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才动,便听泰格轻声道:“别走。”
声音显得脆弱而依恋,孙志新看到泰格的头倒仰过来,一脸希翼的看着自己。那双灰白的瞳流露着生病的病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专注而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
孙志新顿时一阵心疼,只觉得瞧着泰格现在的模样,一颗心像是浸泡到了强酸里,酸涩发疼。再强壮的男人受伤生病的时候也是脆弱的,猎豹一样的男人退化成了小猫,就是能激得孙志新控制不住的去照顾他,让保护欲在心底横流。
“好,不走,我陪着你。”
孙志新移动着自己,双手从泰格的腋下伸过去托着他的肩膀一起拖着他移动,直到背倚住支起帐蓬的粗梁。现在他就背倚着木梁,将泰格半托半抱的抱在怀里,双腿叉开让泰格躺在自己腿中间,整个后背都依在自己怀里。
双手怀抱着泰格的胸膛时,孙志新惊觉他的胸膛很宽,倒真有些像大海一样宽阔的感觉。那强壮的胸肌凸在自己的手臂下面,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而起伏,也像大海的波涛,一波又一波,宁静而宽广,力量强大又足以温柔,让人感觉好到了极点。
泰格满足的叹了口气,两手软软的垂下,像是放在沙发扶手上一样放在孙志新的腿上。背后那人明明不如自己高大健壮,那身板顶多能比得上族里那里高大的女人。可被他这样环抱着,就是觉得温暖,还安全,像是躺到了山峦的怀抱里,舒服到了极点。
孙志新的身体以史前男人的标准来看确实不够高大,但他的身体很好,结实、健康,肌肉细腻光滑而富于弹性,有一种史前男性不可能会有独特的如同丝质一样的质感。他身上的肌肉群不多不少的恰到好处,明明白白的展示着雄性男子的刚健的同时又不会过于粗壮,总之就是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无论怎么都让人觉得靠上去刚好合适。而且还很温暖,不似女子的柔软,是男子汉那种真正的刚健柔韧。
真舒服啊!泰格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满足叹息。
孙志新的味道也一直萦绕在自己的鼻端,不像自己和纳鲁这样的野男人一般,身上总是充斥着汗味和血腥味,从头到脚都是强势的侵略意味。这个人的体味闻起来像阳光下的青草,或是在风中起舞的枝叶,又或是和风的本身的味道,飘飘悠悠,清淡好闻,在鼻端绕来绕去的时候使得人整个儿都放松着,身体很舒服,心灵很自由。
“小新。”
“嗯?”
“你还吗?”
“在,陪着你呢。”
“你真好。”
“噗!别说话像个女人一样多愁善感,我会很想笑。”
“我说的是真的。”
“嗯哪,嗯哪。泰格姐姐,你快点睡,现在你就像我外婆一样的唠叨。别拉拉杂杂的一直说话,你的身体需要更多的休息。”孙志新伸出一只手轻轻盖住泰格的眼皮。
可那眼就是不肯闭上,浓密的长睫笔扇个不停,搔得孙志新掌心一直痒。
“快睡,快睡。一会儿奥瑞克要来分瓷器,你不想错过这件盛事吧?”
“哦,好。你会守着我吧?”
“当然。我会一直守着你。”
泰格便安心的闭上眼,放松的睡去。
然后他就做了梦,是美梦,不再是恶梦。
梦里,他牵着孙志新的手来到海边,指给他看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自豪的告诉他自己勇敢的离开了原来的族群,来到这里扎下了根。他还指给他看最美的夕阳晚霞映照海面的奇景,孙志新果然很喜欢,他甚至开心的得吻自己。
梦里,泰格笑了,像是原来的那些伤痛往事都已经遗忘记,只记得住孙志新,还有随着他而来的一切让人感觉到欢欣鼓舞的新记忆——
身边的有病人需要照顾,孙志新一直强撑着眼皮不敢睡。他本以为抱着泰格会很累,因为他必须要把自己当成支架,好支撑起泰格沉重的身体。结果他忽略了自己倦意,更忽略了泰格高热的体温在这微凉的季节带来的舒适感受,像拥着一个温度很合适的暖炉,于是乎……很没职业操守的男护士上下眼皮打架打着打着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感觉泰格在怀里动弹,不安的扭来扭去。
孙志新一惊,以为他又做恶梦了,下意识的搂紧了他,嘴里道:“嘘,我在这里。”
“我知道。”泰格应道。
孙志新愕然低头,见泰格是醒着的,而且让人很高兴的是他看上去精神要好了一些,两只灰白的眼瞳里比先前显得也更有神采。再看他的额头,一片汗湿,显然是高效的阿斯匹林药片发挥了作用,正在配合和他的免疫系统对抗身体的炎症。
孙志新吁了口气,抹了一把泰格的额头,它给人的感觉更烫了。不过这是新阵代谢加速的烫,只要泰格意识清醒着处于这种状态就是好事。
“再睡会儿。”孙志新道:“你吃下去的药正在起作用,睡一会再醒过来,感觉又会好上一点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中午过了。”泰格道,一边身体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还要不要喝水?”
