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斗之景色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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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斗之景色妖娆-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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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诶!”景泽川看着活蹦乱跳迎上来的小心肝儿,激动地拉了拉身旁扶着他的二孙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你看,是小心肝儿!是小心肝儿!”
景络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暗道:老爷子,您至于吗?就为了你的小心肝儿,让大家伙儿在寒风中站了足足大半个钟头……
齐闵清和魏明月冻得全身发抖,脸色有些难看,正想出声,却都被一旁的丈夫用眼神制止了。
说到底,被一个小辈儿敲打,她们的确有些不甘心,而且还被迫吹了大半个钟的冷风……
景娆自然而然挽过老爷子的手,和景络一左一右,笑眯眯道:“爷爷,我们回家吧!”
景泽川霎时就笑眯了一双老眼,满脸的褶子像风干的树皮,却分外和蔼慈祥,“好,回家。”
走了几步,老人忽然止步,紧随其后的景家众人也随之停下,只见老爷子缓慢转身,脸上的笑容早就敛了个干干净净,表情严肃,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在其中某些人身上略作停留,而后沉声开口:“希望你们记住今天的教训!”
然后,转过头又是一派言笑晏晏的模样,“小心肝儿,爷爷坐你的车……”
景娆倒是波澜不惊,景络这回没忍住,直接狂翻白眼儿:爷爷,其实您很适合去唱川剧变脸……
身后一众人,表情或僵或白。
齐闵清和魏明月突然觉得脊背发凉……
所有人都明白了,老爷子这是故意为之,冷风醒脑!
因为这次事件的圆满解决得益于景娆,所以她并没有受罚……
一行人回到景宅稍作歇息,福嫂便已经摆好了午饭,各自落座,眼观鼻,鼻观心,相顾,无言。
景泽川自打景娆上楼后,便开始不加掩饰地释放冷气威压,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整个景宅安静得诡异,因此福嫂上菜时盘底扣击桌面的声音异常清晰。
终于,从楼上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景娆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休闲服,微卷的长发半干半湿耷拉在后背,从高处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下坐的众人,笑眯眯拾级而下。
似是对如此紧张的气氛一无所觉,她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的位置,优雅落座。
景泽川霎时便收敛了自己一身的气势,生怕吓到了他的小心肝儿。
景娆莞尔,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怕过,无论如何那都是自己的爷爷、自己的亲人……
“开饭吧。”老爷子一声令下,众人皆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景家所有人都必须遵从的,但却不意味着吃饭的时候就必须闷不吭声。比如现在——
“这次的事……”众人心中咯噔,持筷的手僵住。
“你们确实让我很失望!”景泽川拍桌而起,充分表达了一直被他压抑的愤怒。
景娆连忙丢了筷子,上前帮老爷子抚顺心口,却见勃然大怒的爷爷朝她……眨眼?!
她不着痕迹敛下眸子,扶着景泽川再次落座后,乖顺地退到一边,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饭,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来,爷爷今天是摆明了要收拾人了。
直到老爷子挨个儿将众人数落一通后,景娆扫了眼面色苍白、神情羞愧的众人,镇定地放下筷子,又拿起一旁的纸巾擦干净嘴。
“我吃好了,大家慢慢吃。”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老爷子不动声色,“老三,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被点名的景言和面如土色,嘴唇嗫嚅着,冷汗涔涔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他是个研究学者,整日与科学研究作伴,又哪里懂得这些官场上的机变权谋?
景泽川眼里一闪而过为人父的失望和自责,他的这些儿子,老大过于重义憨直,老二过于外放狡猾,老三迂腐书生气太重,老四……则是优柔寡断,心肠太软。
对于普通人家,他们或许足够优秀,可是对于景家这样的大家族,除了老大,其余都难挑大梁!
这次闹出的风波让他一直以来的担忧成为现实,他看到了这个家族未来潜藏的危机!
没有人才可用的家族,任凭如何风光也终将衰败!
只是,小心肝儿……他也为难呐!
作为爷爷,他希望她像公主一样永远被人疼宠呵护在掌心,可到头来,还是将她卷进了权势的漩涡。
景泽川不知道的是,在景娆心中这两点其实并不存在任何矛盾——她既可以护得景家,自然也能守住幸福!
