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刃[花样滑冰] 作者:琅邪·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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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 作者:琅邪·俨-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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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已经不会想回到你最初学习滑冰的地方了,我也不会再回去了,所以我把它卖了,在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再给你建一个冰场。”

当卿越急急忙忙的打电话给那修,并问他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的滑冰导师笑着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这样的话语让卿越急得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吱吱呜呜的说着:

“不行!我21岁那年才把之前欠你的训练经费全都还清,现在我都退役了,哪还有可能把冰场还你……”

此刻就在卿越身旁听着自家恋人与他导师紧张对话的弗雷尔听到这里的时候无奈而又宠溺的笑了,用嘴型对卿越说着:“我和你一起还。”

就是在卿越这边忙得一团糟的时候那修温和如冬日阳光的声音又再次带着笑意响起:“看来你忘了和我的约定了,卿越。如果你能在正式比赛里做到五周跳,我就把冰场送你。”

当电话挂断的时候,看着一脸正义无比的“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的弗雷尔,卿越几乎欲哭无泪,满腔冤情难以抒发的断断续续着喊出声来:

“我……我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去练五周跳的!!”

…………

时光就这样又匆匆过去。两个月后,在卿越与弗雷尔就要收拾东西回到普兰登的时候,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来到了他们所住的小镇。当他到来的时候,弗雷尔正在大白天的给自己的恋人做着香薰精油按摩,其中究竟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说也罢。

总之在弗雷尔就要下手的时候,在过去的两个月里都一直无人问津的门铃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响起。两人的动作瞬时就僵在了那里。卿越似是想要下楼开门,然而弗雷尔却是说什么都不肯,打算就这么强硬着继续下去。

在两人的厮摩之间,一直得不到屋主人响应的门铃终于再没了声音。可弗雷尔才呼出了一口气,卿越的手机却是接替了烦人的门铃,就这样猛然响起。拿起一看,那竟是朋友之中最为忙碌的楚炫。并未犹豫的按下通话键,楚炫那极有精神的吼声就这样猛然冲出了手机的听筒。

“卿越!你小子究竟在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想给你一个惊喜,大老远的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坐船过来,你难道要告诉我你又跑去别的地方流浪了吗!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你不管跑哪里去了都赶紧给我滚回来!”

没想到就在刚刚按响了门铃的竟是应该在不知什么地方赶拍着哪部电影的楚炫,现在完全处于全身光溜溜状态的卿越一阵慌乱,刚想拿起衣服并告诉楚炫自己马上就来的时候,弗雷尔竟是从他的手里抢过了手机,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楚炫?向着房子的右边走,过了两百米后左转,那里有家还算不错的咖啡厅,你可以先去那里等着,我们会争取在一个小时内到那里的。”

说着,弗雷尔就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也不管卿越正匆忙的往自己的身上套着衬衣,就这样一手揽着他的腰际并不住的收紧,一手扶着他的肩,将一个不容拒绝的吻落在了自己恋人的唇上,深深的与他纠缠着。而后,弗雷尔的吻不断的落下,经过卿越的颈项,又将热气不住的呼在他的耳畔,说出了暧昧不明的话语。

“我会努力快些的。所以,你也要更配合一些,不是吗?”

…………

当气鼓鼓的大明星楚炫等到自家好友和他的恋人弗雷尔的时候,是在两个小时之后。他才想发作一番以表达心中的忿忿,抗议自己的苦等,却发现今天的卿越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他的发丝比往常更为凌乱,皮肤泛出了一些细微的,迷情的颜色。并且,他走过来的时候,动作十分的慢,脚步更是显得有些许,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更是飘忽不定的。

再看弗雷尔,他倒是看起来和平时没太大的差别,可从他身上透出的气息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半饱的感觉呢?

