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人格分裂,而是精神分裂……换句话说,你和他根本就是一个人!!”
“我和他本来就是一个人。”
“不,白飒羽。这其中有很本质的区别。如果只是精神分裂,那说明阿瑞门做一切事情的时候你都知道,你都默许……阿瑞门的出现只不过是因为你控制不住你内心的欲望罢了!!!”
室内一片寂静。
空气都如同凝固了一般。
白飒羽身上猛然出现仿若实质一般的杀气,冰寒刺骨,像死亡冰冷的双唇,吻上每一个砰砰跳动的心脏。
那双蓝色的眼中闪过粘腻而浓稠的血色,无声的将吉尔森笼罩在内。
吉尔森倔强的回视著他,声音有些颤抖,仍然清晰的说到:“杀人,甚至杀陈缘,性虐他……那都是你自己的欲望罢了!!什麽狗屁人格分裂!!”
“吉尔森,你到底在说什麽?”我缓声开口,盯著他那双绿色的眼睛。
吉尔森却不理会我,他定定注视著杀气沸腾的白飒羽:“白飒羽,血婴他从来没有说错,你是那种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曾经被性虐什麽的只是你的借口……只有心中没有光的人才会被黑暗吞噬。心中有光的人……”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我,继续说:“只要有一点光亮在那里,他就会不停的追寻下去,不停的战斗下去,他永远也不会放任自己溺死在无边阴暗里。”
“白飒羽,你爱陈缘,我承认。但是,你无法否认的是你无发克制你的欲望──那种无时无刻都想把你爱上的人拉入你那片肮脏的黑暗中去的欲望。首先是安特,现在又是陈缘……你只会用你那张美丽的脸诱惑他们,用你悲惨的过去打动他们,然後再用你心中的黑暗吞噬他们!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怪物!”说完,吉尔森粗粗的喘著气,好像刚才的一番话用尽了他的浑身力气一般。在白飒羽骇人的杀气的笼罩下,他不甘示弱的瞪大了双眼,唇抿成了一条僵直的线。
气氛绷如欲断的弦。
白飒羽突然动了,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只见,他将枪慢慢举起……
“别动,桀桀!”一声怪笑打断平静,接著,另一把枪顶住了白飒羽的脑袋,它的另一端牢牢的握在C的手里,保险已经打开:“我可不能让你杀了树懒,不然谁陪我去见金?”
白飒羽却闻若未闻,他将逆齿举起,然後翻转了过来,将它递到了我的手中。
“缘,对不起。”
我愣愣的看著他,在一瞬之间,我怀疑这或许是我现在最不想听见的话。可是他却继续说了下去。
“我是谁,阿瑞门是谁……精神分裂还是人格分裂,那些不过是一些无聊研究所用的名词……这些不都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欲望,确确实实的存在,在我这里。”他指了指他的胸口,眼神有些哀伤。那些迫人的杀气像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推开指在头上的枪,他向我走了两步,将我抱入怀中,而逆齿,恰好顶在了他的胸口。
“你这麽美,我那样的爱你……我恨不得把你吃下去!我爱你爱到想要把你捏开,把你撕碎,看看你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血管都是怎麽长的……缘,我爱你!”
我剧烈的颤抖起来,逆齿颤颤巍巍的指著他的胸口……仿佛一个不小心,那里就会爆出成片的血花!
那颗曾经剧烈跳动的心脏,就会永远的停下来。
“住口……”
“不,当然不行……我那样的爱你,我看到你痛苦的在我身下扭曲的样子,看你体会到我所承受的一切,我就激动亢奋的不行……我简直要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的确没有控制住,那股欲望太强烈了,我抵抗不了他……”白飒羽说著,幽深的双眼里是一片肆虐的海洋,那是永远的动荡,永远的撕裂,永远刨凿,那里面都是雪白的刃,都是翻搅著的伤口!
“我抵抗不了他……我恨不得一枪把他毙了!那样,一切就安静了。”
“不……”我微不可闻的哽咽,又像在吐出绝望的尖叫,胸口像窒息一般的剧烈疼痛,我只想大喊──不!!停下来!!他妈给我住口!!!不要再说了!!
