?GIOTTO并没有要求你一定要来。”
“大概是因为我想来吧。”
江一一抬了抬下巴,让阿诺德的手指更方便地在自己的领子上活动。
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和这边兄妹和乐融融的气氛完全不同的彭格列内讧场面,江一一向那边努了努嘴。
“那个,是怎么回事?”
“彭格列打败了北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不过GIOTTO没有接受这场胜利,也没有参与北意大利黑手党重新进行的利益划分。斯佩多不满他的决定,他想要由此将彭格列推向北意大利的黑手党魁首,进而让彭格列成为最强。”
阿诺德放下了手。
几乎是立刻的,江一一拉了拉被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口——顶着他不赞同的视线。
“利益啊……”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可真是到哪里都无法逃避的问题。”
“诶路。”
GIOTTO的声音突兀地插、入了江一一叹息一般的尾音中,强硬地不容拒绝地打断了她的话。
原本挡在眼前的手已经放了下去,那双金红色的眼眸沉沉地直视过来,之前深深的疲倦已经被重新藏在了眼底。
“你也认为我的坚持是错误的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放弃自己的坚持吗?”
江一一反问了回去。
“不。”
GIOTTO果断地摇了摇头。
“彭格列是为了守护而诞生的存在,在想要看到那些笑容重新绽开时,我早就已经做好了一并承受它所带来的罪恶的觉悟。”
他闭上了眼睛,年轻的脸上带着仿佛无法被任何事物动摇的近似于虔诚的坚定。
“就算是错误。我也会一直地,坚守下去。”
就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手慢慢绷紧,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僵硬了起来。
打破它的,是D那独特的实在太具有辨识性的古怪笑声。
“NUFUFUFU~”
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言语,D笑得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顶着一屋子人‘你就装吧’‘你又抽了’‘你该吃药了’的眼神,他装模作样地拭去眼角渗出的泪花,笑眯眯地开口。
“真是动听至及的——大话。GIOTTO,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天真。”
“斯佩多,不要太过分了!”
G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又在GIOTTO的眼神示意下不甘不愿地坐下。
D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开口。
“不过,被你那天真的话语所打动的我,似乎也变得愚蠢起来了。”
“D……”
“究极地看不出来啊!D你原来是个好人嘛!”
“真是抱歉,在下似乎以前一直都对你的性格有所误解。”
“……哼。”
“谈完了吗?可以回去了吗?好困啊……”
江一一转头看向阿诺德。
“看来似乎真的没有我特意赶过来一趟的必要呢。”
即便仍然是一副冷漠的神情,江一一也仍然从阿诺德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啪——
Sivnora手中的酒杯被捏碎了,他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似乎在一瞬间就冰释前嫌和乐融融的彭格列一众,嘴角扯开了嘲讽的弧度。
“真是一出在有趣不过的喜剧。”
他向着门口走去,没有停留。
“希望你们在为那可悲的天真付出代价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吧,渣滓。”
直到Sivnora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G的声音才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
“那个家伙……”
“搞什么啊,究极的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其实,在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就是啊,眼神凶恶看起来就讨厌!怎么看都觉得和GIOTTO你不像是兄弟啊~”
就像是按下了‘开始’的按钮,江一一听着那些抱怨的话语一句句地迸出,狠狠地扎向那个已经离开的背影。
她皱了皱眉。
“不,GIOTTO,Sivnora说的并没有错。就一位首领而言,你显然太过天真了。”
江一一停顿了下,视线没有在GIOTTO脸上寻找到任何与不悦有关的情绪。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那双金红色的眼眸中带着温柔的宠溺和纵容,好像无论被说了什么样过分的话语都会默默地承受并且努力地改变,哪怕只是任性的要求也会被无条件满足。
……这样的感觉,江一一曾经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拥有过。
