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小命。
他看着走廊里提早开花的日本晚樱,快要下雪了,孤独没有外援的漫长修炼,正式开始了。
◇
◇
夏洛克靠在豪华的转轮椅背上,坐在白金汉宫的办公室里。
两个人的手机都同时震动了一下,麦考夫拿起来看一看,满意的把手机放回口袋。
夏洛克不甘心的看着约翰华生拽着小拳头穿浴衣的照片。
“我的华生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从照片上来看,像是在日本,夏洛克曾经在日本和一名女杀手一决生死,背上还留了两道纪念品。
“你的华生?什么时候是你的?”
“一开始就是。”
“遗憾,我已经把他卖了。”麦考夫轻松的说着,就像他在易趣网拍卖掉一只泰迪熊似的,没什么大不了。
“那是个什么地方?”
“我也没有去过,估计是个寻欢作乐专门喝酒的地方。”
夏洛克默不作声,转动椅子背对他哥哥,不能给哥哥制造出自己很着急的情绪,不然哥哥肯定会趁机变本加厉。
他年少气盛时就已经不准华生穿着很可爱的睡袍模样给别人看见,现在,如此萌翻天的浴衣造型要一直被那些来来往往的酒鬼观赏?!
夏洛克从椅子里站起来,光脚踩在地毯上,脚踝拖着一副埃及制造的黄金脚铐,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目光越过御花园,胜利女神的金像固定在高耸的大理石塔基上,在灯光笼罩下更显得金碧辉煌,身边围绕着一堆从天而降的金色小天使。
麦考夫这几天忙的天旋地转,这都得仰仗夏洛克所赐。
看看别人家的弟弟!
天真烂漫的追在哥哥身后欢声笑语的跑着,哥哥,给我橄榄球,哥哥教我脚踏车,哥哥,我也要吃你的彩色波板糖,哥哥呜呜呜呜,有人欺负我,帮我揍他!
瞧瞧他自己家的夏洛克!
麦考夫,Happy Birthday!我买了一副轮椅给你,希望有一天你能用得着,麦考夫,如果你收到一张一亿2千万英镑的赔款单,不要惊讶,在沙漠里弄沉一座小型油田差不多是要这些金额,旁边还有一座十亿英镑的,我下次再动它,顺便,麦考夫,恭喜你连任了,我打算在大英政府门口放烟花替你庆祝,当然,不保证是往天上飞的烟花。
麦考夫在桌面上整齐的摆放3台手机。
“搞定这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莫里亚蒂,我要他的手下觉得他还活泼乱跳的活着人世,无论如何你要给我撑过96个小时。”
夏洛克始终背对他。
脚上的锁他撬不开,既然麦考夫认为这副脚铐配得上他,那就不会是简单的脚铐。
“尸体呢?”夏洛克淡淡的问起。
“冷藏着。”
“不下葬?”
“恐怕得直接火葬,洒进海里,连墓碑也没有。”
“哼。”
“你内疚了?”
“不。”
“你是怕以后没有人制造游戏给你玩了。”麦考夫看穿了他,拿起桌缘边悬挂的小黑伞,走出去。
站在门口,麦考夫微微侧过脸,声音里没有起伏:“我会替你在他胸口放一束花,白玫瑰怎么样?”
“随便。”
麦考夫关上门,反锁,步伐优雅的走出去,玫瑰花,也许要两束,在众多敌人当中,莫里亚蒂是给他印象最深的一个。
夏洛克拿起挂在墙上当摆设的小提琴,甩一甩弓弦,站在窗口,演奏起巴赫一号协奏曲,当年莫里亚蒂坐在他面前,在膝盖上敲击着所谓的暗号,一开始还以为是程序代码,结果后来发现是巴赫的名曲。
恶魔死在他的手中,算是圆满了。
夏洛克紧紧的闭起眼睛,拉扯琴弦。
他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既然莫里亚蒂已经死了,那么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查理斯九世真实身份的人,只有麦考夫了。
夏洛克停下拉琴,低头看着脚上这副难解难分的脚铐。
他想起他那名忠心耿耿的委托人,戴皇冠的不能是莫里亚蒂,估计也不能是个开膛手,不然泰迪熊一定会为了国家的命运操心憔悴,搞不好晚上睡觉还会因为这件事担心的磨牙。
不能让他的宝贝华生睡觉磨牙,这是由于精神紧张造成的三叉神经功能紊乱症,磨牙是病,得治!长期磨牙的话,会导致咀嚼肌疲劳,腮帮酸痛,还会引发偏头痛,颈椎痛,记忆力减退,损伤听力和味觉,久而久之还会导致脸型不对称,更严重的话会引发心理抑郁从而悲观厌世,甚至产生自杀轻生的念头。
哦……No!夏洛克演绎到这里,以后接吻刚起了个头华生就喊累要推开他,这样可不行,万万不行。
看来从不关心政治的他,这回也必须得出一把力,不把女王陛下拉下台誓不罢休!
