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艾格听话的离开了。
艾玛瘫软在床上,脸色带着窒息后的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着青紫色的伤痕,脖子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辨。
她的小腹上,被扔了一叠钱。
江一一压抑住心底的酸涩,和以前一样,露出乖巧的笑容。
“妈妈,我回来了。”
“今天的晚餐,是鱼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个细节喔喔,不是前后矛盾的BUG,是很重要的改变……
你们猜是啥~
这周到周五日更啊。
艾格是谁大家都知道了吧,搓下巴
感谢【多绪子】的地雷
感谢【两仪空】的手榴弹~
爱你们,亲~MUA
、埃特(四)抓虫非更
在梦里做梦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日子。
十二岁的女孩子坐在屋前,在阳光下仔仔细细地用菜刀慢慢地削断头发,七岁的男孩坐在一边,托着下巴看着。
原本参差不齐的短发终于被打理出了点层次,女孩子拈起发尾,笑了笑,朝上吹了一口气,甩甩头把碎发甩落。
轻飘飘的,在阳光下呈现出温暖的褐色的碎发纷纷落了下来。
男孩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女孩站起身,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将一旁早就准备好了的包裹藏在了宽大的衣服里。
那里面藏着她收集了五年的药材——药店里收购价钱最高的那些。
每一颗都是意外惊喜,每一颗都处理的小心翼翼。
屋子里的某些角落,还藏着女孩采集的普通药材。
没那么值钱,但是从数量上来说,也不算少。
‘艾格,不要跟来。偷偷的也不行。’
今天,她要离开这里,跑远一点,到城里去,把自己的药材卖个好价钱。
这和平时带着弟弟悄悄跑去河边打野食不一样。
‘我很快就回来了。’
‘知道了啦。我不会告诉艾玛的。’
男孩不悦地撇撇嘴,打开了女孩揉着自己脑袋的手,力道一点都不重。
‘那就谢谢你啦,我们家的小男子汉。’
女孩哈哈笑了起来,收回手揉了一把自己蓬软的短发。
‘不是艾玛,是妈妈!还有,要叫我姐姐,臭小鬼。’
‘切,老太婆!’
男孩故意扯开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变了调的笑意,他睁着血色的眼眸,凝视着姐姐离开的背影,等到消失不见,才站起身,坐在了女孩先前坐着的地方。
没有了孩子气的天真,他偏头看了看缩在旁边屋子的阴影下的孩子们,对那些投来的目光轻蔑地扬了扬眉梢,血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戾气。
‘快点,这边,我看到那个臭小鬼往这边跑了!’
‘知道了!你先去拦住她。我敢肯定她身上一定藏了不少钱!’
‘哈哈,就算没有钱,那个臭小鬼也够了啊,平时看不出来,洗干净了竟然还挺漂亮,果然是艾玛那个婊、子的女儿。’
‘嘻嘻,说的也是。不过你小心点,我看那家伙打过架,力气大得不像小孩子。’
‘哼,再厉害还不是个小丫头,我们几个人一起上,她还能跑得掉!?’
‘说的是!’
‘嘿嘿,要不是你告诉我们,我们今天还捞不到这个便宜。你小子够坏啊,平时表现的对艾玛深情的很,转身就带着我们来堵她女儿啊。艾玛那个护犊子的要是知道,你这辈子都别想上她了啊哈哈!’
‘呸!她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婊、子!护犊子正好,她敢过来老子就一起上了她们两!’
急促的凌乱的脚步声。
毫不避讳的淫、欲。
女孩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怒气。
‘在这里!’
