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小屋 作者:黑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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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小屋 作者:黑色地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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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恶毒的主意掠过李柏舟的脑海。
是了,还可以这样呢!
李柏舟对濮阳门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宝贝儿,你既然想看着我,那就好好看着吧!”
然后他转身,推着轮椅绕到房间中央,对男护理一仰下巴,懒洋洋地笑道:“你做的很好。现在,过来拿奖励吧。”
男护理浑身一个哆嗦,猛的一抬头,眼中迸射出兴奋贪婪的光芒。是极度饥饿干渴的人面对美味甘霖,恨不能一口连筋带骨吞噬下去的那种渴望。
在濮阳门难以置信的注视中,男护理取下脸上的口罩,放在桌上,然后像只大型犬类动物一样,四肢着地,急切地匍匐着爬到李柏舟脚边。
两手按在地上,俯下头,他隔着拖鞋亲吻了李柏舟的脚趾。
李柏舟冷笑,脚一收,把男护理的脸踹偏到了一边,鞋底踩着对方的脸,慢慢碾。
男护理也笑,在他看来,只要是李柏舟的“主动”,那都是在跟自己亲密呢!
他笑微微地捧住了李柏舟在自己脸上作怪的脚,拔去那脚上的拖鞋,仰头看了李柏舟一眼。李柏舟也在看他,要笑不笑的样子。
这就是一种肯定了。
男护理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脸在那脚底板上狠狠地蹭了一下,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陶醉。
李柏舟哈哈大笑,继续用脚去碾他的脸:“哟,恋足癖啊,真他妈够变态,够典型的!”
另一边,濮阳门看着这超出他理解范围的一幕,彻底地呆住了。



、奖励2

李柏舟手一伸,掐灭了身后桌上的台灯,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细声地吹过呼啸的冷风,两扇窗扉在风中“啪啪”地敲打着。“啧啧”的舔吻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尤其清晰。
濮阳门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个被他视为下贱物的男人正趴在他的柏舟的胯间,大吞大咽地吃着什么。李柏舟一手搭在轮椅上,一手按着埋在自己下|身的脑袋,侧过脸来看他。在一片幽深的黑雾中,李柏舟看着他,嘴角一扯,是笑了。李柏舟的笑容越来越大,然后肩膀颤抖,整个人笑得都没了骨头,仰身靠在轮椅的靠背上,脸还是对着他的,还在笑,但是始终没有笑出声音。
濮阳门忘了呼吸,李柏舟的笑容是那么残忍,他们在做什么他还不能理解,他只是本能地知道,他的柏舟背叛了自己。
他听见自己脑中那条叫做理智的神经“嘣”的一声断裂了。
“不,不要······”
濮阳门失神地看着李柏舟,低声呢喃了几句,声音微不可闻。然后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不要,不要碰我的柏舟!!”
他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蹬腿,蓄力要朝外面的两人冲去。
他要分开他们!那是他的柏舟啊!但是绳索又把他毫不留情地扯了回去。他脚下一滑,整个人脸朝下重重地摔了回去,发出“啪”的一声巨大声响。再一次往前冲,继续挣,用力地蹬,可是依然不能靠近外面的两人哪怕分毫。他恨得浑身发抖,开始嗷嗷乱叫着企图挣脱出绳索的束缚。可是绳索只是死物,任凭他恨得满腔痛楚和委屈,也依然冷冰冰地纠缠住他的手脚。
“丑八怪,不要碰我的柏舟!”
他一边撕咬绳索,一边眼睛发红地瞪着屋内的两人,发了狂病似的在地上翻滚起来。
李柏舟愣了一下,继而笑容更大。依然没有笑出声音来。
“柏舟,柏舟!我的,我的!不要碰我的柏舟,你这个脏东西!!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李柏舟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动于衷。他的修长的手指陷入男护理的毛茸茸的头发中,揉按着,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幽幽。
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
为什么要哭得这么凄惨呢?
就好像你有多爱我似的。
可是如果你真的有那么爱我,当初为什么要那样折磨我呢?软禁我,打断我的腿,把我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濮阳门,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
濮阳门的手腕在撕扯中被绳索磨破了,鲜艳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往外冒,白皙的手腕把鲜血衬托得更加的刺眼。可是他却像丧失痛觉似的,依然一边拼命地撕咬挣扎,一边悲伤地看着李柏舟。他像个三岁稚子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气息都不顺畅了:
“柏舟,柏舟,柏舟!呜呜呜······门门会乖乖的,门门听你的话,门门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他的柏舟,那是他的柏舟啊!
他只想要回他的柏舟!
在彻骨的绝望和痛苦中,他感觉自己的眼球撑得要崩裂了,脑子也要爆炸了!他的胸口压迫了千斤巨石,他是沉入深海即将窒息而死了!谁也不会来救他——他的柏舟被抢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濮阳门揪着自己的头发惨叫一声,身体猛的一扭转,把头往浴缸边沿撞去!
李柏舟一惊,身体微微前倾,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好整以暇地躺了回去。无动于衷地看着。
濮阳门失控似的开始一下紧跟着一下用力把自己往地上砸,往墙上掼,发出“铿铿铿”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用了狠劲,就像自己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每撞一下,他就泄恨似的“哼”了一声。
他已经不看李柏舟了,他只想减缓这种无边无际的痛苦。
李柏舟不笑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折磨自己。然后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仰起脖子,微微地纾了口气。
他把手放在男护理头上,漫不经心地揉搓着,心满意足地笑了。


