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作品中不经常是这样写么;一个人进入到了某某个领域,不停地重复某一天发生的事;然后得到什么人生感悟,或是收获了什么宝贵的经验;现在可好了;自己竟然也掉进里面了。
淡定地掏出手机;不怎么意外地发现爱疯手机中的通讯录清空了、没有信号,外加草稿箱中又多出了一条草稿——当心询问红领巾小男孩他妈,那也是鬼。
哦哦哦哦,看来他的爱疯手机是在提醒他——让他注意身边的鬼。
迟暮皱了皱眉头,他虽然天性乐观,但对于自身发生了这种事总觉得以后会崩溃,万一走不出去呢,永远活在这一天?亦或是自己会永无止尽地被F村里面的鬼弄死?实在太可怕了,根本不敢想象。他还说呢,只要采访完,就去钓夏维安去,想他那嗓子极棒,叫床的时候——也应该不错吧?
打住!自己怎么想到在这些旖旎风光了,少年你到底在干什么!现在人命关天,这条人名还是你自己的,竟然想到这些东西!
“F村村口到了!小伙子你可以下车了!”前面一脸沧桑的司机大叔刚刚提醒,迟暮一下子还没回过神,先是“啊?”了一声,然后迫不及待地问:“大叔,我突然有事,能不能掉回头把我送回去啊?”
如果按逆向思维走的话,这个方法是最好脱离这里的好方法,所以当迟暮说这句话时,是迫不及待地掏着自己的钱包,一边还笑呵呵地问:“大叔我刚才有短信,家里有急事——”
手上的钱包啪一下掉在了车座下,迟暮吓得全身都缩在了座位上,恨不得身体跟车融为一体,因为他看见了——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叔身子没动,而头却水平一百八十度扭转,本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被车窗外的阳光照射下硬生生地有些发绿,一双暴突的眼珠充满血丝,那模样真的是诡异至极,他吓得浑身都在轻微颤抖,因为绿脸的司机大叔正用缓慢低沉地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你……不……下……车……?”
这个司机也是鬼!再看他周围的乘客——也跟司机一个模样,都是血丝暴突眼绿脸,那样子真跟70年代美国B级恐怖片一模一样。
“我下!”迟暮高声嚎了出来,不等车子停下来连背包都没有拿就跳下了车,哪知他才腿软地瘫坐在地,自己的背包就被鬼司机从车窗里扔了出来,而那辆载着众多鬼怪的小面包车,也似拖拉机般“吐吐”响着,向前开去。
太阳依旧晒的非常厉害,但是风一吹,迟暮感到了刺骨的冷。
虽然不想吐槽众鬼坐的小面包车是如何喜感,但自己经历的事情实在太难以理解了,想到刚才在县城汽车站坐车时——天啊……电影里不都这么写么,以为自己活着,但是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一直活在幻觉中……难道他已经死了……
迟暮怪叫了一声,自己死了?死了?死了?怎么可能!他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身上的痛感还在,不应该啊,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否已经死过,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下子似无力般大字型躺在了地上。
其实迟暮知道,按照前三次自己死亡的模式来说,如果自己想脱离这种模式,那就必须遵守一条规则——不·要·死!对,这可能就是手机内草稿箱警示的原因,因为很有可能,在冥冥之中,已经有一个可以超脱科学的人或物已经控制住了他,让他玩这场游戏……
太阳照射的非常刺眼,迟暮一下子坐了起来,带上墨镜,又从包里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IPAD,打开做起了记录。
虽然迟暮自认为自己是个玩世不恭的人,但是做事什么的都很认真,这次无限循环的时候太过于诡异,身边没有任何熟悉的人——夏维安可能也是F村里的鬼,换句话说,可能村子里根本就没有活人!所以他必须小心谨慎,临死前的这种窒息痛感,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将自己的推理和分析全部写到记事本上,迟暮皱了皱眉,其实自己已经尝试了顺向思维和逆向思维两种了,前者遭遇了床底下的手,后者遇见了鬼娃与鬼娃他妈……现在是中午的十一点,也就是说自己如果能活过午夜12点……不就行了么!
