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嫌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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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嫌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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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扬上将纵横一生,权势显赫,却无法挽留妻女的生命,令很多人叹惋。不过,这位上将到底是铁腕人物,在经历了丧失亲人的痛楚之後,非但没有颓废沮丧,反而引导罗曼诺夫家族在罗斯国进一步巩固地位,几十年的苦心经营,罗曼诺夫家族的实力有目共睹。
不过,此刻,面对自己的三个外孙,卡西扬上将只是一个慈祥的外公。他满意地看著自己漂亮的外孙女接受众人的赞美,眼里的慈爱丝毫不吝啬。伊万看到姐姐被外公疼宠,心里也冒出一丝小小的醋意,上前邀宠,引起外公的注意。
欧阳乾朔并不像伊万的性子,他也不喜欢去长辈面前邀宠,毕竟两世为人,他对这些东西并不像一般小孩子那样热络。但是,他乖乖站在一旁,一副乖巧的模样,反而激起了卡西扬的爱怜。从本心来说,卡西扬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小外孙,不同於安菲娅和伊万还有父亲教导,
欧阳乾朔自幼失去双亲,而欧阳乾朔的祖父又并不亲自教管,卡西扬自然要多垂怜欧阳乾朔几分。而且,欧阳乾朔虽然性子沈静一些,但是十分聪明,为人通透,小小的年纪就比同龄人懂事许多,卡西扬打心眼里更喜欢这个孩子。
和蔼的招手,欧阳乾朔被卡西扬叫到身边,向一众人等介绍。今天是平安夜,卡西扬每年都在这时举行私人宴会,宴请亲朋好友和他的一些关系亲密的下属。欧阳乾朔以前并不是没来过,但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因为稍大一点以後,欧阳乾朔被祖父安排各种学习任务,所以很多次没来这边。小孩子的变化总是很大的,因此,卡西扬便拉著欧阳乾朔向众人一一介绍。
卡西扬是什麽人,他的外孙自然要成为众人的恭维对象,但是,由於对欧阳乾朔的陌生,众人的恭维里还带著几分试探。欧阳乾朔面对这些,从容不惊,没有一般小孩子的害羞或浮夸,而是落落大方,游刃有余。卡西扬在一旁赞赏的看著自己这个小外孙,心里隐隐生出一种自豪感,笑容也变得十分爽朗。
因为是私人宴会,大家也比平常放开些,平安夜是一个快乐的节日。罗曼诺夫家族请了当地著名的交响乐团,前来助兴。罗斯族的人民向来擅长歌舞,欢快的歌舞声弥漫在宴会上,欢乐的节日气氛达到了顶点。
很多圣诞经典歌曲都被唱响在人们的耳边,《Chiristmas Eve》,《Jingle Bells》,《Santu Claus is ing to town》。安菲娅、伊万自幼都接受过传统的家庭音乐教育,对声乐都有一定的了解,唱起这些耳熟能详的经典歌曲,驾轻就熟。欧阳乾朔在一旁为姐弟俩人弹琴伴奏,真是和乐融融。姐弟俩唱完《Silent Night》,宾客纷纷拍手以示赞赏。
伊万和安菲娅姐弟俩配合的很默契,唱完这几首,显然是还不够的,由伊万开头,竟然唱起了《LA CI DAREM LA MANO》(让我们携手同行),是著名歌剧《唐璜》里的经典选段。但是伊万只唱了开头,这是男女美声二重唱,趁著安菲娅唱第二句的时候,伊万将欧阳乾朔拉到了中央,欧阳乾朔无奈,开口吟唱,“Vieni; mio bel diletto! (来吧,我亲爱的宝贝) ……”
这是一首十分优美的咏叹调,曲调悠扬,忠诚与背叛在这首歌里交织矛盾,男女声的完美配合,让这首歌在歌剧界名声大噪。欧阳乾朔音色纯粹清亮,安菲娅歌声柔美温婉,两人以一个不同於成人的视角诠释这首歌,使这首歌听起来轻快明丽,令人耳目一新。
一曲终了,卡西扬带头鼓起了掌,宾客们惊叹於欧阳乾朔令人惊豔的童音。这是一个完美的圣诞之夜。
夜渐深,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宾客们纷纷向卡西扬告别,不过半个小时,热闹的别墅就恢复了平静,佣人们忙碌著,打扫宴会厅,卡西扬今天很高兴,他喝了一些酒,在祝福完小辈们以後,便回了房间休息。
欧阳乾朔、安菲娅和伊万三个孩子明显还处在兴奋中,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圣诞节就要到了,对於西方国家来说,圣诞节便相当於华国的春节,是很盛大的节日,孩子们可以收到很多漂亮的圣诞礼物。据传,在平安夜十二点之後,圣诞老人就会来派送礼物,三个孩子决定熬夜等礼物,他们挂在楼上壁炉旁的袜子还空空如也,不知道明天会收到什麽礼物。
至於打DOTA什麽的,都被抛在了脑後,三个孩子到了楼上的会客厅,在沙发上滚作一团,开心地聊天。
管家先生没有劝阻各位小主人,而是吩咐了四五个佣人在一旁侍候,节日最大!