泰格一僵,有些烦躁的道:“别提水!”
孙志新一怔,随即恍然——这人正不安的两腿夹紧,无意识的微微扭头,再看那一脸憋得……是尿急。
喝下去那么多水,又因为身体加速了的新陈代谢作用,从早上到现在不尿急才是怪事。
“想尿尿?”孙志新喷笑了两声,道:“我扶你去。”
泰格咬了咬牙,一脸力不从心的羞怒,低声恨恨的道:“我本想自己去,可腿软,走不动。我好像更糟糕了,手都举不起来。”
那就对了,高烧都是这模样,全身发软乏力,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海风部族的族长,照样是病来如山倒。
那人一脸的羞窘恼怒,像他这样强势而有着比别人更强的控制欲的男人现在受伤发炎之下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正常控制,而且还被自己逮了个正着……这得多伤他那颗死要面子的心?是男人的都厌恶这种感觉,他们喜欢一切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不喜欢事物脱离自己的控制,包括自己都有这样的毛病。孙志新能懂得泰格的尴尬,所以看着泰格男性自尊大受伤害的模样,又是想笑。
那好吧,身为临时护士,这时候就该干护士该做的事。即然有个神器叫做夜壶……孙志新四下里瞅瞅,貌似奥瑞克还没有来自己的帐蓬说分配瓷器一事,这样的话……孙志新罪恶的手就伸了出去,瞅准一个才烧出来的看上去像是陶罐的事物,把它拖了过来,单手将它塞进泰格的腿间,道:“尿吧。尿那里头。”
泰格惊悚的睁大了眼,不……不是吧?辛苦烧出来的瓷器,这人随随便便的就拿来干这个?!
史前人类和现代人类的观念差别就在这一刻体现无遗。瓷器对于泰格来说,是极珍贵的;而它对于孙志新来说,只不过是件容器,就这样。它可以装别的东西,当然也可以临时拿来做夜壶装尿!
没什么奇怪的,像孙志新这号粗鲁的雄性动物,他连特殊情况下往矿泉水瓶子里尿都干过,比如:在高速公路中飞速行驶的大巴士上。老实说,感觉还不坏,三急的问题解决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比□还要爽。
但泰格不行,瞪着这个珍贵的东西,泰格实在尿不出来。
原因有二,一是在他的观念里,这个东西实在珍贵,它直接能代表着一个家庭的财产。而它们聚合到一起的时候,还能体现整个部族的富裕程度。要让他往这么珍贵的东西里撒尿,他震惊,更觉得这种行为是暴殄天物。但貌似孙志新很不在意,让他不得不惊悚的想,这位毕达拉察阿苏同学原来的家里得富裕到什么程度,得拥有多少这种珍贵的财产,才能满不在乎的拿它来装尿?就像眼下这个,他最想干的事情是把它分配给族里最英勇的勇士做为奖励,而不是往里萎缩的撒尿,为此他甚至可以不惜撒尿撒到自己嘴里。
二就是生理构造的问题,泰格一直很自豪自己那东西生得很粗长——好吧,扯远了。但它再粗长,以目前这个状况它也够不着那个瓷罐,无法把它像水管子一样放进去。如果他还有力气,呃……也能忍住得住暴殄天物的负罪感,他就已经握着它往里放了,可现在不行,他手里没有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俺有一朋友在街边支了个面摊,俺得闲的时候总时候去他那里喝酒。
昨天才刚开喝,就听他唤旁边烧烤摊上一个很年轻英俊的小伙:“圈圈,来几窜烤牛肉!”
噗!
我一下就喷了,本能反应就是问:“圈圈?谁是叉叉?”
