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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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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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赌气看了看那边藏在东亭柱子后面的人,道:“自然是好的。”
借着琉璃宫极为便利的条件,二人不过片刻便已经到了穆涔的墓地前。同上一次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卿笛在周围兜兜转转半晌也没有瞧出一个不寻常之处。唯有那些灵草又长高了些,挡在卿笛和夙淮的面前。
可是,总是有什么感觉是不对的。
夙淮站在一旁,盯着穆涔墓地旁边的一处瞧了许久。他寻了一根棍子拨开那一堆杂草。里面还是一样的乱。夙淮又往里走了一截子,看见一个杂草堆。他又上前去将那一堆杂草拨开。墓碑上赫然刻得是穆棱的名字。夙淮将卿笛叫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卿笛愣在一边,眉头微蹙,看着这里杂草丛生,“莫不是那些人这些日子并未来打扫?”
夙淮道:“穆棱被逐出鬼族便已经不再是鬼族中人,而穆涔又心疼这位表妹,不忍她的魂魄流落在异乡,这才偷偷地将穆棱的墓建在这里,却是不知,这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逃过了鬼族的众位长老。”夙淮静静地看着墓碑,倒是半晌也没有瞧出个一二三来,委屈了他的眼睛,瞪了半天酸涩无比。
卿笛站在一旁,道:“若是这样就叫你瞧了出来。这委实是太过容易了些。穆涔又怎会用这样的法子?”
夙淮放下手中的那一堆枯草,道:“那阁主倒是给属下说说,这穆涔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法子,才叫这一个墓地在这里存在了数千年之久?”
卿笛淡然一笑,从袖袋取出一半的还魂石。她的口中念念有词,周围浮动着令人不安的气息。风吹动杂草的声音叫人心中愈加的害怕。
夙淮的眼神由惊诧变得了然。他道:“这应当是花羽族的还魂石。不是说被花苑拿去丢了么?怎会在你的手里,且只剩下了一半?”
“昔年,鬼王来沁园阁为花苑的母亲贺寿。还魂石是前琉璃族长给花苑母亲的生辰贺礼。在宴会三日后,还魂石就被盗了。而那个时候,父亲以为是花苑贪玩才将还魂石给弄丢了。却根本就没有想到是鬼王拿走了。”说到花羽族,卿笛垂下眼睑,夙淮辨不出她的悲喜。
夙淮还是记得的,那个时候,因为一个还魂石弄的花羽华家乌烟瘴气。据说也是因为那一次的失误,将花苑从储君的位子上赶了下来。后来,便是由墨苑做了储君。
夙淮明知故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做了储君。可是,花苑和她的母亲还是将我给送到了云雾山,之后的事情,夙淮你大约也是知道一二。如今,我圣羽令在手,凤凰发簪不离身。花苑即便是来了,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可是,这一半的还魂石,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夙淮想要上去将卿笛揽入怀中,手轻轻抬起,也是作罢。他道:“卿儿,若是还魂石这般管用。倒不如用来看一看这墓地周围可是有何异常之处。”
“并无异常。”不是没有,而是兴许那施法之人的机关太过高深。
“此话怎讲?”
“走吧。”卿笛思量再三,还是将还魂石收起来,引着夙淮去了墓地的西面墓室。她捻诀将墓室的门打开。和上一次还是没有太大的区别。满室的灰尘,卿笛嘱咐了夙淮几句。她在前面引路,夙淮在后面跟着。二人转过一个墓室又一个墓室。除去那些那般奢华的装饰,倒是没了旁的东西。倒是这些装饰上面没有一丝灰尘,叫卿笛疑惑万分。
忽然,插在墙上的火把都在一瞬间被点亮,一个黑影飘过。
“谁?”卿笛召唤出玉箫,再也不得松懈一星半点。她示意夙淮跟在她的身后,若是走散了。在这里委实是难聚。
“阁主,我在这儿。”
又是一阵诡异的笑。黑影不断地从眼前飘过。
“谁?”声音在空旷的墓室回荡,增添了一分恐怖与诡异。
卿笛忽然看见前面升起白烟,她拿着玉箫缓缓走过去。像是被人控制住。夙淮在后面想要拉住卿笛,他被一个无形的东西挡住,不得上前半步。他焦急地看着,卿笛从他的眼中,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正文什么的果断的回来了。】

☆、第叁拾肆章 往昔恨之穆棱(1)

03
走廊中,阴森无比。
时不时地还能碰见如同前些日子瞧见的女尸。
待卿笛走过了一扇门,眼前豁然开朗。
青山环抱,绿树为衬,溪水潺潺,花香鸟鸣。竹屋青烟,好生悠闲。身着鲜红嫁衣的女子坐在院子中纺纱。墨发轻泄,遮去她的容颜。这副模样,好生安静。在她的脚边,卧着一只雪白的猫儿。猫儿瞧见卿笛走近,它对着卿笛一阵叫。可是卿笛走近,冷冷地看了它一眼,猫儿叫声呜咽,一下子就蹿到红衣女子的裙中,露出一个小脑袋,时不时地看着卿笛,又把自己藏了起来。
这猫儿大抵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兴许,是猫儿惊了她。
红衣女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梭子,她抬首。那并非是一张倾城容颜。可是,那一双眼,魅惑夺人心魄。她直勾勾地看着卿笛,妩媚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私自闯入我的地界儿。”
她在笑,却是阴风难挡。
“不是你引本座来的么?”秀眉轻佻,亦是难挡美艳。卿笛手里握着还魂石,挡在眼前。还魂石并没有任何反应。卿笛的心算是定了下来。
“本座?”女子口中呢喃,“你是,柳卿笛?”
