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气得大叫:“你居然还敢摸人家屁股。”
“喂,别冤枉人,我没摸到。”贾环被打得哇哇叫。
“没摸到很失望吗?这么想摸人家的屁股,你欲求不满是不是?我这就让你满足。”萧景把他扔到床上,狠狠扑了上去。
贾环扯过被子捂住自己做誓死保卫贞操状,萧景用力扯被子,两人开始拉锯。“嘶啦”一声,可怜的红绫被扯成两半,棉絮乱飞。
紫檀雕花大床摇摇晃晃好象快散架,红色纱帐被拽到一边。
张洪很有眼色地把所有侍候的人打发的远远的,自己站在院门外。只听得屋里小贾大人大声惨叫,心道:看来王爷这次真气着了,不知把小贾大人蹂躏成什么样。
事后张洪打扫战场时,震惊于战况惨烈,床帐撕破,椅垫扔了一地,笔筒歪在一边,毛笔散了一地,花瓣乱飞,茶杯摔成碎片,连被子的棉絮都扯出来了,飞得满屋都是。但是从王爷嘴角含笑,眼梢盈着春意来看,应该是这次战事的胜利者。
“啊嚏!”张洪被棉絮碎片弄得鼻子发痒,赶紧动手收拾凌乱不堪的屋子。
贾环坐在床头围着破被子悲愤控诉:“渣男,色狼,恶魔、淫棍……全国人民都会鄙视你,我的粉丝一定会声讨你的。”
萧景心情转好,也不跟他吵,只说:“随他们鄙视去,我只警告你,不许再亲女人的手,你要是想亲可以亲我的。”
“吻手礼只限于男女之间,你是男的哎。你这死变态。”
“我不介意。所谓入乡随俗,在中国就要行中国的礼。”萧景重重捏他的手,臭小子休想借着什么洋礼节趁机吃美女的豆腐。
“中国是世界一部分,礼节和国际接轨是应该的……”
“我说该怎样就怎样,不许多说。”萧景很霸道。贾环气得不理他,光着脚掀被下床,萧景赶紧抱起他:“小心,地上有碎片渣子。”
一直以来,萧景一颗心如悬在半空,患得患失,直到经过昨晚和贾环又融合在一起,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皇帝又下旨召萧景进宫家宴,贾环忍着腰疼陪他去,一路上骂他“渣男、色狼……”
“快闭嘴,宫门到了。”
新年里,宫里的取乐节目很多,萧景见过皇帝,说贾环也来了,有新年贺礼献上。
皇帝有了兴趣:“皇宫里什么宝物没有,他能有什么稀罕礼物?”
“他没有说,只说父皇收到这礼物一定会非常高兴,比收到其它臣子的任何礼物都高兴。”
“快传他进来。”
贾环进殿,对皇帝行礼请安并恭贺新禧。
皇帝很高兴:“听说你有礼物献给朕,如果这礼物不能让朕高兴,朕会罚你哦。”
“皇上见了这礼物一定很高兴。”贾环献上一个信封。
夏秉忠接过来奉给皇帝,皇帝好奇的打开信封,里面是折起来的一张纸,打开纸条一看,皇帝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表情,把纸条扔到脚下的火盆,笑眯眯说:“你这礼物很好,朕很高兴。有赏。”
“谢皇上。”贾环得了赏赐又蹭了皇帝一顿饭,连吃带拿离去。
离宫时萧景悄悄扯过他问:“你那字条里写的什么?”
