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烈布忽然呻吟了一声像是在梦呓,他翻了一个身,一只手臂压在了酋德的胸前,整个头拱进了酋德的怀中。酋德猛然一惊,他松开手,仔细端看烈布的脸庞,难道他醒了?
大王,大王,酋德轻唤。
烈布吧嗒吧嗒嘴,象小孩一样弩了弩嘴巴,他伸开双臂,双腿使劲的蹬着,他长长的舒展着身体,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他徐徐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瞪着我,吓我一跳?”烈布揉揉眼,他醒了。
“呵呵,我在看大王啊。”酋德急忙说。
哦哦,“好美的一觉,你的床是不是有魔法,我刚躺上去就睡着了,真不错,哈哈,嗯?你怎么不睡?”烈布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过身,打量起酋德来。
“我怕翻身搅扰了大王,您的胳膊一直压着我,我也动弹不得。”酋德笑,他旁若无事的用衣袖擦了下汗湿的额头。
“嘿嘿,”烈布狡黠的一笑,“怎么,你还没有被压习惯吗?”
酋德闭上嘴巴,脸微微一红。
大王——
烈布很近的凑了过来,“你还害羞什么,我们可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我总觉得你跟着我很久很久了似的。”烈布声音低沉却很温软。
“那大王该是厌弃酋德了吧?”
“哈哈,我以前不知道我还会这样。”烈布笑。
“怎样呢?”
“我没有想到,一个男人也能让我如此销魂。”
酋德的脸猛烧了起来,这样肉麻的话他几乎不相信出自烈布的嘴里。
烈布的手指抬起他的下颚,“看着我,不要低头,你好像。。。。。。”烈布忽然停住了话语。
“什么,大王?”酋德轻声。
“从来没有吻过我。”烈布的一对鹰眼绽放着幽深漆亮的光芒。
在烈布咄咄的目光下男人浓厚的气息几乎酋德几乎无法呼吸,酋德局促的微微发抖起来。
“哎,烈布叹口气,你到现在还这么惧怕我吗?”烈布旋即挡住酋德欲张的嘴巴,“不要说我是大王,令人畏惧,我厌倦这样的回答。”
酋德张煌的看着烈布的脸,茫然无语。
烈布的手伸了过来,他一个翻身把酋德压在了下面,厚重的手掌肆无忌惮的抚摸揉搓着酋德,他猛地扳开酋德挡在身下的手,一把握住了那最敏感的部位。酋德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别,外面有人,会听到的。”
“哈,那又如何?”烈布满不在乎的咧咧嘴。
“晚上我去大王的寝宫,好吗?”
“为何?这里很好。”烈布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的手掀开酋德的长衫,凉丝丝的钻了进去。。。。。
“大王,别。”
烈布却不管那么多,手指不安分的穿梭着,一会儿,烈布停了下来,他脸颊贴在酋德的耳畔,轻声笑,“放松些,它已经背叛你了,”烈布抽回手,手指轻轻划过酋德的脸庞,酋德的脖颈上划过一抹温润的湿凉,“你还敢说,你不想本王吗?”烈布色迷迷的咧嘴一笑。
、第55章。铤而走险
夜晚来临了,酋德端坐镜前,他换上那身白色的长袍,轻轻梳理乌亮的发丝。是的,白色一直都是他的最爱,就像这窗外飘飞的白雪,他的心从来都跟那白雪一样的色泽,即使污泥侵染,却从来未改最初的本色。
他知道,他不能再迟疑。那把短刀酋德把他藏在了袖中,他必须把它带进烈布的寝宫,就是今晚。
酋德站起身,他抖抖衣衫,那上面没有一丝的灰尘,这只是他习惯的动作而已。镜中的男子纤瘦挺拔面色决绝。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巴图,他轻声唤。
门口侍奉的巴图闻声走了进来。他打量着眼前俊美的酋德,他知道,酋德马上要去大王的寝宫,大王貌似一刻也离不开酋德了,酋德得宠,没有一丝的傲慢对待他反而却更加的呵护,巴图笑了笑。
“巴图,”酋德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能连累到巴图,而他如果一遭不测,巴图作为他的侍从却难逃干系。
“怎么了,酋德,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吗。”巴图眨着眼睛。
“嗯,记住,我走以后,你要即刻离开这里,明白吗?”
“不要问为什么,记住我的话,”酋德用手指指床下,“那里面有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大王所赐的金银珠宝,你带走它,趁着夜色走的越远越好,它可以让你不会饿死街头,让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酋德!你到底要做什么?”巴图感到了什么,神色惶恐。
酋德一把捂住巴图的嘴巴,面色凛然,“记住我的话!”
