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断肠处。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那我放手,给你一片无忧的蓝天,还你一段无垢的爱恋。
从今以后,你的幸福,与我无关。
我会努力幸福,只因对你的承诺。
因为你说,请一定要幸福。
对不起。我爱你。
姜育恒拥着景娆自大厅穿行而过,临近门口,被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硬生生朝景娆撞来——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景娆反应极快,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那人就倒在她脚边,一只手还扯着她的裤腿。
一股浓重的酒气窜上来,景娆有些作呕,连忙被她捂住嘴压了下去。
姜育恒的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伸手揽过景娆的肩膀,直接一脚狠踢在男人的腹部,一下就将人踹了老远。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将倒地不起的男人搀扶起来,口中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他喝醉了——”
“林霄,你醒醒,醒醒,你喝太多了——”
几个男人都扶住他,可那人却突然掀开所有人,也不知道多大的劲儿,一下子爬起身跪在地上死死抱住景娆的双腿。
景娆被惊得根本没反应过来,姜育恒也没料到他会有此番动作。
只见那人仰着脸,迷迷糊糊,看着高高在上的景娆,像在盼望,似在乞求。
他说,“你给我跳支舞吧,我、我好想你……”
景娆一愣,她只在Somnus开张那天为调动气氛跳过一次舞,没想到这人……
姜育恒眼中早已是怒火翻飞,再次伸脚,将人踢翻在地,挟裹着景娆,大步流星地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男人乌云密布的脸,景娆扶着街边的行道树,笑得直不起腰。
姜育恒的脸色更黑了,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大步离开。
景娆心下懊恼,连忙追上去,不近不远,恰好一步之遥,紧随其后。
伸手扯扯男人的衣袖,潋滟的凤眸狡黠之色甚浓,“诶,真生气了?”
“没有。”
“放屁!”淑女形象早就不知抛到了哪个旮旯角,某七现在心情很好,好到很有爆粗口的欲望!
“那是吃醋了?”
“……没有。”
“是吗——”她故意将嗓音拖了老长,“那我回去了,人家都跪着求我一舞,我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盛情不是?”说罢,转身欲走。
突然手腕一紧,眨眼间,她已牢牢落进了男人宽厚的怀抱里,咆哮的声音在耳畔乍响,“你敢!”
看着男人濒临暴怒边缘的神色,景娆还是见好就收,“是,是,我不敢了……”
女人,适当服个软,很有必要。
“我……很高兴。”
“什么?”
“你来。”
他说,我很高兴你来。
景娆突然就觉得眼眶发酸,“傻男人!”
“叫老公!”
“傻男人!”
“说你爱我。”
“……”
“老公,我爱你。”
“你……诶,别跑!再来一次!”
“想得美!哼——”
“小东西,千万别让我逮到!”
☆、149私会情郎,隔空交锋
景娆禁不住姜育恒的挽留和小脾气,两人当晚便宿在了瑞城中心的小洋楼。
自从两人的关系曝光后,老爷子对门禁的管制愈发严厉起来。以前都是凌晨12点关大门,偶尔留宿在外只要打个电话报备也是常有的事,现在晚上11点准时关门,钥匙被老爷子捏在手里,睡前务必清点人数。
景娆知道,老爷子这是防着姜育恒,怕她私会情郎呢!
有一回,她正看时装杂志,老爷子红着脸往她跟前儿凑。
景娆猛不丁被眼前放大版的老脸一吓,嘴一张,一颗话梅卡在了嗓子眼儿,幸好福嫂反应快,一个箭步从厨房冲出,拿出以前当军医那套,啪的一声拍在她背上,左右开弓,前后夹击,终于把那颗话梅给拍了出来。
景娆软倒在沙发上,喘得跟刚跑完1500米似的,还不忘朝福嫂竖起大拇指。
福嫂天不怕地不怕,一怕人说她老,二怕人说她医术不好。
所以,景娆这一赞是夸在了老人家的心窝窝上。
福嫂乐了,一高兴,话就多。
硬是拉着景娆扒拉起了当年干军营白衣天使行当时候的事。
“想当年我刚出师,水灵灵的十八里乡一枝花,貌美心善,被安排到后营照顾伤兵。当时大家一日三餐都是青菜稀粥,愣是不见一点油花花,这伤怎么养得好?!所以,我就用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偷偷买了一打生鸡蛋,开水煮好之后提到了后营。那一个个伤兵看着我兜里的鸡蛋,眼睛都直了!”