“难道你猜不出?”贾环朝他使个眼色,“那件事迟早得让皇上知道,晚知不如早知,主动告诉他得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萧景对他越来越信服。
在夺位之战中,因为那张字条让萧景的份量更加重了,萧晨那这自然不甘心被动,又开始了新一轮动作。
这一年是京察年,官员考核每三年一次,京官的考核叫京察,外官的考核叫大计。依守、才、政、年四格分为一二三四等。一等的可以经引见皇帝后记名,交本官署长官考评,考核合格就有升官转迁的资格。
胡党,骆党就利用这一年的京察展开一轮争斗。本来,往年胡党和骆党都能够遵守官场潜规则,各自瓜分利益,各守地盘,吏部、户部、工部是胡党地盘,刑部、礼部、兵部是骆党地盘,每次京察大计免不了黜免一批官员,争斗过后恢复平衡。
胡有恒知道骆养性是皇帝用来牵制他这个首相的,所以每次明争暗斗,他的目的只是把骆养性压一头,并没有把他彻底除掉的意思。而骆养性知道斗不过他,也不跟他硬斗,双方默契地保持着这种平衡。
可是贾环代表的新势力打破了平衡,他没有力量和老首相斗,必须依靠骆老师的力量,挑着他们两派相斗,最后的结果必然是相败俱伤,这样他才能把老胡干掉,干掉了老胡,萧景的储君位置才能坐稳。
要打下敌人的中心城堡,先要攻克城堡周边的要塞,换句话说,就是要除掉敌人头脑,先铲除他的帮手。
于是贾环的攻克目标先瞄向了新任兵部尚书的贾雨村。本来兵部是骆党的地盘,胡有恒力荐贾雨村出任,打破了两位大学士平分六部的平衡。骆养性也默许了他对贾雨村下手,贾环得到有力后盾,开始寻找突破口,正好有人送上门来。
贾环下班回家,就见门口等着一个老嬷嬷,原来是宝钗命人来找他,贾环已经和贾府那边来往不多了,这次见宝钗找他不知何事,待得知是什么事,心里一动,感觉机会来了,朝斗第三箭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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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两贾相斗香菱为棋
话说薛蟠已经成了亲,娶的是桂花夏家的小姐,这位奶奶了不得,比王熙凤更泼辣更狠毒,连外头的脸面都不顾了,先是压住了薛蟠的气焰,又看婆婆善良可欺,转向薛姨妈宣战,继而向宝钗挑衅,宝钗精明沉稳,不轻易被她激怒,有理有据的以言语弹压,夏金桂才惧她三分。
那夏金桂把薛家弄的鸡飞狗跳,对薛蟠婚前的侍妾香菱更是视为眼中钉,非除之而后快。有一日装病装疯,诬陷香菱用巫术咒她,闹得不可开交,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薛姨妈气得全身发颤,被闹得实在是受不了,便说:“叫人牙子来把香菱卖了,拔了这眼中钉肉中刺你就安生了。”
夏金桂还是又哭又闹。香菱苦苦哀求泪流成河。
宝钗还能沉住气,劝道:“咱家向来只有买人,哪里卖人,让香菱过来给我作伴就是了。”
于是香菱跟了宝钗,可是宝钗只是暂时保下了香菱,知道夏金桂不会放过她,只好派人去请贾环帮忙。贾环在衙门忙碌,派去的人等不到他,便去请了宝玉。
宝钗埋怨那嬷嬷,叫宝玉过来干嘛,他除了替薄命女流点眼泪,写些感人肺腑的诗词,一点用也没有。
宝玉得知赶紧过来,见香菱病得人事不省,嘴里只含糊着不停的叫娘,可怜一朵鲜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宝玉伤感不已,将一篇断肠词放在她身边洒泪离去。
贾环后脚赶到,问明情况,略一思索,道:“我把她带走,你只说把她卖给人牙子来,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把她给我了。”
说毕让人把香菱严密地抬上马车送到自己家里,单独安排一个小院,命晴雯好生照料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又叫人请太医。
太医闻得小贾大人传唤,忙屁颠颠的提了药箱过来巴结,见得病的人不是什么尊贵的人,诊疗时也敢放手去做,该用猛药用猛药,该用温药用温药,该用针灸……
太医迟疑地看向贾环,贾环说:“救人要紧,还管什么男女大妨,该怎么就怎么。晴雯,把香菱外衣脱了。”
经过一番诊治,香菱醒了过来,贾环知道她悲郁难结,劝她说:“我已经从宝姑娘那里买了你,从此你是我的人,和薛家再没有关系。如果你想离开或脱籍,随时可以。不想离开,病好之后你就留在这里看孩子,一直到你有了更好的归宿为止。也就是说,你已经完全获得了自由。”
小贾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说到做到有能力保她,香菱含着眼泪说不出话来。只是自由这东西,对一个没有独力生存能力的弱女子来说那就是天上的浮云,只能在地上仰望,不能当饭吃。
贾环又说:“我已经派人去苏州找你的亲娘了。”
