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忽然就出现在梅九一向清冷的眼眸中,我别开脸不去看。
“瑾瑜,你还在生我的气。”梅九忽然一叹,道,“我不后悔得到你。”
“你……”
“但是我后悔当时带你去那么个地方,后悔没有一直待在你身边。”梅九说着,忽然就吻了过来。
梅一样冷香的唇却是温暖柔软的。我迷茫了一瞬,开始推他。他立刻移开了唇,但却一下子将我搂进怀里,越搂越紧。下面一个硬。挺的东西抵在我腹部下方。我全身一颤,接着就有热流从丹田窜了出来,下面的小兄弟瞬间就有了反应。我吓了一跳,拼命去推梅九。他力道大得很,怎么也推不动。
“瑾瑜,你有反应了。”低低沉沉地声音落在我耳边。我瞬间感到全身发软,不自不觉间,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冷梅一样清凉的身体,身体迎合着他的摩擦。
梅九欣喜地叫着我的名字,手在我背上,腰上,臀部抚摸,越来越膨胀的下。身顶着我的,缓缓摩擦。
我仿佛溺水之人攀着他直往下掉,他抱起我不断亲吻。我想终止这种行为,但是身体仿佛不受我的控制,想要更多。
“等一下。”梅九喘着粗气,声音低哑地在我耳边说道,然后抱起我躲到了一棵呈伞状的繁茂无比的树下。树下是一片软和的小草。他将我放在地上,俯下。身来解我的衣服。
密密的吻落在我的脖子,胸前,腰腹,然后就要到下面。我难耐地张开腿,抬眼去看梅九。然而,我的视线穿过梅九的墨发,迎上一双古井幽深的眼。
天阙先生!
我全身的热流瞬间僵冻了,只觉五雷轰顶。居然让人看到了自己如此不堪入目的样子。不过一个照面,天阙先生就消失无踪,但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幻觉。
我回神看向梅九:“阿九,你快起来,别弄了。”
“怎么了?”梅九抬头看我一眼,低下头就要继续,我赶紧起身挡住他的动作:“别做了。”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梅九捧起我的脸亲了亲,柔声说,“不用担心,不会痛的。”
我急得直摇头。梅九终于发现我情绪不对,蹙眉道:“你怎么了?别哭。”
哭什么哭,我哪里会哭。
有什么落出了我的眼眶。我抬手摸了摸,放进嘴里,咸的。我真的哭了?我急忙擦干净脸上莫名的泪水,捡起压在身下的衣服往身上套。
梅九顿了顿,拉过我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轻声道:“我来。”
当梅九细细地帮我系腰带的时候,我感觉火苗在我身上乱窜,直想那只手解开腰带,伸进去。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一把拍开梅九的手:“我自己来。”胡乱系好腰带后,我压制住某种渴望,不去看梅九。
“瑾瑜。”梅九声音低落。
我勉强看了他一眼,道:“你先走,等一下我再走。”
梅九不但没走,还站到了我面前,极近极近。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差点没扑到他身上去。我克制住这种冲动,迅速后退了一步。可是他又前进了一步,我后退一步,他就又前进一步。
我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对他道:“求求你,不要靠近我。”
“你就那么讨厌我?”梅九语气悲伤道。
我立刻摇头:“阿九,我说不生气了就不生气,你不要再多想。”
“你很想对不对?”梅九忽然低低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瞪大眼,看着他,冷声道:“你胡说什么。”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梅九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我差点又瘫软在他身上。我赶紧推开他,转身就跑。
我这是怎么了?见到男人就那样,都成什么了?