卿笛敛去眼眸中的光,片刻之后她才点了点头。红衣女子眼中的狂喜、惊叹皆被她收入眼中。再睁开眼,红衣女子已经整理好了衣着站在她的面前,眼中闪烁的光叫卿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卿笛将两手挡在两人中间,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红衣女子大抵是知晓了自己方才有几分失态,她抱歉地笑了笑,道:“阁主先请坐,待婢子为阁主斟茶。阁主稍等片刻。”
不待卿笛有所回答,红衣女子便是匆匆离去。
片刻之余,红衣女子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茶,很是恭敬地端到卿笛的面前,又是单膝跪地,将茶举过头顶。
卿笛道:“多谢。”她的目光凛然,叫红衣女子久久未曾抬头。
饮完茶,卿笛便欲离去。红衣女子忽然起身喊住卿笛,道:“阁主,已经过了时辰。今儿您怕是出不去了。”
明明天还是大亮,怎的就不能离开了?
卿笛不言,她用灵术微微一探。这女子所言倒是不假,这四周被还魂石的灵术封住。如今即便是琉璃在世也莫要想离开这里半步。红衣女子引着卿笛在院子中坐下,二人又是聊了许久。谈不上聊的有多么的欢喜,倒还算是舒心。傍晚时分,卿笛觉着有些困倦。红衣女子便道:“阁主,不如在寒舍小憩一宿,明日再离开,可好?”
抬眼,天色已晚。
放眼望去,方圆百里,除去这里青烟冒出,还寻不出哪里有其他人家。转过身去,看着这间屋子,卿笛却是不知,这第二个人应该住在哪里。她道:“姑娘应当宿在哪里?”
“若是阁主不嫌弃婢子,婢子便同阁主同睡一塌,可好?”红衣女子有些羞涩,她低下头来。时不时地偷瞄卿笛。这叫卿笛委实是有些不自在。
卿笛道:“有劳姑娘了。”
红衣女子万分欣喜。她如同一个孩子在一旁蹦蹦跳跳许久,瞧见卿笛的眼光有些异样,红衣女子才有所收敛。她先进去为卿笛收拾好了床铺,又为卿笛端来热水。卿笛倚靠着床头都已经入眠。她将盆中水沿着床榻倒了一圈。
月光下,那些水开始散出幽幽蓝光。像是萤火虫那样会飞,齐齐落在卿笛的身上。衬得卿笛愈加的诡异。红衣女子也不似方才那般恭敬温和。她看着卿笛的眼散发着幽幽红光,恨不得将卿笛拆骨入腹。她将钗子拔下来,对准卿笛的脖子。
“你若是这样做了,估摸着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想见着你的女儿。”一道声音划过耳际。吓得红衣女子手一抖,钗子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看着卿笛的手微动,心仿佛都跳到嗓子眼了。观察了卿笛片刻,红衣女子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你是何人?”那一个声音却是再也没有响起。惊得红衣女子再不敢有什么动作。
半晌,红衣女子又道:“你莫要吓我。我的孩子早已不知所踪。若是我吃了柳卿笛的心脏,我便可以离开这里,去寻我的孩子。”
已经有些癫狂的语气,惹得那个声音浅笑。
“那你怎就确定你的孩子尚在人间?”又是那一道声音叫红衣女子惊恐地回了头。
月光下,男子温润儒雅。他手执一把折扇,扇动,仿佛带动了狡黠地月光。他的笑仿佛可以将冰川融化,叫红衣女子在不知不觉之间放下了戒心。
“你若是今日将这麒麟阁主的性命夺了去,怕是来时这天下人饶不了你。”
红衣女子嘲讽一笑,道:“柳卿笛和她的母亲一般,不过是一个贱人。若是我杀了她,怕是天下人都会感谢我。”
红衣女子的目光落在卿笛的身上。青丝遮住了卿笛妖艳的脸庞,她的睡颜难得的没有了戒心,那样的温柔,叫男子都不忍移开目光。少顷,红衣女子将目光又落在男子的身上。她不禁嘲笑,以为这男人是为了什么要救柳卿笛。男人,食色者也。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不过如此。
红衣女子旋身落坐在卿笛的身旁,拾起钗子,将它抵在卿笛的咽喉处。她嘲弄地看着男子,道:“若是你应了我的要求。我便留她一条性命。”
男子面色紧张。倒是这个时候了,卿笛还未有丝毫醒来的迹象,道:“你给卿儿吃了什么?”
