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个年轻人,便是放声大笑起来。
第八十五章以杀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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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皮被焚,幽州军五十万斛粮草被烧个精光的消息,很快就遍传全军。
袁军将士上下,无不为这个消息所振奋,一时士气大振。
幽州军方面,闻知自家粮草被烧,自然是军心动荡,人心震恐。
公孙瓒不得不从前线抽调万余兵马,回往南皮救援,哪里还有心思再对平原城发动进攻。
幽州军的攻势,顿时骤减。
平原城。
府堂之中,袁方正听取着斥候们,关于幽州军诸部收缩,闭营不出的消息汇报,袁方的心情大好。
这时,糜环步入堂中,难抑惊奇的问道:“公子,听闻南皮城幽州军的粮草被烧,莫非是公子派人从海上偷袭的吗?”
袁方微微一笑:“当然是我做的,若非这样,我又何必向你们糜家借船,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一份你的功劳。”
得到袁方亲口承认,糜环这才惊讶的相信,自己听来的传闻,竟然是真的。
“海上风浪难测,从海上偷袭风险难测,公子你竟然敢冒这么大的险,这也太……”糜环深深为袁方胆量所震惊,不知该如何评价。
袁方却只淡淡道:“风险大,回报也高,这打仗就如同做生意,糜小姐是生意人,应该最懂其中道理。”
糜环婉约的身形,深深的一颤,脸上流露不可思议的神情。
先前她以为自己已了解袁方,现在,她却忽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这个人,我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他实在是太难让人琢磨了……”糜环心中思绪如潮,难以平伏。
这时,堂外亲兵来报,言是太史慈率领着偷袭得胜之军凯旋,目下已登北岸渡头。
太史慈安然回归,袁方大喜,也顾不得糜环,当即策马出府,传令诸文武齐集,皆随他前去亲迎。
方自出得城门,太史慈已率军归至城下。
“太史子义,干得漂亮,你这一把火真是烧得大快我心啊,哈哈——”袁方心情大好,大笑着拍马迎上前来。
太史慈也拨马上前,拱手笑道:“若非公子有此奇策,末将焉有机会成就此奇功。”
袁方哈哈一笑,指着身边郭嘉道:“此计可非我一个想出,还得多亏郭奉孝才是。”
正自高举酒葫芦的郭嘉,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摆手道:“这可跟我这个酒鬼没关系,都是咱们公子的功劳。”
郭嘉虽辅佐于袁方,但却似一个淡泊名利,只图快意的“闲人”,丝毫不把献计之功,当做是一回事。
袁方深知郭嘉性情洒脱,也不再着意渲染他的功劳,遂与太史慈等得胜将士,一同入城。
进入府堂,袁方正要叫设宴为太史慈庆功,太史慈忽想起什么,忙道:“末将此番海上偷袭南皮,除却烧了公孙瓒的粮草,还给公子带了件礼物回来。”
礼物?
袁方顿起了兴趣,便叫太史慈将所谓礼物带上。
不多时,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被拖了进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人很是不爽,挣扎着爬了起来,朝袁方昂首挺起了胸膛。
袁方这才认出,眼前这厮正是他当日放走的公孙范。
一见公孙范,袁方就怒从心起,眼眸中涌现出丝丝彻骨的寒意。
公孙范则故作从容不迫,面对袁方也不跪不拜,依旧高昂着自己的头。
目光如刃,袁方喝道:“两度被擒的败军之将,也敢在我面前倨傲,袁贵,让他给我跪下!”
袁贵应声出列,上前一脚狠狠的一脚,照着公孙范的腿肚子就踢了上去。
公孙范嗷的一声痛叫,双腿一软,扑嗵就跪倒在了袁方面前。
被辱的公孙范,还想站起来,却被袁贵狠狠按住肩膀,任他如何挣扎也起来。
“袁方,你敢对我这般无礼,我大哥攻下平原,必不会放过你!”恼羞成怒的公孙范,歇厮底里的吼叫。
袁方瞪着他,厉声道:“你还有脸敢跟我叫嚷,我问你,先前我放你一条生路,叫你回去给公孙瓒传话,你为何要撒谎?”
