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骆锡岩不堤防被问到,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呵呵,我也只是好奇问问。有个少年说在欢情见到你了,不知骆少侠去哪里做什么?”前辈笑的慈祥无比,但问话却让骆锡岩招架不住。
“是,我是去了欢情。那又如何?”骆锡岩稳了稳心神,放下茶盅,将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侧,挺直腰背直面那位施问前辈。
“将那少年请上来。”前辈吩咐道。
不消时,小宝虚弱地被带了进来,坐在椅子上摆着双腿打着呵欠:“干嘛啊,我困死了,有什么事赶紧问呐。”
“小宝,你还好么?”骆锡岩从他被救就没见着,自然是关心的。
“咦,大哥哥,你也来了啊,我都快合上眼了没看见你,嘿嘿。还有医仙哇,哈哈哈,我要去你们那边坐。”小宝就见了贯墨立即有了些精神,跳下椅子,在贯墨身边坐下。
“呵呵,小宝,我问你。下午你是不是在欢情见了这位骆少侠?你们又说了些什么?”前辈一副笑面,像聊家常般缓缓道出。
我我那话住。“是啊,我和大哥哥说了好多话呢,干嘛要告诉你。”小宝并不买账,嘟着嘴伸了懒腰。
“小宝,这是大事,说出来我们才能调查更多,别耍小孩子脾气。”有个中年人开口说道,想来是与小宝本就熟知。
“我伪装成被虏少年混进去,大哥哥保护我啊。”小宝看来还是听他话的,将自己所知的道出。
“哦,是这样啊。骆少侠功力大家都见识过,可谓百年难得的人才,想要护住一个少年有何难处?”那名前辈咄咄逼人,挑着指向骆锡岩。
“前辈,您这是何意?!”骆锡岩坐不住了,气愤地站起身来。
“哼,你胡说,大哥哥是好人!我进了那小竹楼,大哥哥可能没跟上,哦对,柳桑儿也在一起啊,他也可以作证的!”小宝也随着他一起站着,鼻子里哼气,自己知天命得天意,怎么会误信贼人?
“那便请庄主唤了小公子前来说明情况可好?”前辈转向名澜山庄柳庄主,柳庄主本不乐意将自家儿子扯出,但武林各个门派都在,若是不请来,只怕会认作是同伙。
过了会,柳桑儿进来,朝几位前辈毕恭毕敬地行了礼。“柳庄主会教啊,这么知礼懂礼。”有人笑着说道,指桑骂槐,那意思便是王大虎上梁不正下梁歪,才教出个没大没小的小宝出来,那再引申一下,骆老盟主家中竟出了这么个贼人!
骆锡岩听懂那话,气得满脸涨红,正要冲上前去理论,感觉到贯墨拉了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柳公子,你与骆少侠去了欢情的小竹楼?进去没有?”那前辈接着问道。
“是,我们进去了。可是只有二层,怎么也找不到小宝了,于是我们就回来禀告了清一道长,再做商议。”柳桑儿所说的确实情。
“二层啊,我是在那里失去意识的,但是有楼梯往上的,我看见了还想跑来着。”小宝突然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啊,只能原路折返的。”柳桑儿与他辩驳争论。。
骆锡岩心地一凉,与柳桑儿是在那墙边发现小宝衣物的,明明没有阶梯。
“呵呵,骆少侠,你可看见楼梯了?为何不救小宝?”前辈质问着,语气有些凌厉。
“我没看见,是真的,会不会是虚幻之术?”骆锡岩急切的为自己解释。
“虚幻之术?呵呵,那为何柳桑儿与你一起就没看见,小宝却看见了?”前辈明显是不信的,摆明了要将骆锡岩罪行坐实。
“前辈,我也未见。后来锡岩实在担忧被虏少年,于是我与锡岩一起又去了欢情,在那厅中想来是不少同道见过我俩。那竹楼我们去了二层……”贯墨也出言开脱,心中不由一紧,莫非这几个老家伙想坑了锡岩?
“若是再无别路,那你们带来的少年又是在哪里发现的?事情真相,着人将他们院中那俩少年带来一问便知。”如此笃定的语气,让骆锡岩有些怀疑,为什么他们对自己行踪查的这般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在引着谁一步步落入陷阱!
骆锡岩看向柳桑儿,从第一次的遇见下毒,再到这次无辜受冤,柳桑儿你到底是何居心!
