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了。
“叮咚。”电梯终于到达顶层,阿历克赛想要去拽陶季的手,却被他甩开。陶季先他一步迈出电梯,看着顶层的巨大露天泳池,他转眼就忘记了不爽,高声欢呼了一声就甩掉鞋,沿着泳池边跑起来,仿佛要用步子丈量一下泳池的大小。
“天呐——!好大啊!太他妈*了!”陶季自从在电视里看过这露天泳池的存在,就一直想象着自己能来一趟,以前陶胜龙就算有钱,也是被美国政府通缉,作为仅次于坤沙的死敌而存在,不可能带他来这里。他兴奋的跑了两步,直接跳进了水里,溅了泳池边的阿力一身水花。
阿力看到他高兴的样子也笑了起来。不可否认,阿历克赛本身的心已经快入土了,他所有的情绪都是陶季带给他的,不论是快乐还是冲动,愤怒还是无奈,都紧紧系在陶季身上。
陶季在泳池里游起来就像条鱼一般,从小生活在多雨地区的他简直就是不能离开水,阿历克赛蹲在泳池边,对着旁边端上饮料与水果的侍者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就在这转头的空当,陶季游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阿历克赛猛地扯下水!
“砰!”阿力整个人砸进水里,慌了几下才适应过来,心里好笑,却一副生气的样子要找陶季算账。他以为陶季早会溜远了,没想到陶季却凑上来,手环住了阿力的脖子,昂着脑袋把嘴唇凑了上来。阿历克赛有点吃惊,却抗拒不了他,陶季甚至显得有些急,他的唇在水下显得格外柔软,舌头也是以前一样急躁又没耐性的要挤进来。阿历克赛托着他的腰浮出水面,一面含住他的上唇一面把他挤在泳池壁上,反势加深这个吻。
陶季的睫毛上也沾满了水,显得委屈又诱人的垂下来,让他几乎睁不开眼。阿历克赛的胸膛和他的胸口挤在一起,粗粝的大手和陶季纤瘦的手指交握在一起,他微微低着头,也闭上了眼睛,吻得动情。因为两人刚刚动作而波光粼粼的水面带着轻微的波浪一下一下推在阿历克赛的背上,阿历克赛心中装满了许多要说的话,却都咽了下去,一字不多说只是加深这个吻。陶季虽然半年来又和阿历克赛滚过几次床单,但也是已经半个多月没和他接吻过了,有些显得淫靡的唇齿相交的声音被他舌尖缠绕卷进口中。
阿历克赛稍微抬了抬头,给了陶季几秒钟喘气的机会,又忍不住再次低下头去,用牙齿轻轻啃噬着陶季微肿的嘴唇。衣服湿了之后只让两人贴的更近,阿力身上传来炙热的温度,陶季感觉到一只手托着他的臀,不让他滑下去,他忍不住微微放松膝盖,抬起腿攀住阿历克赛的腰。
“你今天怎么了……不是刚刚还不想理我么?”阿力低声问道,陶季呜咽了一声,仿若没听见他说话,而是去咬阿力有点胡茬的下巴。
“呵。”他被这小子弄得有些发痒,忍不住轻笑一声,伸出手去揉他腰侧最近才长出的软肉。陶季的痴缠呢喃让阿力克赛毫无抵抗的能力,他们在水池边又纠缠了一会儿,阿力突然抱起陶季,自己也爬出泳池,把有些迷茫发晕的亚洲少年压在那微凉又坚硬的地面上。
“唔……”陶季吮了吮阿历克赛口中接吻时渗入的水,感觉到裤子已经被扒掉扔进了水池里,他慢吞吞的呢喃了一句:“这美帝的泳池水都比缅甸的好喝……”阿历克赛忍不住要笑起来,这小子总是在前戏的时候说些让人发笑又没头没脑的话来。阿历克赛的掌心按住他膝盖上,有力的分开他的腿,想要挤身凑向前,陶季却跟只鱼一样扭起来,伸着手非要抱着阿历克赛不可。
阿力跪在地上,看他带点撒娇的表情,笑着抱起了他:“你要这样的姿势?”