面对袁方的质问,原本愤怒的公孙范,脸上陡然间闪现一丝愧色。
当天,公孙范在那么多人面前,谎称袁方承认杀害公孙续,此事很多人都曾目睹,很快就传播开来,袁方也从细作的口中,听说了此事。
袁方饶了公孙范一命,这厮却不遵承诺,公然说谎,袁方如何不怒。
自以为逃过一劫的公孙范,大概万万也想不到,他竟会第二次落入袁方的手中。
面对袁方的质问,公孙范强按下惭愧,冷哼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明明就是你杀了我那侄儿,却敢做不敢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到了这般地步,公孙范还敢信口胡说八道。
袁方怒了,眼眸中杀机凛射,猛一拍案,喝道:“好你个言而无信之徒,这可是你自寻死路,来人啊,把他拖出去给我斩了!”
左右亲军上前,拖起公孙范就走。
公孙范大惊失色,万不想袁方竟敢杀他,急是大叫道:“袁方小贼,我大哥有数万雄兵,早晚攻下平原,你敢杀我,我大哥定将你碎尸万段啊。”
公孙范死到临头,不知求饶,却竟还敢搬出公孙瓒,来威胁袁方。
他岂不知,被压迫已经的袁方,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轻视自己。
袁方冷哼一声,摆手喝道:“把这厮斩杀后,把他的人头高挂在平原城头,让公孙瓒好好看看,惹我袁方是什么下场。”
“袁方小贼,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厮歇底里叫声渐渐远去,公孙范被拖了出去。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当天,那血淋淋的人头,便被高挂在了平原北门城墙上。
城北,幽州军大营。
公孙瓒正来回踱步,眉头深凝,脸上涌动着不安。
南皮粮草被烧,弟弟公孙范又生死不明,气势滔滔而来的他,却是屡屡受挫,这如何能不让他感到不爽。
几番败给袁绍也就罢,今却连袁绍的一个私生贱种也斗不过,他威震天下的白马公孙的颜面,还将往哪里放。
正自不安间,关靖仓皇而入,惊叫道:“禀主公,大事不好了,仲规将军的人头,被敌人挂在了城门上。”
“什么!”公孙瓒大吃一惊,急是奔出大帐,率一队骑兵亲往平原城门一线。
相隔数十步,举目望去,果见城门上悬了一颗斗大的人头。
再细细的一看,那颗人头,竟然真是自己的弟弟公孙范。
瞬时间,公孙瓒惊怒万分,整个只觉被惊雷当头轰中,竟是险些没能坐稳。
儿子公孙续死在袁方手中,今弟公孙范也为袁方所杀,他公孙瓒如今已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这一切都是拜袁方所赐。
尽管公孙续和公孙范的死,都是因为他犯袁方在先,但怒极之下的公孙瓒,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顾了。
“袁方小贼,你先杀我儿,再杀我弟,我公孙瓒饶不了你,绝不饶你!”
恨极之下,公孙瓒眼眸中血丝密布,发狂似的吼道:“传我之命,分兵攻掠平原诸县,无论乡里县城,男女老幼,统统给我杀光,我要血洗平原!”
怒极的公孙瓒,破不了平原城,杀不了袁方,却牵怒于平原郡的百姓。
这一道屠杀令发出,纵使是左右的幽州军将士,也无不为之骇然变色。
第八十六章疯狗
对袁方恨极的公孙瓒,彻底陷入了疯狂。
要知平原一郡,就在不久之前,还是他公孙瓒的地盘,此间的士民,还是他公孙瓒的子民。
今为了报仇,公孙瓒竟不惜屠城杀民,以泄他心头之恨。
诸将无不为公孙瓒的屠城之令所慑,虽有人觉得不妥,却唯恐惹恼了公孙瓒,无人敢进言相劝。
“主公,两军交战,互有死伤也是无可奈何,平原百姓却是无辜的,恳请主公不要迁怒于百姓啊。”
死一般的静寂被打破,出言相劝者,正是赵云。
公孙瓒见赵云竟敢反对,不禁勃然大怒,喝道:“平原的刁民们,竟敢不群起反抗袁方小贼,他们统统罪无可恕,统统都该死,谁人再敢劝,我就杀了谁!”