◇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话要说:
→_→不要问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只是单纯的想拆散他们秀恩爱秀太多四处拉仇恨的小两口而已
看来又要虐泰迪的节奏,但是不要慌,玛丽摩斯坦你的出场方式到底是什么呢
、106第105章
◇CV
“为什么非得穿这么正式。我当年升职时都没有这么穿过。”
雷斯垂德穿的不是普通的警服;而是更高贵更正式的苏格兰警服,就是大家多有耳闻的真空上阵的苏格兰裙,非正式场合不会这样穿;尤其这身还是很特别的黑色方块图案,有头有脸;有专属的名称,叫做“政府格”。
俗话说,越是英勇的士兵越是经得起苏格兰方格呢子裙的考验。
雷斯垂德想了一下,英国人民的制服控本性已经到达了一个泯灭人性无法超越的变态境界,连皇家的国王陛下出席正式场合基本都穿苏格兰裙,估计是坐下来方便;上厕所也方便的原因。
肯定不是因为第一个提倡男性穿裙子的那个人是异装癖的关系。
警服的方格裙刚好到膝盖;十分严谨;不能多一厘米,也不能少一厘米,纯白色的长筒针织袜,必须得是羊毛的,不然就是亵渎了传统,上身还是黑色单调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挂着一条银链子的警服外套,外套里的双排扣马甲虽然看不见,但是不能少,宽腰带非常讲究,上面浮雕暗纹,低调的刻着象征骑士精神的英国皇室鸢尾花,每个细节都在呐喊着至死不渝效忠女王的口号,裙子前面正中央悬挂的腰包里不装任何东西,因为它象征的内涵太严重了。
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愿意从象征自己男性特征的腰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或者一条士力架。
枪还是老样子挂在腰上。
“都说不复职。”说是这样说,但是苏格兰场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他失而复得的警长头衔真是Easy e and Easy go,一点重量也没有,手下安德森不知道是真的替他开心还是恨的牙痒痒,毕竟他回去了,代替他接管苏格兰场的安德森警官就得把脚从办公桌上乖乖的放回桌子底下去了。
“过了今晚再说。”
“你在打什么算盘?”
“我打算托付你负责女王的安全。”
“我们正在前往的是白金汉宫?!”雷斯垂德长这么大还没有机会去过呢,虽然说白金汉宫开放了一些游客参观的景点,买一张45英镑的家庭套票就能进去逛一逛御花园,但每次牵着女儿的手排队到一半,不是被凶杀案叫走,就是被麦考夫传唤了过去。
他的婚姻关系破裂,基本上可以用麦考夫最熟悉的股票术语来概括:“可预测性灾难”。
“不,是去温莎城堡,女王的寝宫在那里。”
“现在?大晚上的?”
“有什么关系,那里刚好有一场音乐会。你曾经亲眼见过女王?”
“她上次公开演讲时我在下水道蹲点抓毒贩子,顺便听苍蝇演奏它们的音乐会,没空去看。”
麦考夫扫视着他,沐浴加上美容,身上的味道很好……麦考夫不易察觉的坐近了两寸,“琐碎的小事做的再多,对你的前途起不了什么作用。”
雷斯垂德堪称是苏格兰场历任以来最忙碌的警长,为什么,因为他一个重案小组的总负责人,一个管理众多手下的头头,总是跑去接一些零零散散没出息的碎布头案件,详细点可以追溯到老奶奶的盗窃案,小姑娘的诈骗案,青少年的勒索案,运气好时,过个马路甚至能遇上堂堂一位警长在大街上抓小偷,时常看见他桌上的笔录一大堆,像山一样,偶尔连妇女中心搁置下来的家暴和虐童案件他也管!
他真应该学习某位铁石心肠的名侦探的精髓,灵活巧妙的运用无聊,无聊,无聊,无聊然后一笔带过,让自己干些惊天动地可以一鸣惊人的大案件!