“你想要哪样的呢?”陶季几乎是含着他的耳垂在呢喃。
“哈哈,你平日里不是挺横的么,上次还非要在上面呢?”阿力忍不住失笑。
“阿力……好阿力,你就给我一点点海洛因好不好……就一点点。”陶季抱紧他,讨好的舔着他:“我会以后表现更好地,真的……你要怎样我都配合你,就一点点海洛因,真不行给我一支随便什么药也行……阿力~阿力……”这鼻腔里发出的声音软到极点,说的话却让阿力攥紧了他的手腕。
“你是把我当成陶胜龙了?”他沉着脸说道。陶季一面有些动情,另一面毒瘾又有点抬头的趋势,他晕晕乎乎,只知道索要一点毒品,说出的话却让阿历克赛脸色越来越差。
“就算是陶胜龙,我这么乖他也会给我了!又不是多贵的东西,我就要一点海洛因而已!我不想去游乐园……你只要给我一点,我让你干到明天早上都行……就算是交易啦,阿力阿力,你就给我一点点,你不是说你会对我好么……呃,只要你别再找个人来玩我,我都能忍。”他一副谈条件的样子,却让阿历克赛气的几乎要抖。
“交易是吧,陶季——你过去怎样我都不管,你他妈别在这儿把我当交易!”阿力一把拽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这家伙简直就是越说越过分,从再次相遇到现在,就是一次一次刷新自己好脾气的极限!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陶季倒还不满起来。
“我就这样,你怎么不说是我伺候你,你怎么不给我好处。”阿历克赛怒极反笑,一把拽起光着屁股的陶季,扯着他就朝泳池那边的房间走去,本来是带他来这个还算浪漫的地方,他心平气和的把过去的事儿跟这小子大概说一下,谁料到会是这样。
“你放开我,不给我东西你就别碰我了!”陶季晃着胳膊要甩脱,阿历克赛大步走进落地窗的套房里,把这个黑不溜秋还不老实的家伙扔在了床上。
“我今儿个偏就不给了,你还能打得过我?”阿力扯着他脚腕,有些粗暴的折起他的腿。
陶季不听话,打一炮就好。这是永恒的真理,当陶季被顶的又哭又骂,手指乱抓着枕头,疼的高声叫起来的时候,他早就不会想着还要什么海洛因了。这半年来真是没少吵架,但是床上解决问题,真是经劳动人民多次实践后不变的好办法。
阿历克赛作为伟大的劳动人民,这翻来覆去几年,和陶季上床的次数已经数不清楚了,特别是当年陶季第一次复活后,两人在越南再次相逢,那时候每个人都是一腔满满爱意,痴缠到什么花样都在床上试过了。
到了现在,阿历克赛对陶季身上每一点都熟悉的梦里都记得,陶季也不是没想要反抗过,可哪里是对手。
这次泳池争吵的结局就是陶季嗓子都哑到说不出来话,两腿都合不上了。第二天早上,陶季醒来看到阿历克赛给他递水,气的抢过被子就摔,把枕头都砸出去了,哑着嗓子大骂:“我他妈要是再跟你做,我就——我就阉了你!阉了你!!”
阿历克赛浑不在意,又倒了杯水,唇齿相交的给陶季灌进嘴里去。这话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了,早就无所谓了。看着阿历克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转身去洗漱了,陶季气的真想去揍他,却站不起来,只能在床上咬着枕头,砸着床垫气的乱骂。
不过,不得不承认,陶季骂来骂去也是就是典型的轮番问候对方家族中各位女性,还是没什么进步啊。
两人在拉斯维加斯玩了一个多星期,才接到温特的电话,又有一个活儿要接了。不过不离开这里也不行了,陶季这个爱赌钱的臭手几乎要把所有的钱都给败光了。这次的任务是在利比亚港口城市的黎波里生接手一批军火,这是要转手运到巴基斯坦的,而军火主人是意大利人,自己国家境内不好交易,只能来到相隔地中海的利比亚。
三天后,阿历克赛和晒得更黑了的陶季赶到了利比亚,约定好的码头船只已经准备好,温特安排好船员,他和拉蜜将以海盗的身份将运满军火的船只‘押送’至巴基斯坦。
“这才休息了几天。”陶季抱怨道,压低了头上的软檐圆帽。他拽着阿历克赛的手指,不满的晃了晃。
“你这小子,我和温特就没休息过好不好!前两天在好望角还截了一艘商船,小赚了一笔,你们两个就知道花钱,乱玩!”拉蜜穿着性感的黑色背心,戴着墨镜敲了敲车窗。
“谁知道能活到哪一天,有钱就花才是正理。”陶季看了看阳光下码头上忙碌的黑人,虚伪的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
“送来货的人什么时候到?”
