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脸色没有任何表情的儿子做着这种动作,不知为何文景阳就觉得有些好笑,有种小大人的感觉,违和得很。伸出手轻轻的刮了下君谦益的鼻子后文景阳才把君谦益抱了起来,并说道:“小屁孩,就不知道给爹爹笑一个。”说着还动手用拇指与食指帮着君谦益的嘴角咧了咧,但却换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文景阳自己都觉得好笑了。
“过两天就是你生日,到时候让申太医给你看看,哎……真可惜了,咩咩你要笑起来绝对迷死人了,可怎么就不会笑呢?来给爹爹笑一个嘛,就笑一个。”文景阳边抱着君谦益往外走,边似乎打着商量的和君谦益这么说着。
这让在刚进门的君洛晖看得有些无语,这种对话在君谦益七八个月后就已经无数次的听文景阳再说了,估计这话以后也不会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面瘫帝王攻有个逗比小名,是该怪爹爹呢还是该怪爹爹呢?……好吧这是别的故事,也没打算写,不过脑子里想着这情结倒是挺可萌的,噗
、第九二回
小孩子长得很快,一天天的都能看得出变化;君谦益的周岁生日很快就到了;今天也是战后的一年多来难得的举国欢庆的日子;别觉得小题大做,这可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子嗣;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也不为过。
两天前开始皇宫里就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难得的让有些清冷的皇宫热闹起来;谁让在上一年里后宫里的妃子贵人的都被君洛晖以有了小皇子为借口都给彻底的打发出宫了去。
虽然在册封文景阳为皇后之后君洛晖就有着解散后宫的想法,但也多次因为以子嗣之名被阻;原本君洛晖打算等朝中安定下来后用强硬手段来实行这计划;但现在却是不用了;谁让他已经有了个皇子呢,君谦益的存在让朝中的但沉闷都无可奈何了。
所以当后宫里赶了那么多人出去后,理所当然的就清静不少,所以这君谦益的周岁生日,难得的让皇宫里有些热闹的气氛。
“申淮还没到么?他就不能提前一点么。”龙眠殿里,正为君谦益换尿布的文景阳边做着手中的动作边这么对坐在另一边的君洛晖问道。
君洛晖抬起批阅奏折的头,看着文景阳那熟练的动作,好半晌才说道:“他的来信你又不是没看到,他算着时间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哎……我说啊咩咩这小子也一岁了,你就让他住隔壁,让奶妈照顾着不就好了?”
“才一岁,这孩子又不哭不闹的,让他住别的地方我可不放心。”想也不想的文景阳就拒绝了君洛晖的话,他现在可是一个时辰看不到君谦益就难受。
对文景阳这种十二时辰离不开的模样,君洛晖吃醋,吃着大大的醋,然后就见他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走到文景阳身边,看着文景阳给君谦益换完尿布后,才一伸手的把人从后面抱住并说道:“你好歹也可怜可怜我这孩子他爹啊,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我们做那事的时候,他总是时不时的哼一声表达存在感,再来多几次,我觉得我都要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咩咩可在看着你呢,教坏你儿子么你这是要?”听着君洛晖的话文景阳有些尴尬,忙把抱着自己的手挣开,文景阳才抱起咬着自己手指玩的君谦益往外走去:“你批你的奏折吧,我带咩咩去晒晒太阳。”
对此君洛晖无可奈何的瞪了眼趴在文景阳肩膀上,面无表情看着他的君谦益,伸出拳头朝着他这儿子比了个拳头,嘴里小声的嘟囔道:“等你长大了老子揍不死你……”
文景阳肩膀上的君谦益似乎感觉到来自父亲的恶意,张嘴就喊了两声:“爸、坏!”这话说得含糊不清,也只有文景阳听清了这意思,转头虚咪着眼睛看了眼君洛晖,似乎要看他刚在背后做了什么坏事。
这可把君洛晖看得有些尴尬,就像做坏事被发现一样,然后就见他轻咳了声说道:“你不是要带咩咩去晒太阳么?还不去?”
