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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话 万般求不得二
清绸好像没听到动静一样,沉声道:“我不求别的,只要骆大哥安然无恙就好,跟在你身边做个小侍……”
骆锡岩着急地打断:“谁说你是小侍了?!清绸你这么乖巧,是哪个……”
“骆大哥,你听我说完。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你也得为我考虑下啊,其实我在你身边更安全些不是吗?你功夫高强待我又好,能护我一世周全,骆大哥会么?”清绸目光殷切诚挚。
“嗯嗯嗯,当然会!”骆锡岩忙承诺道,但转念一想又沉下脸来:“不准再说那些话,你跟着我就是我弟弟,我亲弟弟!”
“嗯,骆大哥,我知道了!”清绸欢快地答应着,帮着骆锡岩收好包裹,又想起昨日的赌约。从怀里掏出个五彩大贝壳:“骆大哥你看,这是我在海边捡的,好玩么?”
骆锡岩捏过去把玩着,自幼在中原,没见识过,心中欢喜,更期盼快些好,能去看看海景风光。
心里思量着骆大哥对自己再好也定是偏信于贯墨的,悄悄试探道:“那车夫好像是公子的手下呢,我听他叫公子少主。”
“哦?我知道了。”骆锡岩早就有些疑惑,只是贯墨不说也不便强求,但在江湖上也未听说医仙是哪门哪派,总是带着神秘的味道,以讹传讹。当下表明心迹:“清绸,不瞒你说,贯墨之于我……反正,我不管他是归于哪个门下,又是谁的少主,只是他这个人,我喜欢。”
“嗯?说喜欢什么呢?锡岩,睡醒了?”贯墨心情大好,推门进来。
“呃,没说什么,就口中无味,饿了。”骆锡岩笑的眼都眯起来,岔开话题。一副讨食儿的模样。
清绸见贯墨走到床边,忙将骆锡岩包裹藏在身后。贯墨轻笑了声,也不在意地折身去了隔间,拧水替骆锡岩擦脸。
“贯墨,这是柳桑儿给我的令牌,是去取解药的信物。”骆锡岩扬着脸,任温热的湿巾覆面。
“嗯,你不用担心,此事便交予我吧。”贯墨捏过令牌,随手塞在怀里。哼,柳桑儿么,冤有头债有主,
“公子什么时候去取?令牌若是丢了,可再无第二份了。”清绸自从在山谷外听得离扬与来路不明黑衣人的交谈,对贯墨总是设防放不下心,现下更是不信任神色难掩。
贯墨正亲手服侍骆锡岩洗漱,停了动作狐疑地看了清绸,冷声道:“小小一个名澜山庄,若不是锡岩受伤,我还不需将其放在眼里,更何况他的令牌,哼。”
清绸尴尬不已,骆锡岩拍了拍他的肩,爽朗笑着:“那是那是,医仙是何等人物呢,哈哈哈。可怜啊,我和小清绸都没见过这稀罕玩意儿,自然是宝贝着的。好了,交给贯墨我也放心了,清绸,你去端药来吧。”
清绸忙转身去取,骆锡岩贴在贯墨耳边轻声道:“我信你。”
贯墨止不住笑意,亲吻着骆锡岩侧脸,温柔地回着话:“我也没骗过你。”只是有些没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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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话 万般求不得三
那吻甜蜜而短暂,毕竟房内还有清绸在,贯墨在床沿坐好,冲着清绸道:“清绸,刚谁打破了院子里的大缸,你下去看看。”
清绸憋着话没说完,打定主意就不离开:“公子,您不去替奚小姐请脉么?别担心,我会看着骆大哥喝完药粥的。”
“半夏一人去了后山,不知天黑之前能不能采完药草,依他的性子定是边走边玩,可别被被野狼叼走了。清绸,你要不要去帮帮他?”贯墨帮着骆锡岩活络筋骨,探了脉息,发觉真气恢复涌动,不觉锁紧眉头。
清绸也不甘示弱地捏了拳头捶着骆锡岩肩背:“我陪会骆大哥再去,行么公子?”那带着商量的语气,细微的讨好,让人不忍心拒绝。
“昨日的草药切的不是很细,我在想磨成粉是不是好用一些。那都是给锡岩用的,半夏毛手毛脚的,清绸你去办,我也放心些。”贯墨试着催动真气,不料那内力像燃尽还带着余温的炭火,一拨就着,簇起几焰火苗。
“嗯,我等下拿到屋子里来,边陪骆大哥说话边磨,公子放心,我定磨的细细的。”清绸仰着天真的小脸,诚挚地说。
“呃……”被呛到无话反驳了。
结果是贯墨极力思索中败下阵来,可原因不是清绸。而是每日一催的小侍女,屁颠屁颠地跑来,魔音入耳:“公子,我家小姐……”
“成了,我这就来。锡岩,你今日若有些力气了,便下床走动走动吧,清绸,你好好照看着!”贯墨何时与一小孩在这事上起争执,懊恼自己沉不住气,摔了袖子薄怒而去。
“哈哈哈哈。”骆锡岩率先笑了出来,看到贯墨吃瘪的样子,忍不住乐开怀。清绸也笑作一团,抚着胸口直乐呵。
贯墨这一去,直到夜晚也没回,骆锡岩早上被拨了些真气,果然如贯墨所言在地上转悠着。
清绸边磨着药边念坊间杂闻,骆锡岩活动着手脚一直念叨着:“诶,贯墨被咱气走再不来了?”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清绸挑眉应着声。
“唉,也不回来吃饭了,真是的。啊,不会是奚家小姐怎么了吧?”
