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全部叫五楼负责,谁让TA没有抢到沙发!!!!】
、117第116章
◇CXVI
“John;回去!听他好好解释!你不能就这样拉着我走出来!”玛丽被他很使劲的拽着一路往前走。
“他不会解释的,他骨子里流淌的就是恶棍的灵魂。”
“他是个任性的富家少爷。”
“去他妈的有钱人,贵族少爷了不起;贵族也要学会尊重别人。”
“John……我觉得,福尔摩斯先生只是心直口快。”
“不,他是冷血无情缺心眼儿。”
“他要是真的冷血;就不会尽心尽力的解救伦敦的灾难。”
“我现在开始怀疑;他解救伦敦只是因为程序代码够好玩而已。”
医生正在气头上;情绪乱七八糟的;玛丽越是替福尔摩斯辩解;只会让华生更加心生厌烦,华生的个性温顺,不是一个爱发脾气的暴躁鬼,但如果他真的生气了,那就代表,那件事一定十恶不赦。
“与你无关,玛丽,我很早就想这样教训他了,今晚时机刚好而已。” 华生截了一部出租车,把玛丽塞进去。
自己紧跟着坐在旁边。
司机不满的皱起眉,闻见一股浓烈的奶油咖喱海鲜牛肉还有胡椒的味道。
“请问两位是要到哪儿?超过5公里要先付费。”
“我……我住酒店。”玛丽今晚很不对劲,慌张不安。
“就去酒店。”华生心不在焉的把胳膊支撑在车窗上。
玛丽沉默的考虑了一下,把地址告诉了司机。
◇
◇
光脚踩在地毯上,华生走到小小的落地窗前,窗帘慵懒的垂在脚边,手里的朗姆酒瓶还剩下三分之一,看起来被酒精灌的不轻。
酒店的睡袍有股做作的消毒芳香剂的味道,刚才淋浴的时候华生发现脖子后面被瓷器碎片划伤了,老半天才对着浴室里前后两面镜子费力的贴上创可贴,这两天过得可真不顺心。
他看着自己肿胀发麻的手指关节,蹭破了皮,在餐馆愤怒到了极点,没有意识到他本人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是因为玛丽。
不是因为一个女人,跟他打架。
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花福尔摩斯的钱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生气是因为侦探说对了,华生谋生的能力太差劲,没有经商的头脑,在小诊所里打工赚来的钱顶多维持日常开销,想要在英国最繁忙喧嚣的伦敦城里过上更好的生活,组个家庭,或者出国旅游或者倒霉大病一场,对华生的积蓄来说都是毁灭性的考验。
华生一直知道自己能力有限。
但是今晚亲耳听到小白脸这个词从侦探嘴里蹦出来,华生还是忍无可忍,男人的自尊真是一颗急躁的小刺猬,稍微踢一踢就会立即张牙舞爪的竖起来刺人。
玛丽就在隔壁的房间,但华生没有想找她倾诉的。
华生感到很疲惫。
不知道一直挨揍的那位,有没有活着回到公寓。
◇
◇
约翰华生最大的能耐是什么?
让侦探愁眉不展茶饭不思算不算其中一项?
夏洛克坐在餐桌旁边,背对着起居室的客厅,淤青的眼角依旧肿胀,脸颊像含了一颗乌梅,鼓起一边,嘴角的淤血还没有消退,不知道现在这副挫败的模样走出街去还有没有妹子会对他眼冒红心。
打脸非君子。
小人华生三天三夜没有回家,手机也不开机。
终于听见他那熟悉的脚步声一格一格踩上221B的楼梯,侦探若无其事的继续待在椅子里,抱起从来不会揍他的头盖骨,用鬃毛刷轻柔的擦拭骷髅头光溜溜的脑壳内部,他放下刷子,手指头抚摸头盖骨的骨骼轮廓,大拇指停留在眉骨上方,他拿起放大镜,观察头盖骨的氧化程度,看起来需要替头盖骨增添一些护肤品了,上一层沥青,或者树脂。
脚步声从三楼下来。
侦探头也不回,听着他打开抽屉,书桌……左边……第三个抽屉,里面放着被玩脱几万次的8阶魔方,浮雕是英女王侧脸的泰银打火机,血迹没有擦干净的弹簧刀,数不清的骰子,五六本印着雷斯垂德姓名的警员证,一盒范围014的pH试纸,对了,还有两本出国护照,好几张英国全境的火车交通卡。
福尔摩斯细细的从声音里分辨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什么东西。