“不理你这坏父皇,爹爹带你去晒太阳,走咯~”随后文景阳才抱着君谦益走了出去。
两天后君谦益的生日宴会便开始了,许多的礼节和程序进行下来可把文景阳给累得够呛,因为这些过程里都是他抱着君谦益,那手臂倒了后来都有些酸疼了,倒不是不能让别人抱,但别人抱着文景阳总是不放心,索性就全都由他自己来抱了,当然期间君洛晖也会过来搭把手,但毕竟是皇帝,所以抱着君谦益的多数是文景阳。
夜里总算把这生日宴会给做完君洛晖文景阳才抱着君谦益回龙眠殿,一进去就看到申淮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这让疲惫了一天的文景阳立刻精神起来,并也说道:“申太医,不对,现在可不是太医了,直接叫你名字吧,申淮你快来给我儿子看看,哎……从他出生到现在,我就没见过他笑,难道他就不会笑了么?”
“别急,把孩子放下来,我给他检查检查,一年不见这小子长得倒挺快。”边说着边从文景阳手中接过孩子,申淮更是一瞬不瞬的注意着君谦益的表情,果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简单说就是面无表情,完全不像一个小孩该有的。
直到申淮检查完毕前君洛晖和文景阳两人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心底此时多少都是有些不安的,看着申淮舒了口气直起腰身,文景阳才忙开口询问道:“怎么样?没有什么不对吧?”
“放心吧,你们这儿子的身体情况健康得很,甚至要比别的小孩都要健康,而且说话也没问题,已经能简单的说些单字了不是么?”恕我按看着文景阳和君洛晖都点点头后申淮沉吟了下才继续说道:“身体方面和脑筋方面都没问题,不会笑这一点是情感方面的缺失?这样吧……你们若不介意的话,我想带着咩咩去一趟冷宫。”
“你的意思是想让咩咩去见见林宓儿?”这话是君洛晖说的,对于这提议他并不是很赞成,因为他有一个顾虑,就怕林宓儿看到这个儿子后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也担心君谦益对林宓儿产生感情,如果是这样,那以后将不得安宁了。
似乎看出了君洛晖的担心,申淮忙说道:“你们倒是不用担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心里所想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还有就是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彻底,我也是想确认看看我想的对不对。”
见申淮脸上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文景阳也想到当初林宓儿怀孕时他听到申淮所说的话,随后也跟着对君洛晖劝道:“走吧,我大概知道申淮说的是什么,这事我也想知道。”
看着两人都同意,君洛晖看了眼那坐在椅子上正自己玩着自己脚丫子的君谦益后也点点头同意了,接着三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就避开众人的往冷宫走去。
来到冷宫,这里的萧条是他们一早就想象得到的,加上现在已经是深夜,来到这偏僻的冷宫更是给人些阴冷的感觉。被君洛晖抱在手上的君谦益更是自己把头埋在了君洛晖肩膀上,这可是他难得的表现,似乎对这里君谦益打心底的不喜欢。
一直注意着君谦益情况的申淮看着这样的君谦益若有所思,接着他们三人便也没停留的继续往里走去,冷宫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三人踩踏上枯枝干叶上而发出的声音。
“林宓儿人呢?”文景阳不由的这么问了句,因为这里实在是静得很,而且一点也不像有人在这里居住一样。
而就在他们走近冷宫的主殿时,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人影正是这冷宫里呆着的人,和他们想象的不同,林宓儿一身整洁,并没有因为没有人伺候就邋邋遢遢的,只不过现在的林宓儿没有了原来华丽的衣裳,有的只是干净整洁罢了。
这模样的林宓儿倒是让君洛晖他们有些惊讶,然后他们就听到了这林宓儿说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君洛晖和文景阳都不由的看向申淮,像是想要问他这林宓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后就见申淮笑着说道:“你还是让林宓儿出来吧,你并不是她。”
“有区别么?宓儿她好不容易睡着了,我才能把这身子整理整理,不然你们见到的一定是你们所想象的那个样子,算了,还是说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吧。”那林宓儿拨弄着耳边的秀发淡淡的这么说道。
而申淮感受到君洛晖和文景阳的那疑惑的视线,想了下措辞才说道:“你们现在看到的应该是林宓儿的副人格,只有在林宓儿失去意识的时候才会出现,想来林宓儿的情况现在是比较严重了,而且她这情况还是因为蛊虫的后遗症,还是没法治疗的那种。”
“那咩咩呢?他的后遗症不会这样对吧?”听到林宓儿这情况是因为后遗症,文景阳心下就是一跳,就怕君谦益也是这种情况。
申淮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君洛晖伸手,示意把君谦益给他,君洛晖看了申淮一会儿,然后才把君谦益交到申淮手上。
申淮抱着君谦益走进林宓儿,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那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反应的君谦益这时候剧烈的挣扎起来,就像那边有什么让他反感的东西一样,嘴里更是难得的哇哇大叫起来。
不清楚申淮的举动是做什么,文景阳在看到君谦益这么大叫,更是朝着他和君洛晖猛伸手的样子,禁不住的就想过去把君谦益抱回来。但君洛晖却先一步阻止了文景阳的行动,并说道:“等等,先看看申淮他要做什么。”
看着申淮抱着君谦益越走越近林宓儿,君谦益的挣扎就越是剧烈,在林宓儿身前三尺处停了下来,申淮观察着怀里抗拒至极的君谦益,好半晌才抱着君谦益往回走,边走就见他边回头对林宓儿说道:“看来你儿子是打从心底对你反感,你身上有他讨厌的东西,想来你也一样,如果刚才我再接近几步,你估计也受不了了吧?”
