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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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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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名觉的全身发冷。
老王是有个做侩子手的朋友的,每次那朋友冷笑的时候,老王都会觉的发冷,可却不及这少年的十分之一,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小娃子,拍拍额头,一定是上次跑船累着了,还是该多休息。
想到这,转身走人了,也顾不得去劝那东家了,汪硕也丝毫没在意那个船夫在自己身后停留片刻又摇头走人的古怪行为。
席空谌又自觉的为白衣少年添上一杯酒,才继续开口说话,“白兄可见过狼崽子?”狼?白魄奇怪的看席空谌一眼。要说别的他还不一定见过,可要说狼的话,登霄山上养着一群呢,玄宗教内不养狗,一律的养狼。
及便凶残如山豹在山后也是圈着一群的。“见过,席兄怎好好的想起了狼?”哈哈,席空谌摸摸鼻子,“突然想起而已,便瞅着那狼崽子,小时候毛茸茸的,可爱的很,可谁能想到,长大尽会长相习性那般凶残。”
白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紫衣青年脸上表情赫然,想必也是吃过苦头的,便爽朗开解,“狼就是狼,不管是小时候也好,还是受伤的时候那可怜摸样,都是不能当狗养的,否则,被咬一口就太正常了。”
“是啊,被咬一口就太正常了。”用唏嘘不以的口气说完这句话,席空谌低头看一眼酒杯中自己的倒影,轻轻自语,“狼就是狼,可不能当狗养。”
“席兄怎好生这般多感慨,可是吃过苦头的?”虽觉的不好多问,可看席空谌那唏嘘不已的表情,还是不自觉的追问一句,“是啊,狼这畜生其实很奸诈,善于伪装也和狗无异,可骨子里流着的那股子血腥是变不了的。”出乎意料席空谌回答的相当坦诚,坦诚到白魄不自然的打量起他。席空谌却不再多谈,拿起杯子轻碰一下白魄的杯子,仰头一口喝净。
“白兄就是再贪恋这般景致,也该去休息休息,否则,日后的旅途,定要疲乏了。”说着,摸摸那至腰的散发,拿着发梢轻拨了拨耳朵,淡笑着转身离开了。一个男儿尽这般的媚态横生,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流不羁,当真是妖孽。又闻了闻杯中清酒,一口喝下,下了亭子,去席空谌为他准备的房间了。
江上的夜晚很安静,除了湍急的水声啪打船尾的声音,便是不知哪突然传来“噗通”声,该是什么夜间活动的水鸟在捕鱼吧。
白魄收敛了气息,端坐在房间的船上,内视自己的体内,封魂针果然又往血管里深入了些,若等这根针钻进心脏的位置,那可真真死定了。自己本身就是掌蛊之人,对用药用毒之术,颇有研究,可这五年还是被这根小针日日折磨,使劲了所有办法不得解脱。
“咯吱”有人轻踩船板朝着这个房间来了,吐出口气,白魄睁开眼睛,打算看看会是什么不速之客。没过一会,船房的门便被轻轻推开了,来人没有举灯,迎着江水倒映的月光,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影子堵在了门口,白魄依旧端坐在床上没有动弹,却一挥衣袖,点燃了桌上的那盏烛灯。
看到房内突然亮起的灯,来人也没有半分吃惊和慌张,淡定的转身关上房间的门,船内的房间都很狭小,门一关,这个狭小的房间马上变的亮堂起来。“你有什么事?”白魄的声音很平缓,显然早就判别出来人的身份了。“白天的事情。”汪硕的声音也听不出有什么不同,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床边,低头看盘膝坐着的白魄。
无奈的叹口气,白天的事情是他不对,现在总不好再那么硬气吧,毕竟,自己还想靠着他帮自己找那老太婆,也不能现在就把人彻底得罪死了。
