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尚并不感兴趣自己以前问过什么,但大珠明显很想告诉他,一张美艳的脸都挂上了暧昧的神色,“那时主子是问奴婢。。。。。。缩骨以后‘那儿’会变小不。”
郑宝尚:。。。。。。我终于知道自己失忆的原因了,尼玛肯定是因为过去太不堪才需要忘记的!!!!
即使已经入夏,郑宝尚的身子在夜里还是容易着凉,大珠给他铺好被褥后便在马车外生着火,确保热不着也冷不着他,心里思索着关于姜城、关于觐州、关于莫愁经的种种。
郑宝尚如今已是断不得药的,不然身子会衰弱的更快,好在临行前小珠便给了他一瓶药丸,短时间内可替代老皇帝的慢毒而且不会那么伤身。
大珠估摸着郑宝尚该睡着了,才从衣襟里摸出药瓶进了马车,本是想直接喂给他,这药入口即化也不怕噎着,但看他睡得香甜毫不设防便起了坏心思,将药丸含化了才嘴对嘴的渡进去,还被迷迷糊糊的郑宝尚添了几下。
这本该是甜头,可惜对一个开过荤的人,猪油炒青菜简直是折磨,大珠不舍的离开那水嫩的唇,叹口气下车继续大汗淋漓的烧火,可两人那日活色生香的画面却在脑内挥也挥不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郑宝尚醒来时已经接近午时,大珠大清早便驾车,如今已经到了临近小镇,街边尽是叫卖的小贩,热闹得很,郑宝尚都不用掀开帘子,直接伸脚准确的踢到了大珠的屁股,“小爷饿了!”
大珠也不停,任马儿慢悠悠的走着,从怀里摸出块早前在街边买的桂花糕递给他,郑宝尚接过来,摸着外面的油纸包,还热着呢!
一同递进来的还有一个小瓷瓶装着的荷叶粥,伴着桂花糕吃,清清爽爽口齿生香,郑宝尚不由享受的眯了眯眼,因为易容而变小的眼睛现在更是只剩一条缝了,跟只被挠了下巴的猫似的,而且还是满脸麻子的驼背猫。。。。。。
在小酒楼里买了些饭菜,除了下车方便时间,马车都咕隆的一路没停过,速度虽然不快,但也走了挺远,在夜里到了路边的小客栈住宿。
大珠跟小二哥打听一番,得知老皇帝派出的一行人昨夜就到了这了,今早已经离开,可见两人真不是一般慢。
郑宝尚愁眉苦脸的看着小二哥打热水渐渐装满了浴桶,没有注意到对方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小二哥心理活动:两人居然住一间房!奶奶的,那么漂亮的姑娘居然配了个癞蛤蟆!
水装满了,小二退了出去,大珠整理好东西见郑宝尚对着洗澡水一副苦仇深大的样子,想到这人据说小时候曾意外落水因此而恨上了洗澡,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爷出去逛逛,你洗吧!”郑宝尚假作不在意,转身欲出门,被大珠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奴婢伺候主子洗吧,这面具和罗锅都是贴身上的,若是不经常清洗是会起疹子的~~”
郑宝尚反抗无效,衣衫假皮都被拔了个干净,一脸不爽的坐在了浴桶里。
大珠知道这大爷洗澡最难伺候,平时包子馒头两个人一起上手,还得拿些幼稚的不行却偏偏很有趣的东西哄着他,眼珠子一转,便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把干花苞往水里一洒。
那花苞是仔细选出来又小心晾晒的,完整又饱满,沉入水底落在郑宝尚白嫩嫩的大腿上,吸了水却渐渐张开了花瓣,完全盛开后便一朵朵浮了上来,郑宝尚看着有趣,便捞了一朵在手里仔细看。
他本就不是爱花之人,也不认识手上的花,只觉得这花蕊透着些淡青色,玉白的花瓣呈半透明状,沾着水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花是好花,人是美人,大珠看着忍不住又吃了一通嫩豆腐,等人水灵灵的出浴了,更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吃干抹净,只好匆匆替他擦干头发把人塞进了被子里,自己躲到屏风后狼狈梳洗。
只是两天而已,自己便如此上火了,想到远去姜城路漫漫。。。。。。大珠一咬牙,痛并快乐着。
================================================
作者有话要说:三观不同何以为夫!话说。。。。满脸麻子你也下得去口。。。。大珠:现在只有我下得了口了,咩哈哈哈哈~~~~麻子面具:我是被人恶意使用的!
