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匹白眼狼,在他需要那玉饰救命的时候,小皇帝竟然……
“帝后,你留在陪陪皇叔吧,朕先走了。”小皇帝不敢看摄政王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心软,咬咬牙,他把玉饰放入脖子里,转身离开了。
熙和有些不明所以,摄政王见小皇帝离开,心里又气又恨,竟然当场喷出一口血来,然后仰天长叹一声,悔不当初!
小皇帝一走出筱西殿就看见萧素清站在外面,还没开口,萧素清就跪了下来。
“皇上可想真正执掌天下!”萧素清当着众人的面,严肃的问小皇帝。
“萧爱卿,此地并不合适!”
“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下朝臣大乱,正是皇上重整朝政的好时机!”萧素清低着头,仰视小皇帝,眼里全是不容置疑。
小皇帝回头看了眼筱西殿,终于点头:“和朕到小鲜居去。”
萧素清浑身一震,眼里射出两道精光。
三日之后,摄政王薨的消息传遍天下。同一时间,小皇帝在秦相,萧素清等一批新晋进士和原本在各地身为保皇党的封疆大吏的支持下开始了熙宁朝第一次朝臣大清洗。
数不清的官员被贬谪罢黜,更有甚者被流放。稚嫩的小皇帝,拿着批红,板着脸,下了一个又一个决定。
与此同时,坤羽宫的那位帝后也被秘密软禁,摄政王王府被抄,除了帝后胞弟,摄政王次子柳熙玉之外,王府鸡犬不留。
19第19章
恭亲王柳顺季,高祖第六子。天翔八年,高祖崩,王与诸王、大臣奉太宗即位。将军赵固劝王自立,王发其谋,诛赵固。太宗悦,赐麒麟白玉腰带。顺和三年,从上自玉龙关入武(前朝为武朝)边,累攻三座城池,败前朝大将陈渊援兵于XX门外,又歼XX关援兵于X州。
顺和十年,上至京师,封为恭亲王王,赐貂蟒朝衣。十月,上封禅,以王功高,命礼部尚书、侍郎建碑纪绩,加赐册宝、黑狐裘一,副以金、银、马、驼无数。
十四年,太宗崩,王奉熙宁帝即位,加封摄政王。
——摘自 《庆史 诸王列传高祖诸子》
“国之兴亡,虽曰天命,岂非圞人事哉?季,可愿随五哥横扫这大好河山?”
“季愿意。”
摄政王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否则眼前为什么会出现五哥的样子呢?
五哥,五哥……记忆渐渐重现,往事历历在目。
他不过是一个贱婢所出的孩子,自小养在宫外一户武将家,直到八岁入学才被接回宫,养在五哥的生圞母平侍君处。第一次见面那年,他只有八岁,五哥十岁。他被奶娘牵着,往平侍君的寝宫走去。还没走到,就看到了五哥。穿着紫色袍子,正在练武的五哥。
英姿勃圞发,器宇轩昂。十岁的五哥比同龄的孩子都要高大威圞武,一杆枪耍得虎虎生威。
“你就是我的六弟,季?”柳顺和远远就看见一个小孩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放下手里的枪,迎上去问道。
季握着奶娘的手,紧张的手心冒汗,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我就是季。”
此后,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高祖诸子皆一时俊杰,诸位之争激烈异常。彼时,除柳顺和之外,二皇子柳顺燕,四皇子柳顺宏在朝间也是声望极高。当时几个皇子党各展才智,各辟蹊径,或精于内政,或战功彪炳,一时间同室操戈,刀剑齐鸣,互不容情。唯太宗和王,兄弟情深。
——摘自《望山亭笔记》
转眼就是天翔八年,高祖称皇的第八年。和武朝之间的战争是这八年来除了储位之争之外最重要的事情。
边关处,战事刚歇。刚刚接到急报的柳顺和把自己六弟招到大帐之内,两人面对面开始详谈。
“季,皇父病危,而储位悬而未决,这皇位我志在必得!可是春城不破,我难安心!”
柳顺季擦着手里染着血的宝剑沉默不语,剑面光滑倒映出他抿着唇倔强不语的神情。他知道,一旦五哥回去,两人之间就再无可能。
“五哥,季可曾说过,这一生都追随五哥麾下?”
