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秘书还真是聪慧过人,我这话还没撂下,就知道闪人了?警醒着点儿,别给我出乱子。”言战和小贾相视一笑,门关上之后,赖伟平说:“三小姐,似乎是比往日里要高兴许多?”
“能不高兴吗?这辈子,哪个女人,
能有我这样的荣光,被那么一个天王巨星告我性|侵|害?这要传出去,可不得了。我一定会被载入史册,或者吉尼斯?”
“简直匪夷所思。”
“只要她不乱想就行了,其他的,我没空理会……”言战喝了一口白酒,皱眉笑道。
“嗯?什么?”
“没什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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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中天,言战再一次同罗天和讲述了四年前杨喜遇害的那段时间,自己大概都在做什么,罗天和反复的问,言战也反复的回忆,充斥在言战眼前的,不是罗天和想引她入瓮的引导性问句,而是——言忱去世之后,自己被云中天逼得“抱头鼠窜”得各种有意思的场景!——
在人事部和柏希冲大吵到差点大打出手;
差点被言齐一脚踢到西北边陲去看水泥厂;
去参加酒会被人下药拉了四天的肚子,小贾更惨呢,不但陪着自己一起拉肚子,还呕吐不止;
开始了没完没了的游说,从这家到那家,从那家到这家,反反复复的希望获得支持,不过被扔了不少臭鸡蛋;
尚且年幼的言赋被刺杀,右手臂内侧的留下了一个去不掉的刀疤,吓得她一夜抱着发烧的言赋不敢松手;
一边惶惶不可终日,一边就渐渐冷静下来,一场一场的掰回自主权,那过程漫长的不可思议,不过……言战笑着看了罗天和一眼,其实,还是那时候有意思,天天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挽救和自己坐一条船的同仁,就没力气去想呆在少管所里的顾双城了!
“言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在曼森会所?”
言战摇摇头,她只是觉得,这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她是再也不想尝到半分,言战总觉得,就算是那时候她深陷各种会死人的阴谋诡计之中,也没有比去想念顾双城来得痛苦!
爱一个人,可要比商场上的事情复杂太多,言战又再次无奈的笑了,她开始默认自己的情商是零蛋了,不知道顾双城现在又在干什么?
“你真的在曼森会所?”罗天和问。
“不在。”言战否定道,看了一眼时钟,“要疲劳轰炸到后半夜吗?”
她打了个哈欠;罗天和站起来,“内室有床,你可以休息一会儿。明天,杨先生会过来,你们双方的律师可能要通个气了,这件案子拖了太久,也没按正常程序来,毕竟,
您是本市的大名人,季市长也打电话过来询问过,我们警方……呵呵,还是希望能尽量私了的。”罗天和嘴上这么期许,心里知道,这件案子,私了可能性极低。
“谢谢。晚安。”言战走到室内,什么也不想做了,向后倒在了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肚子盖上。
过了一会儿,室内渐渐沉静下来,只能听见言战均匀的呼吸声,还有……门被轻轻推开的细微声响。
、姑姑,你被捕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停电了,睡得早,梦见自己变成了一直深红色的蛇精,诛仙台长草了,我就在上面四处游动,一整晚整个就是……
以下是半步猜的の新文——
“咳咳。”
木云歌的轻咳声并未引来任何人的关注;她看向正在忙着收拾餐桌的佣人,又轻咳了两声,女佣和老妈子们竟均毫无反应,个个面色沉沉,似有不悦。她撂下手里的银汤勺,冲陈管家道:“老陈;我还在吃呢,怎么就收了?”
“二夫人;您这说得哪里话,这是双城小姐的那一份;吃完了,自然撤掉。”
等了一天了,木云歌就是在等顾双城回来;听老妈子说,她是天还没亮就出门了,也不知道是在外头和她那些狐朋狗友倒腾什么呢,鬼一样的回来扒了半口饭又鬼一样没了影儿。木云歌招招手,陈管家开口道:“二夫人有话直说?”