红衣女子仰天长啸,道:“不过是一点*罢了。看来,柳卿笛也不过如此。倒是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折扇收起,男子道:“姑娘还请说。慕某洗耳恭听。”
“我要还魂石,若是你在三日之内能给我弄来,我便饶卿笛一命。”
“你要还魂石作甚?”
红衣女子闻声并未做防,道:“离开这个鬼地方。”
下一刻,一把玉箫抵在她的腰间。回首,是一张绝美的笑颜。

☆、第叁拾肆章 往昔恨之穆棱(2)

月色如霜,三人对峙。
终是那女子认了输。她将钗子掷在地上,颓丧道:“既然落在你柳卿笛的手里,我任凭你处置。”
这时,卿笛却是将玉箫移开了,她斜斜地靠在床上,悠闲自得,道:“你为何要要本座的心脏。怕是不止是要离开这里这般简单。不妨说说,兴许本座能为你指点一二。”
红衣女子冷笑,道:“指点?柳卿笛,你未免将你自己看的也太高了些。即便是有了你的心脏,我也未必能逃离这里半步。唯有找到还魂石,我方可真正的逃离这里。”
一颗还魂石,将她困在这里数千年之久。她出不去,旁人进不来。孤寂难耐,唯有那只猫儿作伴,却不可同她交流。日子愈发的久,她就愈是想自己的女儿。想要寻找,可是她连这个院子都无法离。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找到了还魂石,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逃离?”卿笛下了床,走到门前。她将门打开,月光入室跌落在地上,映出红衣女子孤单落寞的背影,“你能逃到哪里去?你又是谁?哪一族能容得下你?你可想过,昔年你未婚生子已经违反了鬼族对于一个女子最基本的约束。穆棱,你还想要怎样?又或者,我应当唤你一声,木小姐。”
“什么?”
卿笛的称呼,惊得穆棱张圆了双眼。她从未想到,卿笛竟然会这般快的将她的身份识破。
卿笛的目光从穆棱身上移开,道:“昔年,究竟是为何,你明明都已经被封做公主,来年便要下嫁于义彦,为何还会出了这等丑闻?”
穆棱宛若一个断了线的纸人儿。她摇摇晃晃地从床上下来,走到院子中,道:“柳卿笛,这一切都拜你母亲所赐。”
穆棱本是木氏一族之女。心中爱慕自己的表兄穆涔,是一个她藏在心中数百年的秘密。
当年,外族入侵鬼族。穆涔吃了败仗,外族要求鬼族王室用一位公主和亲。这事若是放在凡尘便是再普通不过,可是放在鬼族便是奇耻大辱。寡不敌众,穆涔也只能妥协。而那时,王室并没有适龄的公主。穆涔没了法子便向琉璃族的族长琉璃求助。琉璃便是给穆涔指了这个法子。从旁支中选出适龄的女子,过继给穆氏。那时,亦是琉璃的因素,穆涔选中了穆棱。
一下子成了心爱之人的王妹,叫花样年华的穆棱怎样受得了。
穆棱不甘心就这样嫁去外族。在穆涔旨意下来的当晚,她便假装自己去看表兄。在穆涔的茶中下了药。她想,这一生有这一晚便是足够了。可是,后来阴差阳错,穆棱被罗盛糟蹋了去。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穆涔。日日将自己关在闺房中,不见任何人。
成亲前夕,穆棱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为了掩去这一丑闻,穆涔将穆棱送去凡尘叫她在那里生下了孩子。再去和亲。可谁会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义彦竟是知道了。他定是不会要一个被人玷污了的女子。义彦修书一封,退了婚,再没有说其他。
终是,婴孩不见,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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