抬起头,尽可能的用眼神表达出歉意,“你也看到了,不这样的话,等下一艘船,不定得什么时候呢。”来人却显然不买他这个帐,抱胸于前,细长的眼睛更眯深了些。
“是吗,这就是你出卖我嘴唇的理由?你会不会太过分了点?”还是分辨不出感情的声音。却让白魄很为难。 
过分?会吗?那他以往一言不合就把人脱光悬挂的事情不是超过分了?来人轻笑一声,却笑的半天没吭声的白魄冷颤了下,这是……。。这是怒极而笑吗, “一路上的折腾也就罢了,赌场的事情,和这次的事情,让我觉的,我若再不和你谈谈,你下一次说不定会更过分,你说呢。”
“哈哈……这个……太夸张了,我这只是策略,绝对没有故意整你的意思。”艰难的扯动脸上的肌肉,想露出个友好的微笑,可这个笑怎么看怎么勉强。黑影依旧双手环胸,背对着桌上的烛光,脸色显得隐晦不明。“是吗。”来人轻轻吐词,寂静温柔,像是情人之间的呢语。
可在呢语后,黑影却弯下腰,突然低伏靠近床上的白魄笑问,“难道不是因为从宿州出来让你易装的事情在刻意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初吻


呵……呵呵……。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敏感……虽然很想这么说,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承认这么说,绝对不会让事情往更好的方向发展,虽然他的确有为上次让自己假扮新娘的事情在恶整他,但承认于不承认是两回事。脸上的笑僵硬了会,看着近在迟尺的脸蛋,很想本能的一巴掌挥过去,他讨厌人靠自己这么近。
可手硬是没有挥出去,意识到现在的情况都在汪硕的掌握中,心中不满了,嘴巴又硬了。“不就是亲一下吗,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生气?”本来平淡无澜的汪硕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这次是彻底的冷笑。“是啊,不过就是亲一下。”两人本来隔得就近,汪硕这句像是认同的话语吐出,热气直接喷到了白魄脸上。
白魄看看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睛,里面不再是平常的平淡,反倒涌上一股炽热,本能觉的不妙,正准备往后移一下,那张脸就突然在眼前放大了,没等反映过来,一张温热的嘴便贴上了自己的,柔柔软软的,带着潮湿。轰一声,脑子彻底停止转动,整个人都僵硬掉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脚却都动不了,连本能的反抗都忘了。
汪硕看着眼前那张白瓷般漂亮的娃娃脸,上面乌黑的眼珠子正瞪到了最大,里面闪着迷惑,茫然和诧异,之后又带上了丝无辜,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不过是用嘴唇贴着嘴唇罢了,这个少年不仅脾气恶劣,性子差,还带着一身傲气,他现在不过是给个小小的惩罚罢了,却没想到能看到这般精妙的表情。
乌黑的眼珠子慢慢恢复了光芒,身下的少年一掌袭向了身上的青年,黑衣的青年被那一掌打飞到了房间的墙上,随后滚落在地,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白魄的目子总算恢复了些冷静,冰冷狠戾的望向那滚落在地不断吐血咳嗽的青年。从床上站起身,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刺骨的杀意锁定着墙脚的汪硕,却不再动作。
船上另一个房间,一紫衣青年正临窗而坐,面前摆着个棋盘,上面黑白子交错,边上还摆着壶酒,窗外的风带动青年不做任何绑缚的头发,席空谌轻捏起颗黑子,落在棋盘上,喝一口酒,复又捻起颗白子,落在另一个地方,忽而又笑笑,似乎为对面人下的白棋位置的巧妙而赞叹,风骨尽显媚态。
正无聊的自斟自饮,自己和自己下棋呢,才刚提起酒壶准备再倒一杯,突然一股冷意袭上身子,好强大的杀气,这是怎么了?桃红色的嘴唇不解的微张,这股子杀意不会是没有武功的汪硕所释放,那么,就是,白衣少年,白魄?
