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好了。那个男人不风流呢?只要不下流不就行了吗?总不会比白文渊还要差吧?其实现在想想白文渊对我还真的是不错了,我们分开我自己也要付一部分责任的。”
沈嘉轻轻靠着何宇岩,絮絮叨叨的说着一直压在心里的话。好像这样心情就会好一点似的。何宇岩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是答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沈嘉昨夜一夜都没有睡着,现在靠在何宇岩身上,感觉着何宇岩温暖的体温。何宇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身上拍着。这些都让他安心。慢慢的,声音低了下去。沈嘉就这样靠在何宇岩身上睡着了。
何宇岩看着沈嘉闭着的双眼下的一片阴影和沈嘉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色,满心的心疼。
拿过沙发上的一块毯子盖在沈嘉的身上,何宇岩就让沈嘉这么靠着自己睡着,自己也向后靠在沙发上。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何宇岩这一觉睡得不太好,坐着睡觉本来就不舒服,沈嘉有靠在他的身上。睡梦里,何宇岩好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年轻的皇子,在他耳边说着他喜欢听的话语。他好像是站在一边看着这些人的表演一样,而这些人里也有他自己。
他看着自己替年轻的皇子铲除了他的对手,看着两人在床上抵死的缠绵。说着令人脸红的情话。很快,皇上死去。新皇登基,年轻的皇子身着金黄色的龙袍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
可是再也没有了温柔的缠绵,甜蜜的情话,皇帝下令将他抓进暴室。
何宇岩看到,自己跪在刑台上,帝王远远的看着刽子手有闪着寒光的刀片慢慢割下他身上的皮肤。何宇岩能感觉到那时嘶心裂肺般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原来根本没有爱过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爱人也有错吗?忽然,帝王的脸靠进,那是一张他快要遗忘的脸,那是温仪的脸。
“岩岩,岩岩,你怎么了?快醒醒。”沈嘉被何宇岩的动作惊醒,却看见何宇岩紧闭着双眼,满脸是汗。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却是听不清楚。沈嘉知道何宇岩这事陷入梦寐,急忙叫他。
“啊、、”何宇岩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看见沈嘉担心的脸。大口的喘息,久久说不出话来。
“岩岩,你怎么了?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看到何宇岩吓成这样,沈嘉担心的问着。
何宇岩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浑身的颤抖。将眼睛埋在手心里,没有说话。
他觉得震惊,为什么会这样?明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了。明明已经要忘记那个人的脸孔了。为什么今天会梦到?为什么会是温仪的脸?温仪,他到底是谁?
“到底梦到什么了?”沈嘉又追问了一句。
何宇岩仰起脸看着沈嘉,“嘉嘉,你的能力现在有多少?”
沈嘉被何宇岩忽然的发问问的愣了一下,说道:“就是那天看你要出事心里一急就可以用出来了,也没有多想,后来睡醒了又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嘉嘉,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我前世的情人吗?”听到沈嘉这么说何宇岩心里有些无奈淡淡的问道。
“就是那个骗你帮他有害死你的那个什么皇子吗?”沈嘉问道。
“四皇子玄澈。”何宇岩接着说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玄澈。怎么你梦到他了?”沈嘉想起这个名字疑惑的看着何宇岩。
何宇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外面。
“你不会还想着他呢吧?”沈嘉忽然想起什么,惊讶的问道。
“那我的多贱啊?”被他凌迟了还想着他,就算是想着他也是因为太疼了。那种疼痛,足以让我生生世世都不能忘记,不能忘记这个教训。
“岩岩,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周正一推门进来就看见何宇岩灰败的脸色,不由得问道。
何宇岩没想到周正回来的这么快,听见他说话抬头向他看去。
周正已经进来,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周清和温仪。
一看到温仪,何宇岩就好像被点住一般,呆呆的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恨,愤怒,恐惧。种种感觉夹杂在一起。何宇岩再活过来的二十几年里从没有过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聚在一起向他袭来。让他招架不住。
