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 作者: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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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 作者:烛影-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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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融先是一怔,然後迅猛的翻身坐起,直到下体的剧痛顺著脊椎在脑中闪电般蔓延开来,他才逼迫自己相信自己现在不是做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他怎麽会到北魏的皇宫呢?

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四哥和施大哥带他的山庄後面的林子里去散心,他在追一只小白兔,然後觉得累了,就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然後,然後……

他越想越头痛,然後的事情他怎麽也想不起来了,可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却是异常清晰的刻在脑子里。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体除了萧衍以外,不会再被别人玷污了,可造化弄人啊,十年後的今天,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恍惚中,他听到了小福急促的喊声,之後,眼前又是一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小福趴在床头,呼噜呼噜睡的很香,宝融偏过脑袋看著他乖巧的模样,又想起了季冉,那个小调皮,没有他在身边护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天挨训,估计屁股早被打的开了花吧!想到这儿,他不禁浅浅的笑出了声。

他只是自顾自的低笑著,并没有发觉门口已经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一袭明黄色的锦衣,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脚上踩著一双金色的龙靴,器宇轩昂,眉宇间弥漫著无法遮掩的威严和霸气。

如果硬是要说这人与萧衍有什麽区别,恐怕就是萧衍在面对宝融时,从傲然的骨子里,流出的那丝丝暖人的温柔吧!

声音很低,却使得趴在床头睡觉的小福吓的立即跳了起来,然後丢了魂似地转身就扑通跪在了地上,“皇、皇上!”

拓跋鸿甚至没有扫他一眼,就摆了摆手,从喉咙深处发出三个字,“出去吧!”

“是……是……”尽管怕的要命,可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偷偷的望了一眼宝融。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此时的宝融很平静,但是平静中却隐藏著令人恐惧的绝望。

也是,如果一个人眼睁睁的听著,看著自己最爱的人和别人做爱,和别人深深的,缠绵的亲吻,会是怎样的感觉?那种苦楚,那种心酸,最清楚的,还是自己。可是又想想,他现在不是也和别人有染了吗?他们两个人,算不算是扯平了?

“没听到朕刚才在问你话吗?”拓跋鸿突然霸道的捏起了宝融的下巴,可眼中的残暴已较昨夜退去了许多,他又掷地有声的问了一遍,“你刚才……在笑什麽?”

宝融微微皱了眉,轻轻的咧唇,即使是很浅的一道笑容,也能将他清冷绝俗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麽,只是想笑,就笑了。”

“哼!”拓跋鸿冷冷一笑,破天荒的竟松了手,“没想到,你还挺倔的,不过,你的这份倔强在朕这里可不管用。”

宝融不答话,只是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说,萧衍那个狗皇帝现在会不会已经知道你失踪了,正急的焦头烂额不知所措呢?呵呵,一想起他那付猴急的样子,我心里就觉得很畅快,畅快的恨不得把你……干死!”

最後两个字,他说的很重,带著浓浓的羞辱,宝融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闭著嘴,默默的忍受著那些难听的字眼。

“不过,你现在也不用太担心,那麽快就把你弄死了多没意思,尤其是像你这种尤物,虽然下贱了点,但是玩玩嘛,讲究那麽多做什麽。”说完,拓跋鸿就一手将覆在宝融身上的那层不算太厚的棉被掀了开来,同时扬声道:“进来吧!”

棉被下,宝融赤裸的身体,就算是再怎麽装出一脸的镇定,看到七八个人走了进来,还是惊慌的六神无主,挣扎著想要抬起双手去遮掩私处,可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钳住。

“如果不想让朕把你捆起来,就老实点别动,否则,小心朕把你丢进狼窝去喂狼。”说完,就声色俱厉的冲那些一字排开的太医们斥道:“你们给他好好瞧瞧,尤其是那种地方,尽快治好,如果三天之後,还是没有起色的话,小心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那群太医立即畏畏缩缩的喏道,然後就都跑到床前,神色慌张的检查起来。
拓跋鸿腾出了位置,朝燕竹轩外面走去。

宝融无助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紧咬著牙齿,只能任由那麽多只手扳开自己的大腿,将自己那耻人的地方暴露在无数双眼睛下。


(10鲜币)拓跋鸿的‘邀请’

整整三天,宝融每晚都会被那些太医来看上一遍,这些日子里,拓跋鸿都没有再来这里,可是宝融一直记得他的话,他安静的躺在床榻中,小福见他一脸幽怨的样子,也知趣的不吭声,默默整理著桌上的茶具。

那些太医果真了得,他下体的伤口已觉不出什麽不适了,或许今晚,也或许是明晚,他就会来了吧!

