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堂仰天大笑了两声:“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别傻了,乖乖跟我回去吧,卢家可以还给你,但是你得是我的。”卢景秋额头上的冷汗慢慢下来了,他发现这间屋子竟然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和一个屏风……
屏风后面一定有机关!卢景秋这么想着,飞快朝屏风后冲去。
林堂看出他的企图,几步跨上去拦住他的去路,同时抓住了他的胳膊向后一搡,然后合身扑过去将他推倒在地。林堂似乎是壮了一些,他原本也是个人高马大的身量,但由于太瘦,看着很单薄,但如今一壮起来,气力也就跟着增加了。卢景秋被他恶狠狠的推在地上,未等爬起又被钳住双臂,随即对方凑过来在他脸颊脖颈上胡乱嗅了一通。“大哥你真好闻,想死我了。”林堂像喘不上来气似的笑了几声,之后把脸埋进他衣领里又亲又舔。
卢景秋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里一阵阵泛着恶心。他本以为自己的梦魇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今日被林堂一碰,又是条件反射般颤抖害冷,控制不住想要流泪。这时林堂倒开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带,同时气喘吁吁的说:“大哥,别躲了,你回来我身边,我这回好好的对你,卢家也还给你,我根本就不想要,我就要你一个好不好?”卢景秋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是怔住了。林堂趁着个机会扒开了他的前衣襟,露出雪白细腻的胸膛,林堂眼中精光四射,忍不住了似的舔舔嘴唇,然后俯下‘身要亲他。可还未等他贴到肉皮,就忽然惨叫一声,从卢景秋身上翻了下去,然后捂住肋下摇摇晃晃跪坐起来。
同时卢景秋衣衫不整的也坐了起来,目光冰冷,手中赫然握着一把短小的匕首。
林堂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在肋下一摸,摸到一点血迹。他穿的多,这一下没扎深,但也够他疼的。冷哼一声,他站起身来疯狗似的大吼一句:“来人!”
门外哗楞楞一响,门锁被打开,随即进来两名大汉。
“把他给我按住!”林堂继续吼道。
大汉们上前将欲逃跑的卢景秋重新按回地上,掰着他腕子把匕首缴了。
卢景秋痛苦的贴在地面上,冲门口绝望的喊:“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
他喊了几句之后果真有人进来,但却还是林堂的手下。
那手下给林堂包扎好伤口,退到一边等候吩咐。
林堂气的脸都红了,一拍桌子:“把这给我撤了。”
手下得令,将桌布四个角提起来,包着一桌碗筷碟子麻利的撤走了。
“本来我还想跟你平心静气的叙叙旧,但你给脸不要脸就怪不得我了。”林堂目光阴沉的说道。
大概是大汉们力气用的太过,卢景秋被压制的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听了他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单是不住的颤抖。林堂站起身,一字一顿吩咐道:“把他衣服扒了。”
两名大汉一愣,随即对视一眼。
“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
大汉们这回反应很快,一个拉腰带一个扯外衣,没一会儿就把卢景秋扒的就剩一件里衣。
卢景秋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几乎被气迷了心,全身上下不住的颤抖,大喊道:“林堂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林堂看差不多了,便挥手道:“行了,你们出去吧。”
大汉们把抖如秋风落叶般的卢景秋往地上一扔,转身出去重新关好门。
林堂走过去将卢景秋提起来抱进怀中,变脸似的噗嗤一乐:“怎么?以为我要让别人欺负你吗?放心,我怎么舍得呢?”说着他将卢景秋按到桌子上,拽住他的裤子向下一扯,露出两条大腿。卢景秋当即夹紧了腿,同时向林堂伤口踢去。林堂眼疾手快掐住他的膝弯向上提去,然后将下‘身顶在了卢景秋的股间。
他这阵子没少补,似乎也有一点起色,下‘身那里居然已经硬了五六分。手忙脚乱的拉下自己的裤子,放出命根子,他兴奋的满头是汗,扶住性‘器急切的往对方后‘穴捅去。卢景秋正运足力气想要逃跑,却忽然感觉股间一湿,随即身上的人停下了动作。
卢景秋向下看去,就见对方的家伙已经软了下来,而自己腿间一片湿滑黏腻,是对方泄出的精。他移开目光看向林堂,眼中带着鄙视与厌恶。“玩完了?”他冷冰冰的开口。
林堂还喘着粗气,抬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有点要恼羞成怒的征兆。
卢景秋猛地一脚将他踹了个趔趄,随即跳下桌子提上裤子。
“你这么个废物,就算要了我有什么用?”卢景秋慢慢退到屏风处。
林堂脸色很难看,但还算镇定,将裤子系好,他沉声道:“我的手段你是最清楚的,那间小屋一直空着,我专门留给你的。等我带你回去了,你就知道我要怎么用你了。”卢景秋脸色的血色渐渐退了下去,小屋中那三个月的情形潮水般涌上脑海。他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能去想!正在二人僵持之际,一阵嘈杂的响声从楼下传来。
林堂一皱眉,随即朝门外问道:“怎么回事?”