“自从顾双城从少管所回来啊,这家里就是大事小事的不断。我呢,向来在外头,也很少管这些事。不过,现在言战啊惹上官司了,我看,不能善了。”
“?”陈管家继续听着,面露微讶。
“言战什么性格,我这个做二嫂的,这么多年,也是分外清楚的。她心善,留着顾双城在身边也是同情她,本来送她去瑞典念书就是最好的法子,现在又莫名其妙回来了。她还这么小,还是学业重要的,早点回瑞典继续念书比较妥当。”
“三小姐的官司在身,双城小姐恐怕也十分担心,倒不如等官司结了再送双城小姐回瑞典。”陈管家顿了顿,“二夫人,恕我直言,双城小姐在三小姐心里的分量,只会越来越重,不会越来越轻。往根上说,顾小姐就是咱们三小姐一手带大的,自己家的闺女,她和您一样,可是往心眼里疼的。”
“哟,您是在提醒我,打狗还要看主人是不是?哼嗯,她连族谱都没上,愣是长到十八岁还呆在言家,我都不说什么了!如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让言战这么看重她。我不能眼看着姓言的给姓顾的养白眼狼吧?姓顾的都是吃里扒外!”
正说着话呢,一个男佣抱着两个藏青色的长锦盒走过去,木云歌眼尖,立刻指着那个男佣说:“干什么呢?”
男佣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恭敬的说:“三小姐从警局打电话回来,说是天凉了,加两床被子。”
“她人在警局!就是要被子,也是送去警局,你这个锦盒里,装得是蚕丝被吧?”
“是的,二夫人。如意庄的蜀绣缎面,绣得是鸳鸯戏水和凤凰于飞。”
“哟,这市面上都买不到的。如意庄都倒闭一年多了。”木云歌看了陈管家一眼,又问:“你是去库房拿得?怪不得一头汗。”
“呃,是。”
“库房里的东西矜贵啊,这一双镂空绣花鞋,光是做工都得
上万。这两床蚕丝被,值多少?”木云歌招招手,“抖开,我瞧瞧。哪家的金枝玉叶盖得起这样的被子?”
“……三小姐说,以后双城小姐就睡她的大卧室,这两床蚕丝被,是给双城小姐的,不准旁人沾一下。我去拿得时候还带了塑胶手套呢,二夫人。”
“不就是两床破被子吗?我不摸,我就看看!给我抖开!”木云歌气不打一处来,陈管家只好打圆场,“赶紧上楼去把卧室收拾好,双城小姐也快回来了。二夫人,您别为难下人,像您说得,就是两床被子。”
男佣也疾走奔赴楼梯口,一步一步跑上去,木云歌重重的坐下来,“有手段啊,果然是有手段,我小瞧她了。”
男佣走到言战的卧室门口,又再次戴上了塑胶手套,开门进屋,走到床头。
打开锦盒,从里面又拿出了一匹三层薄纱似的床单,男佣面色谨慎,又拿出了尺子和裁刀,量了一下言战这张大床的尺寸之后,他探了探床腿,也不知掰到了哪里,原本适合言战一个人睡得床“嗑哒”一声变成了一张更大的双人床,男佣把旧床单换下来,铺上了裁好的新床单,新床单三层叠在一起,恰巧就成了一张立体感十足的杏花争艳图,那床单上的杏花灼灼妖娆,男佣又打开了床垫下映照的六只小白灯,乍一瞧,这些吐蕊含苞的杏花真像是在静待绽放。
他又换了床上的帷幔,最后把蚕丝被规整好,出了卧室。
陈管家就站在卧室门口,他看向男佣手里的空锦盒,问:“都换了?”
“按照三小姐的吩咐,都换了。”
“也好,早该换了。”陈管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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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能睡得如此酣熟的人,怕是,全国也就言战这么一个。
也怪顾双城,开门无声,迈步无声,呼吸无声,轻抚亦无声,坐在这个小床边,顾双城看了一眼手表,她也足足坐了十分钟,言战仍旧双眼紧闭,眉头轻锁,梦见不好的东西了吧。
“姑姑?姑姑?……言战?言战?……”顾双城轻吻着言战的脸颊,一声声低唤。
“……”言战悠悠转醒,整个人都睡得虚空了,她盯着顾双城,“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就来了。”
言战伸出手去,轻轻抚上她的脸,视线下移,“!你怎么穿着警服?”