小福刚将桌上的茶盏摆放整齐,就见院子里突然有个太监急匆匆的迎面而来,近了一看,居然是皇上身边的陈公公,他怔了怔,心想这麽晚了陈公公来这里做什麽,可是想归想,脚步却快速的走上前,恭敬的笑道:

“陈公公,这麽晚了,您有事吗?”

陈公公操著一付公鸭嗓道:“当然是有事了,否则呀,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来这里,免得沾染上一身的晦气。”

小福脸上虽堆著笑容,可心里早就把眼前这个陈公公骂了个狗血淋头。

“听说──你这里有个姓萧的男人?”陈公公说著,就探长脖子向房里头看。

“是啊!怎麽了,陈公公找萧公子有事吗?”

“哼!”陈公公给了小福一记白眼,“我找他个快要当太监的人有什麽事啊!是皇上要见他,行了行了,我也没空儿在这里跟你废话,你快点进去,给他洗洗涮涮,然後马上带他到御花园,就说皇上正等著呢!”

“是!”小福应了一声,看著陈公公刚一转身,就摆出一张鬼脸冲他龇牙咧嘴的无声大骂,可不料後者突然一转身,两只小眼瞬间聚到了一起,“你这是什麽表情。”

小福立即用手揉了揉脸,眨巴了几下眼睛,慌忙道:“回公公,可能是我昨夜没睡好吧,面部肌肉有点紧张,所以趁著刚才放松放松,对了公公,您还有什麽事吗?”

陈公公狐疑的盯著他,然後才憋著嗓子道:“也没什麽,就是提醒你不要耽搁,皇上等著呢!”

“知道了,公公您慢走。”

这次小福看著他走出了自己的视线,才小声嘟囔著朝房中走去,“切,神气个什麽劲儿,跟在皇上身边就怎麽了,牛牛牛,看你那张老脸还能牛刀什麽时候。”

“怎麽了?”小福走进来的时候,宝融已经坐了起来,他穿著一丝月白色的小衣,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萧公子──”小福见他起来,就一路小跑的冲了上去,“您怎麽起来了。”

“刚才那个公公找你,是不是和我有关?”宝融的嗓音平淡无波。

“您怎麽知道呀!”小福很好奇的问。

宝融惨兮兮的一笑,又问,“是不是皇上找我有事?”

“哎呀!萧公子,您真是神了,怎麽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呢!您是不是有千里耳呀!”小福说著,就掉头朝房间最东边的一个长方形的箱子跑去,“萧公子,刚才那人是皇上身边的陈公公,他刚才说,皇上在御花园正等您呢,要我给您准备件衣裳,然後马上过去。”

“就是这件了!”他找了好久,终於捧著一件湖蓝色的布衫跑到了宝融身前,“萧公子,我们燕竹轩拿的俸禄很少,所以也没什麽漂亮的衣裳,这件就是我印象中最好的了,您不要嫌弃。”

宝融伸手结果衣裳,指尖的触感很粗糙,确实不是什麽好料子,虽然自小出在深宫,可好在没有被养尊处优的供奉著,他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呢?如今,都沦落到了这麽凄惨的境地,他哪里还有资格谈什麽嫌弃不嫌弃,有件衣裳穿,就已经是上天给他的最大恩赐了。

待一切穿戴整齐,小福就在前引路,带著宝融朝御花园的方向行去。

* * * * *

夜晚的御花园,在宫灯的照射下,犹若白昼,而那些美豔羞涩的花朵也多了另一番韵味。
宝融走到一座八角凉亭前,才看到那个拓跋鸿正把酒言欢。

凉亭中除了他,还坐著三个人,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他们那身不俗的打扮,就料定他们是皇亲贵族。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麽,拓跋鸿转身,望著一脸淡定的萧宝融,一言不发。

“萧公子?”小福扯了扯宝融的宽袖,後者立即意识到了什麽,马上双膝跪地,恭声道:
“皇上万岁。”

现在的他寄人篱下,还有选择和反抗的余地吗?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如果,只是如果,前面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是萧衍,该多好啊!