、补偿

窗外渐渐亮堂起来,清晨的雾气在窗玻璃上呵成冰花。青年背对着光坐在轮椅上,高大健硕的身影在光影中凝结成一张沉默的剪影。
李柏舟感觉眼皮沉重,但是他的头脑却异常的清醒。彻夜的狂欢并不能令他心里快活,他心中始终沉甸甸的坠着铅块。此刻他坐在床边,床上躺着遍体鳞伤的濮阳门。小孩惨白柔软的身体深深地陷入白色的棉被和枕头里面,头上脸上都绕了厚厚一圈绷带,只露出一对闭着的眼睛和一张紧紧抿着的菱嘴。是个很严肃的睡容。
李柏舟蹙着眉头,支着手肘默默地看着他。脑中不由地回放着之前他对自己的种种伤害。
然后他想起昨晚的一切。
昨晚在黑暗中,他心里蛰伏的野兽终于破笼而出了。他放纵自己顺从本性,为所欲为,做出令自己都感到瞠目结舌的可怕的事情。
现在,他又累又难受。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揉搓了一下,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以为,让你痛苦我就解恨了——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心里这么难受呢?”
李柏舟的手探入被子里面,摸索到了濮阳门软绵绵的小手,攥住了。被子里的小手还是热烘烘的,带点湿气的氤氲。
濮阳门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句,黛眉拧起,是努力想要从噩梦的纠缠中回到现实的模样。
李柏舟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头。他便微微喘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李柏舟苦笑。
叹了口气。他把他的手小心地藏进了被子里。然后推着轮椅出了房间。转身进了关押顾南云的屋子里。
房间里虽然拉严了窗帘,晨光依然透进来薄薄一层。
顾南云已经醒了,嘴巴依然被堵着,被男护理用结实粗大的绳子捆着扔在地板上。看见李柏舟进来,男护理马上站了起来,低眉垂首恭敬地退到了一边。而顾南云也停止了“呜呜”的挣扎,瞪大眼睛看着李柏舟,心中大骇!
绑架他的人,居然是李柏舟!——不过,也只有李柏舟了。
“呜呜,呜呜!”顾南云摇着头,在地上蹭了蹭企图坐直身体。
李柏舟推着轮椅来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这个好兄弟的脸:“惊讶吧?你早该想到的,自己肯定要有这么一天啊!”李柏舟说着,将他嘴里的碎布一把扯出来。
顾南云急急地喘了几口气,他胆战心惊地看着李柏舟,嘴唇哆嗦个不停。他瞬间把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
“柏舟,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领队!我真的只是想要个队长,我没想要害你的!看在兄弟一场,,而且你现在也好好的没事,你,你就原谅了我吧!”
李柏舟笑着,眼神慢慢冷成了冰渣。就为了一个领队的位置,几年兄弟感情就交代了?为了他自己的一点私心,就罔顾他人的死活?
“哈哈,哈哈。”李柏舟仰头大笑,满心悲苦。在此之前,他是积压了很多怨怼要质问顾南云的,但是此刻,他发现自己除了笑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想起隔壁房间里的濮阳门,一时只剩下阵阵凄风苦雨,难以诉说。
“柏舟,柏舟,看在兄弟一场,你放了我吧!我回去就把对长位置还给你,我说到做到!好不好?柏舟,我,我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好补偿!”
“补偿我?”李柏舟声音没什么起伏。他倾斜着脑袋,从刘海中射出视线,茫茫然地看着虚空问道。
窗外已经完全的明亮了。拂晓已过,清晨降临。然而阳光依然是空洞洞的毫无生气,是画框里面一抹亮色,是屋子窗棂外面的世界的,不属于他的时间。
那丝亮光在顾南云眼中折射出一线生机。他急切地向李柏舟挨近,蹭到对方脚边,满怀希望地说道:“是,补偿你,无论你在那里遇到什么委屈,我都会补偿你的!”
李柏舟笑笑,移下视线看他:“无论什么?”
顾南云连连点头:“对,对!只要你放过我,我——”
“好吧。”李柏舟对上他的眼睛,“我被关在黑屋子里,与世隔绝一个月,被打断一条腿。你都还给我吧。”
顾南云愣住了。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柏舟已经决绝地转过身,对始终站在一旁,恪尽职守地等待命令的男护理挥手下了命令:“堵住他的嘴巴,要他一条腿。”
没了一条腿,对一个篮球队员,对一个军校毕业生,意味着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男护理微笑着看他,带着鼓励。他坚信李柏舟的一切都是对的。
李柏舟漠然地撩了他一眼。心里突然什么也不想去想了。
然后他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身后,是顾南云的惨叫和怒骂声。很快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了沉闷的“呜呜”声。
外门被邻居叩响,李柏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心情后才去开门。
是房东:“你们这里怎么了?有人投诉说昨晚就很吵了!”
李柏舟客气地笑了笑:“电影开得太大声了,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扫墓请假两天。接下来再小小地虐一下然后HE~~


