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约然讶异:“躲……在哪?”
男人走到酒柜前面:“这个房间和洁具室相通,从这个门可以直接到旁边的洁具室。待会等他们一进那边的房,我们就可以从洁具室出去。”
张约然想笑一笑表示同意,但嘴角却抽搐的怎么都笑不出来,真没想到这厮的私人用房还有反抓奸的功能!
男人往猫眼瞅了一眼,外面已经看不到人,看来都已经进到1028里面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轻轻拉开酒柜,对张约然说:“走!”
张约然一矮身跟着男人钻了进去。
酒柜的门关上的同时,房间里面传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啊啊啊啊~!”
……
吴晗时扫了整个房间一眼:“……”整洁的床铺上连褶皱都没有,显然根本无人入住。
陈铭:“吴总,看来刘总今晚并没有到这里来……”
吴晗时往浴室走了一圈,果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吴总,要不我们先下去?最近施工埋线,酒店信号都不怎么好,我的对讲机连不到前台,待会我们下去再查查前台的记录……”
吴晗时垂下的目光立马凝成一道精光,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豁然开朗。他不再理会陈铭说的话,快步往外面走去。
“吴总吴总,你去哪……”
……
“你别过来啊~”刘贺炜捂着后脑勺往床头方向爬去,脚下踩到一只软绵绵的手差点摔倒,“哎哟!”
他还来不及搬开挡道的手臂,房间的门就忽然被打开了。吴晗时如天神骤降人间似的,黑着一张脸冲了进来。
大床上昏睡着一个全身赤luo面色潮红的男人,他的手臂被另一个差不多也没穿衣服的男人抓起挡在身前也犹自没醒,一看就知道用了药。
“朱鹤……”吴晗时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副情景。
而吓得那男人尖叫着爬到床头使劲躲的……却是白着一张脸的席君!
他手里抓着咂碎的玻璃杯子上带着血,颤颤的举在身前,可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吴晗时怒喝一声:“君儿!”
席君睁不开眼睛似的对闯进来的人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知道是谁,松了一大口气说:“晗时……”
人一松懈就容易脱力,他倒下的瞬间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之揽进了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吴晗时抱着他坐到沙发上,脱下外套就给他盖上。
后面跟进来的陈铭红着脸给自家太子爷找遮挡物,见他脑袋出了血又赶紧给他拿纸巾。
席君虽然喝了不少酒但硬是没醉,不过气力真有点不济了,这时靠在安全的怀抱里安心的喘了口气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张约然呢?”
吴晗时四下打量了一番:“我进来时这儿就只有我们几个。”
席君皱着眉摸自己的头却摸到了吴晗时的脸上:“不知道他们刚才给我吃了颗什么药丸,我压在舌头底下没吞下去……”说着“卜”一声吐出来。
“这么小一颗是什么啊?”
吴晗时朝床上的刘贺炜冷冷一瞪:“看你除了眼花头晕没其他反应,应该只是致幻剂之类的。不过原本不是小颗的……”
“诶?那……”
“那什么,也就是说有一半已经融化在你嘴里了,笨蛋。”
席君呸呸呸的赶紧找水喝,可惜眼前的景物开始出现重影拖拍,连吴晗时说话的声音也像开了低音炮似的轰轰作响,怎么也拿不到水杯。
“你怎么了?是不是药效开始发作了?头昏?”
席君摆摆手,头重脚轻的指着床铺(实际上是大门)的方向大着舌头说:“我没事……一晚上都被他们灌酒……我看情形不对怕他们使别的招,就偷了师兄的手机暗暗给你打电话……在我上来之前好像他们还给朱鹤下了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吴晗时心疼的把他的手塞回毛衣外套里,紧紧的裹在怀中:“先不说这些,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马上带你走……”
席君还有没说完的,可头脑里乱哄哄的开始群魔乱舞,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陈铭扶起双脚无力的太子爷:“刘总,刘总你没事吧?”
刘贺炜蹙着眉使劲按捺下身一股股涌上的热气:“没事你个鸟,给你吃颗蓝色小药丸然后冲你脑袋开个瓢试试,哎哟疼死了!”