女孩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冷。
打昏冲上来的男人的动作流畅而又凶狠,一直一直隐藏着的凶兽终于忍无可忍地露出了它的爪牙。
脚尖挑起趴在地上连连求饶的男人的下巴,女孩眯起了眼睛。
那个男人浑身哆嗦着,被压迫到的喉管使得喘气的声音在这个巷子里被无限放大。
‘别……别杀我……’
女孩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脚,在那个男人露出庆幸的放松神色的瞬间,一脚重重踩在了他的胸口。
摸了摸怀里的钱,手臂和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女孩收回脚,没有理会已经翻白眼的男人,胸口的郁气久久难以平复。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女孩转身离开。
走出巷子,再过两条街,就是贫民窟。
巷子外仍然是阳光灿烂,和巷子内是两个世界。
——嘭——
女孩子倒了下去,阳光和建筑投下的阴影交界线,在她的手指前固执地停留着。
在她的头顶,一扇小窗悄悄地关上。
表情麻木的女人在破旧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掌,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猥琐男人,眼睛里满是贪婪。
‘你看,我把她砸昏了,她的钱,你们也该分给我一半吧。’
‘给你一半?你在开什么玩笑!要不是老大多了个心眼把她赶到你住的这里,我们又帮你吸引了那臭丫头的注意,你哪能打昏她。算了算了,看在你是老七的女人份上,就多给老七点好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滚滚滚,别碍着大爷事!’
女孩子被人扒过了身,撕开了衣服,露出还没有发育的身体,头顶的血濡湿了早上特意修剪好的头发,黏糊糊地从额头躺下来。
身体被抚弄揉搓的疼痛,耳边满是不堪入耳的话,女孩勉强地挣了挣,脸上被刷了重重的一巴掌,歪倒一边。
血流进了眼睛里,整个世界都变红了。
……梦醒了。
埃特睁开眼睛,烟黑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沉睡后的朦胧,带着冰冷的刀刃一样的锐利,冷冷刺向眼前的人。
艾格收回了想要碰触她的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埃特,你做噩梦了。”
“大概。”
埃特坐起身,被窝里的温度在冬夜里实在是让人眷恋的温暖。
她掀开了被角,在那一天后就再也无法消失的冷漠在面对自己的弟弟时候,才会有一刻的松融。
“进来。”
艾格钻进了暖暖的被窝,并没有碰到自己的姐姐——她厌恶一切男人的接触,包括自己的弟弟。
所以,她让自己进来的时候,就意味着她已经不想睡了,要开始新的一天。
埃特看了自己弟弟一眼,扣上大衣的扣子,走出房间。
外面,是艾玛的床,说是两个房间,其实不过是在一个屋子里简单地隔出几块来罢了。
对了,艾格现在已经改了名字。
他叫XANXUS。
艾玛再次发作的妄想症中,艾格成为了她与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首领春风一度后的儿子,黑手党的下一任首领。
【XANXUS继承了那种火焰,他是生来就要成为第十代首领的人啊!】
艾玛的神情已经陷入了癫狂。
像是无法接受一直疼爱的女儿险些被一群男人侮辱,她强迫着自己的注意完全集中在爆发出火焰的力量,救了自己姐姐的艾格身上。
彭格列的第十代,名字里有两个X的男人。
那个黑手党的名字有些熟悉。
埃特并没有那么感兴趣地想着,家里唯二的钝刀在她指间交错着,忽然飞射出去,钉在一片雪地中。
一只灰色的老鼠扭动了几□子,吱吱地痛苦叫着,血迹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埃特移开了视线,没有去收拾自己战利品的打算。天还没有亮,伴随着埃特的呼吸,浅浅的白雾在冬夜中浮动着。
今天,艾玛说要带他们去见一个人。
那是一个白发隽永的老者。
很英国绅士派儿地拄着拐杖,条纹的西服贴身笔挺,长长的围巾被冷风吹起,哈出的白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艾玛热切,甚至有些急迫地把XANXUS推到了身前,催促着他展示自己的大空火焰。
而那个老人却将视线落在了埃特的脸上,又有些犹豫着移回艾玛和XANXUS的脸上,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神情带着几分慈爱和温情,点了点头。
“不错,他们是我的孩子。”
埃特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她认识这个人。
彭格列的第九代首领。
作者有话要说:不错,一一姑娘彻底懵了。
你说她是黑化呢还是黑化呢还是黑化呢~
笑
所以说……这个会比较虐啊……
最后,部分情节有改动,所以和漫画里不会完全对上,你们懂得,恩……
、埃特(五)
埃特和XANXUS被九代首领带走了,带去了位于西西里岛丛林深处的一座城堡,彭格列总部。
