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回头一看,却见一名红衣女子,正自盈盈步入。
却见那女子,长发乌黑亮丽,如小瀑布般倾泄而下,一直垂过那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娇嫩的肌肤晶莹如玉,弹吹欲破,如似玉石雕刻、霜雪堆成。
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就这么映入袁方眼帘,一瞬之间,竟让他看到一种震撼心灵的美。
霎时间,袁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天下,竟然有如此美的女子!
而那女子,却轻启朱唇,银铃般的声音,轻声道:“妾身貂蝉,见过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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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约定之期终于到了
这绝丽的女子,自称为貂蝉。
袁方心头微微一震,不禁又多看了几眼,心中暗叹:“怪不得能称得上四大美人,这貂蝉,当真比传闻还要动人三分。”
思绪已微漾瞬间,袁方便收敛心神,拱手还礼,淡淡道:“青州袁方,久仰夫人之名,幸会幸会。”
袁方心志坚如磐石,又岂会如董卓吕布之流,一见着貂蝉的美貌,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尽管初见时,袁方也曾为貂蝉的惊鸿之美而震撼,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
“姐姐本待亲自来感谢公子,只因身有不适,不方便见客,故只能着妾身来感谢公子的相救之恩,我望公子原谅则个。”貂蝉轻声道歉,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袁方知吕布有两房妻妾,正妻为严氏,侧室则为貂蝉。
“无妨。”袁方一拂手,“起居用物什么的,夫人若有什么缺少,尽管向我部下提就是,自会有人送到。至于这平原城,随时也为你们敞开,夫人和小姐们若想入城瞧瞧热闹,请随意就是,不必拘束。”
“没想到公子这般好客,真是多谢了。”貂蝉浅浅一笑,福了一福。
又客套几句,貂蝉便以不打扰袁方高顺说话为由,盈盈告退。
貂蝉退去,袁方的兴趣,很快又转回了陷阵营上面来,当下又兴致勃勃的向高顺请教起来。
高顺自是知无不言,将陷阵营的详细,统统都毫无保留的道与袁方。
袁方越聊得多,就越觉这陷阵营的厉害,兵虽只有数百,但攻击力却极强,实乃攻坚破锐,以少胜多的利器。
次日,袁方便传下令去,从军中挑选五百强壮的精兵,拨与高顺组建陷阵营。
这五百壮士,每一人至少是淬肉中期的武道,本身放在哪支部队,都属于精兵,如今五百淬肉级别的武士组合在一起,其战斗力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士兵是强壮精兵,武器装备当然也是最好的,所有长戟、环首刀、硬弩等武器,袁方都挑选最好的拨给高顺。
除了武器,就是铠甲。
在高顺的要求下,袁方一咬牙,硬生生的给高顺拨了五百领鱼鳞铁铠。
要知这铁铠乃最好的铠甲,一般只有军官级别才可以穿铁铠,普通士兵只能着牛皮札甲。
袁方经过几场大战,从公孙瓒和陶谦两大诸侯那里,才缴获了千余领铁铠,如今一次性就拨给高顺五百领,着实也算“大出血”了。
袁方这血却出的很痛快,因为他知道,自己太需要陷阵营这样的精兵了。
环顾四方,陶谦公孙瓒跟自己有仇,南面兖州的曹操又是袁绍的盟友,一旦他被迫跟袁绍翻脸,那就是真的陷入了群敌环伺的处境。
而眼下袁方的兵力,不过三万之众,那些大多数的俘虏,还在消化整编当中,是派不上用场。
三万之众,对付如此众多的敌人,实中是有些“寒酸”,所以袁方就更需陷阵营这样,可以少胜多的精锐之师。
所以高顺要什么,袁方就给他什么,叫他不分昼夜的训编陷阵营。
而袁方又知高顺为人忠义,自也不用担心高顺给他训练陷阵营,会存有私心在内。
练兵的同时,袁方又暗暗下令,将大批的粮草运往平原一线,紧锣密鼓的为可能到来的剧变,暗中做着准备。