沈嘉站起来跟周正打了招呼,他不认识温仪,只是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看见何宇岩还坐着,沈嘉还以为何宇岩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刚要暗示何宇岩,就看见何宇岩盯着温仪的难看的脸色。
周正也看到了,看到何宇岩盯着温仪的看,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温仪也感觉到了何宇岩看他的眼神,像何宇岩看了看,却看到了何宇岩眼里的疼痛。温仪忽然觉得心脏好像停住了一般,不能呼吸。
“岩岩,岩岩。”沈嘉看见周正阴着脸看着何宇岩心里有点着急,低声叫着。
何宇岩这才回神,说道:“周清跟温先生怎么来了?”说着看向周正。
周正也缓和了一下脸色,说道:“我在门口遇见他们来找你,就让他们进来了。”
“哦”何宇岩点点头。“找我来了吗?”他这是问周清的,带着温仪过来,绝不会是来找周正的。就是找周正也不会到家里来的。所以才会这么问。
“周清见何宇岩这么直接问他,点头说道:“齐润的事温先生已经知道了,一定要当面来谢谢你。正好,他家就住在你隔壁。又遇见了大哥就过来了。”
“你是、、、、、、、、清?”温仪看着何宇岩,忽然脸色变了一下,叫了一句。
何宇岩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世界静了下来,再也听不见别人叫他的声音,看不见周正难看的脸色,和沈嘉关切的眼神,脑中只想起一句话,一句他前世只剩下一口气时对玄澈说的话,“愿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沈嘉在温仪说出那句话就已经蒙了,这是神马情况啊?这人又是谁啊?而且看着周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沈嘉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何宇岩忽然灿然一笑,缓缓说道:“玄澈,经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周家兄弟奇怪的看着何宇岩,不知道他这声叫的是谁。只有沈嘉知道,猛地看着温仪。
“你就是玄澈?”沈嘉想起何宇岩刚刚说过,那种千刀万剐的疼痛就算是几百年也不能让他忘记。现在看着这个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害了何宇岩的男人,沈嘉的眼光有了些复杂。
“清,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们居然还有见面的机会。”温仪激动的像前走了几步,走到何宇岩身边,伸手想要抱他。
何宇岩挪了一下,躲开了温仪伸出来的胳膊。冷笑着说道:“是呀,我还记得,昔年刑场上你是多么的憎恨我。居然下令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来杀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呢?”
温仪的手落空,听着何宇岩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心疼如绞。“清,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恨我,如果这种恨能让你几百年来不曾忘记我的话,那么我宁愿你恨我。”
谁能知道,当他眼看着清痛苦的死去的那种心情。他以为自己不爱这个男人,和他在一起也只是为了皇位。可是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清。可是,他不能后悔。他是皇帝,他不允许有任何危害皇位的人存在,而清就是那个人。所以,清,必须死。多少年后,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最后的想法就是,:上琼碧落下黄泉,这一次,我一定要找到你。再也不放手。
“你错了,我早就已经把你忘了,在我心里,对你,无爱也无恨。”温仪的脸色灰白,再也没有了刚刚来时的那种精神了。失神落魄的看着何宇岩。
周正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出过什么事,可是听了他们的话猜也猜出他们之间肯定不简单。周正的心里涌上一股危机感,与生俱来的对危险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自己决不能不提防。
何宇岩看温仪的样子,苦笑一下。叹了口气对周正说到:“我很累,想回去睡一会。你来招呼客人吧。”说着,自己走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看着何宇岩进去,周正的脸也沉了下来,看着温仪,说道:“温先生,我不管你和岩岩之间究竟怎么了,岩岩现在的身体不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了。周清,你送温先生回去吧。”说着,摆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其实周正这话已经说的很客气了,对于现任情人的前任男友,谁也客气不起来。
周清也没想到温仪和何宇岩之间居然是这种关系,要是他知道,绝不会带着温仪来这耳朵,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呢吧。本来大哥对于自己找何宇岩帮齐润这件事就不怎么满意,现在又来这么一出,看来自己以后在老大面前就只有夹着尾巴做人了。只是,还有一件事,要何宇岩帮忙呢,这下子,是不太容易了。
“温先生,我们先走吧。”周清叫了叫还在看着何宇岩房门的温仪说道。