“警察不让
我来看你,我就只好变成警察了。像么?”顾双城笑着问。
“……像极了。警察小姐,你也要来给我录口供?我都录一天了。”言战抱住了顾双城的手,脸靠在她的手腕上,“天凉了,早点回去睡吧。扮警察可不好玩,让人抓着了怎么办?”
“他们说你猥|亵未成年少女,整个警局都在说,是真的吗?”其实顾双城一路扮过来,整个警局都在说杨谊是被包|养不成反咬言战一口。
“……”言战刚才梦见了小双城,她带着小双城去酸橙游乐园,结果人太多,冲散了她们,她在整个游乐园里面找啊找啊,就是没找到她。她眉头微皱,又看向眼前的顾双城,恍惚复恍惚,她张张嘴,却又害怕只是游园惊梦。
纵使说破了从前她对小双城犯下的种种肮脏事,又有什么益处?言战私想,她是好不容易才把顾双城拖上自己的床,这床还没捂热呢,要是让顾双城知道,在以前那么多个黑夜里,自己曾经一遍又一遍的……她会不会掀开了两人共卧的被子,头也不回的走掉?那还谈什么一生一世……爱情一旦弄脏了,洗干净就会很难,言战不愿意看到顾双城落泪失望。
“不是真的。”言战笑着回答,“大概是一场误会,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家。我不喜欢你来警局这种地方。”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言战坐起来,捏住顾双城的下巴,深深吻下去。顾双城也轻抚她脑后的乌发,一寸寸的加深这个吻。“唔嗯。”
言战喘了口气,微微推开顾双城,“回家,等我。”
“我不回家。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顾双城抱住言战,靠在她扑通扑通跳着的胸口,带着哭腔道:“我真没用。你被警察抓来的时候,我只能说些气话来和警察兜圈子。却不能真正帮到你什么,言战,我好怕你出事。”
“呵,我能出什么事?别胡思乱想。”言战亲吻她的发线,轻轻抚摸着她的脖子,“为什么不想回家?”
“……二妈搬到宅子里住,她不喜欢我,我看,她是想送我走,我不想离开你,可是,她是我长辈,我又不能……我怕,我和她吵架,你又难做。我怎么办,总觉得,好像……我们还是见不得人。”
这番话却听得言战万分受用,乳燕投林,专栖于她的枝头,大约就是这种的感觉了。她的一举一动,生死荣辱,祸福忧患,都代表着顾双城未来的幸福,这种感觉很微妙,言战捏住她的下巴,又亲了一下她的唇,“你哪也不准去,只准和我在一起。瑞典的学业,先办理休学吧,我告诉过你,只要两周,我们
想去什么地方都行……”
“言战?”顾双城看了言战一眼,“我不想四处流浪,居无定所,连名字、证件都是假的。言宅就是我的家,我在言宅认识你,和你分开,到现在,我们又在一起,我就想和你,在言宅呆着,偶尔,我们可以去尼泊尔度度假。”
“好。我的双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别哄我?”顾双城想了想,又说:“你能不能让二妈和式微,搬出去?她们不喜欢我,总是会找我麻烦,我说不过她们母女俩。一见到她们,我就想起我从小爸妈都不要我……只有你……言战,我只有你。”
言战想起自己刚和老陈说过,木云歌可以搬回主宅来住,但见顾双城受气,她又万分的不愿。
言齐和木云歌基本不住主宅,言式微自小就养在主宅,言战思忖再三,顾双城委屈的眼神一下就击败了她心里的考量,“好。明天老陈来,我就和他说,让他安排一下,等家宴过了,再……“
“还要等家宴过了!”顾双城立刻坐起来,“你进了警察局,她们母女俩都没来看你一眼,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们?我一心一意只为你一个人,你反倒……反倒……”
顾双城侧过头去,装作不再看言战的样子,言战立刻低头,抓住她的手,攥紧了,急急地说:“好,好,好,我明天就让老陈把她们俩撵出去,给我的小太太挪地儿,行了吧?”
“哼嗯。”顾双城瞪了言战一眼,努嘴道:“说得我这么跋扈干什么,你不是有得是钱吗,她们在外头也不会缺衣少食,我和她们见不着面,也就不会生那么多事儿。”
“说得也是。我就希望,每天我回到家,看见你开开心心的跑过来迎我。”言战抱住顾双城,顾双城弯起嘴角,也抱住言战,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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