、分离

日子如此又悠悠过了四天。
在第四天的下午,小公寓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濮阳夫人。
濮阳夫人的出现实在出乎李柏舟的意料,但到底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自己的独子失踪了大约一个星期了,可想而知她是怎样焦虑不安。
现在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狭窄的沙发上。李柏舟身后站着男护理,而濮阳夫人背后站着四个保镖,局面紧绷,一触即发。
濮阳门被濮阳夫人搂在怀里,濮阳夫人纤细的柔荑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拍打着他的背,目光则是冷冷地落在李柏舟脸上。
濮阳门畏缩在母亲怀里,可怜兮兮地拿眼睛瞅李柏舟,他脸上的绷带已经解下来了,只在额头扎了一圈,右脸颊上贴了一块大胶布,身上还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睡袍是他从别墅里穿出来的,现在已经变得灰蓬蓬的了,越发衬得他小脸白皙,神情憔悴。
他知道,妈妈是要把他带回去了。他希望妈妈把李柏舟也给自己带回去。虽然李柏舟一直在欺负他,但是他宁愿被他欺负也不想离开他。妈妈一定也是理解的,所以才没有马上带他走。所以现在他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丝期盼——他要把李柏舟带回家去!
濮阳夫人一开始是气势汹汹地冲进门来要人,并准备直接解决了李柏舟以绝后患的。但是濮阳门的哀求和挣扎让她心软了,邻居的八卦围观也让她迟疑了。现在她决定坐下来,理智地解决这个问题。
她是个商人,一切以利益最大化为准。强扭的瓜不甜,强留的人不忠!既然第一次李柏舟能够逃出来,那么下一次难保他不会搞出些什么幺蛾子出来。现在她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收买对方,让他心甘情愿地待在自己孩子身边。另外一个,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永远消失。彻底断了自己孩子的念想!
当然,如果对方识时务那是最好的。彼此可以省却一番力气。
李柏舟默不作声地打量坐在自己对面,摆开一副谈判架势的女人。
濮阳夫人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妇人,打扮得低调奢华,身材高挑,气势凌人,一眼望去都是凌厉的气场。单单只是气势就能压制住一切蠢蠢欲动。
一个很可怕的对手,李柏舟心想,他心里有点发怯,但是一想到对方曾经想要杀了自己,李柏舟马上又狠下心肠来了。
就是这个老巫婆弄了个假医生来讨自己的命!他不把她也折腾一下不算完!
“我考虑好了。”李柏舟笑嘻嘻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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