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遥没能缓过来,就连白刑也是,明明他们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被点名是阿烈,白刑见到司城烈正一杯接一杯地与那些群臣敬酒,显然不是真心的笑脸让白刑握紧自己的双拳。
唯有魏祁然笑着:“阿烈能娶到凌国公主,真是他的福气。”
“够了!”白刑第一次对魏祁然如此的态度,顿时让魏起来皱眉,脸色一片疑惑,白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后只给了句抱歉后,转身就走人,所以他没见到魏祁然若有似无的笑意。
司城容拉住白刑,脸色也一片凝重,白刑却是甩开他的手,抓起一旁桌上的酒壶,快步离开。
白刑一脸怒意地撞开呆站着的林子遥,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后,抬脚就走,林子遥看向前面想上前,去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转过身也离开这里。
林子遥跟在白刑后面,也有些浑浑噩噩,若是司城容和亲,至少所有人都不会意外,但是变成司城烈,却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虽然这和亲的目的也是一样的,但是林子遥却觉得悲哀,司城烈为了容王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这个就是身处高处所要付出的代价么……
“你跟来干什么!”白刑突然回头怒吼道,两眼通红充血地瞪着林子遥,看到白刑脸色的怒意,而脸上更多的是悲切,这个人在为司城烈的事情而感到无力吧!
林子遥不没有说,就站在原地,见他一口一口喝着酒,于是也坐到一边的亭子中,林子遥对于这事更多的奇怪,自己的记忆不会有偏差,当初在家里听到父亲说容王要和凌国公主和亲,自己立马夺门而出,这一世怎么就变了。
低着头,林子遥看着自己的手指上的茧,不一样了,从万福寺思过开始就不一样了,自己怎么就没有察觉到?
上一世的自己就不曾认识司城烈,此刻也没有坐在这种地方……
林子遥脸色刷白,难道历史因为自己而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嗯,昨天我只是随便问问吧,大家顿时跟春天里小蘑菇一样冒出来~
还非常鸡冻,我都看了,基本上大家都受不了虐,虐点低得我有些诧异~
我真的只是随便问问的~虐不虐,这要看到后期了,我说明过,这文可能有些长吧。
嗯,至于容王么,剧透下,必虐。
容王其实知道魏祁然真没那么青莲公子名声一样,但是作为惺惺相惜的青梅竹马,在他眼里都是好的。
不过,后面么,嘿~让你后悔死吧。
以上给点小剧透了。
下一章:司城容的心声,林子遥的抗拒,容王的怒意,凌宸天的阴谋。
、20、司城烈的心声 。
20、司城烈的心声
林子遥坐在家中,看着快燃烧尽的烛火,耳边回荡着白刑在御花园里的嘶吼:
“阿烈那么喜欢你,你就这么无动于衷么!”
容王这么说,就连白刑也这么说。
花莲看着林子遥的模样,也不知道问些什么,自家公子从国宴回来就一直坐在桌子前发呆,看不出喜怒,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
“公子,该睡了。”花莲见烛火都快燃尽了,但是拿着笔的林子遥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笔就这么一直拿着,也不见得放下。
“公子,你从皇宫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在国宴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花莲有些忧心地问道,林子遥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司城大哥被指婚了,是与凌国的公主。”
“怎么会!”花莲一脸震惊,显然是被这个消息所惊到,张着嘴半会儿也没合拢,半会儿才问道,“司城将军不是喜欢……”
“连你也这么说。”林子遥走到窗前,月色正浓,却越发显得凄凉,自己在被白刑吼了一通后,才浑浑噩噩地走了回来,他感到是的悲哀,为司城烈的悲哀,更多的是这些人对他所说的话。
司城烈喜欢自己。
林子遥知道喜欢一个人感觉,痛,多余甜。
自己似乎连安慰司城烈的资格都没有了,就算再活一世,自己能避开什么?能躲得过什么?结果还是不能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就连历史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而发生了偏离。
“公子,先去睡吧,明天,明天还要起早。”花莲只能这么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子遥,只能这么劝着,“说不定,容王明天就能帮助司城将军推掉婚约。”