也不知道是说脑袋疼还是下面胀的疼。
吴晗时面色一黑:“刘太子,你精神不错嘛,脚下踩的看起来挺像我表哥朱鹤?”
刘贺炜脚一软,顿时萎了。
陈铭用力挤出一个诚恳的微笑:“吴总您熄熄火……要说今晚这事儿吧,也不适合大张旗鼓,朱总还睡着呢,刘总也受了伤,不如明天休息好了咱们再好好谈?”
他笃定两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闹开了谁也不好看,基本上也都会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只不过目前的状态一看就知道是少爷用了强的,不但朱鹤,连吴晗时现在怀里抱着的,也像被喂了药。
唉,这小祖宗太子爷,一玩就俩!
吴晗时冷笑着拨出电话,对着手机里的人说了几句才抬起头。
“刘贺炜,你以前要跟谁玩花样玩大玩小都跟我无关,不过你今天敢动我的人,就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刘贺炜一愣:“我是丽晶的继承人,你敢动我?!况且你表哥是自愿的!他先勾引的我!”
“自愿勾引你下药?”吴晗时嘲讽一笑,“恐怕没这么玩的吧……不过你有你的说法,这事我可以先放着,等他醒过来自己跟你了结也行。不过我劝你先跟家里通通气,朱鹤到底是吴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刘贺炜哼哼两声就想走人,吴晗时慢悠悠的接着道:“可君儿这一笔,我现在就不能放过你!”
刘贺炜样子摆的有型有款,其实很孬。
刚才吴晗时随口一说,已经吓得他心里发毛,这事要是真捅到家里去,那个凶神恶煞的老爷子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思及此他不由梗着脖子喊冤:“你说这个男孩?明明是他自己得罪了人,怨不得我啊,况且我根本还没动他!”
“他得罪人?”吴晗时危险的眯起眼睛,君儿来a市不过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和自己在一起,哪有机会得罪人。
刘贺炜急着走是因为吃下的药已经发作,浑身冒汗连脑子也不大灵光了,但是吴晗时拦着走不成,他一急就把张约然说过的话给漏了出来:“他抢了别人的男人!”
“男人?”
二世祖磕了药精虫上脑没地方发泄,抓住身边的陈铭就开蹭,说的话也越来越不经大脑:“他不就是长得好吗,*到处勾搭人,活该被人玩!”
陈铭实在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推也不推不开打又不敢打,只能对着吴晗时求情:“吴总吴总,你别生气,他就是吃了药脑子不清醒才乱说话!能不能让我先去给刘总想想办法……”
“你倒说说他勾搭谁了,抢谁的男人了……”吴晗时怒极反笑:“我看陈经理干脆就找老爷子给他想办法先治治脑子吧。”
“啊?这怎么行……”
“不行就这么耗着等他自己消停。既然喜欢下药,自己也好好试试!”
随着他话音落下,房门被敲响了,外面的人礼貌性的敲门示意后也不等开门就顾自走了进来。原来刚才吴晗时进来时已经把房门撞坏了。
一行人在吴晗时面前站定,全都是五大三粗的壮实汉子,带头的是穿着西装的于飞,
见到席君蜷在吴晗时怀里发抖,他担心的问:“小席先生没事吧?”
吴晗时直接抱了人出去,边走边说:“看住这个房间谁也不许出去,朱鹤醒过来再打给我。”
陈铭抢着说:“那刘总的伤怎么处理?”
吴晗时瞥都懒得瞥:“君儿砸的,他没醒,就不用处理。”
“……”
“吴总,我总得出去上班吧……”陈铭又弱弱的问了一句。
吴晗时冷冷道:“要不是手机追踪显示人就在丽晶,君儿打来的电话又老是信号不佳,和你们这里信号出问题的情况如出一辙,我也不会赌一赌你们对我隐瞒了有备用的1028号私人用房。”如果猜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陈铭脸一白。
“你以为误导我去对面的房间就不用追究了?要是君儿就因为这样出了事……”吴晗时本来想说,我不会放过你,可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吼声。
这声音如此熟悉如此悲痛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几乎声嘶力竭……
“你不能丢下我,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睁开眼睛,求求你再看我一眼,君儿!”
