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你用迷药把我弄晕了,到底要干什么?”关智拧起眉,放下手问贺君渊。
如果是平时,贺君渊真要他跟他走,他一般不会拒绝。而且就算他拒绝,只要贺君渊拿把枪顶在他头上,他还是会乖乖走人的。他就是胆小,性命攸关,这没什么好丢人的。但是偏偏贺君渊要把他弄晕了,就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迎着他疑惑的眼神,贺君渊沉默片刻,像是在等什么一样。最后,咧开嘴一笑。
“不是迷药。”
“嗯?”关智疑惑出声,然而马上他就有点明白并且相信贺君渊说的,不是迷药了。
像是装了定时器,时间到了一样,一股无名邪火从他下腹缓缓升起聚集,然后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一股热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烧得他口干舌燥。再一抬头看贺君渊,发现眼前的男人怎么如此英俊,英俊到他想--想那什么!
“你--”伸出手指颤悠悠地指着贺君渊,还未开口,下 身鼓掌的感觉让关智几乎要呻吟出声。
娘啊!这哪里产的药?这么猛!
贺君渊握住关智的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小智--”
在他耳边,贺君渊又叫了一声。关智呻吟,混身发热的他硬生生又打了个冷战。裤子绷得很紧,他下意识地磨蹭着双腿。
“你叫我什么都行,就是别叫我小智--”
贺君渊愣了一下,看了关智一眼,随后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嗯。那就叫你小关。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小关。”
那种近乎膜拜的亲吻,简直圣洁的不带一丝情 欲。关智那一瞬间,甚至的产生了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自己的错觉。
只是,喜欢归喜欢,脱他裤子的速度仍然很快--
将关智彻底从衣服中解放出来,贺君渊紧紧地抱着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说:“我们一起来犯罪吧。”
关智不明白。
然后,贺君渊没有给他明白的机会,像是没有明天一样,他们狠狠地接吻。
39
空气里,有股潮湿的味道,混合了其他的气味,让人一时间难以分辨。
平时的贺君渊对关智还算温柔,为数不多的性 爱中的粗暴也并非不能忍受。只是今天,像是无法忍耐一般,所有的激情都在这一刻爆发。
焦急,又像憎恨一般的吻,吞噬掉了关智所有的呻吟和喘息。
嘴唇被吻到发麻,关智觉得连口水都无法吞咽,贺君渊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狠狠地抽走他口中的氧气。原本已经消失几乎闻不到的香味此时好像又重新冒了出来,像是催情的香剂一样,熏得他头晕眼花、昏昏欲睡,但是下半身却越来越精神了。
等到贺君渊终于放开关智的时候,后者仰起头重重地喘息着,“哈--”双手抓住着男人的背,关智几乎要把贺君渊的衣服撕烂了。
“你喜欢我的吧?是不是?”贺君渊突然问,他解开了关智的腰带,把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扒了下来。不算文雅的脱衣方式,虽然少了几分情趣,却也让人激动。
虽然贺君渊问的问题让关智有点嗤之以鼻,但是当他腿 间那根在裤子被抽走后的那一瞬间就弹了起来,像根旗杆似得竖在肚皮上,让他说什么都少了几分说服力和自信心。
望着那根精神奕奕的东西,贺君渊笑了两声,伸手握住那器 官的顶端,力气用得不小。
“唔!”关智咬牙,又疼又爽。
“喜欢我,对不对?”缓缓用掌心摩挲着,贺君渊继续问着听上去像是撒娇的恋人之间才会问的问题。
关智瞪他,气息不稳地说:“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你了?”
他不觉得,他表现的像是喜欢贺君渊的样子。
“不喜欢我,为什么这里这么精神?”惩罚一般,贺君渊松开手,用力弹了一下原本被伺候的还算舒服的关智的分 身。
肉上一疼,关智心理上是差点软下来,可生理上却不知道怎么了,那里疼归疼,不过却是硬得发疼。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变态啊!”
