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放下杯盏,眼珠乱转,已经有些无措了。
“陛下,卑职可是安排好了一切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您的啦。”说着范蠡默默的退守在一旁,替越王向在座宾朋回敬。
勾践起身,笑呵呵的施礼道:“新婚之夜,不宜贪杯,寡人先行一步,诸位卿家见谅。”说着,抖起袍袖,左右宫女相侍,英姿飒飒地离开了宴会厅,向寝宫走去。作者有话要说:干嘛呀,太不讲究了吧,不涨收藏也就算了,我已经不计较那么多得失了,可不能一透剧就唰唰的掉吧,真爱哪去啦!TT
闹洞房
世间万物都存在相对性;古老的《易经》当中就提到过;世间万物;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任何事情都不能戴上‘绝对'的定义。自古以来,人的一生面临‘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而与之相对又衍生出‘四悲’;即‘寡妇携儿泣;将军被敌擒;失宠宫女面,落第举人心。’而自己洞房夜却成了他人风流场,恐怕这种悲法来得更让人难以忍受吧。
我们的男主角越王勾践满怀忐忑和期待的往寝宫迈近,床幔后的夫差听见渐近的脚步声,料想这皇宫上下,除了越王的脚步声可以如此中气十足、步履轩昂之外,其他人都是蹑手蹑脚的。这时,夫差便一把将身旁紧张成一团的新娘郑旦拽入怀中,一只狼手已经撕开了她裙裤下摆,鲜红婚装的缝隙当中,裸1露出一双雪白大腿。
“陛、陛下?”郑旦一脸惊容,压低嗓音问道:“陛下不是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嘘!”夫差命郑旦止声,却并没有停下动作。
“貌似有人往这边来啦,陛下、陛下停下来吧?”郑旦更加低声微喘的问道,这等肌肤之亲已经把她真个人烘烤的炽热起来。
“观众都来了,这戏就得演下去,你明白么!”夫差瞪大双眼,目光如炬的看着惴惴不安的郑旦,语气毋庸置疑。“别忘了,寡人要让你叫的,快叫啊,叫的越媚越好。”说罢,为了让郑旦能够真正的欢叫起来,夫差加紧动作,更是不惜一切的爱抚她身体的敏感部位。
勾践停在寝宫门外,向左右侍从吩咐道:“你们全部退下,”心想,夫差既然已经得知自己今日大婚,便千里迢迢从吴国赶来,等下子不知道夫差会闹出哪些乱子来,因此勾践继续吩咐道,“没有寡人的允许,无论发生什么事,任何人都不得擅闯进来。”
众奴才礼道:“是,陛下。”便纷纷退去。
此时,那正与夫差“纠缠”在床褥上的郑旦听到门外的话音不觉浑身一震,她心下惊问:为何门外之人会自称‘寡人’?难道这王城里有两位国君?思及此,郑旦不由得看向床上的男人,竟是一阵心虚:陛下是新郎,这么特殊的日子应该穿新郎装才对吧。
看着郑旦一副状态之外的模样,夫差有些懊恼,闹着情绪的捧起郑旦的粉面就是一阵激烈的强吻,被强吻的郑旦再也无心及它的只好一味娇喘:“陛下,陛下……”
门页吱嘎作响,随着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渐近,原本将内外两室隔开的一道‘鹊攀高枝’的绣花屏风猛的晃动起来,险些砸向床头,扶着屏风的男子正是身穿红绸新服的新郎官越王勾践,他头顶华冠,面若敷粉,却死灰般的阴沉。
郑旦回头一看,不由得惊慑住,直觉告诉她,这身后的男人才是准新郎、准国君啊,那,身上抚摸自己的男人又是谁?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原本轻薄她身子的男人离开她的身体,自顾自得坐起身,一手顺着发髻整理仪表,一手又落到她身上将她连腰搂入怀中,一脸坏笑的冲着站在眼前沉闷不语的男人说道:“你都看见了,我确实是在睡你的夫人。”
“……”男子的脸色更是死寂沉沉。
“凡是你勾践喜欢的女人,我都喜欢,以后呢,不管你娶多少位夫人,我都先替你把把关吧。”夫差跳下床,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勾践攥紧的铁拳,笑呵呵的将手掌覆上勾践的拳头,感受它强硬又有骨感的关节,温柔的抚摸着抚摸着,紧握的拳头渐渐松软了下来,最后摊开手掌,与夫差的手掌相向而握,手指紧扣,夫差已经被勾践搂在怀里,他的脸紧紧的埋进勾践胸前,略带哭腔的问道:“你聋了?我刚刚说的你都听到没有?你敢娶一百个,我就敢睡一百个,你娶一千一万,我就睡……”
夫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接下来的一吻吞回肚子里,勾践再也不给他胡说八道的机会,灵巧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夫差的唇齿,强烈的翻搅着他的舌头跟他一起缠绵。
一直隐蔽在窗外的庞公子自然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吴王夫差与越王勾践有断袖之癖,这种事情被传扬出去,便是诛杀九族的罪名,庞大哥心下倍感交集,看着傻愣愣处在一旁的郑旦,讶然已经魂不附体的石化了,庞大哥将身子探进窗内,拉起郑旦的手臂就往窗外跳。
“啊?庞大哥?”