“不会的,司城大哥是不会让容王推掉的,这近乎昭告天下的事情,估计早就传开了,如是拒绝了,势必会让凌国……”这一点林子遥很肯定,而且这个决定,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对方是凌国,与崬国并驾齐驱的大国,若是推拒了,必定会让凌国接着这个借口挑事。
所以无论是处于对于国家,还是对于自己的大哥,司城烈绝对不会推拒掉,就算容王有这个能力。
“那是不是让凌国自己提出不就好了。”虽然觉得不可能,花莲也皱起眉,对于司城烈,她还是挺有好感的,至少对自家公子是真心的,就连她这外人都瞧得出,况且又是如此正直的人,想到他一身的幸福竟是被一场政治联姻所摧毁,心下觉得悲凉。
让凌国提出拒绝这和亲么?林子遥苦笑了下,还是别想了,还是想想若是明天能见到司城烈的话,自己该怎么说吧?就在林子遥绕过书桌的时候,放在书架上的一本书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一本他曾经好奇翻过的一本兵法书,但是就是这本书让林子遥想起一个人。
林子遥拿下那本书,转向花莲,难得地笑道:“并不是不可能,至少值得一试,谢谢你了,花莲。”
花莲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话让林子遥谢他,不过见他不似刚才那样发呆,更魔怔了一样就好。
次日,司城烈因为宿醉而没去上朝,一直到中午这才进宫,这时已经看不出他昨夜那种近乎发泄的样子,脸上一片平静,他进宫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找林子遥。
他想说出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口,这是他醒来后的决定。
脚下健步如飞地走到藏书阁,书童却告知他林子遥不在,朝南边走的,司城烈“嗯。”了声,立马转了脚步。
“算我求你,能不能将和亲的事情拒绝掉?”
是林子遥的声音,司城烈躲到一边的,探出半个头,看了过去,却看到的是林子遥的侧面,而另一个人因为是背对着自己,所以没瞧出是谁,但是林子遥一脸焦急的神情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我一个质子,凭什么帮你。”浑厚低沉的声音让司城烈一下子就认出对方是谁,司城烈很是震惊地看着林子遥那张焦急的侧脸。
“凭你是凌国二皇子。”林子遥声音铿锵有力道。
“呵,我不过是个在崬国的一个质子罢了,我可没那能耐。”凌宸天勾起嘴角,一脸讽刺的样子。
“凭你是凌国未来的皇帝。”凭你是凌国历史上最为残暴的暴君,林子遥盯着他,明明说出这番骇人听闻的话,却引起了凌宸天的大笑声,只听他连说了三个好,原本讽刺意味的笑顿时收起,整个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胆子倒是一点也不小,竟然在崬国皇宫说我是未来凌国皇帝!”凌宸天显然不想理他,侧身就要绕过林子遥。
“慢着!”林子遥握紧双拳,看向他,咬着牙问道:“那要怎样你才答应!”
凌宸天停下脚步,侧头,看着林子遥坚定的眼神,突然走向他,然后俯身在林子遥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林子遥瞳孔一缩,直直望着对方,但是凌宸天却转身离开了,这次林子遥没有跟上,握紧的右手以前捶向右边的墙壁发出砰地一声。
司城烈一把握住林子遥要再次捶向墙的手,然后将林子遥拥住,又深吸了口气:“你不必为我这样。”
林子遥握紧的双手渐渐松开,没有推拒,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这样而已,林子遥苦笑着,自己就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安慰,况且最没资格安慰他的就是自己了。
“谢谢。”半会儿司城烈这才松开他说道,但是林子遥却依旧低着头,司城烈将他头抬起,眼里一片温和,“这是我自愿的,所以请别为我去求别人,若是以前,我对这样的安排可能会无所谓,但是我……”
“不要说!”林子遥突然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但是司城烈将他拉住,丝毫不让他退一步,眼神的热切让林子遥瞥过头,不敢直视。
司城烈的眼神渐渐暗淡起来,手也松开了,他苦笑着:“就算你不想听,可是我还是想说,若是不说,我怕会后悔一辈子。”
林子遥立马转身,近乎跑了起来,他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情意,不想因为接下去的话而打破,就算说自己胆怯也好,逃避也好,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破坏两人之前慢慢建立起来的友谊,尽管自己看来是。
“子遥,我喜欢你!”