门外有人回答道:“老板,有人上楼来了!”
“我不是叫你们看住大门,其他人不准进来吗?”
“老板,他、他是硬闯进来的!”
卢景秋借着这个机会一转身进了屏风之后。屏风后竟然还有一道小门,卢景秋双手按在门上,企图找到打开它的方法。这时林堂也跟了上来,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还有帮手。好,我们这就从小路走。”
说着他从腰里拿出把钥匙,两三下打开小门,拉住卢景秋就要走。
卢景秋在得知这是林堂事先预备的后路之后,顿时又不想走了,万一在这之后还有埋伏怎么办,还不如就等在这里。于是他死死的搂抱住屏风一角,跟林堂展开了拉锯战。
就在他们角力之时,门口打斗声越来越近,忽然一声巨响,一个人形扑倒在大门上,溅出一道血痕。有人厉声问道:“人在哪儿?”卢景秋心中大喜,认出这正是于邵棠的声音,连忙呼喊道:“邵棠我在这!快来救……”
未等他说完,林堂已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道:“跟我走!”
说着他忽然爆发出一股蛮力,硬是掰开了卢景秋抓住屏风的手,将人连拉带拽拖进小门中。
40 浮生
小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楼梯,幽暗陡峭直通楼下,似乎正是这家酒楼的后门。
卢景秋是真急了,对着林堂又打又咬,说什么也不肯往楼下走。林堂身上原本就有伤,光是应付他就已经够费劲的,一时间也没办法将他带下楼去。就在这个时候,雅间的大门禁受不住踢踹,终于嘭的一声门户大敞了。
于邵棠手提单刀,一个健步窜了进来。进来后他扫视了整间屋子,见屋内空无一人,便将目光转向饭桌之后的屏风。大跨步来到屏风之后,他发现了敞开的小门。
于邵棠眉头紧锁探身钻了进去,随即在楼梯口看见了正扭打成一团的卢景秋和林堂。
卢景秋抬头见于邵棠来了,一时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而于邵棠见钳制卢景秋那人似乎是卢家的女婿,也是陷害卢景秋的仇人之一,于是就没犹豫,提刀一个健步冲下来。林堂知道有人下来了,还妄想抵抗一会,可刚一抬头就见眼前寒光一闪。接着在卢景秋的惊叫声中,他看见自己的左臂与身体分了家。就在这一瞬间,于邵棠出手如电将卢景秋拉到了自己怀中,随即一晃腕子又是一刀,直扎进林堂前胸。
林堂贴着墙壁慢慢下滑,沉重的坐到了地上。他的眼中又是惊恐又是怨恨,完好的那只手向上抬起指向了卢景秋。卢景秋几乎瘫软在于邵棠的怀里,一颗心在腔子里跳的又轻又快,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形势就逆转了。他呆滞的看向林堂,对方已然成了个血人。
“大哥……”林堂那只手在空中颤抖了一下,他颓然又惶然,眼前这么多血,居然都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人留了这么多血还能活吗?显然是不能。林堂心中越来越怕,他几乎带了哭腔对着卢景秋又喊了一声:“大哥!”卢景秋在于邵棠的安抚下平静了一些,此时定了定神颤声道:“林堂,我问你,事到如今你可曾后悔过?”林堂口中鲜血顺着嘴角涌出,他虚弱的点点头。
卢景秋问他:“何时?”