温仪被周清叫醒,看了看周清,又看着脸色不虞的周正说道:“周先生,我和清的感情绝不是一早一夕。你也许理解不了,但是,我对清,绝不会放手。”
周正眯着眼,眼里满是戾气。在一边的沈嘉和周清觉得,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位温仪早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温仪去丝毫没有退避,迎着周正的目光。眼里一片坚定。
“哼”周正忽然车扯起嘴角冷笑了一下,慢慢说道:“温先生,难道你还没有搞清楚吗?刚刚你看到的人名字叫做何宇岩,不是你的清。”
送走温仪,周正再也压抑不住满脸的怒火。沈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一沉。抿了抿嘴角,说道:“周正,我能和你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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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沈嘉跟周正谈了好一会才一个人离开,周正静静的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何宇岩拿紧闭的房门。想着沈嘉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疼的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了。
想着那个倔强的人,那人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千刀万刮啊,那么残忍的刑罚。温仪怎么就舍得用在那个连打针都嫌疼的人身上呢?想着那个自己当做宝贝护着的人曾经被温仪这样伤害,周正就恨不得让温仪把曾今加在何宇岩身上的一且都尝试一遍才解恨。
一个人呆呆的站了一会,周正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时间还早,太阳还很大。卧室里厚厚的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何宇岩裹着被子背冲着周正躺着一动不动的,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周正知道何宇岩根本就没有睡着,他总是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这么躺着,不说话,也不动。
周正走过去,躺在他身边,将他搂在怀里。紧紧的,仿佛一松手,这人就会消失不见了。
何宇岩刚开始没有动。只是后来周正抱得越来越紧,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才微微挣扎了一下。
“怎么了?”周正的贴着何宇岩的后脑问道。
“太紧了,我不能呼吸了。”何宇岩争执了一下说着,鼻音很重。
周正松了松,何宇岩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沈嘉都和我说过了。岩岩,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以前受了那么多的苦。”周正的声音闷在嗓子里,似乎含着无尽的愧疚和心疼。
“沈嘉真是个大嘴巴,不过那些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再说又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我以前总是凶你,对你也不够好。以后只要我还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尽我一生爱你,这是我的承诺。”周正更何宇岩在一起极少承诺什么,他也不是一个轻易给予别人承诺的人。而一旦说出口,就一定要做到。
何宇岩刚刚还放松的身体在听到周正的话后忽然紧绷了起来,语气飘忽着,好像找不着应该在哪里落下一般的说道:“你知道吗?这句话以前他也跟我说过,可是没多久,就下了极刑将我处死的命令。而且,是他亲自执行。当时的我,恨自己,长了一双只会看鬼不会看人的眼睛。在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就发誓若有来生再不相信任何人的誓言和承诺了。所以,周正,以后再也不要对我说这些了。我们在一起一天就好一天,就开心一天,至于以后的事我不愿去想,也想象不到。人世无常,不是我们个人可以控制的。”
一声轻灵悠远是喟叹,哀伤在不大的房间里慢慢流淌。浓的化也化不开。
周正人生的前三十年从未有过这么无力感,明明想做,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满腔的心疼,说不出来。此刻,说什么似乎都是没用的。周正将头抵在何宇岩的后脑上,呢喃的说着:“岩岩,别离开我。给我一个我机会。”
那天以后,温仪的事就好像是一个禁忌一样,两人谁也不再提起。只是周正对何宇岩越来越宠溺,一边的文继业看在眼里,暗暗心惊。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看周正这样子就好像要把一辈子温柔都一下子用在何宇岩身上似的。
周正最经不算太忙,再加上两个孩子都放了假,何宇岩也担心沈嘉不想离开。于是就决定在a市多住一段时间。连放假了的周静宇也过来了。文继业作为周正的助力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