“嘘!”庞公子捂住郑旦的口鼻,禁她出声,二人一前一后仓惶的逃走了。
“庞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是犯了杀头重罪了。”郑旦慌张问道。
庞公子道:“刚才那情形你也看到了,再加上逃婚之罪,你我二人的罪名杀光全家也死不足惜,依我看,我们就此云游野鹤,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罢。”
郑旦双目含情的点头答应,二人便形色匆匆的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重归于好
二人拥吻良久;夫差才一把推开勾践;隔着尽在咫尺的距离;不但彼此的呼吸声十分清晰,连身体都充满了对方的味道。夫差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他一贯不要脸的腹黑作风此时已经破产,因此,一到了该坦言面对的时候;居然不敢再直视勾践的眼睛。
夫差心下猜测,勾践他此时该是在生气吧?他睡了他的新夫人;破坏了他的喜事;理当跟他讨个说法才是;可这个吻又代表什么意思?难道他对他的感情还一如当年吗?会么?
“我……”
“我……”
二人同时开口打断了对方。
“我先说!”勾践用粗实的双臂扳正夫差的肩头;如此跋扈的勾践让夫差大感意外;他强迫着夫差抬起头与他对视并深切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这个婚礼是假的!一切都是范蠡安排的,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测探你是否会无动于衷,想牵怒于你,让我能有机会再见你一面!”
“见我一面?”夫差不明道。
“有些话是一定要跟你当面讲清楚,我知道你恨我,多年后我才得知,当年汉滨之行与你来讲竟是龙潭虎穴,我如若知道你当时的处境,说什么都不会抛下你不管……害你受惊,害你痛苦,你恨我自是应该的。”说的这里,勾践眼中已经含泪,他颤抖的道,“你恨我也罢,打我骂我甚至于我为敌,这都可以!可是我最难忍受的是你对我的无动于衷,就好象你从没认识过我一样,上次你对我施用了催情毒,你说:从此你要跟我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你知道这句话有多伤我的心吗?”
夫差的心跟着揪在一处,他自嘲自己终究忘不掉勾践,却没想到勾践对他也是以往情深、痴情不改。此刻,他再也支撑不住不羁的伪装,反拥着勾践痛哭起来。
勾践再次吻上他的唇,声线嘶哑的道:“而你今晚的出现彻底打消了我所有忧虑,我知道你还没有忘记我,不是吗?”
夫差哽咽道:“错,我早都忘记了。”
勾践心中一凛,表情极不明朗的面向夫差,那神情倒像个不知自己罪犯哪条却遭了母亲一记毒打的无辜男孩。
夫差见了,噗嗤一笑,红着脸道:“我是把从前那些不好的都忘掉,我们,还可以重新认识呀。”
闻言,勾践如获大赦般的舒了口气,看夫差的神情也更热了许多。
“勾践,下次你敢再娶别的女人,我就跟你拼命,大不了一起死。”(某人自己何尝不是三宫六院、男妾粉黛数不胜数?反倒严苛禁止别人,这么没节操的要求只有某人才好意思提吧?)夫差极力挣脱于勾践的怀抱,在他身上又是一顿拳脚。“还有那个狡猾的范蠡,我向来最是厌恶他了,小人,伪君子,一肚子坏水,心肠比谁都歹毒!这种人你今后可要限用,小心被他拐坏了。”
对于此时的勾践来说,无论夫差提出再无理胡闹的要求,都是甜蜜不容侵犯的,他勾践赴汤蹈火也要满足夫差呢。
夜色更浓(这个一连写了好几章也没亮天的一夜真的很漫长呢。),勾践亲自打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浸湿拧干,走到床边细心的为夫差擦拭脸颊,勾践虽贵为越王,但因早年在吴国为奴的经历,做起这等体力活仍是游刃有余。
反倒是夫差,养尊处优惯了,加之天生好逸恶劳的本性,此刻正好意思的仰着脸,享受着勾践的服侍,还玩味的道:“嗯,果然还是小日子最体贴了,好舒服。”
勾践喃喃自笑,脸上是数不尽的溺宠与温柔。他问道:“看你气色非常不好,最近没有好好休息?”