“不会,听半夏说奚小姐每年都是这般,老毛病了,没多大问题。其实啊,听说是耐不得热。”清绸起身递了水杯过去:“骆大哥,喝点水吧,里面泡的是消暑的茶。”
“嗯,千金小姐自然是娇弱些,女孩子嘛。”接过水杯给清绸也倒上一杯:“清绸,你说我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真气好像一点点回来了,好生奇怪啊。”
“骆大哥,你别乱动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有多吓人。”清绸作势要去搀扶。
骆锡岩轻跳两步躲开:“不是,昨日我还不能下地呢,今个手脚都有些力气呀。”
“是不是说书人常念叨的打通了任督二脉?”清绸也有些好奇。
“哈哈哈,我全身经脉都通了,何须等到现在。”骆锡岩觉得体内真气愈来愈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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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话 毒祛喜事儿近一
“骆大哥,我猜想啊,你这是中毒不是受伤,毒祛了不就大好了么。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你看咱们从山谷里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么。”清绸说的不错,虽不懂武功,但胜在头脑活泛。
“是啊,我现在跟好人没俩样,要不清绸你陪我过两招?”骆锡岩本沉于丹田的内力开始油走于四肢百骸,热气浮起。
还未动作,就从门边略进来一人影,带着淡淡血腥味,抛了小瓷瓶过来:“要练手等活过来再说,这里面是解药,吃了吧。”
“呃?”你说这是解药就是解药啊,如果又是毒那该怎么办?骆锡岩心里忖度着。
清绸也急着过来:“骆大哥,别吃。”
“你信不过我?”离扬冷着脸,声音竟有些颤抖。
“不是,我只是,只是……”骆大哥九死一生,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才救回来的,万不能再让他涉险。清绸看骆锡岩收好瓷瓶子,这才放下心来来,解释道:“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下毒之人凶狠,万一诓了你,连你也被骗岂不是白跑一趟?还是等公子回来查验了,再行服用吧。”
“嗯。”离扬虽胸中郁结,但清绸说的句句在理,只得闷着声答了。
“离大哥,你受伤了?”清绸眼尖地见到玄色薄衫下有一处颜色深些,那铁锈味道也能闻得见。
“没,你与我一起去寻半夏吧。”离扬矢口否认,那柳桑儿狡猾多诈,山庄之人见了令牌竟群起攻之,好在解药到手。
“半夏还没回来?不会被豺狼吃了吧?”骆锡岩也有些担忧,天色渐暗,在山上独自一人确实危险。
“把心搁回肚子里吧,他皮实着呢,豺狼哪够他吃呢。”离扬毫不客气地奚落着。
“哎呦说我什么呢?!我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个不停,原来你们几个扎着堆挤兑我呢。”半夏连药筐都不卸,扛着冲进屋里。“啊啊啊,骆大哥你能走了?”
骆锡岩略提了气,飞身掠过,扯下半夏头顶的发带:“我腿脚好着呢,怎么样?”
“太好了太好了,骆大哥,你能不能一脚踢断这个木桌啊?”半夏高兴地拍着手道。
“胡闹!”贯墨扬着声进来,一把搂住骆锡岩,收了那拳脚的去势。“锡岩,我走时怎么说的,就离开这么会儿,你又闹腾什么呢?”