梅九在后面叫我,我捂住耳朵,拼命奔跑。那种渴求的感觉在奔跑中慢慢消褪。
“衍儿徒孙,轻功进步了。”玄真师祖的脸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顿了一下,转身继续跑。
梅九似乎被玄真师祖拦住问话了,我松了一口气。刚才褪去的热流似乎又有升起的趋势,我抛开杂念,没命地往前跑,直到撞到一堵坚实的胸膛。熟悉的气息,我安心地靠进,伸手环住他的腰。
“衍儿,发生了何事?”柳重域一手揽在我背上,一手抚着我的脑袋。
我闭眼靠在他肩上,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脑子里一阵思想斗争后,我终是没有战胜某种欲。念,身体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摩擦。我低声道:“爹,我想做。”
***
秋风透过门缝吹进来,秋阳照进。
我缠着柳重域不断索求,身体仿佛饥渴的旅人遇水狂饮。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终于觉得满足了。身体满足了,然而心却漏了一个窟窿。我躺在床上任由柳重域将我打理干净后,才认真地看着他。
“你想问什么?”柳重域道。
半晌,我道:“爹,我这是怎么了?”
柳重域眼神温和地看着我,将我揽进他怀里:“过了万法心经第一重就好了。”
我倏然抬头,惊道:“是万法心经的原因?”这到底是什么邪功,居然会让人……这么容易上火。
柳重域点了点头,道:“世人皆以为万法心经人人可练,却不知道要练此心经须得拥有玉骨之质,阴性之体。若是寻常男子要练,须得自宫,且稍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欲练此功,挥刀自宫?这和癸花宝典有何区别?靠,这是什么功法,居然有这么变态的要求。
“衍儿体质练这万法心经自然是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还会变成这样?我皱眉道:“练这功法还会激发人的性。欲?”
“万法心经便是以阴性玉骨体吸取他人阳气以及功力化为己用。”柳重域不紧不慢解释道。
我听了却仿佛晴天一个霹雳。这居然真的是邪功?我震愣半晌,紧张道:“爹,那刚才我吸了你的阳气和功力?”
柳重域投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道:“衍儿勿急。万法心经之所以要求玉骨阴体,便是是因为此种体质之人修炼此法不但利己,对与之交。欢对象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我惊讶:“对双方都有好处?”
“没错。”
“这功法必须被人上?”我盯着柳重域道。
柳重域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道:“衍儿以为呢?”
瞬间,脸上一热,我扭开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想上人。
我不由恼怒道:“你怎么不告诉我这功法会这样?”
虽然对自己走上断袖之路已经认了,但是现在居然还彻底成了零。我看向柳重域,雕塑一样俊美分明的脸,纯男性的气息。压倒他?不,我从没想过,我威严霸气的爹爹岂能被人压在下面,即使是我自己也不行。
我暗叹一声,被压就被压吧。其实感觉还不错。
68、第68章 学习幻术,看到他们 。。。
我一跃到树上;又回到地上,再飞到树上;再下来;反复多次后,我终于相信我是真的可以飞了。我也会轻功了。我真想叉腰对天狂笑一声,但是看了一眼柳重域,算了;那多没气质。
“爹;我也会轻功了。”
柳重域笑着点头。我看向其它三处居舍,对柳重域道:“爹,我们把房子建远一点。”
柳重域:“你想建成什么样?”
我想了想道:“建得结实一点,门不要留镂花。”那种门最容易让人戳洞放迷烟了。左思右想,我道,“我画一张图纸,照着我画的建怎么样?”
“都依你。”
我看向林中的茅屋、竹楼、四合院,不由忧虑道:“爹,我们的关系,如果让人知道了……”
“知道又有何妨?”柳重域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我一想也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换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通讯那么发达的现代都能找到地方隐蔽,何况是这个讯息不畅通的古代,随便隐进一座山头,谁也找不着。
***
最近,我都不敢往玄真师祖、松竹先生和天阙先生他们常去的那颗古树下了。就怕遇到天阙先生,还有梅九。但是即使我不去他们常去的地方,也会在其他地方遇到。
我在一面陡坡处练习轻功,梅九走了过来,我想躲走,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躲避。
“瑾瑜,恭喜你!”梅九一笑。
我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阵子。他被看得莫名其妙,不由问道:“瑾瑜为何如此看我?”
我眨了眨眼,真诚地看着他道:“阿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梅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清冷的眼盯着我看了很久后,忽又淡然一笑,道:“瑾瑜,你不必有压力。虽说拜松竹先生为师起初是为了见你,但不可否认,我受益巨大。即使没有你,我也会拜师。”
我看着他温润如沐春风的笑,也笑道:“那祝你早日青出于蓝。”
“瑾瑜已经会轻功了?”