“升你当警长,不是要你在这些多余的杂活上浪费自己的时间和才华……”麦考夫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他打断了,车窗外的霓虹灯扫过雷斯垂德的警帽,上面的银色警徽熠熠发亮。
“对某些聪明绝顶的大天才来说,的确是多余的杂活,阁下,但对于我来说,市民丢失一张不到4位数的存折和富翁丢失一串价值连城的蓝宝石,意义相同。”
麦考夫沉默的在车厢里转着小黑伞,他有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
◇
◇
女王穿着拖地长裙,染成纯白的头发挽了一个发髻,耳垂上带着黄金小皇冠,她坐在椅子里,闭上双眼,专注的听着面前的小女孩认真悠扬的拉扯一把大提琴。
小女孩为了能在女王面前表演,这首曲子废寝忘食的排练了整整一年。
雷斯垂德在旁边致敬,行礼,脱下帽子,女王伸出手,睁开眼睛,看着他单膝跪下,接过自己的手背,俯首在上面印了一个吻。
视线对上,玲珑剔透的漆黑眼睛,好一个英俊帅气的警长,听说过,在苏格兰场破过很多桩大案件,还一直谦虚的对媒体宣称都不是他的功劳。
唉,轰动英国的身份案,还有在华生博客里转载率最高的金边夹鼻眼镜案,的确都不是他的功劳,不过上次贫民区一个老太婆被偷走的电视机找了回来,那桩小事倒是可以算在他头上。
“他协助我在国庆节期间一起负责皇宫的保全工作。”麦考夫并不坐下,只是站着观看表演。
“出不得一点错,麦考夫,出不得一点错。”女王淡淡的重复了两遍,她又回头看了看警长,微笑的对他点点头。
这位警长给的她的第一印象似乎很好。
麦考夫为此松了一口气,不能操之过急,要先把第一步棋稳扎稳打的迈出去,看来没摔跟头,很好,没白打扮他,乔治克鲁尼算什么,此刻站在这里,恐怕也要被比下去。
要是那群按摩的小女孩还像蝴蝶般围绕在麦考夫身边,恐怕又得举着指甲油的刷子咯咯不停的笑话他了。
阁下,Beauty lies in the eyes of the beholder,Love is blind。
情人眼里出西施。
◇
◇
华生在被窝里打了一个喷嚏。
他眼睁睁的看着挂着一盏吊灯的天花板,睡不着。
首先,他不习惯睡榻榻米。
其次,这边的凌晨两点,等同于英国的大早上,正是他端着郝德森太太那里拿来的免费三明治,坐进二楼窗户边的小方桌里吃早餐的时刻。
放下报纸,小方桌对面通常都会坐下一个身影,在期待着他喝牛奶,托他的福,华生对牛奶和果冻阴影了很久。
对外宣称是正统的居酒屋,华生看这里根本就是一所暧昧不清触犯他底线的援交俱乐部,半夜逃跑的机会应该会大一些……只是跑出去以后该怎么办?
找警察,艾琳的人脉四通八达,百分百会被送回来。
华生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不准想那个混球!
到底是谁害的!
那个混蛋肯定又在上蹿下跳,乐不可支的跑去破案顾不上他!
要知道英国现在可热闹可好玩了,国王的庆典要开锣了,英女王是个让人心惊胆寒,闻风丧胆的开膛手,还有一个会制造炸弹的越狱逃犯,还有不知隐藏在何处随时会被推荐出来篡位的查理斯九世!
他却要在这里擦地板。
华生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
◇
他十万火急的跑进221B。
郝德森太太仰着头看着梯子上的修理工在修电线。
“John,警察那边情况如何,夏洛克都搞定了吗?”
刚跑进来的华生怔住了。
郝德森太太没有出事,他这是被故意支开了。
My god ……
华生的大脑嗡一下倒塌了,一阵耳鸣,他颤动眼皮,周围的时间似乎都凝固了,被彻彻底底的骗过来了!简直不敢置信!
他立即转身冲了出去。
笨到无药可救!约翰华生!怎能丢下福尔摩斯一个人待在危机四伏的医学院里头!
还对他吼完一句“冷血!活见鬼!不管你了!”就走掉。
华生跳下出租车,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你在哪里?”
“停下。”
“夏洛克?”华生一无所知,还在用和往常一样的口吻喊他,撒娇的上扬着尾音,Sherlock的最后几个字他总是喊得特别轻。
“好了,抬头,我在屋顶上。”夏洛克冷冰冰的语气。
华生抬起头,我的天,他慌了,除了反复的在原地踱步他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他拿福尔摩斯没有办法!
“我是个冒牌货,John。”
“为什么你要说这些?!”
“我要你告诉任何一个相信你说话的人,是我为了一己之私创造了莫里亚蒂,我还调查了你和你姐姐。”
“够了,夏洛克,闭嘴,停下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