“啊,你找到了我娘?”香菱登时觉得身上有了力量,脸上的死气也消散了些。
“没错,你等着吧。”
香菱得知可以见到亲娘,又有了活下去的**,晴雯很同情她,天天精心照顾。
香菱是苏州一个小乡绅甄士隐的女儿,自幼被拐卖,甄士隐遭此打击一厥不振越混越穷,后来出了家,只剩下妻子封氏依娘家过活。贾环派人给她送信,对她说有她女儿的消息。
封氏得知,好象一缕阳光照进她灰暗的晚年,从此,绝望的人生又充满生机,赶紧收拾了东西带了个丫环来到京城。
贾环命人把她安置在一个客栈里,下了班换了便装悄悄过去见她,对她说:“我跟你家老爷的好友贾雨村在同一衙门共事,从他身边的人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就是他知道你女儿在哪里,你去找他便是。他当年进京赶考,全凭甄老爷资助,如此大恩,他肯定会涌泉相报。”
封氏听了又悲又喜,次日真的去兵部衙门找贾雨村,贾雨村知道她的来意叫苦不迭。
这事如何能放在阳光下说,他当初受贾政举荐,又为了巴结王家,胡乱判了薛蟠打死冯渊一案,明知道两家争买的女孩是恩公甄士隐的女儿,却不施援手,这事要在官场传开,他如何混下去。想装做不认识把封氏赶走,那封氏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咬定他知道女儿的下落,苦求他告知,去薛家寻人,香菱已经不知所踪,部里还有个刺头找事,这把柄落他手里还了得。
贾环开春时转到兵部,虽是他的下级,却是处处和他不对付,贾雨村气得跟贾政抱怨:“你那有出息的儿子处处跟我作对。”
贾政是心向贾雨村的,很不高兴地教训贾环,贾环哼一声,说:“我和贾大人之间的分歧是为了国事,并非为私怨,这兵部的事老爷不懂,还是不要管了。”
贾政调解不成,还被他顶得没话说,只能看着两个姓贾的互斗。
贾雨村见封氏天天到衙门找他要女儿,想让她消失又有贾环盯着,想把事情压下来也不能够,又处在京察的关头,愁得要命。
小贾家里,晴雯知道了甄夫人已经来京的事,很不高兴地和贾环吵:“既然甄夫人已经来了,你为什么不赶快送她来见女儿,却指使她去找贾雨村?你知道香菱多么渴望见到亲娘吗?”
“有些事你不懂。”
晴雯瞪起眼睛:“我怎么不懂?你不就是想用香菱对付贾雨村嘛。”
被她说中,贾环默不出声。
晴雯气得大声说:“我见你救下香菱,心里特别感动,觉得你是那么仁慈,那么善良,那么的富有同情心,可是万没想到,你居然存着这心思,连这么个弱女子也利用。”
贾环急了,也大声说:“我利用什么了?我帮她逃离夏金桂的魔掌,免受呆霸王折磨,我救了她的命,还为她找母亲,她又没受什么损失。”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把她娘接来让她母女相聚。”
“迟早要见的,也不争这几天。”
“帮助别人带着不纯的心思,就不是真心的帮助。”晴雯嗓门越来越大。
“你别管动机,你只看结果就行了,只要结果好一切就好,难道我救人还有错了。”贾环嗓门也越来越大。
“你救人没错,可是你心思不纯让人看不惯。上回得知你救了金钏,我还觉得你这人太仁慈了,现在看来,你当初救金钏是为了拉拢玉钏吧?从那以后玉钏一直向着你。”
这次贾环真急了,他现在救香菱确是存着别的心思,可是当初救金钏绝对只是想救人,根本没想到玉钏,后来玉钏在王夫人身边成了他的耳目,那是他原本就没想到的。
如今因香菱一事,连他先前做过的好事也成了别有用心,果然这年头圣母不能做,气得贾环大声吵。
彩云,莲儿,紫晶几个丫环在厢房做针线,听得正房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
“好大的动静,要不瞧瞧去。”莲儿看看其它人。
“不用瞧,还不是晴雯那蹄子又在跟爷吵架。”
“上次因为爷不肯跟陈大人上书的事,她就跟爷吵了一架,爷没跟她计较,她越来劲了。”
“彩云姐姐你还不去劝劝。”
“爷愿意和她吵,我劝什么。”彩云嘴上说着,还是放下针线到正房劝架。
两人已经吵完了,晴雯摔了帘子离去。
“来,喝杯茶败败火。”彩云过来倒杯茶,“晴雯这蹄子是块爆炭,三天不跟人吵架就不舒服,爷受不了打发她走好了。”
“不用,我正需要有人跟我吵。”
彩云笑了:“你果然和宝玉是兄弟,跟他一个德性,他没事信佛参禅,你也信佛参禅。他捣鼓脂粉,你也捣鼓,他几天不被晴雯刺两句就过不去,你也如此。”
贾环正色道:“错了,我怎么跟宝玉一样呢?他信佛参禅是因为无力改变现实,所以在佛法中逃避。而我是在现实中拼累了,在我佛那里暂时得到心灵的休憩,以便以一种出世的积极态度继续奋斗。他捣鼓脂粉是吃饱了撑的,我捣鼓脂粉是为了赚钱,不用贪污就可养家。
他喜欢被晴雯刺两句那是贱,我愿意被晴雯刺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在我身边提反对意见,让我在权欲和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