深究着的楚炫顿时有了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

他该不会是……坏了人家的好事吧……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楚炫再也发不起火来,只是看着弗雷尔那迷人不已的笑意,心虚得不行,一股脑儿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原来,近几年在电影圈混得风生水起的楚炫竟是打算把他从影这些年以来所挣得的全部积蓄都拿出来,用以拍摄一部电影,记录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那个耀眼无比并且注定了不会那么简单的被人们所遗忘的时代,更将那些全都展现给全世界的影迷,冰迷们看。这也算是楚炫能为他所热爱并向往着的冰坛能够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然而让卿越与弗雷尔感到讶异不已的,是楚炫竟是想要在整部影片里全都启用真实人物。也就是说,他会需要卿越在这部电影里演出卿越,让弗雷尔在这部电影里演出弗雷尔。

“楚炫……?你应该明白,我们那个时代的所有顶级选手,现在都已经差不多三十岁了,你是想让我们再去扮演处于黄金年龄的……自己?”

“当然,这些完全可以在摄像机前用化妆达到效果。我想拍的,是一部真实记录那个时代的电影,你难道想让我去找一些连基础用刃都不会的花瓶去演你,演我,甚至是其他人吗?我需要的,是真正能够在摄像机前完成跳跃,旋转以及步法展示,有着花样滑冰运动员灵魂的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我们本人。”

说到这里,楚炫又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饮料,露出了自信不已的笑容。

“虽然我们都已经在几年前就退役了,有的人可能还一直在坚持着滑冰,可有的人已经很久都没有碰冰鞋了。但我相信,只要进行一定的恢复训练,完成电影的拍摄总是可以的。”

听着楚炫的叙述,卿越感受到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在他出战两个月前的那场奥运会的时候,他便对他们曾经身处的那个时代怀念不已了。他甚至想着……如果那个时代永远都不要过去,那就好了。

而楚炫此次前来,正是给了他实现这一愿望的可能性。即使时光不能再来,他们也可以把属于曾经那个时代的一切全都留在那卷电影胶带上,让更多更多喜欢滑冰的,或是对花样滑冰感兴趣的人知道,世界冰坛曾有一个如此美好而又璀璨的时代。

坐在卿越身旁的弗雷尔似是也被楚炫吊起了兴趣,问起了楚炫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他所设想的这一切,得到了越快越好的回答。

“当然是越快越好,趁着卿越现在还能做五周跳。我说伙计,好不容易能练成那么拉风的跳跃,我们总得多留点证据再多宣传一下不是么?不然的话,等到过几年现役的那群连四周跳都练不成了,他们铁定得质疑你的五周跳。”

对于冰坛的未来局势总是有着正确判断的楚炫说出了带着轻微嘲讽意义的话语,似是肯定世界冰坛一定会走好一阵子下坡路了。

但愿,这样糟糕的预测不会成真……






117

117、释怀 。。。 
 
 

电影的导演,摄影师,以及编剧是楚炫在最初的时候就确立下来的,还有许多具体的操作流程都需要楚炫亲自出马。因此,联络参演人员的重担便落到了在那一代的滑冰选手中最有号召力的卿越与弗雷尔的身上了。

在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卿越与弗雷尔与楚炫所拟下的那份名单上所有的人都取得了联系,获得了他们的同意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确定了他们各自的档期。

为了拍摄这部电影,楚炫几乎是需要砸锅卖铁的把一家一档全都押上去了。因此,对于演员们的薪酬他可能无法以传统的模式支付,只能与他们签下合约,按照他们将会在影片中出演的比重与他们进行票房分成。

然而那些昔日的花滑名将们却都纷纷表示,如果是这样的一部电影,那么他们不需要任何薪酬也会尽全力演出的。

起初,楚炫确定的只是上个时代的男单选手。但一些女单,双人滑,甚至是冰舞的选手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表示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要告诉他们。

好消息不断的传来,那修在看到了楚炫所做的企划之后,打算让NX作为这部电影的赞助商,并且名正言顺的让NX品牌成为电影的内插小广告。并且,在弗雷尔还未来得及通知卡洛斯的时候,这名世界级的小提琴演奏家以及作曲者也表示了愿意参加本次电影拍摄的音乐制作阵容。

这让卿越好奇不已,在他的一再追问下,弗雷尔终于透露出了卡洛斯在上上届奥运会给夺冠的自己做表演滑演奏嘉宾时看到了那修,当时似乎是一见钟情了的事实。这让卿越感觉仿佛平地突显一闪雷,正巧劈在自己身上一般。

“那我备战上届奥运会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那个……前四年的时候卡洛斯是都有在猛追,不过一直都没有成功的样子。而且,那个时候你真的没觉得卡洛斯在你面前出现的次数变多了不少吗?”