……最后一个呼唤直接让吴晗时惊呆了。
第52章 番外2怀疑(一)
凌沙洛点播:【想看前世的,嗯,就是死之后的,虐吴晗时和张约然,求狠虐!】
番外2怀疑(一)
席君出意外以后,先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抢救了一整晚,不管吴晗时怎么红着眼睛向医生请求、威胁甚至连恐吓都用上了,还是没办法让席君再一次睁开眼睛。
席君走的时候才25岁。
曾经多少次以为两个人终会渐渐打开心扉,所以五年来吴晗时努力让席君放下心结,可终究还是拗不过老天爷的残酷。
吴晗时呆呆的枯坐在蒙着白布的恋人身边,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早知道在一起的时间这么短,就应该加倍对他好,而不是去故意试探他、尝试让他也爱上自己、等待那一份无望的回应……
三天后,席君永远的留在了墓园的深处。
张约然是席君生前最好的朋友,是他曾愿意无条件信任的知己,某些方面甚至比吴晗时更加懂得他的心。
席君最后见的人也是他。为此吴晗时找他谈过。
照理说出事的那天,席君不该出现在那个路口。他每天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只会因为特别的事情改变。
“……那天要不是我让他陪去看新房子的设计图,他就不会……”张约然脸色惨白,哭的泣不成声,“都是我的错……”
顷刻间失去这个多年好友,他应该很痛苦。
可吴晗调取了交通部门的全球眼数据以后产生了怀疑。
席君九点从家里出发,三十分钟后地铁附近的探头拍到了他到达张约然所说的设计所的影像。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两人出现在附近的咖啡店门口的监视器中,一起进去呆了半小时。
咖啡店除了吧台,并没有在每个包厢安装镜头,所以不知道张约然和席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席君再次出来时,已经失魂落魄。
之后就是低着头一路狂走消失在视频可摄范围……直到出事的那个路口……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席君精神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吴晗时在亲自去问张约然前,首先去了咖啡店。
于飞给店主付了整个上午的包场费,要求事发那日所有的服务员都说出所见所闻。
剔除没有用的信息,有个小个子的试用工提供了比较有价值的内容。
吴晗时眯起眼睛:“你是说……他们吵架了?”
试用工年纪不大但是性格却挺嚣张,当下就怕他不信似的提高了声线:“当然不是吵架了!那个小白脸一看就知道是被吓到了,脸色难看的要命……”
“可你们店主说当时他们呆的是最里间的包厢,没有人走近过。”于飞打断了他的话,“你又是怎么看到的?”
小个子讪笑:“我当时不是好奇吗……那个小白脸长得那么漂亮……”
“你偷听?”
“也不算啦,服务生站的那么远,万一包厢客人有要求,就不方便了嘛!”
吴晗时挥手让于飞闭嘴:“我不想追究你怎么看到的,你只要尽量详细的提供当时的情景。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真不知道,我只看到那个小白脸没说几句话就被他的朋友抢白了,然后好像……哦,好像还给了他一个信封!我原想探脑袋看看来着,可那小白脸的朋友很警惕,老是瞪着门口,我觉得没劲就走开了……”
“一个信封……”
“对,鼓鼓的,不晓得里面是什么……难道是钱?”小个子兴致高涨的瞎猜,“他朋友是不是给他钱叫他离开谁啊?我就说嘛,哪有男人长那么漂亮的,肯定是被人包了东窗事发……”
吴晗时脸色一沉,眼睛里差点射出刀来!吓得对面的人一个冷战噤声不语了。
于飞带走了试用工后回来找吴晗时。
“吴总,看来张先生给小席先生看了很重要的东西,令他受了很大的刺激……”
“约然没说过这件事……”吴晗时沉吟,“从君儿出事到现在,他只字未提。”
“难道是小席先生的*被别人……”
“君儿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有,第一个就不应该瞒着我。为什么反而要先告诉君儿……”明知道他不会处理大事。
张约然一反常态的表现相当离奇。
吴晗时还没有打算给张约然定罪,但是从种种迹象看,席君会出事肯定与他脱不开干系。
过去,作为席君最好的朋友又是吴晗时公司里的策划部经理,张约然在吴晗时的日常范围里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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