被骂了,贺君渊低头看了关智一会儿,后者脸上带着怒意,却又眼角含着眼泪水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让他别过头笑了起来。每当这个时候,关智就能感觉到,贺君渊是真的很开心,在自己面前,这男人其实意外的“诚实”。
贺君渊伸手摸了摸关智头,弯下腰闭上眼把脸颊贴上他的。关智愣了一下,时间像在这一刻静止,他感觉到了贺君渊微凉的皮肤,他看不清其他的东西,只能看到男人睫毛,然后贺君渊突然睁开眼睛,这个动作,似乎让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靠近。
别过头,贺君渊缓缓地吻着关智的脸,一只手在他□不轻不重地抚摸着,他在给他感觉,挑起他的欲望,熟练的手法,加上小心的节奏,与刚才不同,像是怕弄痛关智一样。
关智压抑的喘息渐渐溢了出来,在房间里回响着,他抓着贺君渊的衣服,两人的身体在一起摩擦着,像在取暖。
快感来得很慢,却很满足,然后关智突然开始害怕,这样的贺君渊,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又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承受,身体上的欢愉让心也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我喜欢你--”身上的人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在关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贺君渊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从贴身的布料中释放出已经勃 起的性 器贴在关智肚子上,让后者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欲望。
“这里一看到你就硬了。”
前面半句,真是感人肺腑,后面半句--好吧!关智还是有点庆幸的,至少这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还算正常。真来点风花雪月的,他还听不习惯。
双手攀上了贺君渊的肩,关智现在不想再纠结于喜欢或者不喜欢,爱或者不爱这些问题。如果能轻易地说出来,可能就不是他们之间的作风了。
抬起关智的一条腿搭在肩上,贺君渊的性 器抵在他下 身的入口处,男人没有脱衣服,甚至连裤子还堆在膝盖上,但是像是渴求一般,他想现在就进入关智,好像迟一秒就会来不及。已经决定的事,他从不反悔。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对方,这对贺君渊来说,已经足够了。
“嗯--啊!”男人炽热的东西缓缓进入身体,关智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那里没有与生俱来的承受能力,前戏不够,进入的过程异常痛苦。
却像是要让他记住这样的疼痛一下,贺君渊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推进关智的身体,他们的结合过程伴着疼痛,仍然却更清晰。
鼻子一酸,关智突然想流泪,虽然很疼,但是却并不是不能忍受。贺君渊别过头在他的小腿肚上舔吻着,与粗暴性 爱不符的动作,温柔的效力总会在这时候加倍。
他开始不懂贺君渊。
他刚对他熟悉一点,现在,又完全陌生。
当最后一点也没入之后,贺君渊整根都插进了关智身体,他发生满足的呻吟,像是狠狠松了口气。
被进入的地方干燥且灼热地疼痛着,男人结实完美的腹肌抵在身后,粗硬的毛发若有似无地磨蹭着他的臀部皮肤,那种感觉,就是关智也要脸红了。抽了抽鼻子,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委屈地咬着嘴唇。
贺君渊很爱他这种表情,没有马上开始,他问:“疼吗?”以往,他们做 爱时,关智从没有露出这种表情。
闭上眼,关智喃喃自语,“很奇怪--”今天的贺君渊,感觉很奇怪。
“是吗--”轻笑一声,贺君渊静静地等他习惯。进入之后,焦虑和紧张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
用身体含着男人的东西,感觉很微妙。连性 爱的快感中都包含着罪恶感,关智却渐渐开始麻木。他从没有在意过这些,是女人或者男人,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出去友情,像贺君渊这样在意他的人,已经找不到了。
“我们在一起吧。”贺君渊这样说的时候,开始缓缓在关智身体里进出着。
关智没有太过掩饰自己的呻吟,舒服还是难过,他都会表现出来。只是这种时候说这种事,根本是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
忍着稍稍有点疼的摩擦,关智摇了摇头。
“我姐姐没嫁人之前,我--不会离开她。”
听到“姐姐”,贺君渊皱了皱眉,突然狠狠顶了关智一下,后者叫了一声,体内肌肉瞬间缩紧,贺君渊被夹得闷哼一声,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身下的人。
一阵快速用力的顶,像是惩罚一般,关智一边喘息一边开口骂:“靠!慢点!慢、停下!”
