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此技能,唉,如果不做王者,我或许也是个技压天下的琴师!唉,如果那样,或许,悌亚也不会死——一切都是命数啊——”达布幽长的一声叹息,苍老的声音慢慢削弱下去。
酋德心中恍然醒悟,他深深叩拜,“多谢大王指点,酋德会铭记在心。”
“什么铭记在心,要尽快!”达布厉声。
是是,酋德慌忙点头。
大王,酋德还想细问,却见达布神色一变,“不好,我必须马上离开,他来了!”
谁来了?酋德诧异。
“记住我的话。”达布丢下一句话。
不等酋德反应,一阵风声簌的眼前一闪,达布犹如一道烟尘转眼没有了踪影,酋德大惊,他猛然睁开双眼,回首望去,凌然的星光下,一个青白的身影出现在百步以外。
托雷?酋德的心不住的慌跳起来。他醒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睡着,虽然他耳朵伶俐,却丝毫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如果不是达布刚刚的一声惊呼,他完全不知托雷已经到来。
酋德阖上双目,他盘着双腿,双手放在膝前,神色虽然安然,心中却早已滔天大Lang,他极力保持着平静。
沙沙沙的脚步声慢慢踱了过来,缓缓的停在了酋德的面前。
“你在干嘛,酋德?”托雷浑厚的嗓音,带着一丝的疑惑,他打量着神色安详,盘膝而坐的酋德。
托雷声音平静并无波澜,他刚刚与达布的对话都是用心语意念完成,他应该没有感觉到才对。
酋德缓缓睁开双目,看到托雷,他惊了一下,“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竟然没有一点声息,我睡不着,就出来坐坐,不想打搅你嘛。”
托雷笑容诡异,“我依稀听到些奇怪的声响——”
酋德心中砰跳不已,“什么奇怪的声响?这里只有我,难道还有别人么?”酋德嗔怪的瞟了一眼托雷。
托雷眯起眼睛,仰起头,他巡视了一圈,眼睛停在酋德的脸上。
“不要乱跑,不要走出我的视线,酋德。”托雷终于说。
酋德不高兴的将头转向一边,托雷近身挨着他坐了下来,手臂轻轻揽在酋德腰间。
“难道我散心的自由都没有吗?”酋德不快的说。
“玄颠山充满了神秘与诡异,我是担心你——”托雷竟很好脾气似的。
“神秘神秘与诡异?你不是说这是法师蒙煵修行之处吗,你一直仰慕于他,所以才来此地,却为何要这么说?”酋德佯装不解。
是的,托雷若有所思,“他是我童年的偶像,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有快200岁了——”
啊,酋德轻声一笑,“你的偶像?200岁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
“跟你一样。”托雷弯了弯嘴角。
“跟我一样?”
“他也是个绝美的少年,我一生都想成为他那样的男子,”托雷神色中竟然露出一丝神往。
切,酋德不屑的撇撇嘴,“你是艳羡他的法力,还是他的美貌?”
“兼而有之。”托雷阴戾一笑轻轻挑了下眉稍。
、第255章 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酋德沉默的倾听着,良久他抬起平静的目光,“兼而有之,那样又能如何?”
托雷笑了笑,“当然,蒙煵虽然是我景仰之人,但是我跟他却并不相同。”
哦?
“哈哈,”托雷大笑,“因为我还有别的欲求。”
“那是什么呢?”酋德莞尔。
你,托雷伸出双指抬起酋德的下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还要你的心,要你全心的爱,我的愿望才会完满,才会永恒。”
酋德心底冷冷的一笑。
“告诉我?”托雷脸颊伸过来,很近的凝视着酋德的脸孔,“你有什么欲念吗,别跟我撒谎,我洞悉一切,自然分辨的出真伪。”
酋德心中一惊,故作坦然拨开托雷的手指,他叹息一声,“你总是不信我,我能有何欲念?我这一生如能专心吹笛,不再陷入深宫的恶斗煎熬,自由自在,此生足矣。”
告诉我!托雷忽然提高了音量,眼色犀利,他微微眯着眼睛,“你为何深夜来这里?”
酋德瞟了托雷一眼,他沉默的垂下头,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怀中,托雷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只长笛出现在酋德手中,酋德轻笑一声,将长笛在掌心掂了惦,“为了它,它已经沉寂了许久,它太寂寞了。”
托雷看着酋德,脸色暗沉,“怎么会,我听说你与罗泊在玄音壁前即兴合奏,可谓珠联璧合?”