听到了弗雷尔的话,卿越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些曾经的自己并未曾注意到的细节,恍然大悟之后意识到弗雷尔话中所含的……更深层次的意义。

“前四年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成功?可上上届奥运会,那不是八年前的事了么?”

卿越忙抬起头如此问道,却是得到了弗雷尔暧昧不明且尴尬不已的笑声做以回应。

“那你还拜托卡洛斯帮我做短节目的作曲!那修一早就全都知道了!”

“不不不,那修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了。听卡洛斯说,好像是我们买冰鞋的时候就被那修发现了……”

弗雷尔在情急之下不小心说出了这句话,让一直都以为自己瞒过了那修,只是在完成了一场如此精彩的奥运比赛之后才有脸面回去联系那修的卿越沉默了,仿佛感觉自己的脑袋经受了巨大撞击的久久沉默了。

卿越沉默是因为那个让他完全懵了的消息。弗雷尔沉默,则是担心一向好脾气的卿越也会因为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而爆发。或许所有人都没有故意隐瞒,只是看着卿越没有察觉,那便不去特意告诉他了。并且,一开始的确是什么都没有,等到有了什么的时候,卿越已经不见了踪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卿越的弗雷尔又哪会想起告诉卿越这一茬。

所以,也便活该弗雷尔在卿越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如此提心吊胆的了。

“我要去找阿列克。”

在这天晚上两人共进晚餐的时候,一下午都没有说话的卿越突如其然的说出了这句话,让餐桌礼仪向来都很好的弗雷尔在切牛排的时候一刀切穿了厚实的牛排且划到了盘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一种冷凝的气氛在弗雷尔周身弥漫开,几乎已无法保持脸上一贯的微笑。他叫来了餐厅的服务员,结账并把没吃完的食物打包带回酒店。现在的这件事已经无法在餐厅解决了,弗雷尔觉得他似乎有必要在回房间之后和卿越好好,并且慢慢的把事情全都说清楚。

或许是因为太过在意了的缘故,即使是如此了解卿越,弗雷尔竟愣是没能猜到卿越这一系列的表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卿越一下午都没出声只是因为他在仔细的回忆他备战上个奥运赛季的时候卡洛斯究竟出现了多少回,做了什么,他又是怎么从朋友的朋友变成了和自己关系不错的朋友。

由于相隔的时间已经太过久远,卿越又是一个在很多方面都反应相当,且极其迟钝的人。因此这项浩大的回忆工程几乎耗费了他整个下午。一开始卿越的确是很难接受这个既成的事实。毕竟,那修对于他而言是一位意义十分特殊的长辈。而卡洛斯,他虽然是一个已经在古典音乐以及现代音乐的领域里获得了极大成就的小提琴演奏家,可那也无法掩盖他只比自己大一岁的事实。

但想着想着,卿越似乎又释怀了。

他所认识的卡洛斯是一名表面看起来对人十分冷淡,与人交际极少的人。但若真是和他成为了朋友,那么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一定会尽全力为你去做些什么。

卿越对于这样的人向来便很有好感,就更不用说卡洛斯十分有教养,又和他这样除了滑冰几乎一无所知的人完全不同的,是出生于普兰登世袭贵族的音乐天才。

或许……他现在所该做的,只是祝福?

等到卿越想明白了,接受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又理所当然的把注意力放回了之前答应楚炫要去做的事上了。

上一个时代最为重要的男单选手,他与弗雷尔几乎都已经联系到了。现在看来,似乎也只剩下……他们在一开始时所刻意回避却最终将避无可避的阿列克了。

因而,卿越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可这句话听在弗雷尔的耳朵里,却是完完全全的扭曲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所以这名总是能在外界的面前保持自己绅士外衣的普兰登青年无法继续心平气和下去了,就这么拖着卿越,一路跑回了酒店的房间,并就此将他禁锢在了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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