“不是,前辈,这其中定是有误会,我和锡岩哥哥真的是找不到路才回来的。”柳桑儿感觉骆锡岩目光,含着不信任,被欺瞒的伤痛。
“那就是医仙找到,再破了那虚幻之术了?”句句设陷,老谋深算的笑面虎一只。
骆锡岩与贯墨对视一眼,皆不再答,看来只有顶上这黑锅了。那俩受伤少年来不来又如何,这几个老狐狸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叫来了也只是让人看场笑话。
“呵呵,那么几位前辈是认定了我与锡岩是幕后之人喽?哼。”贯墨平淡的像是在说别人家的闲事,牵起骆锡岩的手站起身,风轻云淡地接着道:“不管如何,清者自清,我们不认。”
“哼,我们本是好心去救人,偏还被泼了这脏水,哪有这样的事啊!你们欺人太甚,反正不是我们!”骆锡岩说的底气并不足,那眼去瞧贯墨,人证俱在,我们要怎么脱身!
第一零八话 逆转弹指间 一瞬笙歌散
几个前辈一使眼色,立时便有人将厅中两侧雕花木门围守住,“事情还未查个水落石出,骆少侠还请在此配合。舒虺璩丣”
“呵呵,还需查些什么,欲加之罪我们又拿不出证据来,几位是早有这么一招在这儿等着的吧?”贯墨将骆锡岩护在身后,抖了抖袍子,笑的风轻云淡。
“医仙言重了,你勿须替骆少侠说话,是何居心还要问问他。”笑面虎前辈将矛头直指骆锡岩。
骆锡岩欲哭无泪,无语恨苍天,明明是风影楼做下的恶事,凭什么要自己来背?
“哎呀,大哥哥,你今日……”小宝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忙凝神掐指一算。
“闭嘴!”骆锡岩这时候哪还有心情与他说笑,低低地对他吼着。今日,今日就要命绝于巳么?
“这……怎么会这样?”柳桑儿磨蹭到骆锡岩身边,拽住他衣角悔恨道:“锡岩哥哥,我不是想这样的。”
“嗯,我知道,不是你的错。”骆锡岩哭笑不得,被人推至尴尬境地,定逃不开一场硬仗。
“锡岩,咱们冲出去。”贯墨用了握了骆锡岩的手,两人力量相融,温柔道:“怕么?”
你怕不怕为了我与整个武林为敌,怕不怕声败名裂从此漂泊无家,怕不怕?
骆锡岩定定地看向贯墨的眼,暗色眸中只有自己的身影,只自己一人,便足矣。“不怕。”
贯墨轻笑了声:“武林正义便是逼人至此,是非黑白不分,吾等也不屑与之为伍!”言罢,拉起骆锡岩身法极快地掠向门边,直直地攻向一名弟子。
“拿下他们!”几位前辈也惊呼出声,本意只是困住骆锡岩,没料到医仙也加入战局。
骆锡岩灌了真气,猛地一拳砸向木门,那门轰然倒塌。身后是七星剑阵,杀气将二人鬓角发丝扬起,袖袍也呼呼作响。月色正好,高高悬着宁静淡泊,如常的山庄却笼罩着杀戮之气,皎洁月光也白森森的一片,映在贯墨俊美脸上。“锡岩,你带上俩娃走!”
“不!一起!”骆锡岩与贯墨被围在那阵中,贯墨是拼着不要命的打法,硬是将那阵撕裂开个破口。
“快去!”贯墨推了骆锡岩一把,再次卷进战局。
骆锡岩到此刻才知贯墨实力,灵动地穿梭在几人中,游刃有余,快速优雅地捏着持剑男子的脖颈,利落干脆。
“孽障!不能放走他!骆锡岩!交出盟主令!”有人高呼起来,厅中的人也涌出,纷纷向骆锡岩袭来。
“呵呵,原来如此!哈哈哈!”骆锡岩仰天长啸,原是为了盟主令!怪不得事事针对自己,自己在交名帖的时候就被人盯上!
清一道长甩着长袖近身道:“你做下此等恶事,若是此刻交出,依骆老盟主之威望,老朽可保你一命!”。
“大可不必!我的命就在此,想要便拿去吧!”骆锡岩劈手化剑气斩落一人头颅,取了剑刃持于手中。“哼,倒要看看谁人有这本事!”
贯墨见高手都往骆锡岩身侧汇聚,忙掷出断剑贯穿几名弟子,朗声笑道:“原是为了那东西,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清一道长被骆锡岩内力一震,后退几步,不敢再拼,心下大骇,他内力竟强过自己数十载修为。
“只是笑笑而已,难道武林中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知道,风影楼已拿上盟主之令么?”贯墨眼见有一人鬼鬼祟祟,忙拉了骆锡岩手臂将他扯出,往口中喂了粒丸药:“不可久战!”