夫差心想,这……前一晚,他因为在四季宫纵欲过度,连之后如何被抬回寝宫的都不知道;大前晚,为亡母熬夜守孝,更是一夜未合眼;大大前晚,重病不起;大大大前晚,从朝歌的死人堆里活过来,骑着豹子顶着大雨连夜逃回吴国……想必,此时还能活着见到勾践,算是万幸了。夫差抓住勾践为他净面的手臂,心下唏嘘,这一切真像做了一场梦。
夫差的手掌慢慢扶上勾践的脸颊,触摸着他的眼眉颧骨,鼻梁胡须,不禁叹道:“不知不觉,我们都老了呢。”
“三十而立,不算老,我们还是正当年呢。”勾践放下他的手臂,将他带到床上,接着剪断花烛,与夫差一同钻进被子里,两人仍旧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勾践道,“这一生,居然跟你入了两回洞房却没有一次是真正属于我们二人的。”
夫差神游道:“十年了,公元前496年穿越后登基,为父王守孝两年,前494年带兵攻打吴国,便认识了你,你闯入温泉宫,就此也闯入了我的生活。也许是夫差上辈子亏欠你的太多,便拖着下世的孟小龙一起找你还债来了,不然我怎么就是跟你纠缠不清呢?这‘纠缠不清’恐怕是一辈子的事了。”
勾践紧了怀抱,在夫差的额头上留下溺宠的吻,低声道:“你气色不好,该多休息,别胡思乱想了。”
夫差继续道:“我只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抗拒,我甚至最抗拒的就是夫差这个身份,我只想做我的孟小龙就好,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是他们一步步的把我逼成了吴王。幸亏有你在,你就像我的影子一样,虽然有时候我会忽略你的存在,但是只要有你,我心里就是说不出来的踏实,因为我知道你一直陪伴在我左右……直到我被庆忌追杀,碎尸坠崖,灵魂空荡荡的飘在半空中,那一刻我心里当真是害怕极了,因为影子不见了!”夫差的思绪又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景,全身紧张的绷紧了起来。
“别怕,别怕,”勾践轻柔的安抚道,“我一直在呢,一直在,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我向你保证,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依。”情至深处,让狂傲不羁的夫差也说出这等甜腻的誓言,真是难为他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做不到三更的话,又该上黑名单了,悲催未能摆脱进黑名单的命运 泣!!!
良辰美景
这二人彼此相拥同塌;居然一夜未合眼便守到了天亮。
而勾践是个素来以国事为重中之重的国君;即便是自己新婚大事也不会给自己和朝臣放假休息;所以,到了次日卯时,越王勾践才离开床榻,匆忙的脱去新郎装,换好衣服之后;脸凑到夫差额前,埋进枕边;恋恋不舍的深吻了夫差一口;道:“我尽快处理完;便马上回来见你。”;夫差默许;随后,勾践整个人容光焕发的离开寝宫,向正殿走去。
朝中并无大事,除地方官僚上奏几章农业旱涝、工商赋税的折子之外,一律是其他众诸侯国使节送上的贺礼,勾践将这些东西统统交给范蠡审核之后,便无事退朝了。百官皆以为国君这是新婚燕尔,片刻难舍,只有范蠡心下一笑,暗自为勾践捏了把汗。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勾践再次回到寝宫的时候,夫差正大脑放空的躺在床上,看见勾践回来,便笑问道:“你竟这么快就回来了?”
勾践喜盈盈的扑到床上,道:“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看这诗上说的不对,应该是一刻不见兮,思之如狂才是啊!”
“是因为那诗人比你含蓄。”
“不对,是因为那诗人没遇到你这等‘美人’。”说罢,勾践枕在夫差胸前,细数着夫差腮下的胡须。
夫差双颊一红,自知自己本身长得就不好看,又因为近日来身体憔悴,冒起的胡须也没时间修理,决计不会有什么好气色了!再看看勾践,一副天生丽质的美男胚子,心里居然产生一股酸甜苦辣五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