“老大,你说。”
景言信略加思索后开口:“现下,郑家自裁一翼,必定不会轻举妄动,景家在没有完全把握拉郑家下马的时候,也不宜出手。只是……这王家必须慎重!”
“嗯。”景泽川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大儿子虽然常年驻军,但对局势的洞悉相当敏锐。
景泽川一双老眼扫过径自上楼的景娆,沉声开口:“王家的事,交给娆娆处理。”
景娆脚步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再次迈步,云淡风轻,却是——深不可测。
再看景家众人,皆是神色复杂,尤以齐闵清、魏明月两人为最。
“二哥,是时候让三哥、四哥回来了。”轻飘飘丢下一句,纤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景泽川松了口气,小心肝儿这是答应了……
景络狠狠一震,眼里的震惊显而易见,随即被隐隐的复杂所替代,苦笑着摇头,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早在三天前,景络就已经找到了景沥和景洵,那两个人,算了,不提也罢……
第二天,就在王家人想方设法营救王凯失败后,王家一片凄风苦雨中,被暂时关押的王凯回来了!
带着一脸的沧桑疲惫,磨平了一身的棱角,眼神中满是凄苦彷徨,仿如惊弓之鸟。
他已经两天两夜被不同的人轮流审讯,没有进过一滴水,不曾沾过一粒饭。他知道,这是有人指使。
他以为会是郑家,却没想到竟然是景家!
脑海里犹记得女孩儿隔着铁栅栏静静坐在他对面,笑靥如花的模样,仿佛她所在的不是监牢,而是天堂。
她问,“想好了吗?要知道,不是谁都愿意雪中送炭,尽管我事前加了一把雪。”
“还顾及着和郑家的情分呢?”女孩娇笑着,看着眼前的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聪明人,错了一次,就不会再错第二次。回去和你父亲商量一下,今晚我就要知道答案。对了,既然我可以放你出去,自然也可以再让你回来……”
然后,他被放了出来。
王老爷子惊喜之后则是难掩的沉重:“是她?”
那个“她”不用明说,父子俩都心知肚明。
“父亲……”
“罢了,罢了!”王老爷子长叹一声,面色灰败,“良禽择木而栖,郑家终究不是王家的依靠……”
郑家。
“你说什么?!”郑钧拍案而起,第一次在儿子面前发了这么大的火,面上的淡定自若早已不复存在,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好!好一个景家!”
没想到他郑钧聪明一世,竟愚蠢地为他人作嫁衣裳!景家这招黄雀在后玩得可真是漂亮!
收了他郑家的弃子为己用,景家、王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去,马上联系你姐,我需要邢社的帮忙。”
嘴角不留痕迹划开一抹讽笑,郑朗躬身应道:“是。”
京城的冬天,漫漫飞雪,而泰国的冬天,却明媚依旧。
古朴的大宅掩映在葱茏茂密的林木中,身后是大片绵延起伏的山岭,此时,日照当空,阳光穿过浓密的树木洒下一地的斑驳倒影,更添神秘气息。
一个身着筒裙的美丽女子难掩黯淡地从一间房里恭敬退出。
路过的下人皆尊敬地唤她一声:“二夫人。”
房间里面,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相对而坐,不同的是,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轮椅上。
二人眉目间依稀可见相似。
“阿佐,收手吧,华夏政坛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眉目间隐有忧色,面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微蹙的眉不经意间泄露一丝丝的雅致风流,但那双仿如深潭的眸——无波无澜,静若死水。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却轻嗤一声,不以为意,眉目间惹上了一丝狂戾、一丝癫狂,宛若刀裁的俊脸上一双邪魅的眸,暗流涌动。
邪笑的唇,吐出的话却凛寒似冰,“与你无关。”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既然当初是你先放手,那如今我便要用我的方式把她找回来!”
------题外话------
二更送到~


☆、136飞鸟敛翼,景沥景洵

郑晴红着眼跑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正好撞倒了佣人小梅。
“哎哟!”小梅屁股着地,疼得她龇牙咧嘴,抬头一看二夫人正红着眼呆呆地坐在地上,她连滚带爬地去扶,神色间颇为惶恐,“二、二夫人您没事吧?”