……
邺城方面,吃了一鼻子灰的高干,已经挟着一腔的不爽,回到了邺城。
还往邺城的第一件事,高干自然是在袁绍那里,狠狠的告袁方一状,告袁方不遵袁绍号令,包庇吕布家眷,甚至暗示袁方存有反意。
袁方早料到高干会告状,为了尽可能的争取时间,袁方的上表也紧接着送到。
上表中,袁方陈明了吕布的功劳,请求袁绍念在吕布有功份上,不要罪及其家眷,以免遭天下人议论,说你袁绍诛杀有功之臣,连妇孺都不放过,有失四世三公的美名。
袁绍受高干状告,本是对袁方极为不满,欲加训斥,但袁方这道上表,却让袁绍空有一肚子的火,却也不好发作。
原因无他,只因在杀吕布这件事上,袁绍确实私心太重,做得有些操之过急。
哪怕袁绍再拖一段时间也好,今吕布刚帮他击破黑山贼,他就急着要杀吕布,且连吕布的家小也要除尽,如此做法,过河拆桥的痕迹实在太重。
袁方点破了这一点,拿四世三公的名声来堵袁绍的嘴,袁绍只好强忍下去,关于袁方庇护吕布家眷之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
吕布家眷之事虽这样过去,但袁绍心中对袁方的不满和猜忌,已是越发浓重。
袁谭和袁熙两兄弟,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遂是发动许攸、辛评等亲近势力,轮番的向袁绍进谗言,说袁方拥兵在外,实在隐患,请袁绍尽早招袁方回邺城,以他人取而代之。
为了营造舆论,袁谭还在邺城内外,大肆的散播谣言,说袁方对袁绍存有不满,已暗中准备造反。
人云亦云,袁方拥兵自重,将要造反的谣言,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不多久,自然也就传到了袁绍的那里。
车骑将军府。
军府大堂之中,袁绍脸色阴沉,目光中涌动着几分捉磨不透的深沉。
阶下那些幕僚重臣们,都在偷眼瞄向袁绍,琢磨着袁绍的心思。
“主公,丰依稀记得,一年之前,主公曾在这里定下约定,命二公子和三公子分取青并二州,以比试武略来决定,由谁来联姻甄家,现在一年之期已到,也该是有个结果的时候了。”
一片沉寂中,田丰却不管袁绍什么心思,直言提出了这比试武略之事。
话音方落,袁绍眉头便是一凝,眉宇中流露出几分不悦。
许攸察言观色,马上道:“元皓啊,这都是主公的家事,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恐怕不好过问吧。”
“此言差矣。”田丰正色道:“主公身为冀州之主,正所谓家事就是国事,关系重大,我等当然不能不闻不问。”
一句话,把许攸给呛了回去。
袁绍冷冷道:“那依元皓之见,我该怎么做决定呢。”
田丰拱手说道:“今二公子已取青州,且连败强敌,而三公子却只拿下半个并州,可见二公子武略明显更胜一筹。丰以为,主公当然应秉承公正,按照当初的约定,以二公子迎娶甄家千金,来完成此次联姻。”
袁绍眼中愠色陡生,冷冷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显正得到甄家的依靠,好让他更能拥兵自重,造我这个当父亲的反吗?”
此言一出,田丰神色立变。
第一百一十四章别逼我!
邺城中的确是在流传,关于袁方拥兵自重,存有反意的传言。
田丰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于这些传言,又岂能没有听闻。
然他却心如明镜,知道这些谣言,十有**是袁谭的人散布,目的在于离间袁绍和袁方间的父子关系。
但谣言归谣言,谁也不曾真正的把这谣言搬上台面来议论,即使是许攸等人,也不曾当着众人的面,公开指称袁方有谋反之心。
现在,袁绍自己,却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
他竟是当着诸幕僚的面,直接表明自己,他怀疑袁方确有造反之心。
许攸、辛评二人,彼此相视,眉宇间暗自得意。
审配和沮授那二人,则望向窗外,假装没有听到袁绍方才的话。
唯有洁身自好,不处任何一派系的田丰,一脸震惊错愕,不相信袁绍竟能说出这种话来。
震惊半晌,田丰才缓过神来,正色道:“主公,二公子几乎是赤手空拳,为主公拿下青州,更为主公北抗公孙瓒,南阻陶谦,牵制了两路大敌,才使主公能集中力量击破黑山贼。二公子可说是立下汗马功劳,主公怎能轻信谣言!”