疯狂的公孙瓒,根本听不进劝,暴斥赵云。
关靖见状,忙顺道:“主公言之有理,那些刁民统统都该杀,主公为亲人报仇,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赵子龙竟然反对,实在太过不该。”
关靖附合公孙瓒时,顺道又斥责了赵云。
赵云被呛,空有一肚子的道理,却无从出口,只能默然不语。
公孙瓒受关靖鼓动,更加坚定了屠城之举,遂将相劝的赵云,降一级官职,调往后方增催运粮草。
赶走赵云,公孙瓒遂下令,分出三成兵力,攻取平原城之外的其他乡县,凡铁骑所过,一律老幼杀尽。
为了应对南皮半数粮草被烧,公孙瓒又命实行杀光抢光烧光的战略,以达到以战养战之目的。
平原一郡的物资,就算掠夺光了,也解决不了公孙瓒全军粮草所需,抢劫之外,公孙瓒不得不把手,又伸回了自己的地盘。
他下达了严令,在自己所控制的冀州和幽州诸郡中,向百姓强征粮草,挨家挨户的搜刮,凡有不从者,一律格杀勿论。
今初春方至,还未到粮食收获时节,百姓们还靠着去岁的存粮过活,今公孙瓒一加征粮草,无异于从百姓口中,夺取活命的口粮。
一时间,幽冀诸郡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但碍于公孙瓒的铁血兵威,却只能敢怒而不敢言,被迫将活命的存粮献上,拒不缴粮者,被杀者数以千计。
公孙瓒以如此高压之政策,从百姓口中夺来的粮草,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粮草被烧的困境。
决心报仇的公孙瓒,哪怕自家统治区竭泽而渔,搞得民怨沸腾,也死不退兵。
……
数日后,平原城。
府堂之中,气氛冷峻而凝重。
袁方沉眉高坐,愤恨的目光,注视着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告急文书。
般县被幽州军所袭,士民三千被屠。
乐陵为幽州军袭破,百姓被屠四千。
幽州军攻西平城不下,屠掠乡野,方圆五十里一命不留。
……
告急文书中,记载着幽州军的屠杀行径,诸般残忍之极的杀戮,令在场的袁军诸文武,无不为之震惊。
袁方仅有一万多兵力,主要集中在平原城一线,诸如般县等无关紧张的几个县,实际上只有战斗力低下的郡兵驻守。
正是因此,幽州军才能轻易攻破这些县,进行烧杀抢掠。
实际上,按照常理来讲,这些没什么战略意义的县,幽州军根本没有必要去花费心思攻取。
但袁方却没想到,公孙瓒已经陷入疯狂,为了所谓的报仇,为了以战养战,竟不惜攻掠这些不重要的县城。
而且,抢掠粮草也就罢了,公孙瓒竟然还敢屠城。
“公孙瓒,你这条疯狗!”袁方怒骂一声,如刃的眼眸中,愤恨的杀机如火狂燃。
“公子,公孙瓒这老狗,竟然敢屠咱们平原,实在是可恨,你率咱们出击吧,咱们跟他决一死战!”颜良愤慨的叫道。
颜良一带头,愤怒已极的诸将们,纷纷慨然请战。
公孙瓒这家伙,无故进犯自己,今又屠杀平民,袁方早就愤意难当,恨不得大战一场,亲手宰了公孙瓒这老狗,以泄心头之恨。
今见众将慷慨激昂,袁方身为三军之首,又岂能畏首畏尾,当场就动了出战之心。
一片愤慨中,郭嘉却冷静道:“公孙瓒这般屠城,明摆着是想逼我们出战,公子应当沉得住气才是,千万别中了公孙瓒的诱敌之计才是。”
郭嘉一语,令袁方心头一震,旋即明白了其中意思。
公孙瓒这屠城之举,明为以战养战,报复杀子杀弟之仇,实际上确也有诱他出战的意思。
以公孙瓒现在的实力,攻破平原城力不从心,但若能诱得他袁方主动出击,野外交战决胜的机会,却仍然很大。
以袁方的智谋,又岂会理解不了郭嘉所说。
沉吟许久,袁方却毅然道:“奉孝所言固然有理,但平原百姓乃我袁方子民,如今眼见他们被外敌屠戮,我袁方却置之不顾,只顾自己龟缩于城中自保。将来,我还有什么脸,让他们为我提供粮草,送子弟参军,助我袁方成就大业!”
袁方一番话,仿佛蕴藏着某种震撼人心的力量,令郭嘉心头深深一震。
很快,他就明白了袁方话中深意。
身为私生子,被人轻视的袁方,为什么要愤起反抗?
当然是为了不再被人压迫,不再被人轻视,要变得强,要找回自己的尊严。
而今,他若坐看着自己的子民,被人欺压,被人杀戮而无动于衷,他还有什么资格空谈什么尊严。
沉默半晌,郭嘉叹道:“公子的心意,嘉明白了。嘉以为,我们即使要出兵,也应该有选择的出兵,而非盲目的出战。”
见得郭嘉赞同了自己,袁方深感欣慰,便道:“奉孝说吧,怎么个出兵吧。”
郭嘉遂指着地图,道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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