迟暮想了半天,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他,毕竟自己能死而复生是不?如果爱疯手机和这平板电脑能记录的话,是不是下一次应该尝试跟夏维安合影?还是去村子里走走看吧。
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迟暮又找出了那件蓝色外套,咂了咂嘴,感叹道:“老伙计,你要反反复复跟我受苦啊。”走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诡异稻草人、路过大酱缸、散发奇臭的厕所,这一次,迟暮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大戏台的方向,看见那熟悉的人影正在戏台上甩着云袖,他微微一笑,向拓拔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拓拔野老人家依旧在喂这只胖胖的猫,迟暮使了个心眼,进门前把村长喂猫的样子用手机拍了下来。
因为他想知道,他的这个爱疯是不是不按这个时间走,而是跟着他自身的时间走,因为对于他来说,他来到F村,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并且按道理来说,村长喂猫的这个样子就应该是在这个时间段发生,那么假如自己再一次死亡,是不是碰见的还是这个画面?
跟村长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他就带着迟暮去找冯老太太了,老太太还是那样子,斜眼罗锅,非常热情地将他又带到了第一次死的地方——106室。
106室跟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一模一样,迟暮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还是装作没事人似的进了屋,关上门后,他的眼睛却不停地盯着自己被拉下去的方向——卧槽他再也不想被拉下去第二回了,所以他不自觉地远离床,踮着脚走路。
房间内寂静的可怕,想到不一会儿自己手机里就会出现一哥毛茸茸湿漉漉的东西活似床底下的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迟暮就觉得再也淡定不了,到了这个时候,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也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此时将近中午十二点,太阳依旧照射的非常毒辣,F村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似乎都回家吃饭去了,迟暮转了个弯,特意绕过大戏台,准备先去找村西头那个还能唱杨家将的拓拔爷爷,毕竟这才是他最先开始的流程是不?
可惜当走过村里的小学时,迟暮又听见了背后有个小姑娘涩涩迟疑的声音:
“大哥哥——你看见了我弟弟的红领巾了么……”
草泥马一万头啊!还来!迟暮没有回头,大概知道身后这位小孩就是那个跳井的姐姐……自己也没必要回头,因为这姑娘既然跳了井那么说不定是以“巨人观”的样子(人溺死在水中后尸体都会肿大35倍)的恶心模样出现,自己必定恶心得都能把隔夜饭吐了,想到这里,他也就是扯了扯嘴角,干脆没有理身后的小姑娘,一直往前走去。
F村啊!你这里就是鬼怪集中营么……!身后的小姑娘还在追着他问,声音从低沉到犀利,有那么一段时间迟暮耳朵都快聋了,身子也很沉,走不动路,想了想可能是小姑娘跑到了他后背上——这一认知真的是吓坏他了,但他只能装作充耳未闻,一副我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塞上了耳机,哼着歌向前走去。
拓拔老爷爷的屋子不算太远,迟暮用余光发现上一次的鬼娃以及鬼娃他老母正站在村小道的尽头,迟暮哼了一声,迈步走进了院子。
很快,身上的重压感不见了,迟暮舒了一口气,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您好,有人在家么?”
这位不知全名是什么的拓拔老爷爷听说已经八十多了,但从院子里的布置可以看出老人的身体非常健康,墙一角是建议的小菜地,种着大葱什么的,另外一角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农具,一旁有一个褐色的大缸,应该是泡咸菜什么的,门口还摆放着几个花盆,看来老头喜欢花花草草——但是说不定耳朵有问题,听不见……
这么想着,迟暮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有人吗?”
“来了……”非常熟悉的说话声让迟暮一愣,很快,夏维安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迟暮一人站在大门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你是C大来的师哥是不是?来录音的?”
迟暮咧嘴一笑,看到夏维安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神经都放松了,也是一笑:“你好,夏同学,不要惊讶,我认识你——”
“啊!”夏维安小声尖叫了一声,脸有点红,带着微微羞涩问:“师哥还认识我?”迟暮一笑,他就喜欢他这样娇羞的小模样,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好,就似每个毛孔散发着热情——愉悦的感觉直击心底……天啊,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想到这里迟暮笑了笑,但是想到自己的手机功能,还是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编了一个非常烂的借口:“我们合影怎么样?”
