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董老大致上说一下。我们这里带来的也有御医,若董老有任何吩咐的,可以吩咐他。”玉寒天说道。
他话一落,身后就走出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
他对董宣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在下年国昌,是沁月国的御医,若董老你有什么吩咐的,可以让我去做。”
“年御医!”董宣双目一眯,斜着脸看着玉寒天。
玉寒天在他的审视下不闪不避,一双深邃宽广的双眼迎上他的。
“这能让皇上你带在身边的御医,又岂是我可以吩咐的。”董宣无关喜怒地说道。
“董老你过谦了。谁不知道你的医术这天下少有人能及。”玉寒天说道。
“是。”年国昌赶紧走上前几步,却很分尊卑地站在玉寒天的斜上方,不敢站在他的前面。
第二百七十章 形势比人弱
“怎么样?”
这是年国昌为翩翩把完脉以后,玉寒天问的第一句话。
“这、、、、、、”年国昌为难地看着他,面上浮起困窘之色。“老臣惭愧,实在是不知道翩翩姑娘生的是什么病?”
“你不知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沁月国最好的御医居然会检查不出她生的是什么病!
“老臣有负皇上,还望皇上赐罪。”他一直都不是一个骄傲自满的人。向来明白这天下之大,就算自己深受皇上赏识,得以升为太医院之首,也并不是天下无敌。并非这世上的所有病症都能为自己所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就到来了。
这情况对于学医的人来说,无疑使一个震撼心灵的打击。
“微臣为翩翩姑娘把脉所得,她的脉象时紧时慢,偶尔连绵不绝,偶尔悄无声迹。这等脉象,老臣从来没有在医术上看见过,更别说遇见过,所以,真的是无能为力。”这样的脉象,怪异得匪夷所思。
玉寒天好看的眉形打了无数个结,只见他摆了摆手。“年御医,你退下吧。”
年御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了解的;他的医术有多么的过人,他也是知道的。既然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看来是真的很棘手。而他的一番话也给了他狠狠地一击。
“寒宣,你传令下去,让大家速去准备,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启程回宫。”他左思右想下来,就连董宣和年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也唯有先行带她回宫了。
毕竟,这里的环境是真的糟糕透了。
也只有带她回宫,才会有最好的条件和药材供她使用。
“是。”玉寒宣本想提醒他这夏侯翩翩毕竟是轩烨皇朝的锦王妃,他们就这么把人带回宫于理不合。可当他看见玉寒天一脸的阴霾时,恍然明白,这个女子在他的心中有着他无法想象的地位,当下也不再多言。
只是,玉寒宣的犹豫不说,并不代表董宣也同意他们的做法。“且慢。”
“董老可有意见。”在玉寒天看来,这样做是对翩翩最好的,谁反对也没有用,即使那个人是董宣,也不能例外。
“你说把人带走就带走,你是她什么人 ?'…99down'”董宣可看不惯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虽然他是出于对翩翩的关心,可在董宣看来,他这作人家师傅的都还没有开口,哪轮得到他擅自做主。
“这么做,对她是最好的。我想董老你也应该明白。”玉寒天的声音冷了起来。
虽然他敬重董宣是翩翩的师傅,可那不代表,他可以对自己任意妄为。
“谁告诉你这是对她最好的。我告诉你,以她现在的情况,不易移动,你最好还是让她好好在这里养好了病再行离开的好。”他之所以让年御医为翩翩把脉,就是心中算准了年御医会对翩翩眼下的身体状况束手无策。
她之前中毒,虽然已经被他的药给压下毒性,可这脉象一直也不是很稳。近来随着时间的接近,脉象开始杂乱,现在有因为体内内力等情况的剧增从而使得脉象杂乱,加之她为夏倾城输入内力损耗过度,脉象本就变得起伏不定。
这年御医虽然医术了得,可哪里知道翩翩有过这些奇遇,想不通这层本属常理。
他要的也就是这样的结果。让玉寒天深信翩翩有病在身,从而经由他巧妙使计,在这里停留下来,方便他们行事。
“董老的意思是你有办法?”玉寒天听他这么一说,当下急忙问道。
“我本来就没说过我没有办法。”董宣骄傲地仰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原来这样。”玉寒天是何等聪明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转而说道。“那么还请董老尽快为翩翩整治,以减轻她的不适。”
原来这董宣知道他生疑,是以特意让年御医为翩翩进行把脉。
果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她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是会就她。只不过,我想要告诉你,她现在这个情况移动不得,所以我只要一开始为她救治,三日之内都不能将其移动。”这也就是他之所以担心自己若直接说出翩翩三日不移动会引起玉寒天生疑的地方。
若没有年国昌的那一把脉,他又怎么会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呢?