等待礼物的时间是很煎熬的,三人开心地玩闹虽然打发了一些时间,但是心思哪里在玩闹上面呢。渐渐沈寂下来,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圣诞老人还没来,安菲娅揉了揉疲惫的眼睛,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伊万则是拄著头,但是眼睛早已阖上,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欧阳乾朔也好不到哪里,打个哈欠,怀里抱著抱枕,十分困倦。
没过一会,三人就躺在沙发上,身姿各异的睡著了,在一旁守著的几个佣人会心一笑,并没有叫醒各位少爷小姐,而是自觉地拿来毯子,替三人盖好,客厅的灯光调暗,佣人也悄声回房了。
一觉安眠,相信醒来就会有惊喜!


、Chapter 14 圣诞礼物

一大清早,欧阳乾朔就听到了安菲娅和伊万两姐弟兴奋的声音,睁开眼,瞄到昨晚还空无一物的壁炉前,此刻堆满了礼物盒子。欧阳乾朔揉了揉头发,也顾不得去洗漱,直接坐到了地上,身下的羊毛地毯很柔软温暖。
伊万在那边快乐地拆礼物,见欧阳乾朔坐过来,就扔给了对方一个盒子。欧阳乾朔接过来,是凯文送来的礼物,一个限量版的高达模型。放到一边,欧阳乾朔继续埋头寻找自己的礼物,礼物很多,不过大部分都只是走个过场罢了。所以,欧阳乾朔只是重点查看了部分礼物,裴司煜送的礼物是最新款的掌机,欧阳乾朔很喜欢,齐慕彦也有送礼物,是最新款的智能机。
欧阳乾朔心想,不愧是兄弟,俩人送礼物还真有些默契。祖父也派人送了礼物,欧阳乾朔打开,有些意外,里面装了一个紫檀木雕的小娃娃,正是欧阳乾朔五六岁时的模样,雕工仔细,十分灵动,栩栩如生,将幼儿的憨态表露无遗。欧阳乾朔一怔,似乎有一年都没看到祖父了,将东西仔细收好。欧阳乾朔注意到还有一个较大的礼物盒子,拿过来一瞧,没有署送礼人的姓名,只点明是送给他的。
欧阳乾朔疑惑,小心地打开盒子。他倒不是担心里面有什麽危险物品,送进来的东西自然已经经过罗曼诺夫家的检查,定然不会有危险。但是对方如此用意,总该小心些。
欧阳乾朔从里面拿出一个音乐盒,旋转木马音乐盒。这音乐盒外观是瓷质的,很大,很精美。安菲娅也被吸引过来了,惊叹道,“好漂亮的音乐盒”。欧阳乾朔转动木马,音乐声缓缓响起,似乎没什麽奇怪的地方,和一般的音乐盒一样。
但是在听完一段旋律之後,欧阳乾朔的脸色微变,他没有在安菲娅姐弟面前表现得太明显,而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昨天晚上睡得好累,我不想拆了,你们两个玩吧,我先回房间休息”,说罢,还作势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站起身来,命佣人将他的礼物都抱回房间。
一回到房间,欧阳乾朔就屏退了一干佣人,没有去床上睡觉,而是拿著那个音乐盒进了房间配备的小书房,转动音乐盒,将播放的旋律仔细又听了两遍。
听完之後,欧阳乾朔若有所思,掏出自己的手机,发出去一条简讯。看来,自己明天就得离
开了。至於其他的礼物,欧阳乾朔又翻看了一遍,不知道还有什麽特殊的礼物。这一找,还真的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礼物,一个木匣子,欧阳乾朔打开,就发现了一把剑。也不能说是剑,因为这把剑和短小的匕首一样大,但绝不是匕首,欧阳乾朔认得一把剑和木匣子里的这把模样一样,只是大小质地不同,所以这木匣子里的应该说是一个模型,那把剑的微缩模型。欧阳乾朔拿起这个模型,仔细端详了一下,剑格上镌刻了一些单词“ciel rouge”,想了想,欧阳乾朔用手在匕首上细细摸索了一番,剑柄似乎可以拆开,果断拆下来,从剑柄里掉出来一个黑色的芯片。呵,今年的圣诞礼物还真是惊喜连连,欧阳乾朔把芯片交给了自己的手下去处理。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罗曼诺夫家族今天没有邀请任何人,卡西扬只是和自己的三个外孙共享了一顿丰盛的圣诞大餐,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安菲娅、伊万和欧阳乾朔三人各尽所能,插科打诨,卖萌搞怪,以期外公开心。饭後,卡西扬看著自己活泼的三个外孙,内心升起一抹宽慰。瞄到欧阳乾朔的身影,心里微微一动。
享用完大餐,安菲娅姐弟很快就被戈利岑家族的人接走了,只剩下欧阳乾朔。卡西扬将欧阳乾朔带到了书房。欧阳乾朔不太明白自己这个外公的意思,进了书房,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