“别看现在鸡蛋满大街都是,在战争年代那可是顶稀罕的吃食呢!大家狼吞虎咽,糊了满嘴的蛋黄还止不住地道谢。有个伤兵吃得急了,剥了壳就火急火燎地往嘴里塞,哪想整颗鸡蛋堵了嗓子眼儿,不上不下。我当即就这样往他背上啪啪的两下,结果那蛋咕噜噜就下去了……”
“结果那人差点儿去了半条命,听说还便秘了大半个月。这事显然瞒不住了,最后让人给捅到了你徐爷爷面前!”
“嘿嘿……您是不是就这样和徐爷爷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
福嫂老脸一红,“呸!小丫头片子,不害臊!”说罢,扭着圆滚滚的腰身一头扎进了厨房。
“咳咳……小心肝儿你没事了吧?”老爷子眼光有些发虚,这事儿他是罪魁祸首。
“没事了!”
“咳咳……那个,我……”
“爷爷您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我给您倒杯花茶润润……”
“不、不用了……”
“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呀?”
“我……是!”
“那您说吧,我听着呢!”
“那个……你和姜家小子,你们……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可不能让人给骗了!”说罢,拄着拐杖落荒而逃。
“呃……”景娆不争气地再次红了脸。
再说相携回了瑞城中心的两人,景娆暗
骂天下就没有不贪腥的猫,而姜育恒则是亲身践行了这条至理名言――
关上门,二话不说,直接将人给抵在门上,又亲又啃,夹枪带棒就这样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景娆有些不大适应,小腹飞快划过一丝坠疼,她秀眉微微蹙起,但疼痛很快便消失了,她也不甚在意。
黑暗中,男人似是察觉到她的不适,放缓了动作,独有一股狂野的温柔。
一番云雨,姜育恒抱她去浴室,任凭景娆好说歹说,人大爷硬是赖着不走了!
结果可想而知,满室旖旎……
两人最后双双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皆没有了睡意。
被子下,姜育恒的一双手又缠了上来,景娆被他吓怕了,打了个寒颤,一股脑卷着被子滚得远远的,小眼神儿防贼似的盯着他。
姜育恒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知道今晚是把这小丫头折腾怕了,遂很有自知之明地消停了。
不一会儿,男人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双眼放光地盯着她,“媳妇儿,媳妇儿!给你老公我跳一个呗?”
“跳跳跳!跳你个大头鬼!”
“要不我也给你跪下?”
“你肯?”
“我跪了你就跳?”
景娆摇头,从浴室出来她的小腹就开始闷疼,估计是大姨妈快来了,不想做一些大幅度的动作,伤身。
“Somnus开张那晚你不是也在吗?”
“那怎么一样?!我要你只跳给我一个人看!”
“德性!”
“美色自当独享,岂可众分?”
“姜育恒,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男人斜斜往后一靠,双手一摊,挑眉,邪笑,音调低沉而魅惑,眼神勾魂摄骨,“像什么?”
“地痞无赖大流氓!花心纨绔大恶霸!”
“……”
“我……后天就要回军部销假。”
鼻头一酸,景娆迅速垂下眼睑,“哦。”
男人无奈一笑,小丫头这是舍不得自己啊!他工作的性质决定了两人不可能像普通情侣一样有足够自由的恋爱时间。
每次他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执行任务的时候两人更是连通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拍了拍自己胸前,姜育恒眼中满含亏欠。
景娆听话地倚了过去,像一只温驯的小猫。
男人低头在她额角印下虔诚的一吻,“乖,这次任务完成以后就可以空出大半年的时间陪你了……”却也颇为棘手。
“嗯……”
“睡吧……”
姜育恒年前刚接到任务,是几位老爷子直接下达的任命。这项任务原属天蝎作战队,从天蝎接手到现在,将近大半年的时间过去,却一直是在原地踏步,没有太大进展。
最终,几位老爷子商议决定直接移交锋刃093。
姜育恒除夕前一晚拿到资料,是天蝎从接手任务以来所掌握的全部信息,但有用的却少得可伶。
资料显示,俄罗斯黑手党从去年3月份起开始对华夏大陆疯狂输出毒品,输出量竟高达以往年份的20倍有余!这一举动很快引起了华夏军方的关注,不仅在海关方面加大了排查力度,还在走私贩毒方面进行了铁血镇压。
可是效果却不甚明显,依然有大批毒品流入华夏内地市场。
军方的措施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根除就只有找出病因再对症下药,一切的关键就在于毒品的来源地!