“三日不移动?”玉寒宣一听闻他的话,就觉得不妥。“皇上,还请三思。”
董宣这伙人和夏允城那伙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若再继续逗留下去,只怕事情将会不在他们的掌控。
玉寒天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他的心中担心若不按照董宣的话来做,对那卧于床上,在病痛之中挣扎的女子,要如何才能放心得下。
“董老,我可以看望一下翩翩吗?”心中本来还估计着自己若上前探望于理不合的,可现在对她的担忧胜过一切,他再也估计不得其他。
“嗯。”董宣点了一下头。
他的要求在他和姜娘的掌握中。
玉寒天走到床榻前,看着那面色苍白,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子,心中仿若被挣扎一般。
他的目光移动躺在她身边的夏倾城身上,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握住。
“非得修养三日才可移动吗?”他的声音极轻,努力压抑住自己想要伸手抚上那张惹人怜爱的清秀美颜。
翩翩因为心中愧疚,将脸尽量往床榻上掩埋,避开他的视线,可这看在玉寒天的眼中误以为她是因为疼痛过度,导致身体极度难受才不断用脸磨蹭床榻,而她的视线是因为无力,所以才连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切看在他的眼中,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疼。
“非得三日。”董宣和姜娘在私下交汇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深知,这步棋是走对了。
看来,这玉寒天对翩翩的心思是显而易见。
而他对翩翩的关心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
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筹码。
“董老之前不是说不知道翩翩姑娘生的是什么病吗?”玉寒宣见玉寒天关心则乱,思考的敏锐能力大不如前,只得开口提出自己的疑问。
玉寒天听闻他的话,眉头紧皱,心中豁然,升起疑惑。
“不知道是什么病,不代表我不会治。”他董宣要耍起无奈来,那可是无人能及的。
这家伙想要为难他,还嫩了点。
“董老当真会治?”玉寒宣的话里满是质疑。
“难不成老头子我还有骗你的必要。”董宣冷笑,任谁也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这就、、、、、、”
“宣弟。”玉寒天唤住他,转向董宣。“那么不知道董宣需要一些什么药材?”
“这荒郊野外的能有什么药材。”董宣冷哼一声。“她需要的是我自知的宝贝药丸,还要我师门的独家资料方法。最后,再加上我和老婆子为她日夜轮换输入内力护住她的心脉。”
董宣胡诌道。
在这种情况下,玉寒天是个聪明人,他说的他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除非,他不想治翩翩了。
玉寒天紧紧咬了一下牙,沉声道。“那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你唯一可有帮忙的就是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地妨碍我救她。”董宣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玉寒宣因为董宣的猖狂而勃然大怒。
“宣弟。”玉寒天叫住他。“我们走。”
“皇兄!”他能忍,玉寒宣可忍不下这口气。
“不送。”董宣似乎还嫌弃自己气得人不够似的,补上这么一句。
“大胆刁民!”那侍卫长见董宣竟敢对他们国家的君主无礼,也气得不行,冲口而出。
“住口!”玉寒天斥责道。
话落,大幅度旋身,冷冷地丢下一句。“这里就交给董老了。若今日晚间她还没有任何的气色,那么我们就火速回京。”
“你、、、、、”董宣没想到这玉寒天也有如此霸道猖狂的时候。
“年御医,你就留在这里帮助董老吧。若他有什么需要,你速速来报。”经过年国昌的身边的时候,他这么交代他。
“是。”年国昌恭敬地俯首。
“你这小子、、、、、、”这下,可轮到董宣不满意了。
“我敬重董老你是翩翩的师傅,还望你不会让我为难。”离去前,玉寒天冷厉地声音打断董宣的话,丢下这么一句。
换言之,也就是人家是看在翩翩的面子上才这么容忍他,要不然,也未必会将他看在眼里。
董宣看着那消失在门前的玉寒天,以及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侍卫,肺都气炸了。“这臭小子,亏得我开始的时候觉得他比夏允城要强上一些,没想到,他居然跟我摆起谱来了。他娘的,还真以为我董宣是吃素的啊!”
