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意锁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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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意锁莲-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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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颂清松了松眉宇,又将一颗小瓷瓶放在沉漪面前,微微勾唇笑道:“这是半个月的分量,交代沉莲按时吃下,否则过时,别怨我未曾提醒过。啊,既然快要到了,我们快些将这盘棋下完,朕便领着你看看那些个朝臣,到底是些个什么模样。”

马车轻快的驶入京畿的你缓的停在京畿东门,那里已经早早围了一群群当朝的权臣,按照品级在两旁站着,为首的便是樽天行和另外一名面目冷峻的男子,一群锦衣华服的人热切的看着停下的马车,纷纷跪下。

“恭迎皇上!”“天佑皇朝,皇上,您终于回京了。”“皇上请回宫休憩吧。”“皇上……”

马车的小门被轻轻推开,驾车的荆痕歌恭敬的抬下一个脚凳,迎下一身便服的巫颂清,少年冷傲俯视一番一众朝臣,才扶着荆痕歌的手臂走下马车,大步向丞相樽天行和兵部尚书成紫桉走去,冷冷笑道:“麻烦丞相和尚书了,帮朕……镇守京畿半月有多,繁华依旧。”

还未等两人有何回复,少年又转身而去,向马车内的人伸出自己的手。朝臣们不知车内竟然还有人,皆是紧紧的盯着从车内倏然伸出的另一双手,猜测着车内是和何人,竟让巫颂清亲自搀扶。

那双手修长细腻,指甲修剪的整齐而光亮,那双手不似习武,却在指腹略有薄茧,玄色宽袖绣着若隐若现的金银丝线华贵肃穆,一头垂直黑亮的长发,以及一张苍白绝美的容颜,几个人略微失了神,下意识的向樽天行看去,却见到丞相的脸色在望见那个青年后,倏然苍白青黑了下去。

沉漪懦懦的抬眸点纠缠在脸庞的长发,挺直背脊,端正的将手交在巫颂清的手中,任他一步一步将自己带向跪了一地的朝臣,清冷而微微轻佻的笑道:“朕在西域一游,竟碰见了曾救过朕一命的恩人,交谈许久才发现穆公子破善琴艺、饱读诗书,便将他请来京畿当做琴师……”

顿了顿,巫颂清望了一眼樽天行:“樽丞相也是,既然教出这么一个好学生,又为何藏掖着,不愿意让旁人知道,如今我将他请了来,你们师徒两人同堂为政,也算是一段佳话。”

清冷的男子抬眸看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沉漪,沉声道:“臣无法替别人做决定,这徒弟选择什么,为师的不该多说些什么。而你既然远踏京畿而来,自然也该所准备和绝无。你……倘若放不下穆风堡,永远不要站到在下的身边,站在朝堂之上,穆沉莲穆堡主。” 作者有话要说:嘛~~很久没更新了的样子……主要原因嘛我在另篇同人已经公告了,这里不能发空章,所以现在才放出来。
某唱这些日子开学过的很不好,先是国画老师无敌的教学方式令我原本最喜欢国画到厌恶去上他的课程,他的人很好,但是他的教学方式,我拒绝,我说看不清楚黑板,但是他明显的不相信我,既然如此不愿意相信我,那么我就弄我自己的好了,但是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专业在自己的水平以下,于是我花费了比别人多很多的时间,去完成那个工笔画。下半年又多了两个晚上的选修课,我本来想去学日语,但是已经没机会了,谁能告诉我那个思维全能和文学鉴赏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就是我们的成绩发下来了,我们是二级学院,专业排名靠前的话能回本部,本部在我家附近大概二十分钟车程,我拼了命的画画想要回去……但是却没想到被黑掉了,我鄙视我们的专业老师,凭什么因为专业老师的喜好,就把我的分数压下去把另一个人的提上来?并列也就算了,我知道我专业超出别人太多,别的专业老师也知道我,她如果把我的分数打低是不行的。
不得不说知道成绩的时候我的脸色很难看……就好像所有的努力和所有的期待都被专业老师一一打散。我不想浪费这宝贵的不到四年甚至只有两年半了的时间,别人逛街的时候我抱着速写本在画画,别人在上网游戏的时候我在研究网页代码,别人玩闹的时候窝在扒着电脑写我的东西想要完成自己的目标……就算被人说是不务正业,我也很看重文字,因为这是我唯二能拼出一切去贯彻到底的东西。
就算出身的学校就不如别人,我也不信就是因为学院的差异,我的专业会比那些浪费时间玩出来文凭来的那些人低!我不会拍老师马匹只会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去努力,却似乎永远比不上那个人一句找关系去本部念念书……我家没钱、没势更不认识什么破烂的相关人士,我也恶心这种走后门的扭曲世界观,似乎不能走后门的令人鄙视,中国这是怎么了?
所以我决定拼拼看,如果我的确是怎么不能让他们改观,真才实学拼不过学校里面黑幕的话,那还不如远离那些混蛋来得好,公然要学生上交贿赂的混蛋们,敖娇的跟你们说,去、死、吧。
 以上,吐槽完毕,请大家看文。<FONT>