“哟,这是怎么了…”虽然语气貌似担忧,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十足的幸灾乐祸。希望不要欺负的太惨才好哦,没有再把酒倒进杯里,而是提起壶就往嘴里倒。
汪硕抚着胸口,那里像是被活活撕裂开般,似乎在灼烧,冷汗一滴滴的滑落脸庞,胸腔里不断反呕的鲜血,他虽在极力压制,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吐出了几大口,血腥味弥漫在了这小小的空间里,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对面有股子渗人的杀意锁住自己。
轻勾嘴角,挑眉望向对面束手而立的白衣少年,少年脸上怒气横生,圆圆的眼珠子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微微颤抖着的双手可见还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杀意,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意才让汪硕更深刻的意识到少年恐怕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那种杀意不是说杀百人或者千人就能有的,所以,他现在是把少年内心的恶魔给放出来了?苦笑一下,还真是自食其果。
白魄从小便被玄宗教内的人抚养,十岁就被当时的护教长老之一选为继承人,五年就登上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掌权五年,身上携带的傲气就是在那种气氛下养成的,五年的执掌生杀,所谓的杀意也不再是单纯的本身,而是掌重权的杀伐之气。
虽然被封魂针压制住了五成的内力,而且刚才怒极的那一掌也只不过用了二成的内力,却也足以让毫无内息的汪硕吃足苦头。
汪硕现在就该庆幸,白魄刚刚只用了二成的内力,否则,用上五成的话,他就该横尸在地了。“你找死!”白魄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他刚刚是被一个男人给亲了?这绝对是赤裸裸的侮辱,地上的男人一直维持着仰头注视他的目光,听闻这话,强行压下咳嗽,嘲讽的笑笑“大男人,不过是亲一下而已……。咳咳……咳……”白魄被这句话臊了下,的确,自己是说一套做一套了。
汪硕就算再强力忍耐,眼中的光芒还是渐渐的涣散了,就算二成的内力不能一下子杀死他,可那股残留在身子里不断乱窜的内力正在不停的冲击他的五脏六腑,得不到牵引,再这么下去,离死也是不远了。
白魄低头看看地上那触目惊心的一大滩鲜血,再看看坐在血中不再吭声的汪硕,沉了脸。强自在原地挣扎片刻,听着耳边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下去,还是一咬牙走向墙脚。
一把拉过地上青年的手,轻搭上两指,片刻纾缓了口气,用上内力,托起地上的人,也不顾那摊子的血迹,把人移到了床上,右手轻覆上汪硕的后背,闭上了眼睛,慢慢的释放内力牵引那股子正在乱串的内力,慢慢的通过汪硕体内的经脉,开始修复起刚刚被损伤到的内脏。但能做的也就这样了,之后恐怕还要靠药物慢慢调理。反正够汪硕喝壶就是了。
等汪硕迷迷蒙蒙的醒来,已经是几更后了,也不乱动,只是睁眼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是白魄的床,又转动眼珠子看到了推开窗户正背朝着他站着的白衣少年,夜风拂过少年的头发,带点出尘的味道。“对不起…”少年的声音低低的,汪硕醒来时虽然未曾发出声音,但白魄为了注意汪硕的情况,把内息遍布房内,就在汪硕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来人

第二天,船里的帮工去打扫房间的时候,被那一大滩的血迹吓蒙了,马上慌里慌张的找到船主,船主看看那一大摊子的血迹也是够渗人的,只能找到了这次的雇主,席空谌看着船主一脸慌张的说出一大段猜测的话,什么,船里出命案啦,或者哪哪怎么了,反正把想象力发挥到了最高水平,却也只是淡淡一笑。
最终多加了两锭金子,才让那船主做罢,挥挥手让他下去,无奈的叹口气…“席兄。”还没来得及坐下,身后就传来稚嫩的娃娃音,船上会有这声音的,除了白魄便无二人了,“白兄怎么来我房里了?可是有什么事?”席空谌没回身,朝后散漫的挥挥手,算是打招呼。自己居然要去替人收拾烂摊子,席空谌都觉的自己像好人了。
“麻烦席兄了。”白魄的声音带上一丝歉意,毕竟,他们跟席空谌基本可说是陌生人,却这般麻烦对方,席空谌转脸看向白魄,对面的少年依旧穿着一身白衣,表情里带着分不好意思,“这也算不得什么麻烦,倒是,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呢。”“什么话?”白魄注视着对方,刚才船夫送来了些补药,说是席空谌吩咐的。
就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定麻烦到对方了,难得对方这般体贴。席空谌难得正经一刻的表情又毁了,邪魅一笑,“只望白兄不要将人给欺负惨了才好。”哈?白魄楞了,为什么他总觉的这句话带着份不明的暧昧呢……看白魄发愣,席空谌不明意味的又笑开了。
事隔好几天,汪硕都一直呆在房里,未曾出来,就是饭食也都是船夫送进房去的,白魄也未曾去看过他,虽然那天在他醒来后试着道歉了下,可还是莫名觉的尴尬,开始几天对行船的新鲜劲也早就退却,接下来又开始陷入烦躁,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赶路。不免愤恨起大周的辽阔来。
今天的天气却不怎么好,船行了大半天,风越刮越大,不一会豆粒大的暴雨便夹杂着雷鸣声一起来了,本来平静的江面瞬间翻涌起来,紫红色的闪电一道一道向着江面和天边相交处打下,小船就像随时都会被浪涛吞下似的,飘飘摇摇。船长在像席空谌询问过后,便把船靠在岸边停下了,打算过一晚,再启程。白魄当然没什么意见,只觉的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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