“好啊好啊!”夏维安没做他想,两人用非主流卖萌姿势在爱疯手机上找了一张相后,夏维安一笑:“爷爷在里头等呢,听说师哥要来很高兴呢……”
迟暮满口答应着,但却低着头不停鼓捣着手机,将两人的照片往草稿箱中转移过去,不经意间,他似乎发现了个什么——
迟暮瞪大了眼睛,手却不自觉地将屏幕放大——他定睛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看向了身后那口酱缸——在照片中,似乎有个长头发穿白衣服的女人,脸白乎乎的看不清楚,模糊成了一团,似乎伸着手臂,要爬出来……
缸里有鬼!
64、酱缸里的女鬼
虽然手机的像素很模糊;只能看清楚是一个人的样子;但迟暮却被吓坏了;难道随随便便个地方都能出现什么鬼怪么?夏维安看到他一下子吓得脸白的样子;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他手机,带着笑问:“师哥;怎么了……难道说很丑……”
“不是……”迟暮苦笑一声;将手机递了过去;“你能看清楚么,咱俩背后那口缸里是不是有东西?”
夏维安勉强地笑了一声;接过手机,本来想调侃一下两人非主流很二的卖萌姿势;却看到手机映像后慢慢凝固住了笑容;猛然回头看了一下身后;转过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师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迟暮一下子拽住了他的手,感受着手心中的手细嫩柔滑,跟女孩子一样,忍不住有些心驰荡漾,但他还是急切地问:“维安,我现在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你知道么……我一直……”
“一直什么……”夏维安脸上稍微带着点心有余悸的表情迅速瞥了背后一眼,不自觉地往前走了走,远离这个酱缸,“啊……师哥……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胆子很小啊!咱出去说好么!”
“走,我们去外面说。”迟暮伸手揽过他的腰,一把将他拽出了院子,刚出了门迎面就看见鬼娃的一家三口,鬼娃站在最前面、旁边是他的姐姐——这是迟暮第一次看见鬼娃的姐姐——此时她的姐姐全身肿大,将本来正常的校服撑的有些变形,皮肤被泡得似退了毛的生猪皮,皮肤深层下的血管泛着奇怪的蓝色,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而那双浑浊泛黄的眼睛连瞳孔都找不见,就那么湿答答地站在鬼娃身边,地上还有一滩水,两个鬼怪身后站着她们的妈妈,依旧是歪着头吐着舌头上吊死亡的样子,然甘迟暮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的隔夜饭……这次真要吐了……
身后的夏维安按理说是第一次见到鬼娃的三口之家,瞪着眼睛就想惊呼,被迟暮翻身一下子捂住嘴按在墙上,低声快速说了一句:“不要看她们也不要理她们。”
“唔……唔?”夏维安瞪着眼睛,不停地瞟着鬼娃一家的方向,似乎吓得已经腿软了,软绵绵地靠在墙上,任由迟暮压住他。
“你们看见了我(我儿子)(我弟弟)的红领巾了么?”鬼娃一家低沉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听的夏维安和迟暮同时哆嗦了一下,迟暮微微侧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夏维安的视线,凑过来贴在他耳边轻轻说:“不要看她们也不要回答她们的任何话,听见了没有,听见就眨眨眼睛……”
夏维安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迟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身子却僵直了,注意力放在了身后的一家……
那三只鬼依旧站在原地,不停地重复着是否看见了红领巾,是否看见了红领巾,我的红领巾哪里去了这样的话,这一声一声的念叨得就似紧箍咒,听得迟暮头就大了,不一会声音越来越尖锐,似乎就在他耳朵边吼着,两人三鬼僵持了很久,终于他实在不耐烦,单手勾住了夏维安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挪开钳住了下巴,头微微低下,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夏维安的嘴唇。
“唔……!”一瞬间夏维安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两人唇齿交融,迟暮勾住他的舌一路长驱直入进了他的口腔后,轻车熟路地舔弄着夏维安的牙龈最敏感的地方,狠狠吸吮着他的舌根,惹得他身子不由自主地挂在了迟暮身上。
“……你们看见……红领巾……嘶!”三只鬼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台词都不说了,直勾勾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