呵呵,酋德仰面而笑。
托雷,酋德转向托雷挑眉嗤笑了一声,蓦的冷下一张脸,怒斥道,“我与哥哥情投意合如同兄弟,却断无半点苟且,你如若怀疑,我宁愿从这悬崖之上逃下去,粉身碎骨,以示我的清白!”
托雷愣了一下,他随即露出笑容,挨近酋德,一双手臂轻轻环住酋德,“还真生气了?我那是在乎你罢了,好了,消消气——”托雷伸过嘴巴,酋德把脸扭向一边。
酋德恼怒,眉尖紧锁,脸孔潮红,看的托雷心头不由得砰跳,他一把抱住酋德,不住哀求道,“我错了,如果我再疑你,就让我万劫不复魂飞魄散!这样可好?”酋德这才转过脸,神色缓和了些,“既然我已经跟随你,自然不会三心二意,如果你总是猜忌于我,我们只能愈加的生分!”
是是,托雷忙不住的点头,一双手抱得更紧,“我只是要你明白,我多么爱你!”
呵呵,酋德一笑,面颊浮上一丝羞赧之色,“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怎么会不明白。”
酋德轻轻推开托雷的怀抱,温婉道,“你很久没有听过我的笛声了吧?”
托雷频频点头,“是啊,真是久违了——”
酋德脸上一阵欣喜,“那,可愿意听我吹奏一曲?”
托雷含笑,自然。
酋德想了想,“这一曲就算是我送给你的,我们也算相识多年,历经风雨,如今才能相亲相伴,只要殿下真心爱我,酋德愿意全心全意侍奉您一生一世——”
一席话说的托雷喜不自禁,他忙招手,“好吧,我都等不及欣赏了,快快!”
酋德这才起身站定,把长笛举在唇边,他微微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托雷架起二郎腿也微闭双目,做出侧耳倾听之态。
达布的话盘踞在酋德的耳边,酋德冥神聚念沉寂了片刻,吹吞间,哀婉的笛声慢慢升腾而起,他不知道他如何才能让这笛声穿破苍穹,传送千里,他不知如何才能让蒙煵听到,他只知道,笛声如同他的生命,承载着他一切的喜怒哀乐,这笛声,从儿时起,就是孤苦无依的他唯一的寄托。
只有这美妙的音律让他忘却世俗的烦忧与苦痛,平复他心中难以平复的创伤,这笛声,是上天的恩赐,他竟然无师自通,在这个世界中,他游刃有余挥洒自如,他是世人景仰的笛仙!
酋德忘情的吹奏着,仿佛置身与尘世之外,他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躯体,他翱翔在苍穹之上,天地之间。。。。。。
他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那个走在乡野间的男孩,那个低矮的茅草屋,年轻美丽的母亲含辛茹苦,酋德,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妈妈望着他,紧紧的把他瘦肖的身子抱在怀中,瑟瑟而抖的风雪天,他们相依为命,没有父亲的孩子。。。。。。
他是野种!他是野种!
酋德潸然泪下,他仿佛看到妈妈悲哀无助的面庞,她离去的时候,紧紧攥住15岁的酋德,你要坚强,孩子,永远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你,做你自己。。。。。
妈妈,我的父亲是谁?酋德疯狂的撼动着妈妈僵硬的手臂,妈妈的唇边忽然浮现一个美丽万端的微笑,她的身体却慢慢的僵硬了,那抹微笑却永远滞留在酋德满是创伤的梦中。。。。。。
托雷呆呆的看着酋德,不知为何,一行泪水缓缓落下腮边。。。。。。
酋德慢慢停了下来,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天地万籁无声,他幽幽回神,他能做的只有这些,可是,周遭的一切依然如故,青山依旧,风声萧瑟,那里有什么圣者的脚步?酋德凄然一笑。
“你的笛声太过哀怨,这里面没有喜悦只有哀伤,没有欣喜只有悲切,”托雷怔怔的发呆,“你确定这是送给我的?”
酋德叹息一声,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他颓然的坐了下来,“给我自己。”酋德呆呆的望着前方。
“你的笛声暴露了你的心事,酋德。”托雷语气变得冰冷。
酋德木然的沉默着。
“酋德,你忽略了一点,你可以刻意伪饰你的表情,你的语言,却唯独不能伪饰你的笛声,你不爱我,酋德。”托雷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寒光。
酋德悲戚的阖上双目,他呵呵笑了起来。
“一个心中有爱的人不会发出这样的音律,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托雷已经按奈不住的愤怒了,他脸孔惨白,起身站在了酋德的面前,很近的俯视着。
“告诉我,你恨我是吗?”