卡西扬坐在书桌前,带著一副老花镜,手里不知拿著一本什麽书,厚厚的,在翻看。欧阳乾朔没有出声打搅,他观察到,外公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怀念、一丝惆怅,还有一些伤感。
“亚历山大,你过来”,卡西扬突然出声。欧阳乾朔定定自己的心神,走了过去,看到卡西扬的手里拿著的是一本厚厚的相册,卡西扬将欧阳乾朔揽到怀里,指著相册说道,“看这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卡西扬上将还只是个30岁左右的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穿著一身戎装,一旁站著一个造型华贵的贵妇人,而两人身旁则站著两个小女孩。那名贵妇人应该就是欧阳乾朔的外婆,而那两个小女孩,年纪稍大一点的应该是欧阳乾朔的姨母安格丽娜,年幼的应该就是欧阳乾朔的生母薇拉。
卡西扬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外孙的侧脸,无比怀念地说道,“亚历山大,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可真像”,的确,欧阳乾朔现在的模样和照片里的薇拉十分相似,简直就像是薇拉的翻版。
欧阳乾朔没有出声,而是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外公的手背。卡西扬笑了笑,带著惆怅,“看来,外公的确老了,只有老人才总是喜欢怀念以前的事”。是啊,卡西扬想,自己真的是老了,他在壮年时痛失妻女,那时候以为悲痛过,就过去了,他身为罗曼诺夫的领导者,无论面对怎样的打击都要挺下去。可是现在他发现,有些痛是埋在心底的,你以为已经过去了,可是总会在午夜梦回时,产生一阵阵的心悸,让你的心揪的难受。
欧阳乾朔不知道怎麽安慰这个孤独的老人,他想回过头去看卡西扬的脸,却被卡西扬阻止了。卡西扬不想在外孙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应该是那个杀伐果断的人物,他用手摸摸欧阳乾朔的头,强压下自己的情绪。
蓦地,开怀一笑,卡西扬似乎恢复了平时的从容,对著欧阳乾朔说道,“亚历山大,外公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说罢,放开欧阳乾朔,拍拍手
很快,管家领著一个男人进了房间,欧阳乾朔有些不明所以。看著书房中间站著的那个男人,身形十分健硕,相貌平平,黑发棕眼,典型的高加索人。对於欧阳乾朔来说,并无任何特别之处。欧阳乾朔自幼身边就跟著很多保镖,个个都像这个男人一样。
若是卡西扬想送欧阳乾朔一个保镖,真是多此一举,因为欧阳乾朔的保镖已经够多了。卡西扬看出了外孙的疑惑,“亚历山大,这是我的旧部下,列昂尼德”
顿了顿,卡西扬接著说道,“列昂尼德是我最忠心的的部下之一,他的智商高达250,曾
在‘信号旗’服役,我把他送给你,我想,你会需要他的”
卡西扬不时用赞赏的目光看著自己忠心的部下,看来是对这个部下极为满意的。与此同时,欧阳乾朔也发现,列昂尼德的气场发生了某种奇异的改变,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很锋利,就连普通的相貌也变得犀利了几分,苍白的皮肤隐隐泛出残酷的冷光。这男人身上的血煞之气很重。
欧阳乾朔用一种苛刻的目光审视著男人,带著一些威压。卡西扬发现了,但他没有作声,他虽然把属下送给欧阳乾朔。但欧阳乾朔若想真正得到列昂尼德的忠心,还要自己去驯服。列昂尼德面对欧阳乾朔带著威压的目光,挺直了脊梁,毫无畏惧,眼神透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坚毅,这男人的确是个人才,看来自己目前还无法完全撼动这个男人,再说当著外公的面,欧阳乾朔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先把人收下再说。至於,为什麽卡西扬要把他送给欧阳乾朔,卡西扬并没有说的很清楚。欧阳乾朔一点也不奇怪,对方曾在“信号旗”服役,已经牵涉到罗斯的最高机密。卡西扬不告诉他,也是为了欧阳乾朔好,知道的太多,背负的就越多,对於自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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