一一四 为佞


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师父,沉漪捏了捏袖中的指头,闭眼思虑了一阵子,还是抬眸一笑:“沉漪晓得,多谢师父指点,沉漪纵是到死,也绝不会忘记。”

樽天行和成紫桉身后的百官哗然,纷纷聚成一簇簇低声讨论起来。当年樽天行不知为何揭下了自己的面具,那张年轻而艳绝的冰冷脸庞已经足够侧目,如今的大桤王朝竟然迎来一位同样倾国倾城而闻名天下的青年,即便衣着整齐肃穆,脸上的笑容也娴静尔雅,却独有艳色,便是无声站在那里,不用清风做衬,便能让人心神飘忽。

而这两人,竟是师徒,竟也不曾有过一个人知道,更不曾露出过半点风声。

“丞相的眼光甚好,有徒能力至此,恐怕早就想要拿出来晾一晾,看看我们收了些什么门生,丞相又收了什么门生,如此天差地别的浮云与污泥,可真真叫我们自惭形秽。”面目冷厉的清秀男子轻嘲的扬起脸,即便是跪在地上,也仿佛是俯视着沉漪一般的高傲。

身后的官员低声笑了笑,看着沉漪的笑傲越发暧昧起来,穆风堡两位堡主曾被前太子掳掠之事,连区区一介百姓都能娓娓道来,又何况是他们这些官员?但看着青年懦软好欺的模样,任谁都不会将此时的穆沉漪放在眼中。

穆风堡为何,大桤又为何?即便江湖传言那中他们握着能左右天下的疏影琴和长生门箴言,那又如何?

巫颂清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唇角挂着一抹冷意的笑,目光徐徐的从樽天行的肃杀之气看到成紫桉轻蔑的神色,他不动声色的拦住沉漪的肩头,似是没看到沉漪的惊异和挣扎,指着由明紫至青红的官服一一说过去:“先生的师父朕便不说了,这位兵部尚书成紫桉是朕的亲舅舅,掌兵部已然二十余年,自我父王在位时便是靠他和镇国将军荆侯家一并护着大桤……再看这位三朝老臣汪子卿,当年还是朕祖父手下的一名小官,曾经当过朕的老师,如今也是礼部尚书了。”

汪子卿急忙抱拳躬下身去,即便尽量不看眼前的清艳青年,也藏不住眼底的愤慨之色,暗暗的骂了一,狠狠的撇过脸去。再看看围在汪子卿身边的一众霜鬓老朽,都是一脸的不平厌恶之色,生怕被沉漪染了什么不干净似的。

不由自主的被一一拖过去俯看着那一个个跪在地上的人,沉漪几乎记不住他们的名字的脸,只能记得他们一个个机械的在巫颂清念到他们的名字之时一次又一次的行着伏礼,有些人大胆的笑着望着自己的脸,也有人目不斜视死死的看着各自面前的台阶。

如庸君怀抱自己的宠姬向臣子炫耀一番,专门引来他人的嫉妒和恨意,遮掩这个君王的真正目的。沉漪暗暗失笑,明亮的眸子回头看看从未这样蹙过眉宇的樽天一笑,便配合的将手扶上了巫颂清的腰,果不其然看见自己师父猛然更加铁青的脸色。

大桤聆天元年冬,曾叱咤一时的穆风堡堡主之一兄长穆了尽末之帝巫颂清带入京畿,在此后三年的风雨之中明哲保身,后大桤灭亡,新帝登基,却未曾难为过这个名噪一时的宠臣,后更有史书撰策一篇,是说穆确为佞臣帝幸也。



少年扫去青年发迹和肩头的落雪,细心的将雪白的狐裘一轻声道:“京畿冬日寒冷,不比先生家乡温暖,先生还是了莫要生了病痛……至于那些个人的说辞,先生不比放在心上,汪大人心直口快,却难为看不出皇上的布局……他,曾同为我和皇上的老师,汪大人的性子痕歌是知道的。”