酋德慵懒的坐在那里,平静的脸上神情倦怠,他似乎没有听到一样。
托雷猛地捏住了酋德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看着自己。
“放了我吧,我永远都不会爱你。”酋德终于幽幽出声。
、第256章 何苦相逼?
托雷冰山般的呆立,酋德竟然一语道破,似乎伪装和解释都懒得做了。托雷只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把魔镜还给它的主人吧,掠夺是很恶劣的品质。”酋德漠然的说。
托雷沉默着。
哈哈哈,托雷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酋德麻木的望着前方,面无表情。
托雷的笑容僵持在脸上,他狠狠的捏紧了酋德下巴,“你为什么改主意了?昨晚你还像一条狗一样俯在我的身下,任我驱使,告诉我,为什么?”
酋德凄然一笑。
“因为我不想做条狗了,这,并不值得。”
啪的一道寒光,酋德的脸孔歪向一边,托雷呆愣了一下,自己也有些猝不及防。酋德慢慢转过脸颊,他冷冷的看着托雷,“你当然不值,你以为你比烈布更高明吗,你错了,你甚至更卑略!你懂得什么叫爱吗,你不懂。”酋德藐然一笑。
托雷手指不住的颤抖着,他翕动了几下嘴唇,微微偏过头,像是听错了一般。
“杀了我。”酋德莞尔,“或者像烈布当年一样,把我打入炼融进,或者把我锁入魔镜,让我生不如死,呵呵呵。。。。。。”
托雷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酋德是不是疯癫了?
良久,托雷忽然诡异一笑,他慢慢开口,“我不能不说,我很钦佩你,酋德,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成全你呢?”
酋德耸了下肩膀,不置可否的笑笑。
托雷神色慢慢平复下来,他松开指尖,背着手臂款款的迈动着脚步,“当然,你可以跟罗泊去做个伴,做一对苦命的鸳鸯,托雷一生从来不缺男人,哦,是美貌的男人,他们都很喜欢匍匐在我的脚下,而你,却永远的失去了跟我高居人上,逍遥天地的机会。”托雷嘲讽的望着酋德,“但是,在你跟你的哥哥重会之前,我还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酋德不屑挑眉,“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哥哥!”
“他首先是个背叛者!”托雷冷冷回答。
托雷张开手臂,似乎默念了什么,一道白光一闪,魔镜已经立现在掌心之中,“我答应你,你既然不爱我,憎恨我,我不会再去碰触你,你不配了,酋德,”一丝残忍的笑容浮现在托雷的眼底,“好东西是要分享的,不然会多么可惜,在你被处罚之前,我会安排几十个彪悍勇猛的男人与你相处下,让他们好好的享用你三天三夜,在这三天中,他们会轮番不停歇的占有你,方式由他们定,他们可都是有些怪癖的家伙,你最好不要抗拒,如果三天后,你还能活着,我会让你去跟你的哥哥相会,成全于你,这样好么?”
酋德慢慢的转过头,他看到了一双洋洋自得的目光正饶有兴味的望着自己,微笑慢慢浮上酋德的嘴角。
畜生!
托雷幽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风笛!托雷唤了一声。
风笛不知从什么地方匆匆而来,看到酋德,风笛脸上挂满了嘲讽的笑意。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托雷懒洋洋的说。
是,法师。风笛连忙点头,手指指向魔镜,“笛仙,您不如闭上眼睛,先到镜中安歇片刻,等我安排妥当,再请您出来不迟。”风笛微微躬身。
酋德慢慢站了起来,他缓缓的向前迈动脚步,魔镜此时已经展开,它被静悄悄的放在青石上,星空下泛着微蓝色的光。
酋德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既然他无力挽回这一切,既然他情债难逃,就让他下地狱吧!
酋德决然的向着魔镜大踏步走去。
“且慢,酋德。”一个陌生而磁性的男音传来,酋德耳边听的真切,那声音像是来自与半空之中,他猛然回过头。
托雷警觉的盯视,风笛面露惧色的退后了一步。
这是谁的声音?
灰蒙蒙的天空微微泛白,那是晨曦到来的第一抹微光,雾霭深处,群山轮廓徐徐而现,空茫的远方却不见一个人影。
三个人目瞪口呆,托雷已然变了脸色。
“谁!装神弄鬼,这里是玄颠山,什么妖孽也胆敢前来造次!”托雷眯起双眼,警觉四顾,他厉声道,“给本王滚出来!”
幽长的一声叹息,“托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