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的眼眶也有点红,不过还是气度悠然,微笑道,“现在托小林子你的福,有了‘易筋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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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守拙归田园 。。。
易筋经,相传为天竺高僧达摩所创。
达摩为传真经弘佛法,不远万里,只身东来,一路扬经颂法,后落迹于少林寺。
相传达摩老祖内功深厚,在少林寺面壁禅坐九年,以致石壁上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达摩会意后,留下两卷秘经,一为‘洗髓经’,另一部就是‘易筋经’。
‘洗髓经’归慧可,未传于世;‘易筋经’留于少林,流传至今。
林绛轩以为自己倒罢了,东方不败的确是很需要多多研习一些这样的佛家经典,修心养性,以便能化去他身上的一些戾气。
看看这人解决问题时想到的那些手段,没有一样是正常的,全部都要和杀人放火这类的暴行挂上钩,这可怎么行!
两个人分开的那段时间,谁都不好受,可是林绛轩自认为起码他的发泄方式还算理智,也就是拼命练练剑,最多是自己受点累,碍不着别人什么事。
东方不败可不得了,教主大人的心情一不好了,天下的武林各门派都遭殃,连少林寺这种传承了数百年的古寺宝刹都差点给他夷为平地,这也太吓人了,过于凶狠暴虐不说,自身也很危险啊,要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这些江湖武人。
林绛轩不愿在黑木崖上久住,身体稍有起色之后就十万火急地收拾东西下崖回家,搞得东方不败莫名其妙,只好将手边的教务安顿一下,自己第二天就紧跟着去陪他。
虽然一踏进那间总是被自己蔑称为‘草屋’的田舍,看到篱笆小院,田地开阔,鸡叫虫鸣,野趣盎然,心中就是一畅,但还是觉得林绛轩身体刚有起色就这样劳碌跑动不太好。
坐到林绛轩身边,先摸摸他的脉象,觉得还算平和,这才问道,“小林子,你急什么,黑木崖上到底伺候的人多,方便些,继续调养两月再回来也不迟啊?”
林绛轩这一次受伤太重,大伤元气,昨天赶了路,就累得没精打采,躺在椅子里养神,听东方不败这么说,不禁十分委屈,抬手搂住他腰,“你以为我想折腾啊?因为我的关系,将日月神教轰轰烈烈去收服武当少林的壮举搞得铩羽而归,我怕你的手下们要背地里痛骂我。”
东方不败一挑眉,“谁敢?!”
林绛轩接着道,“结果,我前两日刻意去四处转了一下,想听听他们是不是很有意见,却发现……唉……”
东方不败微皱眉头,“发现什么?有人胆敢在背后说你坏话不成?”
林绛轩郁闷,“不是说坏话,还不如说两句坏话骂骂我呢!如今黑木崖上,上至各位长老下至洒扫的侍者,甚至厨娘女婢,人人热情高涨,全都在津津乐道教主大人有情有义,为了个不识好歹的男宠,甘愿向中原武林退让;英雄救美,为了救情人的性命和少林武当的和尚老道苦心周旋,斗智斗勇三日三夜。那叫一个感天动地,催人泪下……人人有空的时候都要来上一段,说的口唾横飞,听的眉飞色舞,比听说书的还来劲儿呢!我就转了那么一小圈,竟然碰到三四处在说,我,我还是回来躲躲吧,等他们这段议论的热情过去才敢再上黑木崖了。”
“英雄救美?嗯,还算贴切。”东方不败摸摸林绛轩的脸,“你可不是生得挺美的吗。”
林绛轩十分不满,“你长得也挺漂亮,怎么不是美救英雄呢!不对,你四处扩张势力,作威作福,横行霸道,英雄可谈不上,最多算只能是个枭雄……”
“小林子,你总是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较劲,你要是不喜欢听人乱说话,我让他们闭嘴就是,何必自己不辞辛苦非要急着下黑木崖来;我横行霸道那都是对外人,对你可从来没有过,结果外人不敢说什么,你倒是想起来就要念叨一回,难道本座还不及那些人重要?”
林绛轩一愣,看看东方不败难得板起来的脸,不禁一笑,“当然是东方你最重要,就是因为最重要所以我才会有什么想法都要和你较劲一番,我们可是要天长日久,一起过一辈子的,自然要让你知道我都在想些什么才行。”然后又大方道,“你也一样,有什么想法尽管告诉我就是。”
东方不败看他一眼,慢悠悠地道,“你总是婆婆妈妈的,有时还有点……呜…”嘴巴被林绛轩一把捂住,怒道,“不许再说我笨!”
