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十几个铜板,他会武功力气大怎么着一天也能赚几十个铜板,多做几天的话就有了路费了。
天越来越黑,还响起了雷声,但是离城里却还有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张无忌用着轻功不停的跑着,突然看见前面路边翻着一辆马车,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因为扎牙笃要来上都城了,所以汝阳王就又提起了扎牙笃和赵敏的婚事,劝说赵敏这次要是扎牙笃求婚就一定要答应。可是赵敏从小就看不上眼扎牙笃,她觉得扎牙笃长的比女孩子还要纤弱秀气,一点也没有蒙古男人的魁梧身材,性子又懦弱无能,毫无上进心,长大了见了越多的武林人士就对扎牙笃越是厌烦。赵敏不想嫁给扎牙笃,她想嫁一个武林豪杰,所以前几次扎牙笃向她求婚赵敏都找了理由推辞了,要不是扎牙笃是小王爷,估计赵敏早就杀了他了,可惜扎牙笃一直用身份压着赵敏一家,使得赵敏越加的怨恨他。
今天汝阳王接到消息晚上扎牙笃就要到上都城了,还说要住进汝阳王府,汝阳王便一早起来跟赵敏说了一通要好好顺从扎牙笃的话,说扎牙笃这次来估计还会提亲,让赵敏收起心思做扎牙笃的未婚妻。赵敏这时心里正筹划着毁了明教再消灭江湖上各大门派的事情呢,满心的豪情壮志,一下被汝阳王一盆冷水给浇熄了,一气之下就冲出了房间。要跑出王府的时候正好遇到她哥哥王保保要用马车出门,便抢了马车自己驾驶着跑出了城。
在树林里毁了一些花花草草发泄了火气,等赵敏想到自己家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自己谋划要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这天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就立刻驾着马车往回赶。可是赵敏本来就不怎么会驾马车,心里又急,马车轮子撞在了路边一块石头上,便翻了车。赵敏虽然武功好,可是一辆马车她一个人也翻不起来,只好气的不停的踢车轮。
“唉,你,说的就是你,给本少爷停下,帮本少爷把马车扶起来,本少爷重重有赏。”赵敏见着张无忌往这边过来,立刻挥着手喊道。
张无忌这些日子以来尝遍了人情冷暖,因此并不像插手帮忙,毕竟对方很明显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有钱人家的漂亮姑娘,他一个单身男子冒冒失失的过去,很容易惹麻烦。而且张无忌看着这姑娘的样子,莫名的心里觉得熟悉,又有些厌恶,便不想理会。
却不想赵敏一下挡在了张无忌的面前,抽出腰间的匕首对着张无忌说道:“我让你停下听见没有,你要是帮我把马车弄起来,我给你几锭银子,你要是不帮我,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的匕首上可是喂了毒的。”
张无忌皱着眉头看了眼那柄泛着诡异绿光的匕首,相信自己只要敢走,赵敏就敢把匕首往他身上扔,而赵敏武功看起来很好,张无忌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够躲过她的暗算。
张无忌上下看了眼赵敏,摸了摸耳朵哑着嗓子说道:“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你再说一遍。”
“呵,原来是个聋子,怪不得呢!”
赵敏看着穿的破衣烂衫,满头满脸灰尘的张无忌,笑了笑,并没有放下手里的匕首,反而往张无忌脖子那挪了挪,提高声音喊道:“我是说,你帮我把马车扶起来,我给你赏钱!但是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杀了你!”
张无忌瞪大眼睛看了赵敏半响,才指着马车说道:“我一个人搬不动。”
“我们一起。”赵敏收回匕首说道,然后站到马车的边上,作势要推。
两个人废了半天的力气才把马车推起来,赵敏说话算话的扔给了张无忌几十两银子。这时暴雨已经下了下来,赵敏躲到车厢里,看着还没有走的张无忌,喊道:“聋子,你给我驾马车,送我到城里的汝阳王府,我就再给你几十两。”
张无忌觉得反正自己已经淋湿了,用轻功还不如坐马车来的快,便坐上了马车,说道:“不我认识路!”