结果问起圈圈这诨号是怎么来的,听完了我喷得更厉害。
话说这英俊小伙的大名萧墙,当真是祸起萧墙那个萧墙。因为他姓萧,人又生得很俊,很阳刚,大家就管他叫潇洒,美曰潇洒哥。而后这厮极喜看动画片蜡笔小新,总学蜡笔小新的口气说:“画个圈圈诅咒你!”
于是乎,又得一个美名:圈圈。
他的老婆因此也得了个美名:圈圈的婆娘,或是圈婆娘。
其实我更想叫她叉叉……或是叉婆娘。
狂喷!笑抽我了。
93、误撸泰格
将刚出品的神器塞进泰格腿间,孙志新静等了一会儿,他刚刚是把眼光别开的,怕泰格不好意思,事实是他自己不好意思瞧。主要还是泰格的表情闹的,自己用瓷器来装尿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但泰格那表情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搞得孙志新也有点忐忑不安起来。
结果半天都没有听到雨打芭蕉叶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孙志新扭头回头一看,乐了,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搞半天是对接工程出了问题,泰格够不着它。
孙志新很多时候都是个马大哈,现在也是。他的心思是要好好照顾泰格这个伤患病人,泰格无法做的事就应该他这个临时护士去做,所以他完全没有多想,伸手过去抓住了泰格的小泰格,把它往容器上凑。
一把被孙志新握住,泰格浑身一颤,眼光瞬间就变得幽深起来。孙志新没有多想,他可不行,男人这地方可不是任由谁都可以轻易确碰的,特别是用手握住自己的又是系住了自己一缕情意的人。腿间那处被喜欢的人握住的感觉就在无限放大,出奇的甜密,出奇的舒服。
控制不住的,全身的血液就开始往小腹间涌,那玩意儿正在快速的变硬变大,泰格自己都感觉到了由于自己的体积变化而在孙志亲手里生出更加被紧握的感觉。
停!
泰格了解孙志新,知道他的某些方面的反感。就算是纳鲁,也是千辛万苦才赢得了他的心,他不想因为一时的欲望冲脑就破坏孙志新心里好不容易对自己生出来的好感。因此,泰格拼命分心去想别的,比如:纳鲁一身健子肉的身体,或是智者奥瑞克同志的裸体。
噢!
这两个强力灭火剂太他妈给力了!前者能掐灭你的任何绚思,后者则强力到可以导致阳萎。
泰格感觉到自己正在放松,恶心欲吐的感觉驱赶着兴奋的欲望在远去,事态又重回自己的控制当中。只是被当作灭火剂的两位当事人不知是何感受,反正泰格没空去顾及,只一个劲的努力去想纳鲁的虎背熊腰,想像干巴老头儿光裸着站到自己面前搔头弄姿的模样——恶!他想吐。
但身体还是有感觉的,而且很强烈。泰格感觉得到孙志新正在努力,一手抓着自己的水管往瓷器那里凑,另一手粗鲁的在把珍贵的瓷器想往自己里腿间塞得更里面一些。他的掌心正因为这些个动作在自己的最敏感的头部膨起位置上摩擦,感觉好得泰格浑身都在轻颤。
“小新,放……放手!”
“我放手你就够得着了?警告你,敢尿一滴到我帐蓬的地上,我跟你没完!我都没干出用尿液标记自己的地盘的蠢事,所以绝对不容许别人捷足先登。”
孙志新仍在继续努力,动作实在不怎么温柔,把它扯扯得像橡胶管一样不断的伸长,像牵牛鼻子那样牵一发而动全身,扯得泰格只能拼命的向陶罐靠拢。整个情形非常像现代的那种形容方式:不得不被人牵着走,是因为被别人抓住了‘把柄’。
这个感觉明明有点痛,偏偏被人握着,一切感觉都在叫嚣握住自己私密的部位的人是孙志新,自己爱上的人。
结果就非常的糟糕,欲望对于一个意志强大的类似会泰格这样的强者来说还能控制,但情动控制起来却是难以登天……
不行,想纳鲁,想奥瑞克,哦,我爱你们……
终于胜利的让两个物件像宇宙空间站和太空梭一样对接完毕,孙志新扭头奇怪的看着泰格,见他闭着眼,脸色更见潮红,整个身体都在轻颤。孙志新那颗毫不敏感的粗大直男心眼儿立即就会错了意。
尼玛!
至于么?是男人的还怕被另一个男人看见撒尿?没听过那句横行乡野的俚语?拉尿不看人,看人拉不成!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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