我得意一笑:“是啊,没准以后我比你还厉害呢。”
梅九挑眉,傲然道:“我会努力不被你超越的。”
“那我也会努力超越你。”我用睥睨的眼神瞧他。
梅九忽然伸手在我头上一通乱揉。我呆了一下,立刻拍开他的手:“干啥,都被你弄乱了。”
“我帮你弄好。”
我赶紧阻止他道:“得了,我自己来。”我解开发带,将头顶的发丝理顺后,顺便将头发栓一起了事。
“我给你束发?”梅九道。
我摇摇头道:“不用了,就这样吧。”
和梅九散步聊天,就和很久以前一样,依然是愉悦的。
没注意路线,不小心碰到了天阙先生,他站在一块石头上望天,神情有些肃穆。见着我们后,看了一眼又回头继续看天。
我压下转身逃离的念头,尽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淡然地看向天阙先生。梅九礼貌地拱手一礼道:“天阙前辈。”
天阙先生终于又转过了头来,他眼神一如既往地幽深无波。我忽然觉得这样的人大概对什么都看得很淡吧。我根本无需担心他会对我生出什么鄙视的情绪。再说我也不再奢求拜他为师了。这样一想,我顿时理直了,气也壮了。
天阙先生对梅九点了一下头,忽然看向我道:“可对幻术有兴趣?”
我愕然半晌,道:“还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传我幻术不成?但是,不是看不上我拙劣的资质吗?
“明日起,辰时一刻来找我。”
辰时一刻?早上七点多?这么早?我其实不是很乐意,但是天阙先生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我便只好点了点头。
我将天阙先生要授我幻术的事情说给柳重域听。他默了很久,我还以为有什么问题呢,他却说:“天阙前辈绝技天人,你若学得一二,受用无穷。”
我意外不已,柳重域还从来没有如此盛赞过谁呢。
***
“幻术者,虚而不实,假而似真。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难穷难终;因形者其巧显,其功浅,故随起随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学幻矣。”'1'
我微笑地看向天阙先生,小声道:“先生可否说得白话一点。”
天阙先生皱眉:“不懂?”
我立刻摇了摇头道:“懂懂懂。”顿了顿道,“其实只懂了一点。”
天阙先生看了我一阵,忽然抬手一挥,一只活灵活现的竹叶鹤飞来飞去。我抬手去摸,依然在动。我眼神亮亮地看向天阙先生:“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他隔空摘了一片叶子递给我:“你试试。”
我拿着竹叶,蹙眉道:“先生,我根本不会。”
“集中注意力,想象一下你希望手中这片叶子变成什么样。”
我盯着叶子,在心里默念变成竹子精。
嘎!我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依然如此。一个小小的人形物体飘在我手中央。有鼻子有眼,有手有胳膊,就是小得不像话。我抬手去戳,却没有摸到实物。
我抬头看向天阙先生,只见他古井一般的眼微微眯起,看着我道:“不错。”
我惊喜道:“先生,我是不是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
天阙先生微一点头,我差点没跳起来。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我对着手中小人默念:快快让我摸到你。
再次伸手去戳,依然没有实体。
“化虚为实不能一蹴而就。”天阙先生道。然后又开始对我讲解各种幻术理论知识。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先生,其实理论不重要,实践比较重要。”我终于忍不住道。
天阙先生看我半晌,倒没说什么理论也很重要之类的话,而是真的停止了对我讲解那些深奥的文言理论,而是递给我一张纸叠的鹤,道:“每日练习,直到化虚为实。心诚则灵,心无旁骛方可。”
我点头点头点了好几次头,然后揣着纸鹤离开了天阙先生的竹楼。
路过那颗古树时,我意外地看到了两人――柳寓封和柳夫人。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衍儿徒孙,你母亲和二弟来了。”玄真师祖招呼道。
我这才发现玄真师祖、松竹先生和梅九都在。下一刻,天阙先生也来了。
我怔怔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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