等关智剩下半口气,臀部的肌肉都开始无意识地抽搐的时候,贺君渊俯□压在他身上,紧紧地抱着关智,停在后者体内的东西缓缓地进出着,肠液和汗水滋润着连结的地方,两人身上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关智两手抓着床单,一边喘,一边不停地骂着单音节。
贺君渊心满意足地舔着关智的脖子,问:“关尹,真的是你姐姐?”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关智平复着心跳,抽出了被贺君渊压得有点麻的一条腿。
“不是我姐姐难道是你姐姐?”
“可是,他明明--”想了想,贺君渊直接说:“是男人。”
关智一怔,飞快别过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还说你们没什么?你连他那个都知道了?”说话同时双手死死掐住贺君渊的脖子,要不是下半身被“制约”,他早就跳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里--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贺君渊淡淡一笑,一手握着他的手,问:“要是我真的和--关尹发生了关系,你会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关智眼神里的东西贺君渊没看懂。然后关智稍稍松开手,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就因为你们现在的‘姐弟’关系?”
“你根本不知道他为了我吃了多少苦,他一个把我养大,我的命是他给的。”
贺君渊不再说话,关智的表情和眼神说明他现在再认真不过。的确,关智是关尹带大的,论感情,不会有别人更深。想到这里,除了自责贺君渊还有深深的忏悔。不过,不要紧,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比如,现在。
重新开始律动,贺君渊毫不留情,用关智的话说就是像是要他的命。
虽然结合处已经不那么难以进入,但是关智仍然被撞得连躺都躺不稳。骂遍贺君渊祖宗十八代都没有用,没办法,最后只好死死搂住贺君渊的肩。
贺君渊搂住关智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低下头在关智耳边说:“你含得我好紧、好深--”
这种时候的淫 乱言语是最好的催情剂,关智的回答是狠狠在贺君渊脖子上咬了一口。
贺君渊半点挣扎也没有。如果需要,那么关智现在喝干他的血都没问题。
在疼痛和血腥中迎来高 潮,人说做 爱是“小死一回”,那么,现在他们是否算是一起生,一起死--
40
在关智记忆中,关尹就一直是他的姐姐。是个算得上漂亮的女人,虽然脾气不太好,总是扯他的耳朵,但是却是真的对他好。十几年的共同生活中,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许多东西都变得珍贵起来。
关尹的“秘密”,对他们来说并不算秘密。等关智年纪稍大一些的时候,关尹就跟他说了,要说起来,那个时候的关智年纪也不算大,至少肯定没成熟到能毫无障碍地接受。关智早就忘了自己那时候的第一反应了,不过他记得好像问关尹:你是不是人妖?
而关尹的回答是狠狠地扯着他的耳朵,说老娘只是隆了个胸!
不过,关智并不在乎。关尹无论是男是女,是什么样子,都是他的姐姐,是唯一的亲人。
父母什么的,关智问过,关尹却从来没提起过。那时他想关尹对父母的事隐瞒太多了,无论是死了,或者是抛弃他们了,他都可以接受的。
反正,他的生命里已经只习惯了关尹的存在。
姐弟两人最悠闲的时光,就是关尹坐在沙发上,关智躺在他腿上,他们年纪相差并不算悬殊,聊的东西也是南辕北辙,却从来没有厌烦。关智记得,有一段时间他们生活是很苦的,一个面包的早餐也成为了奢侈,那个时候,为了他,关尹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他们也许吃不饱、穿不暖,但是关尹至少能让他有得吃、有得穿。这对关智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有钱买不来的东西,在那个小镇上定居,陪着关尹,已经是他前半生的人生目标。
“嗯--”睡梦中无意识地出声,关智皱了皱眉,感觉身体陷在柔软的床铺中,虽然舒服,但是却无法抵消肌肉的酸痛。
坐在他旁边,贺君渊上身靠在床头,听到他的声音,低头拿掉了嘴上的烟看着关智。他们盖着同一条被子,被子下面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分不清到底谁的更热一些。
关智皱眉的表情,让贺君渊扬起嘴角,伸手轻轻拨开了他沾在脸颊上的几根头发。
他好像做梦了。但是他不确定梦里是否有他。
前半生,他失去了关智,然而后半生,他不会再放手。
他们可能是兄弟,然后,也许没有比这更坚固的爱了--
贺君渊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关智。他可以独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