林堂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声音如气流般回答道:“现在。”
卢景秋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寒心的笑道:“原来我以为你是恨我,恨卢家,可没想到你只是坏,就是坏而已!”此刻的林堂已经完全没了活气,他颓然泄了手臂上的力气,瘫软在地说出了此生最后一句话:“大哥……你不懂……大哥,回去把我的孩子养大吧……”楼底的寒风顺着通道呼呼涌上来,夹着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
林堂死了。可他的眼睛还未完全闭上,直勾勾的望向卢景秋的方向。
于邵棠把刀从林堂胸口拔出来,抬靴子底蹭了蹭刀上血迹,然后将卢景秋又搂的紧了一些,低头问:“可有受伤?”卢景秋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
于邵棠不放心,收起刀上下抚摸了他想检查一下是否有伤,随即他发现了问题。
“你的外衣呢?”
卢景秋低着头,沙哑着声音道:“被……他拿走了,他怕我跑。”
于邵棠有些不相信,扳住他的肩膀去看他的眼睛:“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卢景秋沉默一瞬,沉重的“嗯”了一声。
于邵棠的手一紧,当即就要去扯他的裤子。卢景秋一惊,连忙制住他的手道:“你做什么?”
“我……我看看你受没受伤!”于邵棠气息有些不稳,眼中怒意凛然。
“没有,没有受伤,他没得逞你就来了。”卢景秋死死抓住裤腰带,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看。
于邵棠犟不过他,只好松了手:“景秋,你怕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卢景秋微微叹了口气:“我说的都是实话,他真的没有得逞。”说到这,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担忧的看向于邵棠:“你这般闯上来,又杀了人,事后可怎么处理?”于邵棠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听他这么问,便决定暂时放下这件事,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安抚道:“无妨,我自有解决的方法。”两人略微商量了两句,决定从这条路下去试试看。于是他们二人沿着楼梯一直来到酒楼后院。
大概是受了林堂的吩咐,酒楼中除了林家的家丁,再无其他人。二人顺利的出了后院,翻墙沿着小路一直返回到客栈。卢景秋裹着于邵棠的黑外氅,一路还是冻得牙关打颤。进到房间之后,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于邵棠赶紧叫小二送来热水,兑了一木盆给卢景秋泡脚。
待到缓过僵硬的身体,卢景秋才询问了于邵棠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原来于邵棠回去之后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他,今日就又抽了时间偷跑出来见他,结果在客栈扑了个空。还好楼下小二告知他,卢先生去了东兴酒楼。介于上一次卢景秋十分反对他跟踪自己一事,于邵棠就决定在客栈中等他一会儿。可他左等卢景秋不来,右等卢景秋还是不回来,直等得他心里发慌,脑子里也乱哄哄响成一片。他已经很久没有头疼了,今天不知为何,竟有旧病复发的征兆。于邵棠越想越觉得不对,但不对在哪儿他也说不清。于是他站身起立决定不等了,直接去东兴楼找卢景秋。他一路疾行至酒楼,却见其大门紧闭,竟然已经关门打烊了。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偌大一个酒楼居然早早关门打烊,未免太惹人怀疑。于邵棠满心疑惑的上前去叫门,直叫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终于有个伙计打扮的男子,一脸不耐烦的开了门探出头来。于邵棠询问他是否有位姓卢的先生来过这里,伙计当即摇头,然后急急忙忙就要关门。于邵棠见他神色不对,一刀背就卡住了门缝,随即踹开伙计跳了进来。他这边一动武,酒楼内几名家丁立刻纷纷抄家伙将他围住。但这帮人又怎么是于邵棠的对手,两三下便被打翻在地。于邵棠一路闯上二楼,隐约听见卢景秋的呼喊,这才成功将他解救出来。卢景秋听完他的叙述,忍不住头疼:“怎么办,你这回杀了人,还有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这可怎么办啊。”于邵棠半蹲在他腿边,这时就抱住他的小腿一笑:“我如今已经杀了不少人,不差他这一个。你不必担心,我有办法解决。”说着站起身坐到他旁边,揽了他的腰凑近柔声道:“景秋,那林堂为何要抓你?”
卢景秋十分疲惫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那个人,从他进卢家大门起我就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本以为他顶多是个贪财的纨绔子弟,没想到……没想到他竟怀着这般歹毒的心思。”于邵棠也承认林堂是个坏胚子,吃卢家的喝卢家的,到头来却害卢家,甚至还对卢景秋欲行不轨,当时真应该再多给他来几刀。傍晚时,龙啸天回来了,见卢景秋一个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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