“十五分钟后。”温特摇下车窗,一脸娇弱的表情说道:“天呐,这也太热了,我可受不起……他们就不能快点。”
正说着,几辆货车朝码头这边驶来,车队最前面的黑色轿车一会儿停了下来,当车上的人走下来时,温特脸色都变了。陶季回过头,只看到一个女孩儿站在车边,她金色头发蓬松微卷,五官有着淡漠又严谨的弧度,身上的短裙显得过于艳丽,有些不配她那副表情,说是女孩儿,绝不过分。她也就是十四岁不过的样子,甚至比陶季还要显小。
“呵,马提利亚家的人真是跟牛皮糖一样甩不掉,我不过是稍微涉及了一点意大利这边的生意,他们就赶着来杀我了。”温特低声冷笑。
那女孩儿竟听见了这低声的话,面无表情:“是你违约,我们之所以愿意不再对付你,不过是因为你签订好条约,要退出北欧和西欧的市场,也绝不来分一杯羹。”
温特走下了车,笑起来:“我没有违约,这只是顺手帮忙,只是你连那人都收买合作了?”
“是他主动来说的,你被背叛了。毕竟马提利亚最近想要发展中东,那些中等的军火商都想来凑上前。”女孩儿的平底鞋往前迈了两步:“真是不该说这么多的,我只是来按照违约条例来杀你们了。”
温特一招手,那些船上忙碌的海员们纷纷拿起了武器,然而女孩儿这边的货车上竟然跳下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离陶季失忆的真相越来越近了,很快要开始反转了。
39章
陶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阿历克赛以保命为优先;扯着陶季就朝后疾退。温特的人已经率先开枪,可是对方明显是某个雇佣兵公司派来的人;并非马提利亚的私兵。
“我们这就跑?”陶季低声道:“不要帮温特和拉蜜一把?”
“这是他们的恩怨;本就和我们无关。”阿历克赛低声说道。
“虽然要是只有我,我肯定不会帮的;可是你不是很厉害么,一抬手就让时间停止,然后弄死他们好了。”陶季一副得意的样子,阿历克赛颇为无奈:“我不能这样的。走吧,我要先保证你活着。”
两人顺着集装箱的边沿后退;却被人注意到了,陶季拉开保险,朝几个包抄过来的雇佣兵开枪,子弹却被躲过,只击中了四肢。他低声咒骂着,阿历克赛端着枪,注意着周围。陶季连开了好几枪,匆匆朝后退去,子弹打在集装箱上,火光四溅。
“走——”阿历克赛远远看着温特和拉蜜所在的车子已经被包围,估计两人活着的几率也不高,他扯着陶季跳进微凉的海水里,硬生生拖着陶季朝深处游去,码头的海水不算太清澈,陶季猝不及防呛了好几口,阿历克赛安抚的拍了拍他后背,轻轻渡过去几口气,继续往深处游去。
子弹穿透水面,射进水里,发出尖锐地声音,陶季惊出一身冷汗,慢了几步就成筛子了。他顺从的跟着阿历克赛游向海中,反正那些人的目标也不是他们二人,应当不会赶尽杀绝。阿历克赛游出一段,抱着憋的只挠他的陶季浮出水面,陶季甩了甩头,扒在阿力身上大口喘气:“大爷的,这状况变得也太快了。”
“咳咳。”阿力咳嗽了几下,环视水面,抱着陶季,朝北边游去。
“不知道温特会死不?”陶季也跟着游起来。
“要是死在这儿我们也没话说,只能说选的合作对象太不靠谱。”阿历克赛说:“北边是码头的另一边,我们上岸之后就直接找一艘别的货船,塞点钱离开好了。”
陶季点头,他是相当信任阿历克赛的判断。
两人游了一段,所幸夏天海水温暖,他们十几分钟后才来到码头北边,刚上了岸绕过集装箱,阿历克赛就看见了一帮人站在他们不远处,仿佛就知道他们要来一样。
阿历克赛僵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把陶季挡在身后。
“呵,没等到想来的人,却来了两只小鱼小虾。”坐在码头边的中年金发男人甩了甩鱼竿,递给身边人,站起身来。
“悄声解决了吧,一会儿温特也该来了。”那男人毫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仿佛真的是在度假:“不愧是温特的合作伙伴,选择的逃跑路线都差不多。”
“你是在等温特?”陶季问道。
那个男人斜睥了一眼陶季:“我跟他还有好一笔账要算呢。你们是半年前和温特开始合作的吧,一个苏联人一个缅甸人,真是奇怪的搭配。”他说话声音温和而平常,却让陶季有些胆寒,他不过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