柳顺和愣了愣,看着自己六弟透着真诚和爱慕的双眼,终于点了点头。
“五哥,你回去吧!季留下,春城不破,提头来见!”战事刚歇,但谁都知道这不过只是暂时罢了。两国之间必定会爆发更加激烈的战争,柳顺和是全军统帅,这个时候若离开对刚刚打了一场败战的军圞队而言不亚于一个致命打击。
柳顺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站起来抽圞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指天:“武朝小贼,如何挡吾等马蹄!六弟,传令布阵今日与他们杀个痛快!哈哈!”
“五哥!”柳顺季一时间不能言语,五哥做出这样的决定……
“季,不必多说。先破春城,在回皇都!”
“好!听五哥的!”
“好兄弟,春城破后,我们喝个不醉不归!”
柳顺季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人心里各种滋味,五哥,春城破,弟圞弟就将心底那些龌龊的事都埋掉,自此永不再提。
可是,事事往往总是出人意料。柳顺季在春城一战中受了箭伤,箭尖有毒。
柳顺季躺在床板上,浑身都湿圞透了也难以阻止身上的燥热。他知道自己中了箭,箭上有毒。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毒,媚药,混账,武朝小人竟敢!
“季,是我。你的伤可还好?”
大帐外传来五哥熟悉的声音,柳顺季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
柳顺和一听,撩圞开帘子就往里闯。守门的士兵哪里敢拦住自己的主帅,只能把他放进去。
“你这是怎么了?”柳顺和一进帐子就觉得不对,六弟整个人缩成一个虾米,浑身湿圞透,“传军医!”
“不要……五哥……弟圞弟这是……这是……”他理智告诉他应该努力推开抱着自己的五哥,可闻着对方身上那股子血圞腥味,下圞体更加肿圞胀。
柳顺和心下一惊,他不是没经历过人事的,立刻明白他是怎么了,刚想喊人传军妓,唇却被自家六弟的唇封住了。他当即大怒,但药性作用下柳顺季的力气奇大无比,一时之间他竟然挣脱不得。眼睁睁看着衣衫飞落在地上,一股说不出的愤圞恨自心底深处升起。
“五哥……五哥……皇兄……”柳顺季意乱情迷,他没有做任何的前圞戏,欲圞望支配了他的大脑,理智早就丧失。他将自己的巨圞物抵到另一个人的菊圞穴,狠狠进入。
私圞密圞处被人强行进入,柳顺和只觉得一阵撕圞裂的痛,他知道自己是被眼前的弟圞弟上了。灌满内力的一掌正要拍到他的胸口,让他立时毙命之际,他看到了他胸口的箭伤。那是他为他挡下的一箭。
这一愣神之后,柳顺季已经将自己全部埋入,他大力的动了起来,一边动一边叫:“皇兄……皇兄……季爱你……季喜欢你……”
+++++++++++++++++++河蟹爬过++++++++++++++++++++++
翌日清晨,早早醒来的柳顺季看着身边的人,懊恼的捂住了额头。
“五哥,皇兄……”
“啪!你给我滚!”被吵醒的柳顺和一巴掌打在自己六弟的脸上,指着大帐的门,呵斥,“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20第20章
摄政王已死,小皇帝又已经大婚,亲政之事就是顺理成章的。朝中虽有几个大臣意图效仿摄政王,一来到底没有其的势力,二来也害怕得罪秦卿这个丞相,也不敢行动。
之前小皇帝未亲政,朝中大事皆出自摄政王之手,每日会奏和呈上来的奏折其实都是表面文章,听一听看一看也就罢了。现在猛地接手,虽有大臣辅佐也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又是一夜没有睡好,小皇帝的精神有点萎靡。胡胜全不敢大意伺候着小皇帝吃了一丸人参养气丸,才微微放下心,又传了太医请了一回平安脉。小皇帝揉着额头,看着胡胜全忙来忙去,精神也好了一点。
今日到不是朝会的日子,除了秦相萧素清和其他几个小皇帝重用的臣子其他的也就没有召见。寅时二刻,小太监进来报说是几位大人到了。
小皇帝走到书房门口,就见一群人以秦卿为班首,一溜儿跪着。萧素清最近仕途颇为得意,已经前进了不少位置。胡胜全低眉顺眼的搀扶着小皇帝,进屋居中坐下。外面的臣子才接挑起帘子,鱼贯而入,又跪下请安。
“挑紧要的先说吧。”小皇帝坐得比直,把玩着书案上的一个小巧的玉子母狮镇纸。青色的玉料,局部有些黄褐色的沁,一共十二个,雕作大小各一的嬉戏的狮子。
秦卿是在座几个里官位最高的,德高望重。他对着小皇帝拱了拱手,就把几件要紧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第一件就是摄政王的死后几个手握重兵的藩地将领的反应;第二件是六月末的大选,小皇帝的后宫也是时候要进些人了;其余不一一复述。小皇帝对政事还不大熟悉,一边听一边问,君臣之间到也相得。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关于几个将领的安抚之事之后,见小皇帝有些疲累,识相的告退了,明日再议。小皇帝回去小睡了片刻,就听外面小太监报,说是萧素清求见。小皇帝心下虽然奇怪,但还是召见了他,不知他又有了什么主意。
不一会儿就见萧素清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走上前跪下给小皇帝请安道:“微臣请皇上安。”
小皇帝倚在软榻上轻笑道:“萧卿家坐吧。”
萧素清见小皇帝神态轻声,脸色一沉,道:“皇上,臣听闻皇上将帝后囚于坤羽宫内,可有其事?”