他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比起从别人嘴中说出的,他一直可以告诉自己,他们是乱说的,但是从司城烈口中得知,自己就会觉得悲哀,悲哀自己明明已经准备远离这种情感,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的,就算是一直蜗牛一样躲在壳里窝囊,但是至少能保护好自己!
可是偏偏却有人要打破这一切,硬生生地将自己从这壳中拉了出来,前一世的经历,自己不想再重来一遍了,一点也不想……
林子遥,我喜欢你……
司城烈看着已经逃离的身影,眼里一片灰色,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隐在角落的身影勾起一抹笑,然后离开,凌宸天眯起眼,事情变得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子遥不断地奔跑,直到累得双腿直发颤,这才停了下来,就算自己不想听,但是那句话生生在耳边回绕着。
为什么要说出来,当兄弟不好么,为何要捅破这层纸?
“前面的人让开!”太监尖锐的声音让林子遥立马回过神来,见到有有轿子走过,颤着腿走到一边,低着头,额头上的汗,啪嗒滴在地上。
轿子没有离开,而是停在林子遥的面前,上头走下一双黑色靴子,林子遥抬头,见到的是容王满脸的怒容,这样的神情,简直跟前世质问自己是否下毒陷害魏祁然的面容一模一样!
“啪!”容王甩手就一个巴掌,“啪!”然后反手又一个巴掌,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初就不该留你!”
林子遥偏着头,白皙的脸颊两侧顿时一片通红,林子遥抬头,看着容王,自己又有何错,总是如此迁怒于自己?这个人就算是护着自己的弟弟,为何又要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自己?
“容王何必跟他动怒,况且阿烈这次指着被和亲的事情,又与他无关。”魏祁然从后面的轿子中走了下来,见到林子遥红肿的脸颊,蹙眉道,“况且阿烈这么喜欢他,若是知道你打了他……”
“阿烈昨晚为了他喝了那么多酒,若是没有他,就算和亲,阿烈也不会这么痛苦!”司城容面色难看地看着林子遥,仿佛是要下一刻就将他掐死一样。
“容王别太过分了!”林峰赶了过来,对着容王怒目而视道,“那是司城将军的事情,为何要迁怒子遥。”
“哥,够了。”林子遥扯住林峰的衣袖,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容王说道,“我会想办法的。”
魏祁然有些讽刺地笑了笑,然后不屑地冷哼道:“想办法,你会有什么办法?去求皇上?那倒是不必了,我们刚从御书房出来,况且以你的身份能进去么?”
林子遥一愣,半会儿才坚定地说道:“我会想办法的!哥,我们走吧。”
“子遥?”林峰跟着林子遥,一脸的担忧,见他脸颊上的红肿,心中更是火大,但是打了林子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容王,这个他们根本惹不起的人。
“没事,我们回去吧。”林子遥边走,边捂着心口,他疼的不是脸上,而是心口,因为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却一点也不好过,为何总是没有人听一听他说的话,就这么独断地判了自己“死刑”?
林峰看着自己的弟弟挺直的背影,却不知为何不敢上前。
容王坐回轿子,手掌有些发麻的疼,看着自己的双手,容王突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林子遥那张红肿的脸,坚定的眼神,呵,办法?
将双手贴在自己眼上,曾经发誓要保护好自己兄弟的自己却硬生生将他推入了这“地狱”,原本该是自己承担的一切,却……
容王直接去了将军府上,却没看到自己的弟弟,于是坐在大厅中等候,魏祁然看向容王,心中忧喜各半,喜的是容王不用和亲,忧的自然是司城烈,虽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但是他跟司城烈并没有像容王和白刑那般要好,但是容王为司城烈如此担忧,魏祁然看着也难受。
“祁然,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容王闭上眼靠在椅子上,脸色一片苦涩,丝毫也看不出他平日里的高傲的模样。
“我知道。”魏祁然自然知道,容王的父亲当初是想让容王一起去边关参战的,但那时候的容王已经有了谋反的意图了,那时候又是非常时期,若是错过了,机会可不会重新再来。
尽管那时候司城烈才十二岁,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