、第二十八章
路上种种略去不说,两人日夜兼程偶尔住店的赶着路,十多天便到了与姜城临近的百亩,百亩城城如其名,城墙围得正是百亩地大小,不过就算有点误差也无从考究啦。
郑宝尚虽然一路上没受什么委屈,但也难免有些萎靡了,倒是大珠,时不时熬夜生火,时不时谷欠火攻心的,居然还能保持面色红润皮肤光滑,只能对着镜子感叹天生丽质难自弃。
郑宝尚正靠被子上看民间小册子,感到马车停了下来,立刻激动的探出头来,“到啦到啦?到姜城了?”
他这一路不知问了多少次了,大珠也习以为常了,“还没到呢~”
迎上来的店小二难得是个不以貌取人的,对着长麻子脸也能笑眯眯的,“快了快了,出了这百亩城再走几里就到姜城地界了,两位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一间上房,再来两桶热水和三菜一汤都送到房里去。”大珠取了一块碎银递给小二,转身去收拾马车上的包裹了。
待他们收拾妥当,小二便唤来马夫将马车拉到了后院里,领着二人上了楼。
一个漂亮姑娘和一个满脸麻子的罗锅,这样的组合走过大堂自然引来了不少目光,小二依然是一副讨喜的笑领他们上楼,“二位也是想在姜城落脚的吧?”
大珠并不答话,反问道:“最近很多外人往姜城去的?”
“那是!仁义军军纪严明又不扰民,税收也少,管着的地方可比那朝廷安定多了,二位其实也不一定要进姜城,那里面住着大人物呢,进进出出查的可严了,我们百亩也不错,一样是仁义军的地界,太平又富足!”小二得意道。
自百亩之前几城开始便是乱军领地了,城里人都称乱军为“仁义军”,每当提起,那口气都像是说着再生父母,难怪乱军能一路无阻连取了好几城。以江山为称,哪里还有比民心更重的砣。
大珠细细听他说着,顺着他的话打听了些有关姜城与仁义军的事情,但怕他起疑,并不好多问,郑宝尚走在后头百无聊赖的听着,心里十分不屑,这样的野军哪里需要放在眼里,朝廷只是不出兵而已,不然这小小乱军不过瓮中鳖,随随便便就可以包抄了。
可是朝廷为什么不出兵呢?
军情急报一个个往皇城里送,局势难明,谁都等着对方先行一步,在互相猜忌的同时也不由想到:乱军或许根本不属于任何一派,而是一只想要出奇制胜的小狐狸,可若真是如此,又有太多说不通了。
朝堂上每日每日都争论不休,两派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你说边陲险境不可调离士兵以防他国侵袭,他说京城重地不可失了守军让“某些人”乘虚而入,又有说国家久无征战,各地守卫军军力早已薄弱不宜调动。。。。。。
一干中立大臣头晕脑胀看得,最后只得两方各退一步——边疆驻军与京城守卫军各出五万,前后夹击乱军队伍。
行军打仗毕竟不像出门游玩,需要安排准备的事情颇多,大珠收到朝廷将要派兵的消息五日之后,边疆与京城的军队才纷纷出发,更有趣的是,乱军似乎也同时收到了消息,所有领地戒备加严,征兵也更加紧急。
这“朝中有人”的信息表达的太明显了。
大珠出浴后还有些潮湿的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一双柔夷支着下巴,双眼微眯睨着郑宝尚,“主子你说,这乱军到底是老皇帝的人,还是温桓的?”
“都不是,乱军就是乱军!”郑宝尚撇过头不理他。
“说不出来要脱一件衣服的~”大珠似乎早有准备,起身扑了过去。
郑宝尚沐浴过后只穿了薄薄一件里衣,身上裹着棉被,见他扑过来吓得立刻一脚踢过去,被大珠一手握住,挑逗似地挠着脚背。
“你!”郑宝尚抽不出脚来,抬起另一只脚踢过去,又被抓住了,大珠两手一用力,将人扯到怀里连带着被子一起搂着。
郑宝尚一路没少被他占便宜,气的不行,心想着若不是为了找到啊桓,才不在这受欺负!
等找到了啊桓就让他剁了你!郑宝尚内心狠狠道。
“主子啊~进了姜城后你要乖点,别让奴婢护不到你。”大珠一手按着郑宝尚的后脑,强迫他与自己耳鬓厮磨。
“啊桓在那儿,小爷哪里用得着你护!”