“后宫之事,卿家莫要多言,朕心里自有分寸。”小皇帝没想到萧素清会如此说话,心里不悦,语气冷淡。当年熙和如何对他,他便如何回报。
萧素清挺着腰板,直言道:“简在帝心本该如此。但臣身为皇上的臣子,却不得不为皇上考虑。朝野间纷纷谣传摄政王乃皇上所杀,否则何以囚禁帝后?摄政王已故,但其旧部皆是领兵重将,皇上此举令军心不稳,恐有大祸。”
小皇帝沉吟片刻,知道萧素清所说句句在理,心里却还是委实不想接受:“卿家所言极是,是朕错了。”
萧素清忙跪下道:“皇上折杀微臣了。皇上知错能改,大庆之福。”
萧素清一离开,小皇帝就大发脾气,胡胜全等人都不敢不内,一溜的跪在门外,听着里面叮叮咚咚的摔东西声音。一个在小皇帝跟前有些脸面的敬事房太监不顾胡胜全的阻扰不经禀告闯了进去,小皇帝勃然大怒,令他跪在一地的碎片上掌嘴四十。
这般之后,小皇帝微微消气。用了两块点心,心里腻烦。胡胜全缩着身子,暗暗叫苦,这小祖宗今日儿脾性委实大过了天了,也不知道萧素清萧大人到底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如此这般一个时辰,小皇帝终于忍不住摆架坤羽宫。
自从摄政王薨后,宫里的内侍宫女见风使舵对熙和这个敢和小皇帝叫板的帝后已经大大不如前。而小皇帝那道查抄摄政王府的圣旨下达之后,整个坤羽宫里有些门路的太监宫女都开始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打起来小算盘。熙和气不过罚了几个,却挡住人人如此。
小皇帝将他软禁在坤羽宫内,每日只给一顿清粥,几天下来他整个人也没了闹腾的力气,不肯在吃一口下面呈上来的粥,恹恹的躺在床上。小皇帝走进内室的时候他正闭目养神,顾德安正劝他吃东西。
“怎么,朕吩咐御膳房做的东西帝后瞧不上眼?”小皇帝看着顾德安手里的粥,讽刺的说道。
熙和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小皇帝,一言不发。
小皇帝坐在椅子上,露出一个笑容,对着身边服侍的胡胜全说:“既然帝后不喜欢这粥,那以后就不要再送了。”
“你敢!”熙和被小皇帝话里的事不关已激怒,赤脚走到小皇帝面前。
“朕有什么不敢?”小皇帝不理会熙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放了下去。
熙和一愣,一巴掌就要往小皇帝脸上挥去。旁边伺候的立刻就抓住了他的两个胳膊,熙和本事武艺不错,但饿了好几天力气不济,一闪不过竟然被抓了个正着。小皇帝见他被扭着,淡淡吩咐道:“把他给朕绑起来。”
顾德安这个忠仆挡在熙和身前,被小皇帝一脚踢开。内侍赶紧拿了绳子将熙和紧紧绑了。熙和挣扎的厉害,小皇帝不小心被他踢到一脚,整个人就是一个踉跄,心下发狠喝道:“把他的关节给朕卸了!”
一盏茶之后,熙和被裹成一个粽子扔在了床上。小皇帝挥退伺候的人,在胡胜全下去的时候想了想说道:“顾德安这个狗奴才朕不想再看到他了,逐出皇宫去!”
熙和瞪着眼睛,凶狠如同被抓了小狮子的母狮。小皇帝却不怕,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在他的脸上摩挲:“啧啧,朕就是被你这张脸迷惑了。如果朕毁了你这张脸,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呸!小人得志!”熙和不屑看着小皇帝,狠狠扭过头。他的胳膊和脚的关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