果不其然,那人端出个木头匣子,箭矢瞬间连发而至!
清一道长猝不及防风影楼早已插手,正思量着可信与否,就见一小侍满身血迹踉跄爬来报信:“王大虎被……被人劫走了!”
骆锡岩与贯墨闪身躲避那漫天细箭,闻言大喜:“我俩无辜受冤,来日定要讨个说法!”
“他们定是一伙儿的……”
“是风影楼的人……”
“那盟主令……”
等再回到小院时,院子打斗痕迹明显,浩然守在廊檐中见他们回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都打到这里来了,唉……困呐。”
“人都没事吧?”骆锡岩见他悠闲样子,心中安定大半。
“我是死的么,连那几个都打不过,还出来混的?不过,你们捡回来的那俩倒霉孩子被人请走了,我也没管。”浩然站起身拍拍袍子,接着道:“话说这所谓的武林高手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几个小喽喽还不够练手的。”
“呃……”骆锡岩进了房,半夏和清绸一人一个包裹早就收拾妥当。想到那群老家伙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心里不知哪里来的豪气冲天,放声笑道:“走!我们要浪迹天涯了!”
“哇,好棒!”半夏拍着手立即附和着。
贯墨黑着脸进来,厉声道:“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瑾护着半夏!”
话音甫落,半夏就被人抓住手臂踢腾着腿带起,“喂,这是怎么回事啊!”
“瑾是谁啊!贯墨,这……”骆锡岩还未来得及弄明白,贯墨已托起清绸起身。
骆锡岩不知为何这般急切,出了房门对浩然喊道:“浩然,我们先走一步,后会……诶,我还没说完!后会有期!照顾好师父,我会再回来找你们的!”个个合合中。
余音飘在半空中,虚虚地传来。浩然对着几人消失的远方,抿唇笑了,语气却是凝重叹息:“保重,锡岩。”
“我们为什么不在山庄中啊,反正他们不敢再动咱们了。”骆锡岩脚下生风,不解地问向贯墨。
贯墨也答不上来,总觉得心内不平,惴惴不安。
“少主,往哪去呢?”还未出锦绣城,一队黑衣身影在道旁候着,领头的出声道。
“让开!”贯墨冷着脸漠然道,下意识地伸出手臂遮住骆锡岩。
“少主,我们只是奉主上之命,带走此人。”领头恭敬着,一挥手势,身后几人作势往骆锡岩方位来。
骆锡岩无语,怎么自己跟箭靶子似的,什么人都往自己这里招呼!“喂,你打归打,说清楚啊,别上来就动拳头!贯墨,你管一管啊!”
“往后我会亲自与师父解释,今日还有要事,先行一步!”贯墨面上的笑未达眼底,一瞬即过。
“下午的事主上已经知道了,少主这是要违抗命令么?”领头的人声音没有温度,和那黑衣一样,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呵呵,那又如何?”贯墨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咯噔感觉不妙,下午一时冲动去救下那两名少年,却没顾及到锡岩。想那黑衣人临走前看向锡岩的那眼,分明是别有用意的。
“少主你?”领头的踟蹰了,不敢上前,这是要欺师叛教的大事啊,还需主上定夺的。
贯墨不与他多说,唯恐身后有追兵堵截,掠身往领头腰腹袭去。骆锡岩也迅速抓起清绸从道侧突击而出,刚放倒小半黑衣人,就听得空中阴测测的笑声,在落满月光的林中显得尤为诡异。
“墨,你想背叛师门?”看不清面目的颀长身影飘来,流风回雪般神出鬼没。
“师父……”贯墨感叹还是逃不过,在心里算计着几人战斗指数,锡岩自然是内力雄厚,只是实战较少,恐怕对上这老狐狸顶多能发挥出五成,而自己对上师父没多少便宜可占,毕竟是自幼被养大,什么路子都能摸清。再带上清绸和半夏,胜算更是……
“这位就是骆少侠了?果然一表人才呐。”贯更轻笑着,指尖一曲一弹间,动作说不出的美感。
骆锡岩还没看清是什么招式,腿弯就受了一击,不自觉跪地。“呃……”
“师父!”贯墨点地踏了几步,挨着骆锡岩跪倒:“师父,锡岩他……”
“我可没问你,你的事咱们回了再细细列来,是该赏还是该罚都照着规矩来。这位骆少侠,你与贯墨关系匪浅,可知他若取不来盟主令,会有何下场?”贯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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