巴图颤抖起来,酋德一直都是一个谜,巴图不愿意多问,那晚酋德到底去见了谁,他只知道,酋德是一个好人,酋德待他如兄弟,他要保护酋德,为他信守秘密。
酋德的脸色告诉巴图,危险即将来临,巴图嘴唇哆嗦着,他死命的咬住下唇,含泪点了点头。
酋德走出了房门,他逍遥自在的向着烈布的寝宫走去,门口的侍卫看到酋德,都低下头,右手放在胸前,躬身施礼。
“我去见大王,就不用通禀了,大王在等我哦。”酋德傲慢的瞥视了一眼侍卫,侍卫抬起头他们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这个人可是大王的心上之人,以前他们对酋德百般羞辱,酋德没有还以颜色已经是他们的万幸了,他们连忙的配上笑脸。
“怎么,你们要搜身吗?”酋德展开双臂,左右看了看。
两名侍卫讪笑着,“不敢不敢,您请吧,大王等候您多时了。”两个侍卫退在一旁,微微躬身,谦卑的侧立一旁。
酋德哈哈一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殿。
侍从们看到酋德驾到,纷纷躬身施礼,酋德摆摆手,众人慢慢退下了,他们知道,酋德来了,他们着实多余了,没有大王召唤,万万不能进去打搅哦。
酋德一路向着内殿走去。远远的,酋德看到烈布正慵懒的躺靠在躺椅上,面色微熏,他悠闲的架着双腿,摇晃着脚丫,微闭着双目,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大王,”酋德轻轻唤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烈布没有睁眼,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怎么,我就不能过来看看大王吗?”酋德走近烈布,慢慢爬上了宽大的躺椅,依偎在烈布的身边,把头轻轻靠在烈布的胸前。
烈布的一只大手慢慢放在他的头上,顺着那倾洒的青丝,轻轻抚摸着酋德的长发。
“能自如进入本王寝宫的,唯你一人。”烈布低声。
“我知道,大王。我只是想念您,才等不及您的传唤,自己就跑来了。”酋德柔情似水。
嗯,是吗,烈布呵呵笑了。
“酋德怎敢欺瞒,大王对我百般宠爱,酋德对大王早已爱意深厚。”
烈布转过脸,酋德满目含情的目光正凝望着烈布。烈布眯起眼睛,仔细的端看着,“我无法想象,你就是当初那个宁愿死在炼融井也不愿屈服的男孩。恍惚间,不像是真的。”烈布呢喃。
酋德点了一下烈布的额头,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
“这是什么?”烈布垂下眼帘,面色好奇。
“这可是宝物,我好容易求来的。”酋德神秘一笑,他从瓶中倒出一粒圆圆的颗粒,让在手心里,这叫迷魂散,吃下一粒大王就知道它的神奇之处了,酋德脸孔微微红了。
“哈哈,怎么,你还担心本王的骁勇吗?”
“那里啊,大王,”酋德含羞一笑,“此药能令人神思飘渺,如临仙境,****,大王;我们不如服上一粒试试嘛。”
烈布向后退了推,却被酋德一把抓了过来,“怎么,大王怕我给你下毒吗,呵呵。”酋德把一粒药丸放入口中,用牙齿轻轻咬住,他凑近身体嘴巴贴在烈布的唇边,舌尖轻轻一顶,把药丸顶入烈布的唇间。酋德牙齿轻轻咬合,一半的药丸落入自己的口中,他轻轻咽了下去,他向着烈布点点头。
烈布把药丸含在口中,咂摸了一会,气味很是清新,烈布微微一笑,咽下了药丸。他指指酋德,“你也喜欢这些迷情的玩意了?”
此时,酋德脸色红晕面赛桃花,他的双手伸向了烈布,轻轻抚摸起来。
烈布仰躺下去,闭上了双目。酋德的手指上下拂动着,嘴唇轻轻贴在他的前胸一路下滑着,烈布舒畅的呼吸起来。
酋德轻轻抬起头,他看到烈布满脸迷醉,全然放松下来,岚宁的药果然在烈布身上应验了,他此时一定飘在云端忘乎所以了。
酋德的一只手伸到了袖筒中,他握住了短刀,他目光凌厉的盯视着烈布的脸颊,窗外的月色皎洁,酋德慢慢抬起手臂,短刀毕现,酋德的目光在暗夜中释放出的幽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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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从容赴死
烈布的脸上是惬意的微笑,不知为何酋德握紧短剑的手竟然轻微的颤抖起来,他不能迟疑,酋德紧紧的闭上眼睛。
寒风微扬,轻纱徐徐,烛光微颤,酋德扬起手臂向下狠狠的刺了下去!