只要掐断了毒品的供应,任凭黑手党如何强势,没有货源也无计可施,最终只有退出华夏毒品市场。
天蝎的调查数据直指金三角地区——罂粟花的沃土乐园!
金三角,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交界地带,范围大致包括缅甸北部的掸邦、克钦邦、泰国的清莱府、清迈府北部及老挝的琅南塔省、丰沙里、乌多姆塞省,及琅勃拉邦省西部,共有大小村镇3000多个。
由此,军方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缅甸私人党,老挝华青帮,以及泰国邢社这三个东南亚大型的黑帮组织。
姜育恒在看过资料后,当机立断派遣了虎潜入金三角地区,先行打探消息,等弄清楚到底是哪个帮派向黑手党提供毒源后,再安排行动。
就在昨天,虎传回消息,初步排除了缅甸私人党,只剩下老挝华青帮和泰国邢社,其中邢社的嫌疑最大!
深深看了眼枕边已沉沉睡去的女人,男人黑眸中闪过跃跃欲试的兴奋,暗藏嗜血果敢的杀伐——
久违了,邢佐……
☆、150亲戚造访,姜母驾到
鉴于姜育恒后天就回军部报到,别看景娆嘴上不说,心里可不是滋味儿得紧!
这男人平时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常是插科打诨,一本正经地耍流氓,披着正人君子的皮,干的尽是禽兽不如的事儿!
现在她小腹还疼着呢!
不过,看着男人对自己巴心巴肝儿的好,常常是任务一结束就先往自己这儿来报到,连家都顾不上回,有时候两个任务之间只有一两天的歇息时间,他准会抽出空来陪她,这样想想她的心又软了。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咬牙切齿,却真真无可奈何……
姜育恒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媳妇儿,你看我被你吃得死死的了……”
有时候景娆严重怀疑到底是谁被谁吃得死死的!
下身有点黏,小腹有些闷疼,景娆醒了,面色略带苍白。
拖着两根面条儿似的腿下了床,直奔卫生间。
果不其然,说亲戚,亲戚到!
姜育恒也醒了,眯着眼躺在床上,好像在回味什么,点了支烟正吞云吐雾,优哉游哉的模样。
景娆扶着门框出来的时候,苍白的面色把姜育恒吓了一大跳,手一抖,烟蒂滑落,污了洁白的床单。
连忙丢了烟头,男人慌张地下床朝她走来,伸手揽住她瘦削的肩头,眉心微皱,小丫头真的太瘦了,自己一只手掌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握住她的肩头。
“小乖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景娆抿唇,不语,额头上冒起了滴滴小汗珠,看得姜育恒心里又是一紧,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外冲,“我、我们去医院,立刻!马上!”
男人已经慌了,语无伦次,他显然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
景娆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一只手揉着小腹,心里纳闷儿,以前她也痛经,可也没像这次一样来势汹汹,估计是昨晚……
想到这儿,她泄愤似的喘了男人一脚,一脚还不够,拳头齐上阵,等气出得差不多了,直挺挺倒沙发上,彻底歇菜。
姜育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通胖揍搞懵了,傻愣愣地看着自家媳妇儿手脚齐用地往自己身上招呼,视线移到她捂住的小腹,他突然就懂了……
红着脸凑到景娆面前,一个劲儿地嘿嘿傻笑,那笑怎么看都是一副讨好的狗腿样,“媳妇儿,还疼不?要不……我给你揉揉?”
“滚!去把你衣服穿好!”景娆甩了他一拖鞋底子,可惜没砸中。
姜育恒一愣,恍然惊觉自己还赤身裸体地站着呢!灰溜溜地进了卧室,穿得人模狗样地出来了。
景娆闭了眼,躺在沙发上养神假寐,嗯,现在已经好多了。
姜育恒换好衣服一出来就被景娆给打发出去买小可爱了。
看着男人临走前便秘的脸色,还不得不心甘情愿、小心翼翼地讨好,景娆心里的火压下去大半。
一刻钟后,男人拎着大包小包逃命似的回来了,那架势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景娆看着堆满客厅沙发,各色各样花花绿绿的小可爱傻眼了,指着姜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