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衙役来的这般快,原来此事他们早有准备,还真是官商勾结想毁她的风味楼!别人不惹她也就罢了,现在明目张胆惹到她头上,她怎么可能会就此罢手?
四人看完信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了,柳大人才悠悠醒来,他以为当才的一切只是做梦,但是等他擦亮眼睛,眼前的四位煞星还立在原地时,这才确信这不是梦!
六皇子笑吟吟的说道:“柳下丰,我二皇兄想必你是认识的了,这位是我二皇嫂,也就是方才你口中的‘贱民’。”贱民两个字,他特意加重音量,骇的柳大人浑身一颤。
连连打击已经让柳大人摇摇欲坠了,这根稻草压下来,柳大人又想装晕了,不过苏悉抢先他一步,冷哼道:“柳大人,先别急着晕啊,咱们先把这案子给审了吧。”
这案子真相到底如何,要怎样去审,柳大人之前早已在腹中算计好了,但是如今被这几位皇室贵胄一闹,又叫他如何去审?此刻,他心中恨死了谢询那般没眼力见的狗腿子,他下定决心等送走这几位煞星后,定不会饶过那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狗奴才。
“宁王殿下,六皇子殿下,王妃娘娘,你们……既然没事,要不要进内堂稍作歇息?这审案子么,也不急于这一时。”柳大人一边擦冷汗一边陪笑脸。
“不必了,既然是嫌疑犯,我们自然是留在堂上的好,至于向你柳大人下跪……”苏悉故意沉吟一声。
柳大人哪里受得起他们的跪?除非他自己想早死早超生。于是柳大人惶恐地忙不迭接口道:“不用不用不用,下官万死也受不起啊,来人,还不快搬三、四、四把最好的椅子进来?还愣着想死啊?”
柳大人原想说三把,但是转念想起自己的眼瞎本领,生怕又得罪了不知名的贵人,在六皇子看来,他已经从有眼无珠变成稍微有点珠了。
四个人堂而皇之地在堂下坐着,等着柳大人审案。
柳大人脸上的冷汗那是一撮一撮的冒,擦都擦不尽。怎么办?怎么办?眼下可有四个贵人眼睁睁地盯着,他们每个人都不是他能惹的。抓错皇子这已经是大罪了,如果这案子还审的不清不楚,自己的脑袋也就要搬家了。可是另外一方面,已经收了慕容小姐的银票,她答应等风味楼倒闭后分自己一半银子……
想起那堆了一整间房子的白花花银子,柳大人心底就揪痛不已,难以抉择……
他抚着胸口顺气,却在下一瞬间心头狂跳,如临大敌!因为他摸不到那东西了……那、那可是慕容小姐送来的信,里面五千两的银票肉痛一下也就罢了,但是那封信的内容却是别人万万看不得的呀,这倒是丢哪里去了?
柳大人急的满头大汗,顾不得被人看笑话,蹲下来满地下的找。
大家想必要问慕容小姐到底是谁?怎么会一心想要陷害风味楼?其实很好猜,她就是慕容将军府的三小姐,英娘前夫谢信令再娶的妻室。当初她看上谢信令后,就设计英娘,污蔑她德行有亏,后又与谢母、谢信令联合起来除掉英娘和她的孩子。
苏悉见柳大人急成这样,便好心地将信拿出来,朝柳大人扬手:“柳大人在找的,莫不是这封信?”
柳大人看到那封信,先是一喜,但是意识到那封信在宁王妃手里,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冷汗如雨下……全身哆嗦如筛糠,脚底发软直接就倒地。
他站的地方还偏偏离台阶近,便直接从上往下滚,一直滚到苏悉脚边。
不过这样一来,他人倒是清醒了。
“不、不是这封信,不是……”柳大人脑袋中一片空白,茫然,如果可以哭,他早就哭了。这辈子的倒霉事怎么都搅合在一块了?老天爷怎么对他这么不公平?
“既然不是,柳大人还在磨蹭什么?审案子啊。”苏悉冷傲催促。
“是是是,审案,审案……”可是这叫他怎么审啊?