噗!酋德没有听到刺入骨肉的钝响,却感觉手臂撞击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臂膀失重的倾斜,不好!酋德猛然睁眼,他的短刀竟然深深的刺进烈布的枕头中,烛光下,他看到烈布睁大了双眸,他的头歪侧向了一边,四目相对,酋德满目杀机,烈布脸色惨白。
烈布竟然躲过了他的直刺,难道他醒着?瞬间,酋德拔出短刀,再次向着呆滞的烈布刺去,烈布本能一跃而起,飞落床榻,身体砰然倒地。酋德回身跳跃而下,敏捷如风,他高举短刀面目狰狞奋力刺向了烈布。
呀!烈布举手一挡,刀锋划过他的胳膊,鲜血飞溅到酋德的脸上。烈布满面惊恐,他似乎瞬息梦醒了,他一个跃身翻身而起,一把抓住不顾一切扑上前来酋德的手臂,那是一阵僵持的沉默。
酋德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大的惊人,他快如闪电,刀锋凌厉,手脚利落,这是酋德吗?烈布猝不及防脸颊又被划破一刀。烈布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酋德会有这样的伸手。
烈布的脸变得狰狞可怖,他猛地躲过酋德的刀锋,飞速滚落一边身体鱼跃而起,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他抽出了悬挂在墙壁上的长剑,寒光闪闪,长剑向着酋德的头颅批落而下,刺啦!刺耳的尖厉声,刀剑相碰火星四射,酋德用短刀迎住那锐利的刀锋,烈布正狠狠的压了下来,力道之大有如大山倾覆,酋德只感到虎口一阵撕裂的疼痛,酋德紧紧咬住牙关。
猛虎发威,长剑再次直批而下,酋德手腕一阵剧痛,短刀震落。
长剑的剑锋直指酋德的眉心,烈布赤着上身昂然而立,鹰眼低垂阴森可怕的盯视着酋德。酋德坐在地上,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那把短刀,微微一笑,他仰起脸,平静的迎上烈布的目光。
沉默。
“你是一个武士?”烈布挤出一句。
酋德笑了笑,“我曾是邱特国二级武士,如果我能用心习练剑法早早提高技艺,今日只怕就得手了。”
“为什么这么做?”冰冷刺骨的声音。
“为了邱特。”酋德坦然一笑。
哈哈哈哈,烈布忽然狂笑起来,声音震天而响,他疯狂的笑着。
大王大王,侍卫们闻声狂奔了进来,他们被眼前的一幕吓懵了。
刺客!他是刺客!缓过神来的侍卫们惊呼。
烈布没有转身,他扬起手臂停在半空,众人停下了脚步。
“你杀得了我吗?酋德?你可知道,我烈布曾是五百武士不能近身的天下第一武士吗?”
‘噗’的一声,烈布向着地面吐了一口,酋德看到,那半粒药丸湿漉漉的滚落到地上,原来,烈布把药丸藏在舌下根本没有吞下去。
酋德一笑,“大王骁勇,天下闻名,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这么做。”
“谁指使的你?”烈布语气阴寒。
“没有人。”
“是不是岚宁勾结英吉指使你这么干的?”烈布声音暗哑再问。
“没有人,这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计划,您不必猜疑。”酋德平静的说。
烈布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幽深的可怕,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枯井。
“杀了我吧,大王。”酋德慢慢站了起来,他似乎如释重负一般,他习惯的抖抖身上的尘土,面色安详。
惊呆的侍卫们似乎缓过神来,他们蜂拥而上,把酋德扭住了。
刺客刺客,杀了他!杀了他!
烈布颓然的转过身去,他沉默着。
“酋德,本王待你如何?”许久,烈布忽然暗哑出声。
“大王屡次救我,对酋德恩重如山。”
呵呵呵呵,烈布的笑声怪异而可怕。
“拉他下去,关入天牢,明日问斩。”烈布低沉的说,‘咣当,’他扔下手中的长剑,独自向外面走去,他没有回头。
凛冽的寒风吹动着酋德单薄的衣衫,他脖颈上挂着沉重的刑具,他在天牢中安度了一夜。这一夜,他竟然睡的很安然。清早的一抹阳光照进潮湿阴冷的牢房,门锁打开,狱卒端来了饭食,酋德看到,托盘中竟然还有一大盘肉和一壶酒,酋德笑了。
狱卒诧异的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男孩,窃窃低语。
“没见过临死还这么高兴的,这人准时疯了。”
“他不是大王的男宠吗,他竟然刺杀大王,天啊,我看他确实是疯了。。。。。。”
酋德抬头哈哈大笑,他向着狱卒点点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