田丰直言犯谏,历数袁方诸般奇功,为袁方鸣不平。
袁绍冷肃的脸色微微一动,似乎田丰的话,让他在某个瞬间,动摇了念头。
“元皓你这话,好似主公的基业,都是二公子打出来的,主公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坐享其成一般。”许攸趁机抓住话柄,向袁绍挑拨。
袁绍脸色果然一变,如刃的目光瞪向田丰,暗含愠色。
田丰一怔,急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田丰辩才不及许攸,一急起来,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驳,那般急切的样子,显得好似真被许攸说中了似的。
许攸冷笑一声,趁势道:“外面既有传言,就说明并非空穴来风,以主公之英明,难道还辨不出真假吗。”
田丰被呛得脸色涨红,怒瞪许攸,却不知怎么反击。
这时,辛评又跟着道:“其实联姻之事,乃是主公家事,我等做臣下的,本不该过问。只是甄家乃冀州名门大族,又是天下三大富豪之一,主公与之联姻,应该极为慎重,恕评直言,原本就不该以比试武略这等方式来决定。”
当初郭图提出分取两州,比试武略的方法来决定由谁来跟甄家联姻,那时辛评等人以为,袁方必败无疑,故才没有任何人提出议异。
今袁方取得了比试的胜利,辛评却又跳出来,否定郭图的提议,全然忘了当初他们是怎赞成的。
袁绍听罢,却点头道:“仲治言之有理,都怪郭公则,当初出了这么个儿戏般的馊主意,惹出了现在的麻烦。”
郭图已被杀,袁绍索性就把责任,推在了死人身上。
许攸马上接口道:“其实当初甄公本是看中了三公子,以三公子嫡子的身份,与甄家结亲也再合适不过。至于二公子嘛,虽说也是主公之子,身份当然尊贵,只是……咳咳,属下觉得,还是选三公子妥当。”
许攸自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直言袁方身份卑微,但言外之意却已明了。
袁绍沉吟片刻,点头道:“我心意已决,就以显奕和甄家联姻吧。”
此言一出,许攸等袁谭袁熙一派,无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
至于审配等袁尚一派的人,却也不发表意见,等于是默认了袁绍决定。
毕竟,袁方现在声威大振,风头太盛,对袁尚的威胁已是超过了袁谭袁熙,两害权其轻,袁尚倒也乐得看到袁方被压制。
袁绍这决定,却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在了田丰的头顶。
瞬息,田丰失望之极,愤慨之极。
刚烈正直的他,眼看袁绍如此不公,实在按捺不住,腾的跳了起来,拱手厉声道:“丰斗胆一言,主公岂能因二公子非是嫡出,就看轻二公子,待之不公,主公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世了吗?”
最后那一句话,仿佛猛然揭起了袁绍的伤疤,令袁绍身形剧震,陡在间勃然变色。
曾几何时,袁绍乃是其生父袁逢,一时兴起与一名婢女私通所生,这般身世,可以说与袁方如出一辙。
正所谓子凭母贵,婢女的地位,连妾都不如,袁绍实则也是一个地位低下的私生子。
直到后来,袁逢将袁绍过继给其兄袁成为子,袁绍才从一名卑微的私生子,一跃成为了袁成一脉的嫡子。
私生子出身的袁绍,今却忘了自己所遭受的经历,竟对自己的私生子,待之以不公和轻视。
这便如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穷鬼,一朝暴富之后,反过来对穷人变本加厉的看不起一般。
愤慨之极的田丰,也顾不上照顾袁绍的颜面,公然揭出了袁绍的痛处。
左右众幕僚,万没想到田丰竟如此刚烈,敢这般冒犯袁绍,无不为之震惊。
许攸很快反应过来,急是激愤道:“田元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讥讽主公出身,你这是以下犯上,该当死罪!”
许攸一出口,一众早看不惯田丰的同僚们,纷纷对田丰横加指责。
就连审配等袁尚一派的人,也趁机落井下石,群起对田丰进行攻诘。
在众人的煽风点火之下,袁绍恼羞成怒,拍案喝道:“田丰,你屡次犯上,我已忍你多时,今你竟然当众羞辱我,实是可恶之极,来人啊,给我将田丰打入大牢,听候处置!”
号令传下,左右亲军虎士,汹汹而上,就要将田丰绑了。
田丰却丝毫不惧,慷慨道:“丰忠言逆耳,皆为主公设想,主公执意如此对二公子,只怕将来一定会追悔莫及啊。”
袁绍愈怒,喝道:“还不快把他押下去,我一句也不想听他大发谬论!”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田丰推开左右士卒,负手昂头,慷慨无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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