“缘,我爱你。你杀了我,那样一切就安静了……或者……”他顿了顿,好像呼吸变的万分困难,闭了闭眼睛,他用尽全力的吸了一口气:“或者,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他慢慢的矮了下去,然後,双膝著地。
抬起头来,白飒羽定定的注视著我,压住我握枪的手指向他的脑袋,勾起的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我的命不值钱,我的灵魂也太脏了……我没有东西可以用来起誓……如果我再伤害你,那麽就要老天让你移情别恋!让你永远忘了我!让你……”
“闭嘴。”
我轻轻的说。
逆齿慢慢从指间滑落,掉到地方发出砰的一声。
我跪了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又重复了一遍:“闭嘴。”
为什麽要说给我听?为什麽?
你是谁都好……我早就不在乎了,不是吗?
“还说不伤害我,你他妈发个誓都不让我好过……”我死死的抱住他:“白飒羽,我相信你。”
、第三十八章
“桀桀,好了,到此为止啦……”话音未落,丧尸突然出现在白飒羽的身後,手指间的寒光一闪,在他的颈後掠过。
“砰!”
白飒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丧尸!”吉尔森大吼一声,飞身而上想阻止丧尸的动作,但是一切为时已晚。
等我反应过来,丧尸已经狠狠的勒住了我的脖子,让我丝毫不能动弹。
“别动,不然你会後悔的哦!”丧尸用他空洞的眼睛盯著我,笑的格外诡异,而手中的刀片距离我的颈部的动脉只有一层皮肤之隔。
我努力的镇定下来,看著倒地昏睡的白飒羽,问:“你把他怎麽了?”
“恩……我想得想想,我把他怎麽了……”丧尸的表情突然苦恼起来。
“你……”我差点忍不住怒火。
“对了!麻醉!我把他给麻醉了!”他似乎灵光一闪,笑嘻嘻的说:“用树懒给我的麻醉药哦~”
吉尔森?
我冷冷的转头看过去。
吉尔森脸上带了一丝苦笑,并不准备向我解释,反而看向丧尸:“丧尸,你这是干什麽?”
“树懒,你准备干什麽?”
“你先把刀放下,陈缘他早就决定要帮我们了,恶灵他……”
“不要~”丧尸笑著舔了舔嘴唇,声音格外任性。
“吉尔森……你们到底想干什麽?”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吉尔森跟丧尸不是一夥的?现在到底是怎麽回事?还有白飒羽……“他什麽时候会醒?”我看向丧尸,尽量忽略他在我脖子上来回比划的刀片。
“我怎麽知道他什麽时候会醒,反正不会碍事啦……”
我抿了抿嘴唇,狠狠的瞪著他,发现跟这个人沟通很难保持淡定。
“树懒,你说啊,你到底想干什麽?”丧尸看向吉尔森。
“当然是救血婴,你……”
“对!你要救血婴,我要见金。”丧尸打断他的话:“那麽我们干嘛还要带上废物,桀桀,直接带上这个美人去见萨伦不就得了~”
“恶灵他是一个很好的战力,怎麽会是废物?”吉尔森继续苦笑,走上前几步想将我抢过来。
“哎哎,远点……”丧尸拉著我後退了几步:“你也是个笨蛋,你看不出来吗,恶灵根本不想帮你嘛!要是我是恶灵,就敲晕了美人,立马跑个无影无踪~萨伦是谁?是好玩的嘛?一点都不!”
的确像白飒羽做的事……我撇撇嘴。
“那你要怎麽办?”吉尔森犹豫了,看了我一眼,又快速的移开。
“桀桀,笨蛋!我们把他送给萨伦,等萨伦失去对血婴的兴趣,我们就行动啊~然後金和我们里应外合,救你的小宝贝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啦!”
“你们对我可真有信心。”我冷笑著说:“吉尔森,你要知道,我想做的事情白飒羽也拦不住我,你们何必这样……血婴跟我颇有渊源,我不会放著他不管的。但是如果你们强行把我送给萨伦,白飒羽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吉尔森皱起眉头:“陈缘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丢著恶灵不管。”
“那更好!桀桀!恶灵现在屁都不是!等他加入了十二断塔,再去骚扰萨伦,我们的行动更简单啦!而且……到时候他还不得不与我们合作,桀桀,只有金才能帮他救人。”
“但是现在……”丧尸的声音突然低沈了下来。月光洒入,照亮他空洞的眼:“你拿什麽威胁他?”