……
“是你让本座有什么想法就告诉你的…”
……
三年后某日,杭州西湖孤山梅庄挂灯结彩,陈设得花团锦簇,这天正是令狐冲和盈盈成亲的好日子。这时令狐冲已将恒山派掌门之位交给了仪清接掌。
这日前来贺喜的江湖豪士挤满了梅庄。行罢大礼,酒宴过后,群豪要新郎、新娘演一演剑法。
狐冲笑道,“今日动刀使剑,未免太煞风景,在下和新娘合奏一曲如何?”
群豪自然同意,齐声喝采。当下令狐冲取出瑶琴、玉箫,将玉箫递给盈盈。盈盈不揭霞帔,伸出纤纤素手,接过箫管,引宫按商,和令狐冲合奏起来。两人所奏的正是那‘笑傲江湖’之曲。
林绛轩碍于身份特殊,因此送来了贺礼后,只私下贺喜了令狐冲,却没有参加两人的酒宴。此时和东方不败并肩坐在梅庄高高围墙的背光处,遥遥地看热闹。
听得琴箫和谐,曲声悠扬,直觉恍如隔世,这曲子他上次听还是在洛阳绿竹翁住处的竹林外面,那时令狐冲被师傅师娘还有王家见疑,处境十分艰难尴尬,自己对他满腔的爱恋回护,努力相助,却得不到丝毫回应,心里委实苦得很。
现在早已事过境迁,他已经寻到了那个属于自己,能和他林绛轩相伴一生的人。看到大师兄终于和任大小姐喜结良缘,除了衷心祝福之外再无其他想法。
东方不败忽然道,“这曲子怎么从没听到过,如此琴萧齐奏倒也好听。
林绛轩侧过头去微微一笑,“听说这曲子名叫‘笑傲江湖之曲’,作曲的也是武林中人,据说是你教中一个姓曲的长老,和衡山派什么人志同道合,潜心音律,一起做了此曲。大师兄机缘巧合之下得来了曲谱,当初就因为这曲谱,在洛阳我外祖家还闹出不小的误会呢。说起来,大师兄和任大小姐也是因这曲谱才结缘的。”
这一侧头,就发现东方不败神色温和,嘴角微微翘起,奇道,“东方,你心情很好嘛,大师兄成亲,你怎么这么开心?”
东方不败一笑,他被林绛轩拉着来做这种看人婚礼的无聊事,其实是很有些不耐烦的,但又不愿放他自己来,耐着性子跟了一路,此时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了。
令狐冲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隐患,林绛轩但凡碰到和令狐冲有关的事情,十有八九都要偏向他的大师兄,当日负气离开黑木崖,也是直接去投奔的令狐冲,东方不败那时迫于形式,只能忍着,可是心里隐隐就有一种将心爱之人输给了令狐冲的不好感觉,如今令狐冲终于定下终身大事,东方不败自然心情好。
想了一想道,“姓曲的,曲洋吗?几年前下面禀报曲洋和衡山派刘正风双双毙命在衡阳城外,据说当时刘正风想要金盆洗手,被五岳剑派的人刁难,曲洋前去相助,结果连自己也赔了进去。原来他们有这个知音之谊。”
摇摇头,“笑傲江湖?一入江湖就会身不由己,想要笑傲江湖哪有这般容易!”
林绛轩开玩笑,“别人想要笑傲江湖确实不容易,不过我知道东方你一定做得到,你可是连一统江湖都没问题的。”
东方不败知他在调笑,不过也不以为意,“只要你乖乖的,别乱生事,本座就做得到。”
林绛轩笑,“你多虑了吧,我从来都不乱生事的。其实也不用笑傲江湖那么潇洒,我只求我们能守拙归田园就十分满意了。”
“那简单,现在回去你那草屋就行了……”
“好啊,回去吧……”
“嗯,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正文部分的狗血到此就算是泼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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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番外二 七个小妾 。。。
黑木崖上,成德殿前,林绛轩信步从成德殿侧的小路上绕过,只见四周一如既往的肃穆威严,隔不几步就会有一个带剑的武士侍立,从大殿前一直延伸到殿内四周,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按照日月神教中的惯例,每十日教主都要在成德殿召集教中的诸位长老,香主等人,教中有什么重大的事务,需要当众商议解决的,就会放在这一天解决。
林绛轩窃以为这有点像皇帝上朝,不过人家皇帝是每日都要早朝,东方不败比较轻松,十天才去一次。加之他积威很重,日月神教中几乎搞的就是一言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反驳。
所以每次东方不败去议事的速度都挺快,不会出现大家意见相左,争论不休的现象。当然了,主要是没人敢在教主大人一锤定音之后再发表异议。
林绛轩对这种无比专制的制度,抱以十二万分的不以为然,如此封建专制,如何能够进步?