“倘若我在意,此刻也不能跟你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来京畿之前我便已经准备好了。已经忤逆了师父的意思,还有什么误会是我在意的。”即便口上说着,沉漪却还是轻叹了一声,看着窗外未停的雪,宫墙院门中修剪的整齐娇秀的梅枝粉瓣。“只是不知还要在这里呆上多少年,还能安稳多少年。”

少年咧嘴一笑:“便是能过多久就过多久吧,先生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吗。”

沉漪仰头想了一阵:“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了,我不是很贪心的人。”

沉莲安好,两个孩子也有祖父母照料,算起来这世上许多人求不得一他已然圆满一半,只差这最后的京畿一行,似乎所有纷乱便能全部结束,然后同家人宁静的度过余生了。

回头看着少年木然的神情,隐藏着些许苦楚和挣扎,沉漪按住少年的双手,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醉吟浅唱上,淡淡的说着:“那个独孤邪把这把剑还给你了……我还以为这剑会被人抢走,结果……最终还是回到你身边,不愧是她承认的剑客。”

少年淡淡一笑,轻抚了一下腰间的长剑,低声呵呵笑道:“是啊,这剑曾经跟我生死与共了那么久的时间,在第一任的主人手中体味人世悲欢离合,我却只给她鲜血淋淋的杀戮,第三世的荆痕歌,却又教给她怎么去守着一个人。”

缓缓抽出锋锐的剑锋,少年炯炯的望着闪烁着森冷光芒的长剑,似乎听见了长剑的阵阵低吟,绕着两个人不停的回响:“只怕是轮回报应,曾经斩杀巫皇帝的女魔头,也会变成他的后人……果真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摘下蒙眼的黑纱,少年露出一双猩红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沉漪。少男的容貌精致,眉目硬挺,只是那淡漠内敛的眼神却让他多添了一份女子的文静,令人不知他是男是女,安能辨他是雌雄?

沉漪恍然,原来他竟是要遮住这双不详的红色眸子,而不是世人谣传他出生便目不能视物,便是八岁当选三皇子侍读,也是当今皇上一时兴起,亦或是顾及荆家在大桤的地位。

“原来你知道。”沉漪有些惊讶。

“这辈子刚出生时便知道,你曾经在我的耳边大吼大叫我不是他的儿子,便不就知道了……”少年无奈一笑,闭着眼睛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讽然的表情跃然于上。“不过便是不曾换过我们两个人,大桤也存不了多久,终究是要亡了的。比秦二世而言,大桤多传了一个皇帝,是否要好上些?亲王扫六合一统天下,大桤同样将疆土拓到历朝来最广……”

只是,巫责耶的后代守不住这庞大的基业。

桤王朝的建立依靠巫责耶的铁骑踏遍天下,巫皇所属的家族同中原人各高低两等,又怎可能被表面的繁华扫却底下的波涛暗涌。

当年被巫责耶迫害的家族不仅仅只有独孤氏,南方的慕容家,隐世的月家,东方的海舟书院等等,便是如今江湖上还能叫上名来的众多人物,也同样是对这个王朝不满,只差一个人来抬臂高呼然揭竿而起,便能将之轻易推倒。

两个人都再没有出声,少年低头整理着青年的衣襟,刚刚披上了雪白的狐裘,却又从柜中搬出一套浅青色一口和袖边绣着金线的官服,一在沉漪面前的桌上。荆痕歌也早已不是外出时的一身漆黑劲装,在宫内套着一身宝蓝勾勒着麒麟的长袍,领口紧紧的扣在喉头,让人看着似乎喘不过气来。

“一如宫门深似海,先生从今往后就要一

狐裘从身上滑下,沉漪簌簌的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衫:“只是相互利用和被逼迫而已。”

那一年冬天的雪下的很大,几乎整个京畿都被埋在了雪堆中,几个从南方被进贡入京的少女欣喜的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开心的玩闹,也有被冻得整日无精打采的宫女和太监,匆匆的穿越在一道又一道回廊中。

宫内,有一个枯寂的帝王坐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抚摸着自己身下冰冷坚硬的宝座,不知再低头思虑着什么;有一个少年在被冻得簌簌落花的梅枝下一次又一次的舞弄着荧光乍现的宝剑,有一个青年怔怔的看着镜面中的自己,套上那身浅青色的长衫,一次又一次的打量着陌生的自己。

宫外,有一个冷峻的男子不知将自己手中的笔捏断了多少次,每次想要起身冲去那个层层禁锢着许多人的皇宫之内,却也每每被自己的理智压下;还有一个男子笑着站在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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