赵敏探出头看了看说道:“先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进了城我再告诉你怎么走。”然后关上了马车门,坐回车里打算如何再一次的推掉扎牙笃的求婚,又不让扎牙笃恼羞成怒。
正在驾车的张无忌却是脸色一变,赵敏刚才探出头的时候他看到了赵敏脖子里的一条链子,那是他当年被人捉住后,一个打过他的小女孩脖子里带的,现在想想这里面坐着的姑娘和当年那个坏脾气的小女孩估计是同一个人。
张无忌正想跳下马车离开,却突然想起当年赵敏似乎吩咐下人用一种叫做黑玉断续膏的药给一个被人用少林金刚指折断了四肢的手下治伤,而张无忌记得自己的三师叔就是被少林金刚指伤的四肢。张无忌回头看了眼紧关着的车门,或许他可以去汝阳王府探一探。
、208倚天屠龙记(七)
杨逸和殷梨亭两人简单的易容了一下;第二天就去参加了比武。江湖上一般的武林人士是不会投奔蒙古人的,因此去比武的多半都是一些小角色,杨逸和殷梨亭很轻松就被选上了,和其他被选上的人一起被安排在了汝阳王府后院居住。
“阿嚏,这天气可真糟糕,顶着大雨比武还真是第一次。”殷梨亭打了个喷嚏;看着窗外的大雨抱怨道。
“我刚才已经打听到了汝阳王府大夫住的院子,和我们住的院子只隔了一个小花园;等会我们去那里走走,问那大夫讨两副祛风寒的药。”杨逸对殷梨亭眨眨眼睛说道。
“是该去看看;这病来得快去的慢,得讨两副好药吃吃。”殷梨亭说道。
“两位侠士,我们世子请两位侠士去赴宴;请两位侠士换好衣服跟奴婢过去。”一个婢女端着一个装着衣服的托盘走了进来,低着头说道。
“只有我们两人去吗?”殷梨亭问。
“世子宴请这院子里所有的侠士一起去赴晚宴。”
“那你在门外等一下,我们这就换衣服。”殷梨亭说道,然后接过了婢女手里的托盘。
婢女退下之后,殷梨亭自己拿了托盘里一件黑色的衣服,把白色的那件递给了杨逸。
“这衣服可真不错,可惜我们长得丑。”杨逸套上衣服后,笑着摸了摸自己了脸上的假胡子说道。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长得丑可真是穿什么都不好看。”殷梨亭笑着照了照镜子附和道,此时两人都是普通中年人的样貌,满脸胡子拉渣,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很是容易被人忽略。
另一边张无忌驾着马车按照赵敏的指示到了汝阳王府的后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跳下车喊道:“到了,你下来吧!”
赵敏推开马车门,用扇子挡在头上,然后跳到了屋檐下。
“我已经送到了,你把银子给我,我要走了。”张无忌用力拧了把头发上的水,用袖子擦着自己的脸说道。
赵敏拍了拍身上被淋了一点雨的衣服,伸手进袖子就要摸银子给张无忌,却突然看到张无忌擦干净的脸,愣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赵敏问道。
“曾阿牛!”
“曾阿牛?”赵敏怀疑的看着张无忌,张无忌现在五官已经张开了,但是相貌并没有多少变化,赵敏看着张无忌的脸觉得十分的熟悉。
赵敏小的时候王保保抓了张无忌回王府,并把他关进了地牢。赵敏当时正好在地牢里处罚一个做错事的手下,见到自己哥哥抓了个小孩子就十分感兴趣的去审问张无忌。张无忌当时性子倔,赵敏越是打他他就越是什么也不说,最后赵敏想要打张无忌耳光,结果被张无忌一口咬伤了手掌。赵敏当时被带去包扎,想着第二天再收拾张无忌,结果当天晚上张无忌就被救走了,这个仇赵敏到现在还记得,所以张无忌的样子她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些年也一直在打听张无忌的消息。
“那么曾阿牛,你是哪里人?”赵敏问道。
“不记得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别人家干活了,现在是四海为家。”因为记起来赵敏的身份,所以张无忌回答的很是警惕。
“哦?那你来上都城干什么?”
“找活干。”
“那你愿意在汝阳王府干活么,我让你做我的小厮。”赵敏眯着眼睛说道。
“我耳朵不好,做不了小厮,听不到主子吩咐。”张无忌在红梅山庄做过一段日子的小厮,倒是知道小厮大概要做些什么的。
“没关系,你只要跟在我的身边就好了,我们王府的小厮的工钱可是很多的!”
“可是我只是想来上都一边做活一边游玩,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去其他的地方的。”想到进了汝阳王府能够更加顺利的找到黑玉断续膏,张无忌表情有些动摇的说道。
“你倒是逍遥。”赵敏上下看了眼张无忌,对于张无忌的身份充满了怀疑,一个真正的四海为家的莽夫,可不会像张无忌这样的文质彬彬。“我只要你在这里做一个月的活,怎么样?”