不过他又不得不承认,以东方不败的才智,别人原是不及他,与其假意虚怀若谷,浪费时间去听那些自己早有定论的话,还不如这样子执掌教务来得更有效率。
林绛轩前两日都住在他自己的田舍里教小朋友们读书,和练点强身健体的拳脚什么的。今天有些想念东方不败了,就给小弟子们布置好了功课让他们乖乖做,先生回来要检查,然后自己就轻车熟路上来黑木崖找东方不败。
一路上遇到的教众见了他全都躬身行礼,态度毕恭毕敬,林绛轩这两年也已习惯,晓得入乡必要随俗,也就不去多说什么,最多和脸熟的人点点头,打个招呼。
上来一看,发现今天正是日月神教每十日一次议事的日子,东方不败正在忙着,就绕过成德殿,打算回房去等他。
东方不败房中有两个黄衫侍者,正趁着教主不在的空档四处洒扫,林绛轩在门口略一探头,发现两人干得热火朝天,还搬了架梯子,在窗棂上,架子顶等平常不太能打扫到的地方擦拭灰尘。
林绛轩这就不打算进去了,免得弄一头灰,转身刚要走,就听见屋内一人道,“丁哥,今儿掸一次,等再过上个把月,天气冷下来,就可以用厚的丝绒帐子把这顶帐子换下来,彻底洗一洗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这帐子花里胡哨的,和教主这房中的摆设不大搭配呢,这是谁给选的啊?教主竟然也不挑剔,就这么用着。”
那个被称作丁哥的人年纪稍长,闻言笑道,“小五,你是这两年才被调到教主这里伺候的,所以好多事情不知道,这帐子可是有些来历的。”
顿一顿,又一脸神秘地道,“其实这屋子里还有不少其它更有来历的东西呢!别看咱们教主那么有威势,平常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骨子里可端地是个怜香惜玉,重情重义之人。”
小五正站在梯子上,努力伸长了手,用个长柄掸子去掸床帐子顶上的灰。听了这话立刻满脸兴趣地回过头来,瞪大眼睛道,“丁哥,你仔细和我说说呗,这屋子里都有些什么有来历的东西。”
姓丁的伸伸舌头道,“这我可不敢,万一被教主知道我在背后乱嚼这些舌根,他还不得命人剥了我的皮。”
小五侧耳听听道,“没事,外面还静悄悄的,这会儿教主一定还在成德殿和那些长老,舵主们议事呢,我们在这里说话其实最安全了,再没有人敢乱闯教主的卧房的。”
看那姓丁的脸显迟疑之色,就加把劲儿求道,“丁哥,你就和我说说吧,咱们两个是专管教主房中洒扫活计的,我要是知道什么东西重要,干活的时候就能特意当心着点,才不会出错不是,不然我要是砸碎了要紧物事,你我一组,你可也得跟着受罚。”
姓丁的想想也是,就答应下来,“也对,是这么个理,那好吧,我一样样和你说。咱们先从这床帐说起吧。你觉得这顶帐子就花哨了?这算什么,其实这两年来,教主房中的摆设布置已经素净多了。杨莲亭,杨总管,你听说过吧?”
小五已经掸好了灰,边从梯子上爬下来边道,“听说过,据说以前黑木崖上的大小事情都是他在管,权势很大的,教主对他很是看重,后来有逆贼攻上黑木崖时,杨总管以身殉教了,也算十分了得的。”
姓丁的嘿嘿笑道,“可不是十分了得,他可是现在这位林公子的前任呢。”
小五一脸兴奋,“真的啊?怪道他们偶尔提起杨总管都神色怪怪的,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
姓丁的道,“说起来呢,像教主这样了不得的大人物,那性情喜好就不是咱们这些人所能领悟的了,教主其实以前是喜欢女人的,他在杨总管之前有七个小妾,个个都如花似玉,美若天仙,你现在正在擦的那个长颈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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