呵……

看来这脑子真是不中用了,怎麽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恐怕萧衍他现在正将璎珞拥抱在怀 ,亲热的不可开交呢!他想恨,却怎麽也恨不起来,那个人在他的心中,在他的脑子中已经刻的太深,太深了。

“哦?”看到宝融这种居然这麽乖顺,拓跋鸿惊讶的不由出声。

“皇兄,你的口味怎麽突然变了,你平日里不是一向喜欢那种既娇媚又喜欢撒娇还有点野性的嫩小子吗?怎麽今个儿却弄回来这麽一个老男人来?”

“虽说是老了点,不过中原不是有句俗话,说姜是越老越辣,我觉得皇兄这个新欢长的蛮有韵味的。”

“我还是同意四儿的话,你瞧瞧他,又老又丑的,浑身瘦的就只剩一付骨头架子了,有什麽好的。”

拓跋鸿似乎全然没有将他们的话听入耳中,只是扬声道:“过来,给我们把酒斟满了。”

宝融知道这话是在对自己说,他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更过分的话又在他头顶炸响。

“朕有说让你起来吗?”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就让宝融微微伸直的双腿又曲起,沈沈的跌撞在坚硬的青砖上。

“还愣著做什麽?”站在宝融身旁的一个小公公压著嗓子提醒,“皇上让你过去呢!”
宝融明白了,原来,他是想要自己爬著过去。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始慢慢的挪动著膝盖,地上并不干净,到处都是细碎的小石子,虽然不至於弄伤肌肤,但时间长了,还是会受不了。




(10鲜币)宝融被掌嘴

“怎麽爬的那麽慢,简直就是连只狗都不如。”坐上的其中一人喊道,剩下的人也立即跟著起哄起来。

顿时,笑声满园,和著那些太监和宫女有些也咯咯的掩嘴轻笑,唯独小福绷著张脸快要哭的模样。

宝融脸上没什麽表情,只是沿著通向庭院的小径,一下,又一下,好不容易爬上了台阶,他也不停歇,就想拓跋鸿行了大礼,“皇上。”

“呵…哈哈……有意思,皇兄,你是从哪儿找到这麽一只听话的狗的呀!哪天,也给我弄一只来。”那人说著,就伸手在宝融头顶胡乱的捣腾了几下,将整齐的头发瞬间整的凌乱不堪,就好像是个叫街的乞丐。

“就是就是,皇兄,要不就把这个给了我了,正好,我有一个在倌楼里当训倌的朋友,专门就是训练初来的小倌的,要不要我把这人送过去两天,好好学学,今後也好伺候皇兄您。”

“皇兄,我觉得五弟的话不错。”

“起来吧!”他们嘲讽宝融的时候,拓跋鸿只是盯著手中的杯盏,待他们的话音落下有好一阵,现在只剩下笑声时,他才冰冷冷的命令。

“是──”宝融应了声,可是跪了那麽久,哪里那麽容易起来,他紧紧咬著牙,逼迫自己站起来,可是刚起到一半,膝盖处就痛的钻心,尤其是左膝盖,更是痛的让他生生迫出了冷汗。

“喂!没听到皇兄的命令吗?皇兄让你起来,你怎麽还跪在那里,快点起来!”

宝融也分不清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只是觉得侧腰处重重被人踢了一脚,然後身子就偏向了一侧。

“五弟五弟,消消气,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夥了,看看那付老脸,怎麽也该有三十岁了吧,就算是咱们哥几个跪的时间长了,这膝盖也会发麻,更何况是他呢!”

宝融依旧宁谧的将这些讥讽默默的吞进了肚子里,他挣扎著,费了好大好大的力气,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看著桌上那把银色的酒壶,就觉得胸口直有一股气冲上喉咙,酸的很,也痛的很,可他却将这所有的酸与痛都化成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

拿起酒壶,斟满了四个空空的杯盏,动作很流畅,可硬是有些人喜欢挑毛病。

“啧啧,你这是怎麽倒酒的,看看,都溅到桌上了,还有,刚才你给五弟倒的时候,还有一滴溅到了他的靴子上,我说你眼睛往哪儿长得,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那双靴子有多贵重,就算是十个你,哦,不对不对,就是一百个你都抵不上。”

“我、我这就擦干净。”宝融知道他是在故意找茬,可是受制他人,他只有顺从,不能反抗。

於是,他又开始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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