“那好吧,我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就今天,等会我哥哥会开设晚宴,你和我一起去。”赵敏笑了笑说道,然后让小厮带着张无忌下午换衣服。
等张无忌走后,赵敏招来了一个黑衣手下,说道:“这个叫做曾阿牛的人你们去查查他的底细,这张脸长的可真像当初那个武当的张无忌。说来当年的消息只查到张三丰带着张无忌去少林求医,之后就毫无张无忌的消息了,若是当年他没死于玄冥神掌,倒是真的有这么大了。”
“是的,郡主。”黑衣人接了任务之后很快就消失了。
张无忌换好了衣服,便被人带到了赵敏的身边,和赵敏其他的几个小厮一起跟在赵敏的身后来到了大厅,然后低着头站到了屋外门廊边上。
杨逸和殷梨亭过来的时候,张无忌正在小声的向其他的几个小厮打听王府的事情。由于张无忌是赵敏亲自带进来的,这些小厮倒没有隐瞒,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都一一的告诉了张无忌。
在几个招进来的武林人士被下人带进大厅的时候,张无忌的鼻子突然动了动,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让自己思念已久的熟悉的味道。张无忌仔细的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顺着味道看向了那个穿着白衣服的中年男子,那人虽然相貌不是张无忌心中所想的那人,但是动作间却全是张无忌熟悉的感觉。
张无忌对自己的嗅觉是很有信心的,在蝴蝶谷的时候胡青牛和王难姑曾经严格的训练过张无忌靠嗅觉来辨别各种药材和毒物,后来张无忌掉落山谷,捕猎时也时常靠着自己的嗅觉。所以张无忌相信自己绝对没有闻错,那味道就是他的师兄宋青书身上独有的味道。
杨逸很敏感的发现了有人在看他,他转头看过去,便看到了那张和当年的张翠山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还有那双熟悉的圆圆的大眼睛。
殷梨亭这时也看到了张无忌,激动的不得了,一不小心把桌子上的酒杯给打翻了。杨逸立刻按住殷梨亭的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给殷梨亭倒了一杯酒,然后对着殷梨亭骂道:“真是没出息,这样就紧张了,以后怎么做大事!”
殷梨亭附和着干笑两声,说道:“我这不是这辈子第一次见世子这么大的人物吗,一时紧张,一时紧张。”
王保保坐在主位上,听到殷梨亭说见到他紧张心理暗自高兴,因为赵敏从小就比他能干,又仗着七王爷的宠爱被封了个绍敏郡主,竟然把他这个哥哥的锋芒都给掩盖了。王保保心里对此一直是不愤的,明明他才是这个汝阳王府的世子,但是他的父亲却明显更看重赵敏。王保保一直想要挣过赵敏,这次他的手下提出了举办比武大会招四方武士来抵抗背叛的元兵的建议,王保保觉得不错就向他父亲提了,没想到一下就被用了。
王保保看了眼坐在自己边上似乎在发呆的赵敏,勾唇笑了笑,举起酒杯亲自走了出去,和一帮莽汉敬起了酒。
酒到半酣,殷梨亭因为贪杯有些晕晕乎乎,他和杨逸原本打算过两天熟悉了汝阳王府之后再行动,因此没有避讳,不过杨逸在看到张无忌之后却是不放心了。杨逸不知道张无忌是怎么混进汝阳王府的,也不知道他进来做什么,但是张无忌现在离赵敏实在是太近了。杨逸不管张无忌以后和赵敏是什么关系,但是张无忌现在还不是明教的教主,显然是没有能力让赵敏喜欢上的,要是被赵敏抓住的话一定会拖累了武当派的,虽然他自己不怎么喜欢武当派,可武当派里好歹有他这一世的爹娘,还有和他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师兄弟们,他可不能让武当派出什么事。
杨逸在桌子下面拧了拧殷梨亭的腿,示意他开始演戏,自己则拖着殷梨亭对王保保喊道:“世子,我这朋友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找些醒酒汤灌给他,不然等会晚上他要是撒起酒疯了大家今晚都别想睡好觉了。”
王保保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道:“下去吧,下去吧,你们中原人就是不如我们蒙古男人能喝,这才喝了几口,就醉了。”
杨逸笑了笑,拖着假装挣扎着要喝酒的殷梨亭就出了大厅,一路迅速的回了他们住的房间。把殷梨亭安置在床上之后,杨逸在他身上施了保护咒,才跟着王府的下人去了王府里大夫的住所。
杨逸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