听着他走过来,福尔摩斯抿紧双唇,垂下肿胀的眼皮,把头盖骨抱在手里转了几圈,转晕这位安息许久的老朋友。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经过这里,不够高,还得踮起脚才能打开料理台上面的橱柜,收拾他用习惯的马克杯和小汤匙。
华生要走。
他在整理自己的东西。
福尔摩斯默不作声,在餐桌边抱着骷髅头,故意不去扫视他。
医生把东西摞成一堆,停下动作,撑在料理台上,但他还是忍住了,既然没什么好说,那就干脆不要说。
医生转过头,走到餐桌边。
福尔摩斯死都不抬起头看他。
华生托起他的下巴,伤口似乎有消毒,3天不见,侦探仍然肿着半张脸,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瞧不起人。
这次对福尔摩斯够狠的了,3天前在餐馆里真是差点失控把他揍趴在地板上。
华生用视线检查他的脸颊,伤势颇为严重,解开他的衬衫估计还能再找出几块残忍的淤青,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恐怕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种虐待,不知道这位千金小少爷过世的老爸若是在九泉之下得知福尔摩斯家娇贵的小儿子,被一个平凡的医生暴力对待,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化身为恶灵,然后在睡梦里谋杀华生。
替他留两瓶维生素B6,托付郝德森太太每天早餐时混进橙汁里放在他手边,如果他有心思吃晚餐,就多煮一碗不加糖的薏米粥,冰箱里存一些冰块,俊俏的脸蛋会恢复的。
手掌离开他。
华生抱起自己零零散散的杂物,走出起居室,一股脑塞进放在楼梯口的纸箱子里,旅行箱已经扣好了,整齐的伫立在旁边,华生想起来,自己的拐杖还在卧室的床底下,很久没有用了,应该生根发芽了。
计程车在公寓外面没有熄火,耐心的等待医生上车。
玛丽摩斯坦在车里显得愧疚和不安,她抬起手表看了看,出发爱丁堡的火车还有40分钟就要启动。
◇
◇
新闻一点动静也没有。
被华生转移炸弹脱困的英女王和麦考夫,那天晚上以后再也没有公开露面,新闻也没有传出任何皇家内幕的报道,当晚的皇家邮轮上还有另外一个麦考夫,似乎没有走漏半点风声,媒体压根就没有发觉,还有皇后那天晚上易容攻击华生,又是怎么一回事,最近没有一个皇家成员出现在公众视线下,政府方面也格外的沉寂。经历过黑客洗劫的平民百姓对隐藏的危机毫不知情,在表面上风平浪静的英格兰土地上无忧无虑的继续经营悠闲的日常。
就和华生一样。
华生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拿着打蛋器,一手举着遥控器换台,新闻正在怡然自得的报道一群闯红灯过马路的小鸭子,关于英国断网的大案件被各种稀奇古怪的趣闻刷新了下去。
他听过一句至理名言:世人可以随时忘记。
转眼过去半个月了。
告别伦敦,待在爱丁堡的小乡下,开始适应农家乐的日子,华生在农庄的厨房里准备午餐,用打蛋器调鸡蛋,窗外走过一只趾高气昂的白色大肥鹅,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一群智商堪忧的小白鹅。
他挽着袖子撑在水槽边看了一会儿,想起某一刻,伦敦最著名的新娘子走过摩天轮底下的红地毯时,也是这副蹩脚好笑的光景。
“鹅胃里的肌肉压力比普通家禽强大1到2倍,消化道比脖子长10倍,胃液是中碱性,只能溶解新鲜柔软的牧草纤维,给一只成年的鹅吞下拇指这么大的钻石,它还能活上300多天,并且不会被排泄出来,你满脸写着不相信,真希望郝德森太太能让我在221B放养一只鹅,给我孤陋寡闻的医生增长见识。”
华生转过身,后面空荡荡的餐桌上并没有坐着那个自以为是的熟悉身影,他刚才是幻听了。
玛丽急匆匆的从屋外推门走进来,连围巾都没空解开,她脱下手套,外面下着湿漉漉的毛毛雨,头发上沾满一层水汽。
“John?今天你做午饭?我姨母呢?”
“她去葡萄园了。”华生把鸡蛋倒进蒸蛋器里。
“又去葡萄园?!那些葡萄少看一天又不会全部飞到天上去!”