“老头子,你消消气。”姜娘看他这次是真的气坏了,赶忙上前安慰。
“他当我是什么人 ?'…99down'难不成我还会怕他。”他要去要留,又岂是他和他的这群不中用的侍卫能阻拦的。
“老头子,我知道你不怕他。可你也得为大局着想啊!”姜娘在他的胸前顺着气,道出事实。
“该死的。”奈何形势比人弱,姜娘的话总算是拉回了董宣的一些理智。
第二百七十一章 病有蹊跷
玉寒宣抬起冒着袅袅热气的热茶,喝了一口,优雅地放下,抬起头望向此时正用一袭白色的背影对着自己站在窗前的玉寒天。
他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从而使得无从自他脸上窥视到他的所思所想,但是,凭着睿智的思考,他还是明白,他现在脑袋里想着的应该是有关于那个叫夏侯翩翩的女子的事情。
这是自从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他为一个女子这样上心、费神。
心中有很多话,很多疑问,但他终究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安静的在一旁陪伴着他。
半响,玉寒天终于回头。
只见他慢步走到玉寒宣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也不言语,用手支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着什么,平静的表面,让人想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玉寒宣也不打扰他,继续端起之前那杯已经半凉的茶品名着。
他有的是耐性,继续陪着他,等着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对自己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就在玉寒天手里的那杯茶即将要喝完的时候,玉寒天终于将视线对上他,打算要开口了。
“皇弟,你说,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他本是派人在她房外守着,让一有状况就立刻来报的,可这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就还没传回来一个消息呢?
玉寒天饮进最后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皇兄,你不是说让他们又状况立刻来报嘛?这没有人来报,就代表没有状况。”
“没有状况?那不就意味着她的病情没有好转吗?”想着之前在看见她在床榻上的那难受样,他的心不由自主更加担忧起来。
玉寒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不也是好事吗?最起码病情也没有恶化啊!”
“皇弟!”玉寒天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点嘛。”
他一定是故意的,存心给他闹着玩呢!
“好,好,好。”玉寒天举起双手。“我就正经点,这样总行了吧。”
话落,他坐直了身子,抖起精神,一副洗耳恭听状,并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示意他有什么想抒发的都可以说了,他一定会专心听、仔细听、认真听。
“你啊!”玉寒天满是无奈。“若让别人看见你此时这个样子,你那尊贵非凡的摄政王形象就全毁了。”
谁能想到,这平时做事一板一眼的的摄政王还能有如此随性的一面。
“我每天要求自己都够多的了,难不成在你的面前,你还不能让我放松一下吗?”仔细想想,那在别人眼中满是羡慕的位置也不好坐啊。
若不是为了国家,为了社稷苍生,他宁愿带着自己的小王妃离开这里,过着闲云野鹤、与世无争的生活。
那日子无忧无虑的,不许忧国忧民,更不用每天忙着处理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政务。
想着,都让人无比向往。
玉寒天深深地看着他那无限向往的神情,一时之间,无语。
玉寒天看见他那带有些许歉意的神情,面色一转,换上一个随性的笑容。“皇兄,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是兄弟,我也不舍得你既要忙着抓国家的经济,又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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