我感到浑身一冷,这个人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麽白痴。
吉尔森怔住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飒羽:“但是……”
“但是什麽嘛,你真麻烦~树懒,别犹豫了!你知道,如果你不帮我,我自己救出金也不会是太大的问题。”丧尸的声音有点冷,但是他的脸上却依旧笑的非常的天真,空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麽,好吧!”吉尔森一咬牙,看向我:“缘,抱歉了……”
我一直沈默不语。这时突然的盯住吉尔森的眼睛:“吉尔森,我早知道这个会是你的选择了。”
吉尔森僵了一下:“为什麽?”
“因为你会为了救出血婴而不择手段。”我故作轻松的说。
我看看地上的白飒羽,又要和你分开了……下回再见,不知道会是什麽时候,在什麽状况之下。
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那条命可以见到你。
我不仅苦笑一下。
“如果这回能成功,如果这回我能够活著回来……我只是希望,以後不用再看见你。”
“是啊……不要再见到我了。”吉尔森恍惚了一下,垂下头,缓缓的掏出了一把手术刀,向我走了过来。
这次丧尸没有退了,静静的看著他的行动。
吉尔森走到我的身边,举起手术刀:“陈缘,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如果这次能成功,能够救出血婴……”说到这里,他不仅有些颤抖:“包括我的性命……你想要什麽,我都赔给你。”
手术刀落了下来。
寒薄的刀锋吻上了皮肤,一瞬间便夺去了我所有意识。
、第三十九章
性欲。
战栗。
绝望。
这三个词,是这个地狱的全部主题。位於贝斯特家族的地下,著广阔无边的空间分布著军火库,防空设备,还有,为数众多的牢房。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二天。
我不知道吉尔森和丧尸怎麽将我献给萨伦?贝斯特的。在不断的昏迷和苏醒中过了几天,等我真正醒来时,已经进了牢房,浑身未著寸缕。
双手被镣铐锁在背後,我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脑中回忆著丧尸告诉我有关金?贝斯特的信息,不想看面前荒淫的一幕。
“桀桀,记住了。金?贝斯特,萨伦的哥哥,是你这次活著回来的关键……如果你还想见到你亲爱的,好好保住自己的命吧~桀桀!”
金?贝斯特……他是谁,我怎麽才能找到他?完全毫无头绪。
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小命还能留几天。
我不是唯一的礼物,同时还有十几个人和我住在同一个牢房里面。
他们都是拳手。
“吃啊,吃进去!”那个守卫淫笑著,使劲的按著其中一个“礼物”的头颅,将自己的分身更深的埋入他温软的口腔,狂乱的抽插。
那个“礼物”拼命的摇著头,不甘的眼泪流了满脸,被捏住的下巴却怎样都合不上去。
“啊……太爽了……”那个守卫发出享受的叫声,用力的挺了挺腰身,射在了他的口中。
“咳咳咳咳咳咳!!”那个“礼物”拼命的咳著,想把口中的精液吐出来。
“吃啊,哈哈!给我吃下去!”那个守卫抓起他的头发,用力的摇晃他的脑袋……
我不想再看,低下头,合上眼睛养神。
接下来那个说不定是我。
如果是我,我至少得留下反抗的力气……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不拷上我的脚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你还能笑出来?”旁边的一个人突然出声。
我睁眼看他。
我旁边也是一个亚洲人──萨伦对亚洲人有独特的偏好,应该是因为风魔是中国人。
“你居然还能笑出来……刚刚来的人,果然还不知道好歹。”他冷冷的说,讽刺意味十足。
“我叫R,你?”
“……”我不太想说话,一天未进食的身体,让我不想消耗任何无谓的体力。
R见我不理他,并不恼,只是继续用嘲讽的语气说:“一天没有吃饭了吧……以後如果想吃饭,也没有那麽容易。”
“什麽意思。”
“待会你就知道了。”他诡异的笑了笑,不再理我。
那边,警卫的暴行已经结束。那个拳手被迫舔干净了所有的精液,像垃圾一样的被扔在一边。
他还在不停的干呕。
我半眯著眼睛,看著他,突然感觉有些疲倦。
到中午了。
“看。”R叫醒我。
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一行人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