文景阳从申淮手中把君谦益接过来,拍着君谦益的背脊好声哄着,“好了好了,咩咩乖,没事了,爹爹在这,没事了啊。”
君洛晖看着自己这儿子总算不再挣扎喊叫之后也松了口气,视线看向申淮,意思明显的是要他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申淮探了探手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林宓儿之前中蛊没死,但却有了后遗症,皇子殿下因为当时还在林宓儿腹中,受到了蛊虫影响,对于母体有种抗拒,反感,这应该是生命体的趋吉避凶,因为母体给他带来过很不好的东西,林宓儿的后遗症让林宓儿神志不清了,而皇子殿下的身体却很健康,唯一的后遗症便是,皇子殿下的情感有些缺失,他不会笑,也不会哭,并不是*上的不行,泪腺和笑神经都没问题,就是他不会笑,这东西以后或许慢慢会好,这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其他的没事,很健康,你们可以放心了。”
听着申淮这长长的一段话,君洛晖和文景阳才彻底松了口气,但两人都有些心疼的看向趴在文景阳肩膀上边洗着手指边睡过去的君谦益,这么小却不会笑也不会哭,怎么能让他们不心疼?
“行了,没事我就走了,你们这皇宫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呆了。”说完,申淮转身就挥了挥手。
申淮说走就走,冷宫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君洛晖夫夫和林宓儿三人,没等君洛晖他们说什么,那林宓儿先开口说道:“你们要是没事就不要再来这里了,我自己会照顾好林宓儿的,只是有一个希望,若哪天林宓儿死了之后,你们把她的骨灰,交给她母亲就行了。”说完这是林宓儿又不是林宓儿的人转身就走进了冷宫深处,这也是君洛晖他们最后一次看到林宓儿,直到一年后林宓儿毙于冷宫,他们才把林宓儿的骨灰送到了林宓儿的母亲受伤。
此时君洛晖和文景阳只是看着林宓儿的背影消失在他们视线中,文景阳不由的感叹了句:“林宓儿他人生里错就错在爱错了人,你说那君洛海到底有没有爱过这个女人?”
“谁知道呢……”对于君洛海对林宓儿的心思,君洛晖猜到个八分,但剩下的两分是如何,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回去吧,今晚可把我们儿子给折腾得够呛了,我们儿子,不会笑就不会笑吧,他健健康康就好,然后啊……等他十五岁,我就让他接掌这皇位,之后呢我们就去我那皇叔那边定居如何?当时你可喜欢那里了,就是不知道我们去打扰他们二人生活会不会被揍?”君洛晖拉着抱着君谦益的文景阳往冷宫外走去,然后诉说着很久以前就有的想法。
“不会吧?好歹你也是皇帝,皇叔不至于动手揍人吧?”听着君洛晖最后的话,文景阳好笑的回了句,不过边说边想着那硬朗得很的老头子,文景阳觉得还真有这可能,想着文景阳就笑了出来。
“喂!难道你相公我被揍你很开心么?笑得那么灿烂。”听着文景阳的笑声,君洛晖没好气的说了句。
文景阳摸了摸鼻子:“说实话,我是真的没看到过皇帝陛下你被人揍的模样,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了。”
“你!行,想看我们揍是吧,那等下我就先把你揍一顿,专揍你屁股……”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