长长的走廊,足够五六个人并行,地下铺着红色的地毯,图案精美而又柔软,两侧的墙壁上几乎是等距地挂着装饰用的油画,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把室内映照的宛如白昼,每一个宝石的棱面都打磨的几近完美。
透过窗户,可以俯瞰城堡外的一大片草坪,再往外就是茂密的树林,林地与草地交界的地方,点缀着几块花田,还有一座充满古罗马风格的雕塑喷泉。
迎面走来的人们对着第九代鞠躬行礼,没有人对被他带回的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两个孩子表示出多余的好奇。
XANXUS一直握着埃特的手,面上却是摆出一副冷静傲慢的模样,对每一位视线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两秒的人狠狠地瞪过去——就像是闯入了陌生地方的小兽,随时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铜制的们被打开了,第九代对屋子里或立或坐的六个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手中握着的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他在埃特和XANXUS走进来之前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微笑着介绍着两个孩子。
“XANXUS,以及埃特,我的孩子。”
他握了握拐杖,将它杵在身前,以一种独特的,和蔼却又威严的语调开口。
“我是Timoteo,彭格列的九代首领。也是,你们的父亲。”
Timoteo微笑了起来,眼角浮起笑纹,雪白的胡子也跟着翘了起来。
看起来和蔼得只像是一位慈祥的父亲。
XANXUS的手有些颤抖,埃特不知道他是激动,又或是紧张。
她看见自己的弟弟提起头,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看了自己一眼,开口。
他说。
埃特,不要怕。
埃特这才发现……原来,颤抖的那个人,是自己。
彭格列。
彭格列第九代。
彭格列第十代的第三继承人,叫做马西莫,是个金发蓝眼的胖子。
彭格列第九代的门外顾问,叫做泽田家光。
彭格列的创始人,彭格列初代,叫做GIOTTO。他的雷守叫做蓝宝,云守叫做阿诺德,晴守叫做纳克尔,雾守叫做D斯佩多。
彭格列的古董指环是73之一,同样是七三之一的阿尔巴雷诺奶嘴的所有者中,有一位黑发黑眼穿着红色唐服的小婴儿,叫作风。
还有一位黑发黑眼鬓角蜷曲带着礼帽穿着西装的小婴儿,叫做里包恩,曾化名瑞恩。
彭格列十代死磕的对手是密鲁菲奥雷,首领叫做白兰杰索,有一个从大学起的好朋友,叫做入江正一。
原来,穿来穿去,每一个梦境,每一个世界,都是同一个世界。
埃特平静地吃完丰盛的晚餐,接受了Timoteo父亲的晚安吻,照葫芦画瓢地给了弟弟一个晚安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卧室里,无论怎么翻来滚去都不会掉下来的大床上,盖着松软的被褥,睁大了眼睛任由深浓的夜色从窗外涌进来,把自己淹没。
冰冷的月光静静落在她的床头,埃特颤抖起来。
她忽然觉得很冷。
用尽了力气环抱住自己,缩在蓬软的被子里,却比冬夜里只穿着一件破旧的秋衣缩在屋角瑟瑟发抖还要冷。
都是一个世界。
江一一兴致勃勃地规划着自己在每一个梦境中,不同的世界里要做不同的事,演习不同的人生。
可是她却一遍一遍地来到同一个世界,在不同的时间,遇见不同的人,拥有了不同的人生。而她曾经认识的人,爱过的人,却活在这个世界的过去、将来或者现在,过着并没有江一一插、入的人生。
就像一个自鸣得意的小丑。
埃特再也无法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只是梦境,而梦醒来那个有着江爸江妈有个弟弟叫江然有个损友叫柳景的世界,才是现实。
她在这个世界过完过一生,并且正生活在这里,而在那个世界……
那个世界……
埃特猛地坐了起来,打开门,赤着脚从自己的房间跑了出去。
走廊上的灯几乎是在同时打开,明亮到刺眼的灯光将埃特的视线晃得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嗡嗡的嘈杂声响在她的耳朵边不停地回荡。
埃特的额头燃起了大空火焰,她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本能地避开了所有的身影。走廊的尽头是窗户,埃特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些装饰意味极浓的彩色马赛克,转过身去又看了看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们,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大空火焰。”
“那是大空火焰。”
“啊!那张脸……”
“那是,那是……”
一直保持着戒备,没有轻举妄动的人群中忽然迸出说话的声音。
埃特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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