“我,我看能使出功夫了,心中欢喜嘛。”骆锡岩委屈着。
“你的武功本来就在,中毒也与内力无关。是我压制着的,今晨看你好些了,便解了禁制。”贯墨扣了骆锡岩脉门,探着脉相气息。
“啊?哦。”骆锡岩吐了吐舌头,原是误解了贯墨好意。
贯墨见屋内涌入众人,语气悠闲板着脸一个个数落:“把这房里挤得水泄不通的,活倒是推卸的一干二净啊。说是磨药的,我只见着干草散落一地。采药的出去大半天,别看篓子里满当当的,有二钱药材么。都口口声声说要照顾骆大哥,照这个样子,你们骆大哥后天便无药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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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墨心情烦躁,发火鸟,哈哈哈,要不要顺顺毛?
第八十二话 毒祛喜事儿近二
清绸手中忙转起小石磨,脚上捣着药钵。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半夏厚脸皮,笑嘻嘻地解了篓子,捧出大把金银花插在竹筒子里:“骆大哥,这花可香了,就放你这了啊。”
贯墨冲离扬微点了头,扔了伤药瓶子过去:“谢了。”这不是门中命令,离扬本可以不听令于自己,路途遥远,非人力可夺,定是遣了其他弟兄支援。
离扬拱了拱手也不作多解释,先行离开。半夏发现案几上放着贝壳,惊声道:“这个怎么和我昨日捡的一模一样啊?让我看看是不是一个娘亲的?”
“是你捡的么?”骆锡岩奚落着他。
“哼,怎么不是,我从清绸手中捡来的。”半夏掂了掂,对着清绸道:“早知道你拿来是送给骆大哥的,我就不和你打赌了,我本来也是要送的。现在好了,贝壳是你给的,花可真的是我采来的哦。”
“那你就是采花的小贼了?哈哈哈。”与半夏斗嘴,其乐无穷啊。
“我是采花,可也不是贼啊,这后山地界广着呢,没见着写那个的名字啊。”半夏毕竟还是不懂,采花和采“花”,那含义和动作是千般万般的不同。
“还和小孩子说这些混账话,锡岩,你还小么。药呢?拿来让我瞧成不成。”贯墨侧搂着骆锡岩,将他带到藤条椅上坐好。捏出个丸药,轻嗅了几下又摸了脉门,明显带着喜色道:“锡岩,这便是解药了。”
骆锡岩得了贯墨首肯,就着贯墨的手将丸药吞下肚。还没品出什么味道,贯墨就抓了他的手,双指并拢化出剑气如薄刃般划过骆锡岩指尖,瞬时血流渐滴。
“公子,这……”清绸万分疑惑,中了毒的血该是乌黑或是异色,可……
“这血是红的啊,奇怪。”半夏也歪着脑袋凑近了看。
“锡岩中的毒本就蹊跷,初见时似孩童胡闹将几种毒物混杂,但细探可知下毒之人心思缜密,并不是简单堆积,各物相生相克。你看这血色如常无异,但味道……”贯墨耐心解释道,清绸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若是自己真与锡岩纠缠生生世世,子嗣自是不再作想,收了他为徒继承衣钵也是好的。
清绸家中祖传做些香料,早察觉有淡淡的香味:“公子,是鹅儿黄!”
骆锡岩看他们如此紧张,有意缓解气氛,调笑道:“这毒不解也罢,我还倒成了那香薰的美人了。”
“别乱说,骆大哥,我宁愿你浑身臭气也不想你病着!”半夏急冲冲地说。
“呃,你才是臭的吧!贯墨,你说半夏是不是害人的毒草?”骆锡岩故意曲解他的好意,逗弄着。
“才不是呢!半夏是毒,可是我不是啊,我是……我是好人!”半夏将药锄捣的咚咚作响,撇着嘴不乐意道。
“我没说你呢,我说害人的那东西。”骆锡岩不依不饶,非要和他闹。
“不准说!谁都不准说!”半夏气呼呼地撅嘴。
“好了好了,其实你名字也挺好听得嘛,是不是?还记得你家公子小时候叫什么不?哈哈哈。”骆锡岩冲半夏挤着眼。
半夏会意想起在离远城的趣事,立时变脸直笑:“哈哈哈,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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