华生沉默的听着她的埋怨,洗洗手,坐进客厅沙发里,摊开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对着屏幕发呆好几分钟,又把盖子合了回去,今天没有什么好写的。
什么也写不出来。
生活好像停滞了。
如果说,节奏太快的繁华都市不适合华生生存谋生,可是这偏僻乡下他也待得浑身不自在,从口袋里掏出满是刮痕的手机,一条短信也没有,心高气傲的侦探,足足半个月,一条命令也不给他。
方便则来,不便亦来。
破天荒的居然在期待这种蛮不讲理的吩咐。
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华生收起手机。
“接着回学校上课?”华生把电脑放到一边,在沙发里回过头,看她急匆匆的把三明治装进饭盒里。
还有没出锅的爽滑蒸鸡蛋,不过看来赶时间的她是没口福的了。
“是的。”玛丽把饭盒装进包裹里,走过来坐在华生身边,握住他的手:“对不起,John,委屈你暂时住在我姨母这里,我的房子已经抵押给银行了,但我很快就能在镇上找个可以合租的地方,就我们两人住一块,就和小时候一样,我在你隔壁,一起床就能看见你。”
“玛丽,印象中,你不至于会沦落到……抵押房子和首饰的地步。”
“你要是知道我的信用卡负债还有我欠下的高利贷,你铁定会吓的胆囊炎。”
“胆囊炎!但愿不要!我怎么才能帮上你的忙?我每天在这里闲得慌。”
“你可以……”玛丽转着淡蓝色的眼珠子想了一下,“你可以继续看电视,上网,找一些费脑子的科幻片,等我晚上回来再和你详细谈一谈人生。”
玛丽说罢,抱一抱华生的肩膀,匆匆忙忙的穿回手套,推开门走出去,踩上脚踏车,一溜烟的穿过树荫,她的午休时间到极限了,再不骑快一点到学校,上课恐怕要迟到,没有老师的课室,会变罗马斗兽场的。
以前侦探也经常丢他一个人在家,华生最讨厌看家了,阴雨天让他的旧患疼痛不堪,他不愿意在玛丽面前表现出来,华生捶了一下膝盖,捂住脸烦躁的骂了一声,“Damn it!”该死的关节痛!
他必须得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
◇
◇
所以。
玛丽晚上回来的时候,走进门廊,在玄关前解下围巾,惊讶的捂住嘴。
她扶着一颗颤抖的小心灵,走到布满璀璨烛光的桌子前,一桌子的美食,桌子边还站着一位微笑的绅士,简直此生何求。
玛丽看了看烛光笼罩的屋子,焕然一新,屋角的蜘蛛网没有了,陈旧的沙发垫变干净了,皱巴巴的桌布被熨得一条折痕都看不到,地毯上残留的烂泥都像被施了魔法彻底的消失不见,破裂的墙纸用胶水粘了回去,并且挂上了闪闪发亮的相框做点缀,姨母腐朽破败的农居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这么整洁过。
“我姨母呢?”
“她感动得在楼上哭。”
“难为她了,她丈夫死了50多年从来没有人替她收拾过屋子,而且还是这种水平,John,你太可怕了!我也几乎要掩面哭着跑出去,我连家务活都比不过一个大男人!”
华生替她拉开椅子,给她满上半杯葡萄酒。
有时候情到浓时,酒精的作用是相当有推动力的。
当华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玛丽活生生给推到楼梯墙壁上去了,他伸手搂住玛丽的纤腰,和女人接吻也没差,倒也还是要留心几点,不能为了快感不顾礼节过于粗鲁,不能捉弄女生,把她的嘴唇咬住不准她动。
华生在楼梯上拌了一下,玛丽解他纽扣的手暂停下来,“到我房间?还是你房间?”
微醺的烛光映照着华生的脸,他很可爱,像一只泰迪熊,尤其是双唇通红的模样。
把玛丽放倒在她的床上,他只要遵循男人原始的本能就好了,手该放哪里,本能会告诉他。
如果他还是正常的男性,就应该拿出正常的样子出来,柔软的乳房压在他的手掌心里,玛丽的肌肤细腻,手指游动在上面毫无阻碍。
还能够清楚的在心里数着褪掉衣服的步骤,不会迷迷糊糊,进行到一半理智决堤,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下面,华生撑开视线,他还能在接吻的同时睁开眼睛,玛丽安静的脸颊离他很近,闭上眼睛,华生,闭上,应该再专心一点。
专心致志,但不能太莽撞,要体贴并且温柔,女人的身体娇柔的像一朵晨光里的花瓣,这并不是一场为了争夺快感的搏斗,怀里拥抱着的柔软,不是可以抓可以挠可以咬的对象,就算真的要挠,那也得是自己被挠,要呵护她……要主动……关心备至……
华生吻上她的肚脐,把她翻过去,迷恋的从她的后颈一路亲吻到她的脊背,背部纤瘦,弧度优美,薄薄的皮肤滚烫,泛起潮红。
华生贪婪的允吸着脊梁骨的位置,伸出舌尖顺着脊椎的走向舔下去,记得在接近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