柳大人恨恨跺脚,一步一挪艰难地走至写着正大光明的案桌前。
第060章意外之喜
即便再不愿,被那几双眼睛盯着,柳大人也得将这案子省下去,而且还必须公正公平公开。
在这样的结果下,案件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大牛原本是实诚孩子,忠厚老实,勤劳肯干活,但是自从认识了一帮地痞流氓,被拾掇着去赌博后就染上了毒瘾,结果自然是越输越多,后来有人找上了他,说是看不惯风味楼一家独大的场面,叫大牛将风味楼招牌菜偷师,但是早谙盗版的苏悉一早就做了防御措施,所以大牛偷师未成。
那些人最后拿赌债逼迫大牛,拿了一包毒药给他,并告诉他这是泻药,他们只是想要风味楼倒霉并不想害人性命,如果大牛不答应的话,就拿他去见官。大牛被逼的实在没法子,最后还是将那包药参杂在罗宋汤里,结果出了事才知道那药如此歹毒。
有了那封信,慕容家的三小姐自然逃不掉。柳大人虽然碍于慕容将军府的势力,但是眼前的皇室贵胄给他的压力更大,两者选其一,他想慕容将军会明白的。
柳大人派了人去捉拿慕容三小姐,也就是如今的谢氏,很快便传了她上堂。
当时谢氏正在后院逗弄她新生的儿子,那孩子不过五六个月,已经会在床上爬来爬去了,粉嫩雪白的模样看起来煞是惹人怜爱。慕容清疼爱的看着她的孩子,期待着他的成长,她发誓一定要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和完美的人生,绝不叫别的女人抢走属于她们的东西。
她那边正想着,没成想官差便来了。一开始官差自然是被拦在二门外不许进入,谢府还拿一大叠的银票塞给他们。如若是平日里,衙差们自然高兴,但是现如今上头逼的紧,他们如若徇私枉法,便是将祸水往自己身上引。那厢坐着的可是皇子王爷并王妃,每一个人单独拿出来就能压死他们。
慕容清很不耐烦的走出来,她觉得柳大人应该是嫌银票给的太少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们谢家别的不多,最多就是银子。
她觉得,钱和权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但是当她再次递上足足五万两的银票时,对方虽然流口水,却依旧没收下,只一个劲的叫她别为难他们。
慕容清不高兴了,她敛下眉,冷下脸,搬出了她的父亲,官居一品的慕容大将军,还有她身居后宫的小姑姑,但是以前能够万无一失的权利这次似乎失效了。
“谢夫人,您就别让小的难做了,此事……真的通容不了。”为首的衙差哭丧着脸,眼底满是为难。
慕容清皱眉,“你们柳大人是怎么了?当真油盐不进?”之前柳大人不是吞她的银子吞的很爽快吗?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不知为何,慕容清突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感。
慕容家的荣耀养成了她肆无忌惮的性子,所以她行事一向无所顾忌,总觉得一切都有人解决,祸水不会淋到她身上。但是这一次……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连柳大人都无能为力了,因为那堂上坐着监督的,正是传说中的宁王殿下,除了他还有六皇子和宁王妃,您说,柳大人他敢徇私枉法吗?”衙差终究还是受不了诱惑拿了一小叠银票,说出了这个事实。
慕容清这时候真的有点慌了,她写给柳大人的信,她是否如自己所言已经烧掉了?风味楼怎么会找到宁王这座坚不可摧的靠山?她明明查过风味楼的底细,它的后台并不强大,她才能放手行事的啊。
“就算要去,也请容我换件衣服,才好去见柳大人。”慕容的声音清冷中带了高高在上的孤傲。
“这点小事自然是可以通容的,不过您请快些,柳大人他们还等着呢,请不要让小的们难做。”
慕容清冷冷点头,进了内室后,提笔写了一封信,叫自己的亲信丫环赶紧送往慕容府,将这封信交给老夫人。
当慕容清出现在堂上的时候,她一开始还想否认,但是当她看到宁王妃手里把玩着那封信时,她就知道事情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了。
宁王妃苏悉,这个让慕容府提起来就恨的牙痒痒的人,她骗走了小姑姑的玄铁匕首也就罢了,现在就来挡她财路,这也就罢了,她居然还一副不定自己罪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那封信确实不是我写的,柳大人为官正义凛然,刚正不阿,还请柳大人明察!”慕容清目光冰寒,直直盯着柳大人,眼底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
柳大人正想来个顺水推舟,将罪名安给别人,因为只要慕容清没事,他收受贿赂的罪名才能清除。
但是苏悉早已洞察他心中所想,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不动声色,淡声道:“柳大人自然是正义凛然刚正不阿的,所以他主动将这封信以及里面的五千两银票交出,然后彻查凶手,柳大人,你说是吗?”