甜蜜而又苦涩的幸福,陌生而又遥远的熟悉。
她移开了视线。
“语言在事实面前总显得太过苍白,GIOTTO。你的天真维系着彭格列所拥有的珍贵品质,那令我们发自内心喜爱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真诚和善良,可是无论是你我都知道,彭格列不可能永远保持着最初的模样不再改变……”
江一一笑了笑,想起了山本武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种无可避免的改变,总是会让人不悦。GIOTTO,你不会没有察觉到吧,在一次次胜利之后的,那种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感觉。彭格列已经不再是最初那个对我们言听计从的孩子了,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欲、望,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利益,你可以约束他们的言行,却没有办法约束他们的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的人已经都离开了,包括阿诺德。
偌大的书房中只剩下GIOTTO和江一一两个人,燃烧着柴火的壁炉中不时爆出噼啪的声响,明亮的火光将两个人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一个毁灭了彭格列,一个创建了彭格列,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间书房里,毁灭者在循循善诱着将创建者引导向另一条道路,旨在将彭格列推向辉煌而不是灭亡。
多么有趣。
江一一在心底自我调侃了一把。
她的目光越过GIOTTO落在了窗外那一大片湖水上,无数极轻的绒花飘落在湖面上,迅速地消融不见,湖水幽深的碧绿在白茫茫的湖岸边拉出一条蜿蜒的界限。
“抱歉,似乎一不小心抱怨的多了些,其实我只是觉得……GIOTTO,有些时候,你、你们不妨去试试Sivnora的方法。尽管行事风格迥异,但是无论是你还是他,都是为了彭格列着想的。”
“似乎这几次有分歧的时候,诶路都是支持Sivnora的啊。尽管知道你说的并不是错的,但是——”
GIOTTO微微眯起了眼睛,笑容带了些危险的意味。
像是个被抢走了注意力的孩子,他任性地开口。
“诶路这么偏心Sivnora的话,我还是很生气。”
“那你就自己生气去吧!”
瞪了GIOTTO一眼,江一一没好气地开口。只觉得心底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烧,莫名而起的愤怒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她转过身向着门口走去,伸手拎下搭在衣架上的外套披上。
“希望你还没有怒火中烧到忘记现在彭格列处于什么样的境地,我睿智的彭格列一世。”
江一一带上了门,裹紧了围巾闯进了纷飞的大雪中,踏上归途。
她没有回头,GIOTTO站在落地窗前目送那辆马车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界的边缘。从口中吐出的呼吸在玻璃上蒙了一片白雾,GIOTTO忽然微笑了起来。
他转过身,对表情各异的友人们略略颔首,金红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比火焰还要热切的光芒。
“大家,让我们一起让彭格列成为最强吧。”
——一个强大到,能够完美地落实我们共同的坚持而不会被任何人破坏的彭格列。
在得到了回应后,GIOTTO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弟弟,看起来比他要强壮高大的青年,Sivnora。
“接下来,我有些事情想和Sivnora单独谈谈。”
——比如说,在面对大嫂的特殊关注时要自动自发自觉地自己动手把它扼杀在摇篮里,等等。
“GIOTTO。”
阿诺德叫住了转身重新走向书房的GIOTTO,皱着眉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赞同。
“无论有什么理由,你都不应该欺骗诶路。”
GIOTTO顿了顿,金红色的眼眸满溢着温柔。
“我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这一次,因为我的决定,毕竟使我们失去了先机。”
笑容越发温柔起来,GIOTTO表情格外真诚地看向阿诺德。
“这样的感情,你应该理解的吧。哥哥。”
第一次,彭格列的守护者们目睹了孤高的沉默的永远都是那么面无表情的云守大人,脸黑了……
不久后,彭格列在北意大利的势力划分中成为了最强的黑手党家族——以损失了十六名家族成员的代价。
包括艾琳娜在内。
这次胜利并没有给彭格列带来欢喜。
艾琳娜的死亡带走了那个在争吵过后还能笑着说被说服的自己也很愚蠢的斯佩多,他甚至不允许GIOTTO参加她的葬礼,而在彭格列事务的处理上,也是越来越倾向于Sivnora。
内讧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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