烛火燃了半夜,无人照看,不知不觉便灭了,郑宝尚在马车上睡不香,早就在大珠怀里打起了小呼噜,时不时被拈油都没反应。
他当然没反应,有反应的另有其人。
大珠压抑着呼吸轻轻的,一下下的啄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还有微张的唇,双手探进被子里,隔着衣物一寸寸扌无摸着他消瘦的腰身,以前觉得爱而不得才是苦,如今才知道得而复失才叫真苦,每天压抑着自己,夜深人静时才敢这样亲密触碰,甚至在知道有人会来打扰的情况下才敢肆无忌惮的探求。
当他的手探进薄薄的里衣,刚触碰到温热的肌肤的时候,打扰的人就来了。
窗边一阵几不可闻的窸窣声后,探进半根竹管,往屋里吹着迷烟。
大珠无声的叹口气,将怀里人仔细裹好,火总是要泻的,只是泻的方式不是自己期盼的罢了。
两人一路如此招摇,除了能掩藏郑宝尚的身份外,易容还不如不易容。可物极必反,在有心人眼里,如此引人注意反而不会有问题才对,哪想还是被乱军盯上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如今看来乱军对老巢真是防范甚严,一路上可疑之人或许都在姜城之外被控制住了,也不知道皇帝的人顺利进去了没有——温桓倒不需要担心,毕竟对方故意诱他来,定有什么好东西在姜城内等着他。
只是想蹭一份宝藏而已,为什么这么麻烦啊~~~大珠蹲在房梁上感叹。
夜黑如墨,四个比夜还黑的身影推开门进了房里,正巧郑宝尚翻身挠了挠肚子,嘴里还吧唧吧唧几声,把几人吓得“蹭蹭”拔刀,大珠都差点从房梁上掉下来。
有人轻声骂了句“奶奶的”,抄着刀子往床边走去,大珠自然不能让他掀了床帘作怪,只待那人走到梁下便连发十针,却不是平日用的绣花针,长度足以穿透男子肩膀,根根针尖都带着倒钩准确的插入了十处穴道,末尾连着坚韧的丝线,夜里还带着几不可见的寒光。
走在最前面的人只觉得身上几处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接着身子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转身举刀向同伴劈去。
大珠这招玩的是木偶戏,使不上大力,好在后面跟上的人毫无防备的向前走,直接撞向了刀口,刀刃破喉而出,瞪大了眼连话也来不及说一句就断了气。
第三个人有了防备,举刀自卫,轻声问道:“你做什么?”
大珠迅速收针,再发针,剩下的两人只见领头的忽然又倒了下去,没了声息,第三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探看,却不防在跨过被割喉的那位时一阵阴风扫过胯、下。
原来大珠早改了目标,在他抬脚跨过时控制着那具温热的尸体举刀,阴毒的自下而上,捅得人痛不欲生,一声尖利的惨叫响彻百亩城。
最后一人早就被这古怪变化吓破了胆,嚷着“有鬼”,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同时郑宝尚也连滚带爬的从床帐里滚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郑宝尚坐在地上左右张望,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具瘫软的尸体和一个生不如死正在抽搐的倒霉鬼,“卧槽!!!!能不能不要随便死在别人的床前啊!!!!”
大珠看他从梦中惊醒那傻样,又囧又好笑,在地上两人身上补了几刀掩去针扎的痕迹,单手夹着郑宝尚踩着窗飞了出去。
郑宝尚:“包袱包袱!”
大珠对他临危还能想到包袱表示诧异,“银子都在身上了,那些破衣服被子的也无所谓了。”
郑宝尚:“我的‘后宫秘史’还没看完啊!!!!”
大珠:。。。。。。手指轻抚过他的睡穴,你还是继续睡吧。
姜城守卫森严的意思就是——城外三里的树木灌丛以及交大的石头都被清理殆尽,毫无藏身之地,城中十步一岗谨防贼人夜行,城墙之上五步一岗,更别提城门口了,马车要进去都得被拆散了细细检查一番。
大珠蹲在三里之外仔细看了看城墙上的情况,算计着那个地方的守卫困乏,哪个地方又有大片阴影可以掩藏身形。
脱下外袍将郑宝尚捆在背上确保不会掉下来,大珠趁着一处哨岗打哈欠的时间身子悄悄滑了出去,化作一抹暗影如同入了水的鱼,无声无息又迅速的滑到了城墙脚下的阴影里。
若是此时城外有人盯着拿出阴影细细看,便会发现那有个人影竟是贴着城墙直直升了上去。
“桓先生!”岗上士兵突然出声。
大珠原本是靠着手中银钩缓缓游移,听到动静立马屏息停了下来,贴近墙面想更好的隐藏身形,却忘了身后还有个郑宝尚,被这么一挤,立马不满的呢喃:“干嘛呀你,睡出去一点!”
“谁?!”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