郑晴眨巴着眼,慢慢回神,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而她却只是柔柔一笑,就着小梅手上的力道缓慢起身:“我没事。”
然后,留下一脸怔忡的小梅,转身进屋。
小梅想,二夫人真美,像江浙老家开在春天的柔美柳枝,迎风招展,身姿曼妙。
想到家乡,小梅眼神黯了黯,不知道外公、外婆身体如何了?病好了吗?小弟今年也要上大学了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郑晴托着方才扭伤的手腕儿,缓缓滑坐在地,像一朵跌落尘埃的雪白梨花,卑微而绝望。
她是郑家的大小姐,却是一个不被众人接受的存在,是被家族舍弃的孩子!三岁前,她跟着佣人辗转世界各地,去过美国、欧洲,甚至最艰难的时候还在北非的阿尔及利亚待过。
她经历过战争、病疫、饥荒,最终佣人带她来到了泰国。
七岁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憨厚的佣人阿姨的孩子,她们相依为命,辗转流离却始终不离不弃。
七岁之后,她知道自己姓郑,叫郑晴,是父亲随口定下的名字,因为在遥远的华夏,她有一个优秀的弟弟,叫郑朗。
所以,她叫郑晴。
后来,佣人阿姨走了,拿走了郑家开出的五百万支票,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说,她的工作终于结束了。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恍然醒悟,原来感情可以轻贱如斯。
索性她就不谈感情了吧!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
所以,她在泰国很开心地活着,花着郑家的钱,作着自己的乐。
她很认真地学习,学习知识,学习生活,读了名牌大学,学了最虚无缥缈的哲学专业,研究着人性的善恶、生命的净化、思想的罪恶、心灵的救赎……
她是被放逐的孤雁,在异国他乡的天空下,她不曾见过父亲,也甚少看见母亲,还有那素昧蒙面的——弟弟。
她从不觉得自己可怜,也自然不觉得委屈,毕竟那个家族在金钱方面不曾苛待过她,她只是漠然,从心底的厌恶而已。
可她依旧很开心、很骄傲,像没心没肺的鸟儿,肆意扇动着羽翼,海阔,天空。
可是,有一天鸟儿飞累了,它需要停下来歇歇脚,然后它遇到了这辈子最强大的敌人!
第一次见面,他高高在上,一双邪魅的眼,神秘魔魅,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神——堕落成魔的神!
他捻起她的下巴,漫不经心地问:“你姓郑?”
天下姓郑的人何其多,而他想要的却只有那个家族的姓氏,她懂了。
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一口否认,因为她厌恶那个姓氏,恶心那个家族,但是这次,她犹豫了。
她清楚,一旦开口否认,哪怕轻轻摇头,这个男人都会拂袖而去,然后,从此两人再无交集。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所以,她点头,然后,她看见他笑了,笑得狂妄而邪肆,一双微微挑起的眼霎时邪魅丛生,她的瞳孔微缩,仿佛看到了八岁生日那年,母亲寄来的钻手手链,后来被她笑着丢进了马桶。
他说,“你就当我邢佐的二夫人吧……”
二夫人?她当时不懂,可是嫁给他后,她懂了。
因为他心里还有个大夫人,那才是他真正的妻。
邢家传自华夏,源远流长,可追溯到几百年前。
早在华夏建国之时就被废除的一夫多妻制度,在这个古老的家族却被一直沿袭下来,至今不曾改变。
他是她的爱人,丈夫,是她的天,她的地。
她是他的二夫人,他的女人,他与郑家的利益纽带,却不是他的妻子。
在古时候,她叫妾。
鸟儿收敛了飞翔的羽翼,就此画地为牢,将自己打落尘埃,心甘情愿落入敌人的陷阱。
景沥和景洵是在接到景络电话的第二天回来的。
景沥先到,除了面容消瘦不少,憔悴之色难掩外,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嗯……不可思议的正常。
景洵晚了一步,景娆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血红的眼白,黯然无光的瞳孔,青青的胡渣满脸,松松垮垮的领带勉强悬挂在脖颈间,褶皱不堪的西装,满身的酒味,像一个街头醉汉,哪里还是曾经那个翩翩风流佳公子的景洵。
景娆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是她,差点亲手掐死了他。
魏明月看着自己两个儿子,转过身去,悄悄抹着眼泪。
景言泽坐在妻子身边,揽着她,沉着脸,不发一语。
父亲说,一切都交给小七处理,所以他无权置喙。如果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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