没想到宁王妃会给他脱罪,能从贪官转为清官自然他自然求之不得,于是,柳大人惊堂木猛然一拍:“大胆慕容氏,你为非作歹,投毒谋害,有书信为证,还不快速速招来?”
慕容清眸光直射苏悉,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饰,就那么寒光闪闪,冷厉阴森。
慕容清死不认罪,但是柳大人狠下心来用刑具,不到片刻她就熬不住招了,不过语气依旧倔强:“的确是我找人下的毒,那又怎样?谁叫他们风味楼欺人太甚!如果没有风味楼,悦来酒楼又岂会落到如此田地?”
谢氏族人的窃窃私语她一清二楚,他们都怪她克夫克财,因为她没嫁之前,悦来客栈的生意好到爆棚,但是自她嫁过来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后来得知风味楼的掌柜竟然是英娘时,谢信令竟然还念着旧情,偷偷跑去见她!她决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她必须毁了英娘,在毁英娘之前必须先毁了风味楼。
英娘骤然抬头,目光冷冽,恨声道:“慕容清,就算你恨我,冲我一个人也就罢了,为何要牵连到风味楼?再说,你凭什么找人报复我?你已经抢走了我的所有,我都没跟你计较,只想好好活下去,但是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慕容清泼妇般朝英娘咆哮:“你这个丧妇!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滚远点?既然在我眼皮底下碍我的眼,就别怪我对你出手!”
英娘气极反笑,“既然你如此蛮横无理,得寸进尺,我为何还要顾你的脸面?慕容清!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诬我清白,抢我夫婿,害我孩儿性命,现在还要谋夺风味楼,人饶你老天都不会饶你,你小心出门被雷劈!”
“你--”慕容清从小打大是被宠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怒极,也不在乎这里是公堂,一个巴掌就拍过去。
苏悉眸光凌厉,凌空发力,席卷住她的手,将慕容清刮掌的力道朝她自己脸上拍去。
只听见重重一声响,慕容清被自己的掌力打的左脸颊高高肿起,唇边血迹流出,这一掌打的她头晕眼黑,并且彻底将她打懵了。
“哈哈哈!我就说嘛!连老天爷都不会轻饶你!贱人,呸!”英娘笑得心花怒放。
公堂外面围观的一些妇人,她们听了英娘的讲述后,对她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对慕容清的趾高气扬很是不屑,她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大的足够让慕容清听见。
慕容清气得脸色涨红,手指指着外面那些人,怒道:“你们不要听那个贱人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自己行为不端,与她表哥有染,被人捉奸后才被休的,关我什么事?”她转头,话音一转,“英娘,我警告你,你要敢继续污蔑我,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早已经死掉的人,还在乎那半寸葬身之地?就许你设计陷害我泼我脏水,我连证明自己清白的话都不能说?这就是你们有权有势人家的特权吗?慕容清我告诉你,论金贵你家还不是东云国的第一,你们没法子一手遮天!”
“说的好,说的妙,就算慕容大将军亲自出面,也无法只手遮天。”苏悉拍掌,缓缓从位置上起来,对着柳大人道:“既然投毒案已经真相大白,那就烦请柳大人审一审三年之前谢家的那桩冤案吧。”
慕容清大怒,“苏悉!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我就是得寸进尺,你能怎么着啊,谢夫人?”苏悉笑吟吟的望着她,声音中带了一丝慵懒,一副我就是欺负你的表情,毫不在意慕容清脸色发绿气得想呕血的表情。
论身份,她是堂堂的宁王妃,而慕容清是商人妇,就算她明目张胆的欺负慕容清,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宁王殿下,您就许她这般乱来吗?不怕她坏了您的声誉吗?”慕容清转而对宁王做思想工作。如果不是苏悉突然冒出来,她四妹极有可能就是如今的宁王妃,哪里轮到她苏悉?
面对慕容清的公然挑拨离间,宁王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地坐着,眼底如一泓清泉,却冰冷的不含一丝感情。
“她高兴就好。”就好像在说,只要她苏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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